病嬌鳳君逼我當女帝 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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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下一刻狠狠地將之摔在地上。 “這便是你說的萬無一失?” 一個女子出現(xiàn)在了墨童身后。 此時的她有些狼狽,表情冷漠如冰。 “是你們小看了那瘋子,關我什么事?”墨童即便疼得齜牙咧嘴也盡量裝著惡狠狠的模樣。 “喲,還真是膽大,我們主子的心上人你都敢罵成瘋子。”那女子嗤笑道。 “你那主子就是什么正常人了么?”墨童冷笑道。 那女人表情沒什么變化,只是繼續(xù)說道:“此前任務失敗,主子本就有些不開心了,你這次可要記著萬無一失?!?/br> “萬無一失?就靠我這十多歲的小孩?又或者是我這丑陋的樣子?”墨童覺得對方真是瘋了。 熟料這女人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那小皇帝對你心軟不就行了?不過這次你也不用騙那小皇帝,小皇帝身邊可都被那鳳君緊緊包圍著。” 被壓制著的墨童垂眸沒有應聲,女人見她沉默以為她退卻了,直接又踹了她一腳。 “先前因著你的失誤,我們折損了那么多姐妹,你現(xiàn)在還好意思如此?主子能留你一命已經(jīng)是大恩了!” “明明是你們無能至極,整座山搜查了大半個月,愣是抓不住兩個人。”墨童冷漠地說道。 女人聞言冷笑,說道:“既然你厲害,那你便將這任務做好?。 ?/br> 說著女人直接抓起墨童在她耳邊說起了計劃。 墨童的表情漸漸凝重了起來,她輕聲問道:“你當真要如此?難道不怕生靈涂炭民不聊生?” “生靈涂炭,民不聊生?”女人放聲大笑,仿佛聽見了再好笑不過的笑話。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只是一些賤民的性命罷了,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他們就算死了,亦是值當?shù)??!?/br> 墨童即便此刻很不愿意承認對方如此殘忍弒殺的行為,可是為了報仇,此刻的她也自私地動搖了。 “小meimei,江山更迭本就要流血犧牲,你以為那小皇帝上位是干干凈凈沒沾鮮血的嗎?當時太極殿前的血那是用水沖了數(shù)日都尚未洗刷干凈的啊。血氣沖天的地方,連那初墨禪都怕是瞧見了都要后退幾步。所以,我們這一次又有什么錯呢?若是成了,那依然可以及時止損,死的人哪有那瘋子般的鳳君殺的多?” 女人一句句話仿佛誘人墮落的靡靡之音,墨童漸漸開始動搖。 既然都會死人,那么是不是他們會少死一些呢? 墨童回去時,整個人都有些混混沌沌的,腦子里都是當時那個女人在她耳畔留下的聲音。 真的沒錯么?墨童真的不確定。 可心中復仇的欲望卻是強烈的。 既然已經(jīng)無法改變,那么就只能狠心到底。 ------------------------------------- 云岫再一次見到阿諾的時候,他又是守在門口準點待著。 看到云岫時眼睛亮晶晶的,表情憨憨的模樣真的像極了被放到南方封印了智商的小哈士奇。 “你今日在此蹲守了我五次?!痹漆稛o奈嘆氣說道。 “陛下果真心上有我,連幾次都記得這般清楚?!?/br> 順桿子往上爬的典型就是阿諾。 “你次次都在此處待著,我就算不想注意都很難。”云岫的語氣之中真的是滿滿的無奈,“你的身邊都沒派人守著照顧你么?” 阿諾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他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嘟嘟囔囔地說道:“我是悄悄跑出來的,阿姐說男子應當矜持些,可是我想陛下?!?/br> 如此直白的告白,如果換作先前的云岫可能還會被哄得臉皮紅紅的,現(xiàn)在經(jīng)過長期的鍛煉,云岫已經(jīng)免疫,并且開始學會反彈。 “你獨自一人出來,你的阿姐和父王肯定都會擔心你,你還是早些回去罷?!痹漆抖Y貌地回絕道。 少年坐在長廊的欄桿之上,聽見云岫的話,原本漂亮的笑容漸漸凝固,連掛在身上的掛飾都突然安靜了下來。 “陛下是嫌棄阿諾么?”他問道。 云岫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嫌棄你的意思……” 話未說完,阿諾就立刻接嘴:“那陛下就是歡喜我。” 這句話還是陳述句。 少年說完話就轉身翻越圍欄打算逃離,身后的云岫卻面無表情地拉住了他的衣領。 女孩平常都是溫溫柔柔的模樣,她向來都是好說話的形象,可是有時認真起來卻令人忍不住想要逃避。 “殿下,我說過不會娶你的,之前的婚約不過是我母親隨意搪塞定下的,你沒必要一意孤行?!?/br> 少年忽然回眸問道:“為什么是一意孤行呢?喜歡陛下就是一意孤行的事情么?” 云岫難得看到這小哈士奇正經(jīng)的樣子,她輕嘆了一口氣,說道:“沒錯,喜歡我就是一意孤行的事情,因為我注定無法給你回應?!?/br> “那我對陛下的喜歡,沒有回應又怎樣?”阿諾的聲音突然大了起來,眼眶不知何時開始發(fā)紅。 “沒有回應,就注定你會受傷,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痹漆墩f道。 突然,在云岫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手腕被握住反扣,阿諾將她壓在了墻面之上,漂亮的眼睛盯著云岫的雙目。 “那初墨禪又是憑什么呢?他不就是強求了么?為什么陛下能對他心軟卻偏偏對我如此心狠?” 少年人銳利的眼睛令云岫莫名覺得有些不安,她沒去對視他的眼睛,只說道:“若是我對你若即若離,那才是對你最大的傷害,長痛不如短痛,既然我給不了你想要的東西,我只能和你講明白?!?/br> 阿諾聞言雙唇緊緊抿著,長睫不安地顫動著,他的腦海之中早就晃過了數(shù)種直接將云岫擄走的法子,可最終還是只靠近云岫的耳畔輕聲說道:“陛下真不公平?!?/br> 言罷,整個人直接往外跑去,中途還踢了兩塊石頭泄憤。 “唉……如果是公平的愛,那才是真正的不公平。”云岫自言自語道。 這一天讓云岫意識到當皇帝真的好難。 美人太多也惹人頭疼。 此時在云岫的身后出現(xiàn)了兩道悄無聲息的影子,她對后面的龍將吩咐道:“你們?nèi)ジWo他吧,不然到處亂跑出了事情就不好了?!?/br> 阿諾的身份特殊,云岫考慮到這一點,更不敢讓他到處亂跑。 另一邊的阿諾剛跑出去的時候,就迎面而來遇見了初墨禪。 初墨禪抱著琴緩步在長廊中走著,著一襲青衫,烏發(fā)用發(fā)帶系起,身如修竹,丹唇鳳目,樣貌如玉,看上去是一個再俊俏不過的少年郎。 在看到形容有些許狼狽的阿諾時,此時特意打扮得相當漂亮的少年郎卻微微一笑,明擺著就是在他面前炫耀。 “你是故意放我到她面前被拒絕么?”阿諾紅著眼問道。 他攥緊了拳頭,看著這張漂亮的臉恨不得上前直接抓花,可是想到對方的心眼不知比他多了多少,阿諾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而初墨禪則是像聽見了什么好笑的笑話一般,他抱著琴走到阿諾面前,垂眸看著他說道:“難道阿諾弟弟現(xiàn)在才反應過來么?” 阿諾咬著牙強迫著自己不要去對眼前人動手,他一字一句地說道:“你所做一切,我都記住了,便是能一時獨占陛下又能怎樣?這世間多的是想要往上爬的男子,你以為你能一一抵擋?五年可以,十年可以,那十五年二十年之后呢?” 色衰而愛馳。 男女都是視覺動物。 阿諾并不相信阿岫真的能信守她對初墨禪的承諾。 是,他承認他不如初墨禪漂亮好看,可是這般心機深沉之輩,帝王怎會安心將之當成枕邊人? “無妨啊?!背跄U一臉無所謂道,“陛下就算是只愛我之皮囊又如何?我一直在做的只是將陛下束縛在我的身邊罷了。” 經(jīng)千百劫,常在束縛。 阿岫愿意當個傀儡,他就幫她總覽全局,她只需要開開心心的就好。 阿岫想當個好陛下,他就輔佐她執(zhí)掌江山,她會當個流芳百世的帝主。 阿岫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不離開他。 他時常告訴自己,不要太著急了。 陛下能接受的就是溫溫柔柔的鳳君呀…… 另一邊的阿諾被初墨禪如此瘋狂的想法給驚到了,眼前人著實太大逆不道了些。 竟然敢將陛下將私有物一般束縛? “瘋子!”阿諾轉身奔逃而去。 看著阿諾離去的背影,初墨禪的表情也漸漸沉了下去。 “出來?!背跄U輕聲說了一句。 兩道身影才從暗處出現(xiàn)。 “是陛下讓你們保護他的?”初墨禪的眼中滿是寒霜。 他現(xiàn)在恨不得那礙眼的家伙早些死了。 眼瞧著初墨禪即將發(fā)怒,阿箬連忙出現(xiàn)解釋道:“陛下必定是考慮到阿諾殿下的身份特殊,這才派人保護的,龍將被您親自握著,必定不會將今日之事泄露出去的?!?/br> “你倒是慣會突然出現(xiàn)說好聽話?!背跄U冷冷地說道。 阿箬此時也沒敢應聲,他知道主子現(xiàn)在是生氣了,因為他沒能將事情處理好。 “三皇女被四皇女救走,先前本就有連家留下的舊部,扎根頗深……”阿箬輕聲說道。 “去領罰,本宮不留無用之人?!背跄U看著他,那雙眼似乎看透了一切。 阿箬面色一白,立刻跪下謝罪。 “阿箬知錯,不該私自去尋陛下說起保護之事?!鼻嗄旯蛟诹饲嗍迳希眢w微微顫抖著。 “只因為那墨童想要和三皇女一起算計本宮?”初墨禪冷笑道。 “此事事關重大,陛下應當是該知道的,阿箬只是提醒陛下好生保護那百越王子,若是他出了事情,百越王趁機發(fā)難……” 初墨禪聞言唇角微微勾起,彎腰重新抱起那把古琴,指尖慢條斯理地撥弄著琴弦。 “本宮不就是等著他發(fā)難么?我那好母親還裝腔作勢同他維系著表面和平,先前用了令牌助他上位,轉眼就翻臉不認人了,本就是墻頭草一根,若不是百越脈礦眾多,這么個彈丸之地,早早就應當在玉龍關收下才是。” 清靈的琴聲在他的指尖流出,在他話音剛落時,琴聲也已經(jīng)停止。 阿箬聽著他的意思也大概知道了初墨禪的想法,他最終只能跪在地上訥訥應是。 “領罰就免了,好好做好這件事情。”初墨禪抱琴離開,最終只留下了這么一句話。 “是,多謝鳳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