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鳳君逼我當女帝 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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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岫想到那只小哈士奇也有些害怕,他實在太跳脫了。 “陛下,這婚事可事關(guān)我朝和百越的安定?!?/br> 嗯很好,禮部尚書率先占據(jù)道德制高點。 坐在珠簾之后的初墨禪望著捏在手中的奏折,輕笑一聲,說道:“大人說的是,陛下如今后宮確實空虛了些?!?/br> 這句話一出,下面的百官都開始sao動起來了。 云岫則是繼續(xù)假裝淡定。 她知道肯定是這大魔王又有幺蛾子了。 總之,選妃是不可能讓她選妃的。 第49章 . 第四十九個鳳君集權(quán)兵符吃瓜…… 后續(xù)的事情就是幾個尚書和鳳君你來我往斯斯文文吵架吵了半天,云岫在一旁和稀泥。 大約就是,嗯嗯嗯,鳳君說的有道理。 嗯嗯嗯,尚書說的很好。 然后就是言官大人在下面唾沫星子亂飛,大說特說云岫今天上朝打瞌睡的事情。 這種尷尬的感覺就相當于紀律委員發(fā)現(xiàn)你上課睡覺,然后當著全班的面給揭發(fā)出來了。 不過云岫也沒啥當皇帝的架子,據(jù)說言官還負責記錄帝主言行,想到這里,云岫也只好老老實實認錯。 她雖然沒有當明君的抱負,但是也并不想當一個遺臭萬年的昏君呀。 只是這言官大人似乎就是天生抬杠的,云岫認了這事兒,她還是叨叨個沒完,說云岫沒有皇家儀態(tài),讓臣下指責了也應(yīng)當有屬于皇帝的氣勢。 這話說的云岫整一個大無語,她這是又想她老老實實認錯,還要把這錯認得優(yōu)雅? “顧大人,夠了?!?/br> 一聲淡漠的聲音從珠簾之后傳出,初墨禪隔著珠簾看著這個過于耿直挑剔的言官,這人似乎近日還聯(lián)系了太史院里的一群文官想要編纂一本史書,即便此刻初墨禪對他有些不滿,也只能先讓她閉嘴。 他一點也不想讓自己的妻主被這一群言官污蔑。 被叫閉嘴的顧大人卻還是絮叨個不停,好脾氣的云岫都被她逼逼叨的能力給弄煩了,突然都有些心疼她那個便宜媽每天要面對這么一個絮絮叨叨說個不停的言官了。 她究竟是怎么堅持下來的? 不過百官似乎都很習慣顧大人這副樣子了,都安安靜靜地聽著,有時候還附和一聲,表示陛下你需要進步的地方還有很多呀。 云岫:…… 最后要下朝的時候,云岫以為破事兒都已經(jīng)匯報完了,沒想到一個面容嚴肅的女子突然站了出來,她站在大殿中央直直地跪了下來,說道:“還請陛下寬恕吾兒和大殿下,莫要再將他們軟禁,他們不過一介男流,不會給陛下帶來什么威脅?!?/br> 說起來阿岫起初真的沒反應(yīng)過來眼前人究竟是誰,不過在聽見大殿下時,她立刻反應(yīng)過來了。 這不會就是洛家的家主洛嚴吧? 人至中年,她的鬢邊已經(jīng)斑白,身體佝僂,此時似乎已經(jīng)拼盡了所有氣力來為自己的兒子和外孫求情。 朝堂上也有著幾個瞧著年輕的官員跟在她身后跪下來求情。 “陛下,念在大殿下和吾兒鎮(zhèn)疫有功,便給他們一個恩典放他們出來罷?!?/br> 這話說的情真意切,就算云朝嵐和洛扶卿她并不相識,都怕是想給一個恩典了。 只是云岫此時還是選擇了沉默。 她只是個沒有實權(quán)的吉祥物,為他們說話只會給他們帶來災(zāi)禍。 見到云岫冷淡沉默的樣子,初墨禪的心才慢慢定下來。 他掃視了一圈跟著洛嚴跪下來的官員,唇角一勾,神色莫名。 坐在丹墀之上的少年緩緩起身牽起了小女帝,并沒有理會跪了一地的官員。 云岫也沒敢回頭看那些官員,要是真讓這大魔王以為她和這些官員勾搭上了那還得了? “我沒有和那些官員有過什么聯(lián)系?!痹漆吨苯亓水?shù)卣f道。 這般直白的解釋,其實聽著反而難得有一種欲蓋彌彰的味道。 只是初墨禪太過了解云岫,她所求不過云朝嵐的平安,他已經(jīng)做到了,她自然會乖乖巧巧的。 “那陛下可有心軟?”初墨禪忽然回眸看向她。 他們已經(jīng)走到了鑾駕旁,少年輕輕牽著她上了鑾駕,被這么一問,云岫心里亂的很。 她又怎么可能不心軟呢? 前世每回歸家去火車站的時候,總是會心軟給那些乞丐、老人一些錢和食物,還時常被朋友嘲笑傻氣,這里面騙子最多。 只是她總會于心不忍,就算給不了錢,她也會試著帶他們?nèi)コ渣c東西。 挨餓和無家可歸真的很令人害怕。 見到云岫沉默,初墨禪也知道這小烏龜是縮到殼子里去了。 他輕笑一聲,捏起云岫的下頜,幫她解開了沉重的冠冕,他的動作很溫柔,似乎也沒有責怪云岫的沉默。 “那群老狐貍就是盼著妻主心軟?!鄙倌甑捻畛粒砬楦欠氯裟吮?,“不過無妨,阿岫只會聽我的話,不是么?” 云岫被迫抬眸看著眼前這個丹唇鳳目的美艷少年,她愈發(fā)覺得自己這個皇帝當?shù)谋锴?/br> 女孩發(fā)絲垂落輕輕剮蹭著少年人的手背,接下來的一路她都沉默著。 而她沉默的模樣卻意外輕輕戳中了初墨禪的心口,曾經(jīng)那種古怪的感覺再一次涌現(xiàn)。 宮外,行宮。 云朝嵐在一紙信箋上情真意切地寫了一篇漂亮的駢文,約莫是夸贊帝主的,夸完之后又是邀請又是懇求,想讓女帝來赴約,有好物相送。 洛扶卿看著這一篇文章,都不由得有些頭疼,那日那塊墨玉一進來便被這祖宗給發(fā)脾氣砸了,里面那半塊兵符真真嚇到了他。 他原以為那兵符早就被初墨禪給收走了,未曾想竟然被嵌在了這塊墨玉之中。 現(xiàn)在這篇文章的出現(xiàn),阿嵐擺明了便是想火上澆油。 “若是如此,只會讓小二成了眼中釘?!?/br> 這兵符本就應(yīng)當女帝半塊,駐外的將軍半塊,便是為了有所制衡。若是讓外人知曉這兵符全在阿岫手中,再加上初墨禪集權(quán)的舉動,只怕是…… “讓岫岫成為眼中釘?shù)氖悄莻€不知死活的賤人?!痹瞥瘝龟幊恋卣f道,“而這半塊兵符也是他想要的東西,我不過是順水推舟?!?/br> 云朝嵐言畢,連續(xù)咳嗽了幾聲,洛扶卿連忙起身想要喚人進來,卻被云朝嵐阻止。 “那些東西,好不容易才將他們打發(fā)出去,若真是一直活在他們的監(jiān)視之中,之后的事情倒是不好繼續(xù)了。” “可你的身體?” 云朝嵐現(xiàn)在已經(jīng)管不得那么多了,他繼續(xù)提筆寫著信箋,忍著咳嗽說道:“小叔叔無需擔心,待會兒我便會喝藥了,之后還要讓他們將這封信送出去呢?!?/br> 他怎么可能這般輕易地死去呢? 不會的,他會和姊姊一起長命百歲的。 而阻撓他的絆腳石,這一次他一定要將之鏟除。 只是一個粗劣的替代品罷了。 如墨在收到這封信時也有些意外,最近他們一直提防這大殿下有什么舉動,可是現(xiàn)下唯一的舉動便是送出了這封信。 “既是大殿下的請求,如墨自然應(yīng)答?!?/br> 如墨接過信箋,這封信也沒有被送到云岫的手中,而是被遞到了初墨禪的倚墨閣。 看著這封信,初墨禪輕嗤一聲,將這封信遞到了如竹面前。 “給陛下瞧瞧,這可是她那好阿兄的肺腑之言?!?/br> 云岫在看到這封信的時候還在努力地和九連環(huán)奮斗著,她直接看的正文,愣是半天沒看懂。 她的文言文本來就不怎么好,現(xiàn)在一堆看上去辭藻相當華麗的駢文對她而言就是對牛彈琴。 等到發(fā)現(xiàn)落款是阿朝時,她才大概明白過來了。 估計是她的好鳳君又以為她和阿朝有所糾纏了。 為了茍命,她連忙拿著書信奔去了倚墨閣。因著太過害怕,她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就踩著地毯從太極殿的側(cè)殿穿過長廊走到了倚墨閣。 “鳳君?!钡搅说胤?,看到初墨禪依舊在拿著奏折批注,云岫只敢慫慫地喚了一聲鳳君。 少年抬眸示意如蘭給云岫準備椅子和點心。 云岫坐上椅子,小心翼翼地挪到了初墨禪面前,輕聲說道:“鳳君,近日我很乖的,這封信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br> 云岫實際上也真的不知道這是什么,只大概看出來阿朝似乎有東西要送給她。 “既然大殿下想送,陛下何不隨本宮一起赴宴?” “我我我……我怕你生氣?!痹漆洞怪劢?,她總覺得鳳君是生氣了的。 “本宮怎么會生陛下的氣?!彼搅怂纳磉?,將朱筆遞到了云岫手中。 云岫有些不知所措,只愣愣地拿起了那支筆。 少年人握住了她的手,帶著朱筆在那張信箋上畫了一個圈。 這表示準了。 只是似乎這種感覺徹底取悅了初墨禪,他又繼續(xù)取出了一些折子,帶著云岫一起批閱。 云岫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批折子還真是挺無聊的事情。 有些折子上全都是最近天氣很好,哪里哪里有一個表現(xiàn)得很好的舉子,哪里哪里的特產(chǎn)味道還不錯,給陛下送了一些,但是因為風雪被堵住了。 批了一堆折子之后,云岫開始有些同情初墨禪了。 “陛下批了這些折子,感覺如何?” “我覺得九連環(huán)比較好玩。”云岫訥訥地說道。 說這話時,云岫下意識地握緊了朱筆,不敢抬眸去看他。 她卻再次被抱緊了,腰上環(huán)了一只手,她幾乎算是被迫靠在了初墨禪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