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鳳君逼我當(dāng)女帝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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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岫第二天早上醒來發(fā)現(xiàn)門外守了好幾個表情那是相當(dāng)兇的高大女衛(wèi)。 雖說從阿岫的審美來說,這幾個小jiejie真的很帥氣。 不過帥氣有啥用,她現(xiàn)在分明是被那大魔王軟禁了。 即便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不能算是軟禁,那幾個女衛(wèi)并沒有阻止阿岫亂跑,只是在初墨禪不在時,隨時都跟著她寸步不離。 這樣的表現(xiàn)令她現(xiàn)在是越來越弄不懂初墨禪的想法了。 難不成她身上還有值得這個想要搞皇位的大魔王覬覦的東西? 阿岫知道如今的權(quán)宜之計就是先安分地呆著,再尋找機會逃跑。 小白最近已經(jīng)被她打發(fā)到醫(yī)女所去幫忙了,棲蘭宮除了阿岫之外就只剩下這幾個女衛(wèi)。 某日初墨禪居然一整天都不在,連晚飯都沒回來給她做,讓女衛(wèi)給她去御膳房稍的吃食。這令阿岫心中預(yù)感外面出了事情。 之后阿岫有心試探,果不其然平??v著她出去亂逛的女衛(wèi)今天堅決不讓她出門。阿岫也是第一次意識到原來棲蘭宮早就被初墨禪給掌控了。 而她就是個擺設(shè)。 這個認知讓阿岫很不爽,不過也無可奈何,因為皇宮之中隨便一個小jiejie都能把她像拎小雞似的拎起來。 對于這樣的差異,阿岫和冷面女衛(wèi)小jiejie聊天的時候還問過這個問題,為啥這小jiejie們都這么高大。 小jiejie冷淡地回了兩個字鍛煉。 女子先天體弱于男子,為了更強健些,就算是貴族女子,都是從能走的時候就開始習(xí)武,當(dāng)然因為個體差異的緣故,也有身體確實不適合習(xí)武的情況,那就立志學(xué)文。 反正在這個世界,身為女人,文安天下或者武定江山,你總得選一樣。 然而阿岫一樣都不占。身體弱雞,還是個半文盲。 阿岫也小心翼翼地問過她有沒有吃軟飯的可能性,那女衛(wèi)小jiejie的眼神仿佛在說你不是已經(jīng)在吃軟飯了嗎? 某只岫岫頓時羞愧低頭,好像確實是這樣的…… 閑聊的時候,阿岫還特意弄了點果干和小jiejie們套近乎,因為果干的數(shù)量有限,阿岫自己就忍著沒吃,聊著聊著不知何時幾個小jiejie都似乎有些困頓,之后更是直接睡了過去。 阿岫看著這果干,一時之間心情只能用復(fù)雜來形容了。怪不得她吃完零食立馬就有困意。 小jiejie們能撐那么久已經(jīng)能夠看出身體素質(zhì)強悍了。 這般誤打誤撞倒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此時渾水摸魚逃跑更待何時? 阿岫知道現(xiàn)在這就是個機會,若是她不把握住,那么之后就鮮有機會開溜了。初墨禪的目的尚且不知,唯有早些跑路,到時候隱匿在人群之中,說不準大魔王這個大忙人就把她給忘到腦后了。 說起來云岫雖然平常喜歡躺平,但是某些時候確實是個實干派。 接下來云岫說干就干,把剩下的黃金和珍珠打包跟先前一樣纏在四肢,考慮到自己這體格能夠承受的重量,阿岫忍痛舍棄了好多大寶貝,之后就立刻開始跑路。 不過剛剛出了棲蘭宮不久,云岫才意識到這宮中是真的出了事情的。 太極殿那邊都冒起了煙火。 這讓阿岫不由得心中一緊張。 太極殿中,女帝聽著外面的喧鬧聲,喘息聲不由得加劇。 她已經(jīng)形容枯槁,臥床令她原本結(jié)實的肌rou也早早萎縮了下去。她的面頰消瘦,鳳目此刻大得驚人。如此孱弱的樣子不由得一直提醒著她,瞧瞧這便是女人最初的樣子。纖細、柔弱、易折。 可是數(shù)百年前的男人們太傲慢了啊,人是可以變的,即便是女人。這讓他們最終淪為了女人的附庸。 女帝云天一直是高高在上的,久居高位者總是避免不了猜忌與傲慢。 就像先前她曾用強權(quán)將眼前少年壓得翻不了身,可如今這人卻拿捏著她的性命。 “你聽聽外面有多喧鬧啊母親,都是恨不得你早早亡故的好兒子和好女兒。”初墨禪坐在殿內(nèi)的軟塌上,直直地看著外面的煙火。 女帝此刻已經(jīng)無法呼吸了,還在喘氣時已經(jīng)能夠感覺到氣息的斷斷續(xù)續(xù)。 她可是高高在上周朝唯一的帝主啊,怎能如此狼狽? “你……你……不會得逞的……就算皇位落在他們手中也比落在你的手上強多了!”女帝拼盡全力抗爭著。 初墨禪正在寫著些什么,聽見女帝的狠話,只無奈地笑了笑,似是嘲笑女帝此刻的天真。 “兒子是男兒身,怎能坐上那位置的,母親真是多想了?!鄙倌甑拿嫔蠋е儞吹男Γ路鹨粋€再單純不過的十多歲少年,只是他的手中此時握著一支玉筆,另一只手拿著的是一道明黃色的圣旨。 女帝盯著上面的字跡,竟然同她自己的如出一轍! “你!” 上面竟然寫著立云岫為下一任帝主。 女帝被氣得再次嘔出一口鮮血,她掙扎著起身,說道:“朕之江山,怎能落在這么一個孽種外族身上!這江山永遠只會是云氏一族的!就算云昭云曦再不爭氣,這江山也只會是她們的!” 初墨禪被女帝的激動給逗笑了,他不緊不慢地取出玉璽以及另一半虎符,自己提筆繼續(xù)寫完圣旨的內(nèi)容,又用玉璽蓋了章上去。 云天此時還能看不明白?這小子的意思就是只通知一下她而已,反對并沒有任何作用。 “母親,這事情只是兒子告訴您一聲罷了,這江山也只是兒子爬上來替您給殿下的賠禮?!边@話說得相當(dāng)不負責(zé),江山在這小瘋子的口中只是一件討好妻主的賠禮罷了。 “瘋了瘋了真是瘋了!”女帝再次噴出一口血,血跡蔓延到整個床榻,她緊緊盯著初墨禪,“你以為你扶她上位就能夠一切安穩(wěn)了?哈哈哈真是笑話!這孽女,朕早早便已經(jīng)讓段家給下了毒,身子骨孱弱到怕是熬不過十年光景!”而朕的云曦云昭已經(jīng)有了子嗣,云氏一族必定延綿不絕! 女帝目眥盡裂,她一生自傲,她是最尊貴無雙的帝主,唯一污點便是初墨禪的父親帶來的,即便如今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她依舊竭盡全力擦干了唇邊的血跡,死死地盯著初墨禪。 “朕……朕……仿佛已經(jīng)看到那孩子同你水火不容的樣子了,我的兒子?!痹铺煺f著讖言,干枯的手指指著初墨禪,眼睛死死地盯著這個孽障“女人,是永遠不能輕看的。而生死相隔會是你們最終的下場。你的父親當(dāng)初把朕囚禁,強迫朕生下你,你今日又想像你父親一樣去強迫那孽障,果真都留著一樣骯臟的血,朕會一直看著……”看著你終歸有一日痛哭流涕的樣子! 女帝的話尚未說完,便闔上了雙眼,沒了生息。 惡毒的詛咒依舊在初墨禪耳邊縈繞,少年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圣旨。 “風(fēng)大人可聽夠了?”初墨禪冷冷地說道。 風(fēng)行簡從外室走來,藏在袖中的拳頭微微握緊,隨著女帝的死亡,他似乎也失了往日的派頭。 “聽?wèi){處置?!憋L(fēng)行簡最終只吐出了這么兩句話。 他算是弄懂陛下之前為何如此了。 看著床榻上已經(jīng)死去的一代帝主,風(fēng)行簡若說沒有絲毫感慨是不可能的。但是面前這個帝主的兒子,現(xiàn)在才是真正恐怖的存在。 云曦云昭雖然平庸了些,但是好好扶持再加上連家的助力,守住江山也不是太難的事情,而這初墨禪,身為男子卻如此狠厲果斷,甚至還選了二殿下為傀儡,身后更是有一股奇怪的勢力,這段時日連君后和連貴夫都給被他瞞天過海騙了去。 初墨禪并沒有在意風(fēng)行簡的想法,只取了圣旨慢悠悠地說道:“既是如此,風(fēng)大人就先跪著罷,去外面有風(fēng)的地方跪著,二殿下先前跪了多久,風(fēng)大人體格強健便多跪一倍的時辰。” 風(fēng)行簡聞言,還給這少年加了個睚眥必報的標簽。 外面的喧囂約莫持續(xù)了半日,風(fēng)行簡跪在太極殿外就聽見三皇女和四皇女持械逼宮,女帝遲遲不露面,更加讓她們確定女帝是出了什么事情。 二人均有野心,初墨禪不過放出了一點點風(fēng)聲就勾的她們干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而罪魁禍首還在里頭悠閑地喝茶。 就算是風(fēng)行簡這種在深宮之中浮沉多年的都不得不感慨此人的可怕。原本以為只是一個有些小聰明的,未曾想初墨禪的手中居然有一支來歷不明的勢力,也正是因為這股勢力,初墨禪才得以將手伸入太極殿。風(fēng)行簡幾乎能夠確認女帝重傷的事情也是初墨禪的手筆。 輕緩的腳步聲在風(fēng)行簡的耳邊響起,他微微抬眸就瞧見初墨禪的手中握著那圣旨朝他走來。他的腿已經(jīng)跪麻了,但是為了保命只能做出一副安靜聽命的模樣。 那道圣旨被遞到了他的面前。 風(fēng)行簡心跳如鼓。 “風(fēng)大人為陛下生前最為親近的內(nèi)侍,想來這道懿旨由風(fēng)大人來傳達最合適不過了?!背跄U溫和地將風(fēng)行簡扶起。 風(fēng)行簡忍耐著膝蓋的酸麻,握緊了圣旨,心中暗恨。這就是強行將他拖入了二殿下的陣營。如此孱弱的女子,又豈能值得他的效忠?當(dāng)初效忠于女帝,風(fēng)行簡承認他是有著野心的,他是慕強的,自然不愿扶持如此軟弱的未來女帝。 初墨禪當(dāng)然瞧出了他的不情愿,只輕嗤一聲,下一刻一柄利刃就架在了風(fēng)行簡的頸項之上。 “風(fēng)大人是聰明人,有些事情不用多說,如何選擇最好,想來你還是應(yīng)當(dāng)想得清楚的。” 活了二十多年的風(fēng)行簡也是第一次被這樣一個瘋子逼得趕鴨子上架。他咬緊牙關(guān),接過了圣旨,說道:“陛下臨走之際的遺愿,行簡自然愿為之實現(xiàn)?!?/br> 就這樣,三皇女和四皇女被太極殿的凰衛(wèi)羈押之際,就聽見風(fēng)行簡面無表情地宣布了女帝殯天的消息,以及宣布二殿下云岫為下一任帝主的旨意。 三皇女最先不服,她沖破了鳳衛(wèi)的阻撓,聲音尖利地喊道:“不可能!母皇不可能讓那廢物繼承!本宮要見母皇!” 風(fēng)行簡拿著圣旨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這三殿下倒是有句話說對了,這皇位再怎么輪也是不可能輪到二殿下的,只是誰讓二殿下身后有個瘋子偏偏要讓二殿下登位呢。 而且風(fēng)行簡方才仔細思忖了一番,這初墨禪怕不是只想找個好拿捏的,屆時這真正掌權(quán)說話的還不是他?他都已經(jīng)能夠想象二殿下當(dāng)一個苦逼得不能再苦逼的傀儡皇帝了。 面容陰柔的男子繼續(xù)看著圣旨上的內(nèi)容,后續(xù)還有些頗為有趣的內(nèi)容,這初墨禪還真是個狠心人,說起來這三皇女對他也算是一往情深,這直接給二人都下了套,現(xiàn)在只是借亡故帝主之口幽禁,按著他那睚眥必報的性子,這兩個皇女恐怕活不長。 連大殿下都要被這初墨禪給圈禁了。 風(fēng)行簡宣讀了完整內(nèi)容之后,在太極殿外一直靜待時機的云朝嵐和君后終于也進來了。 “風(fēng)大人,如此假傳圣旨,你可知是掉腦袋的大罪?”云朝嵐神色嚴肅,手握長劍,直指風(fēng)行簡。 風(fēng)行簡都已經(jīng)被威脅慣了,這大殿下不服被圈禁,他也能理解,可誰讓這宮內(nèi)的初家郎君如今幾乎將手伸入了整個皇宮之中,連兵符都握了半塊。 所謂識時務(wù)者為俊杰,風(fēng)行簡可不想因為不識時務(wù)丟了性命。 “本宮要見陛下。”洛扶卿沉聲開口。 洛扶卿原本以為此次是陛下多疑特意布上的局,所以三皇女四皇女逼宮之際,洛扶卿和云朝嵐選擇按兵不動,畢竟這連家終歸太心急了些??墒侨缃耧L(fēng)行簡宣布的消息頓時將洛扶卿心中的不安放大了。 先前各方都難以在太極殿安/插眼線,如此洛扶卿便誤認為是陛下故意設(shè)計而為,想著這些年陛下的疑心病愈發(fā)嚴重了,洛扶卿便想著先不動手。 甚至在三皇女四皇女選擇一起逼宮之際還順手推波助瀾。本朝最重孝道,陛下先前寵愛這對平庸無比的雙胎也有這方面的緣故。 就算是此刻,洛扶卿也不愿相信女帝會這般輕易亡故。因前朝的教訓(xùn),每一任帝主都極為注重健體養(yǎng)生,故而每一任帝主的壽命都不短,甚至有過帝主退位為太上皇讓位的狀況。三十多歲正值壯年,女帝能如此輕易亡故?那次受傷明明診斷下來只需精細養(yǎng)著就能無礙。 洛扶卿只覺得自己似乎漏了哪個點。 自從陛下受傷之后,就一概不見外人,只幾次讓皇女侍疾。 侍疾之后,三皇女和四皇女才蠢蠢欲動。 風(fēng)行簡當(dāng)然無所謂讓君后最后去瞧瞧女帝遺容的,只是他得先羈押另外三位皇子皇孫。畢竟這三位如今才真正是初家郎君的絆腳石。 云朝嵐不愿受人桎梏,正要反抗之時,君后投來了一個眼神,此刻縱然心中不平,還是壓下了火氣。 洛扶卿走進內(nèi)室之中,濃重的藥味夾雜著血腥味,他微微探頭就見到了躺在榻上已經(jīng)沒了生息的女帝。 她真的死了。 身為君后的洛扶卿還是有些感慨,她是他的妻主,只是多年來兩人似乎更像是合作伙伴,自從阿兄逝去之后,女帝便沒有再真正寵愛過一個男子。生下那對雙胎似乎更多是為了完成任務(wù)。 洛扶卿取了帕子細細幫女帝擦拭著,似乎真的是一個一往情深的君后。只有洛扶卿自己知道,他只是過不了心中的坎罷了。 他對女帝并未動過心,他自小便情愫淡漠,對什么都算不上熱衷,做這些只是盡最后的妻夫情分罷了。 做完這一切之后,洛扶卿才注意到初墨禪竟然就在內(nèi)室之中,這少年安靜站著,洛扶卿微微有些驚訝,他怎么沒在小二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