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鳳君逼我當(dāng)女帝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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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扶卿沒有想到自己短短的一句夸贊竟然令眼前的女孩沉默了下來。沉默過后,是女孩抬眸之后鄭重的感謝。 “謝謝?!?/br> 洛扶卿待的時間并不長,他對身邊人大致交代了一些事情,又給了阿岫一塊隨意出入的令牌,讓她在宮中大膽些行走。 阿岫看著這個溫柔在她腰際掛上玉佩的人,就算不是小孩子,這樣一個溫柔的人,應(yīng)該也很容易俘獲人心。 可是這和她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 只是十年前的一段記憶,剛剛短暫的影響已經(jīng)過去,阿岫想開了之后又在走神思考今天晚上要吃些什么。 讓小白去整只烤雞,多撒點(diǎn)孜然,雖然吃不了幾口,聞聞香味也是好的。 正當(dāng)阿岫愣神之際,腰間玉佩已經(jīng)被系好了,洛扶卿站在她面前,比她高了一個頭,阿岫卻沒有覺得有壓迫感。 “以后若是有事,便來尋我?!甭宸銮涑兄Z道,似乎是察覺到了阿岫的不信任,甚至還補(bǔ)充了一句,“不會再同先前那般?!?/br> “多謝君后?!卑⑨缎卸Y。 今日她對洛扶卿說的最多的就是謝,當(dāng)然很多時候,她對很多人說的也都是謝。 這邊阿岫的狀況算得上是歲月靜好,沒幾日就找到了一種周朝堿礦產(chǎn)的堿液,她也嘗試自己弄些脫脂棉花,這棉花的用處還挺大的。 只是阿岫的棉花剛弄完,正打算去懲戒所門口找一找抬傷員的阿蠻時,就遇到了一個正在被欺負(fù)的奴隸。 第12章 . 第十二個鳳君陷入泥淖的白梅少年…… 或者說,已經(jīng)不能說是欺負(fù)了。 阿岫看著流到了自己足尖的血跡,殷紅的血跡讓阿岫想起了一些不大好的回憶。 這樣的“欺負(fù)”在這個命如草芥的皇宮之中,再常見不過。 尤其是懲戒所。 眼前的這處大房子,常年難以散去一股子血腥味。阿岫并不喜歡來到此處。 被那群侍從圍著毆打的是一個看不清樣貌的人。 因?yàn)楸谎藵M臉。 他的衣衫已經(jīng)有些破爛了,依稀在肩胛骨處看見一個奴印。 阿岫深吸了一口氣,面色變得蒼白。在皇宮之中,被烙上這樣印記的約莫是被抄家的罪人之后。 她也只聽過阿蠻提起過懲戒所的雜活一般都會讓這些奴隸去做。這些奴隸在懲戒所就像草芥之中的草芥。 今天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 對方的長發(fā)結(jié)著血痂,露出的皮膚也都是皮開rou綻、青青紫紫的。 就在阿岫看著那小奴隸時,那奴隸若有所覺一般,往阿岫的方向看了看。阿岫只覺得這眼神熟悉。 對方并沒有像尋常奴隸那樣卑躬屈膝地像那些毆打他的侍從求饒,如墨般的瞳眸只是冷冷地望著那些高高在上欺壓他的那些人,神情之中似是存了死志。 是不想活了么?阿岫垂眸想道。 不過眼睛還真好看呢。 彼時失神之際,阿蠻已經(jīng)從懲戒所走了出來,對門外的事情亦是熟視無睹。這樣的場景在懲戒所再熟悉不過。 見到阿岫也只是招呼她一起走。 說實(shí)話,如今阿蠻并沒有將阿岫看成皇女,更像是把阿岫看成了一個朋友,阿岫也不怎么在意。 只是這次阿蠻打了招呼之后,阿岫并沒有像往常那般回應(yīng),反而愣愣地看著那被打的奴隸。 “二殿下?!卑⑿U這才換了語氣喚道。 阿岫回神之時,阿蠻已經(jīng)走到了她的面前。 “阿蠻。”阿岫連忙打了個招呼。 “二殿下,我們該回去了?!卑⑿U的語氣有些不好。 阿岫心不在焉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可是腳步并沒有挪動。 其實(shí)阿岫本人也知道,最好的選擇就是莫管閑事。她自己都已經(jīng)自身難保了,又怎么救得了一個奴隸呢? 拳打腳踢的聲音不斷在阿岫的耳邊響起。 一些隱藏在心底的記憶不斷涌起。 這些屬于“前世”的記憶浮現(xiàn)在她面前,轉(zhuǎn)而很快消失。 阿岫就這樣有些渾渾噩噩地被帶回了醫(yī)女所。 小白見到阿岫回來,開心地朝阿岫展示了他幫忙晾曬的棉花。阿岫先前就已經(jīng)把這棉花用堿液脫脂,曬干之后,吸水性會好許多,用來消毒最合適不過。 說起來,最初拿到這堿液時,阿岫還頗為驚訝,畢竟她也只是先前和阿蠻提了一嘴,阿蠻說是君后給的,還順手把名下的幾處礦產(chǎn)給了阿岫。 原本阿岫應(yīng)該為這事情的進(jìn)展而感到高興,可是因?yàn)槟X海里總是浮現(xiàn)那奴隸渾身都是血的樣子,阿岫的胃中總是一陣一陣的犯惡心。 都是血啊…… 【“賠錢貨!不帶把的!老子打死你!”】 【“不久流點(diǎn)血么!難不成還會死?”】 【“褲子上全是血,丟老子的臉!賠錢貨!”】 “殿下……殿下……”一聲聲呼喚把阿岫的意識喚回。 小白擔(dān)憂的面龐在阿岫的面前出現(xiàn),少年的模樣欲言又止。 “殿下是有不開心的事情嗎?”小白問道,“還是小白有哪里做得不好了?” 濕漉漉的眼神讓阿岫不由得心軟,她摸了摸小白的頭,安撫道:“無事?!?/br> 思來想去,阿岫還是緩緩起身往屋外走去。 阿蠻正在像往日那樣面無表情地抓藥。 “小白陪殿下出去走走罷,記得早些回來用飯,今天吃雞?!卑⑿U淡淡地說道。 正在往屋外走去的阿岫頓了頓腳步,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頭,輕聲說道:“謝謝阿蠻?!?/br> 阿蠻沒有抬頭,只繼續(xù)摘著自己的草藥,邊弄邊說:“殿下,女子立身,合該勇往直前些,想做便做,有什么可畏縮的?!?/br> 聽了阿蠻的話,阿岫不由得攥住了衣袖,揉出了幾道明顯的褶皺。 有時候,她真的挺羨慕阿蠻的灑脫。 阿岫回來時,懲戒所中的血跡已經(jīng)被水沖干凈了,可若有若無的血腥味還是嗆到了阿岫。 小白陪阿岫進(jìn)了懲戒所,所里待了幾個年邁的女人,制服已經(jīng)有些破舊,吊兒郎當(dāng)?shù)刈诖筇弥校姷桨⑨稌r,就瞥見了她腰間的玉佩。阿岫也注意到其中一個女人手中還拿著一串相當(dāng)名貴的佛珠,一瞧就不是常人能夠擁有的。 “喲,這不是二殿下么,怎的得了空來我們這兒了?” 阿岫聽著這頗為諂媚的問話,也不由得有些無語,果真是要靠行頭和玉佩才能在這墻頭草似的宮人之間游走。 小白雖然平日看著傻白了些,也大概知道自己代表著阿岫的門面,也拿出了幾分和阿岫一樣狐假虎威的裝x架勢在這幾個女人面前。 “本宮想過來瞧瞧有沒有趁手的奴隸,近日缺人做些粗活?!卑⑨冻读艘煌ㄓ械臎]的,心中盤算著這么說的可行性。 站在阿岫面前招待她的女人眼珠子滴溜溜地轉(zhuǎn)了轉(zhuǎn),連忙把阿岫帶到后堂。 后堂是專門讓奴隸待著的地方。地方倒是不算窄小,可是依然非常臟亂差以及黑暗。 阿岫感覺自己回到了最初自己呆在棲蘭宮的那段時日。 棲蘭宮也很黑暗,那日被小白帶出棲蘭宮時,是個雪日,不算晴朗,也總算有了些光亮。 然而阿岫并沒有在后堂找到那雙眼睛。 如墨般幽深晦澀的雙眸。 這些奴隸身上雖然或多或少都有些傷口,卻沒有瞧出被毆打的樣子,看到阿岫時流露出的更多的是好奇。 “全都在這里了?”阿岫質(zhì)疑道。 “是啊,殿下,全都在這了?!迸苏f道。 “本宮瞧著很好騙么?”阿岫托腮坐在上首垂眸打量著底下的女人,“是啊,本宮好騙,不過君后可說不準(zhǔn)了?!?/br> 女人聞言連連道歉,小心翼翼地說道:“二殿下您等等,奴這奴這有好貨色,您隨我來?!?/br> 阿岫原本還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啥好貨色?等到反應(yīng)過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面前這老女人也是老色胚啊。 還把自己誤解成急色的色胚了。 她是這種色令智昏的人嗎? 等到阿岫看到真人之后…… 阿岫不得不承認(rèn),她也是個色令智昏的。 而且,眼前人還算是個有過幾面之緣的。 只是如今高高在上受人追捧的少年郎君,卻被迫匍匐在她的面前。 烏發(fā)散落,渾身血跡,指骨依稀可見劃傷的痕跡。 “拜見二殿下?!?/br> 第13章 . 第十三個鳳君撿了個小奴隸 “這人生的好看,不若便當(dāng)本宮的貼身侍從吧。” 上首的女孩著一身深藍(lán)襦裙,較之尋常女子纖弱了許多,偏偏說出來的話倒是調(diào)戲意味十足。 小白都不知道向來冷淡的殿下會說出這樣驚世駭俗的話。要知道三皇女追求人家郎君時,還會說一句有匪君子,終不可諼兮。 偏偏當(dāng)事人還一副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好似說出這般調(diào)戲語句的人不是她一般。 一旁的女人聞言,神情有些不自然,她推脫道:“這奴隸特殊,不若殿下再另外挑選幾個?” “本宮要就只要最好的。”阿岫玩著自己圓潤光滑的指甲,一副紈绔的模樣,不過眼下也就是面上淡定,心里實(shí)際上慌得一批,畢竟是第一次干這種狐假虎威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