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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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上面的圖案都十分繁復華麗,有星辰日月圖,也有松鶴山川之類,由金線織就,熠熠生輝。 殷玉晗自己的喜好就是花里胡哨,所以看到這些也同樣跟花里胡哨沾點邊的禮服,不由得就有些愛不釋手。 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總覺得都挺好看的。 謝長淵就跟在殷玉晗身后,看殷玉晗興高采烈挑衣服的樣子,眸光微深。 殷玉晗這邊興高采烈地看了一會,渾然忘記了謝長淵還在后面,正當他看中了一件裁剪極為合襯,又低調(diào)奢華的蒼青色繡九天星辰圖的禮服,取下來在身上比劃了一番之后,一旁一直看著這一切的謝長淵忽然道:里面有隔間,喜歡就進去試試吧。 殷玉晗不疑有他,立刻就問:哪里? 謝長淵指了個位置,殷玉晗頓時就抱著那沉甸甸的禮服沖過去了。 謝長淵看著殷玉晗跳脫的背影,靜靜在原地站了一會,卻沒有跟上去。 不過,又過了片刻,謝長淵似乎像是等到了什么,便不疾不徐地邁開步子,朝著那換衣的小房間走了過去。 小房間內(nèi)。 殷玉晗這會已經(jīng)脫得只剩一套薄薄的雪白里衣,正在把那一套散發(fā)著涼意,沉甸甸的厚重禮服的內(nèi)襯往頭上套。 正套到一半,忽然,殷玉晗被人輕輕一推,按到了墻上。 殷玉晗:! 被禮服蒙住了腦袋,殷玉晗頓時掙扎起來。 他正想喊人,謝長淵那熟悉的清冷嗓音就淡淡響起:你還要躲著我多久? 殷玉晗: 糟了,裝傻裝不過去了。 就這樣,殷玉晗渾身僵硬,動彈不得地站在那,但他此刻還是打算垂死掙扎一番,就裝傻道:什、什么?我怎么躲著你了? 謝長淵聽著殷玉晗微微帶了一點顫的嗓音,若有所思地靜靜一笑,然后他就輕聲道:你先前說,我跟你已經(jīng)結(jié)契了,你還懷了我的孩子,自己撒的謊,總不會忘了吧? 殷玉晗: 你也知道,是撒謊啊。殷玉晗繼續(xù)垂死掙扎。 謝長淵:可是長老他們都知道了,我們已經(jīng)結(jié)過契,連孩子都有了,結(jié)道大典也不過就是走個流程,最重要的是要跟妖族和你們魔族簽訂天地盟誓。 殷玉晗:那就簽啊! 可我們現(xiàn)在都沒結(jié)契,你覺得你那天不會露出破綻么? 殷玉晗: 謝長淵這句話終于說了出來,殷玉晗徹底啞口無言原本他還是想再裝死一陣的。 畢竟道侶契約這個東西非同凡響,結(jié)了契的兩人不但能夠感應到對方的位置,高級的那種契約甚至能有心有靈犀和分擔傷痛,同生共死的效果。 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除了平等的道侶契約外,還有不平等的道侶契約,有些修為高的大能娶小妾就會用那種不平等的。 若是小妾在外偷人或者有二心,就會爆體身亡,但大能自己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殷玉晗對此很是有些發(fā)怵畢竟謝長淵的修為比他高那么多,萬一在契約上動點手腳,豈不是他這輩子都沒辦法翻身了? 可這個時候,他被謝長淵懟在墻角,又是以這樣一種姿態(tài),反抗的底氣都少了三分。 殷玉晗糾結(jié)了片刻,什么都不敢說,只能撒謊道:我今天不太舒服,要不然我們改天 還有三天,你想拖到最后被大家都發(fā)現(xiàn)你是個小騙子么? 殷玉晗: 殷玉晗嘴唇動了動,還想辯解,一只手忽然伸到了他頭頂,把他從那層疊的厚重禮服里解救了出來。 殷玉晗眼前終于恢復了光明,可對上謝長淵那雙黑潤如玉的深湛雙眸之后,他愈發(fā)怵了。 謝長淵這時靜靜看著殷玉晗也不知道是因為悶得還是因為緊張,變得通紅的雙頰,靜靜嘆了口氣,然后他就低聲道:我又不會害你,你怕什么? 殷玉晗啞了。 謝長淵這時又道:若是怕,就閉上眼,這也不疼,而且很快。 殷玉晗怔了怔,猶豫道:你、你不可以趁人之危。 謝長淵啞然失笑:我怎么趁你之危? 殷玉晗微紅著臉,鼓起勇氣道:你不許因為我修為比你低,就在我們的契約里動手腳,逼我聽你的話。 謝長淵恍然。 接著他就無奈道:原來你擔心的是這個。 殷玉晗:不然呢? 謝長淵看著殷玉晗不服氣的表情,罕見地沉默了片刻,然后他就難得露出幾分極為冷肅的表情。 然后他便湊近了幾分,幾乎要抵著殷玉晗的鼻尖,垂眸低聲道:聽好,我謝長淵從未干過趁人之危的事,這輩子不會,對你更不會。 殷玉晗還是頭一次見到謝長淵如此認真的樣子,這會他呆呆看著面前的謝長淵,又近距離嗅到謝長淵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那股蒼術的清雅冷香,不知不覺就心如擂鼓。 謝長淵微涼的發(fā)絲落下來,恰好就蹭在他的頸邊,一陣莫名的麻癢。 在這一瞬間,殷玉晗忽然就明白為什么那些姑娘都喜歡謝長淵了。 這種冰山君子做出這種姿態(tài)的時候,還真的有一種別有的魅力 挺、挺蘇的 而謝長淵看著殷玉晗魂飛天外的樣子,只以為他又走神了,嘆了口氣,又淡淡道:若是你不相信我,我可以把結(jié)契的主導權給你。 殷玉晗:! 殷玉晗正想問怎么掌握主導權,結(jié)果謝長淵又淡淡笑了一下道:不過我們修為差的太多,我怕你掌握不好出事。 你也太小瞧我了!殷玉晗怒道,我可以試試啊。 謝長淵想了想,松開手:好,那你來吧。 殷玉晗心頭一喜,就要湊上去跟謝長淵結(jié)契。 可就在他湊到謝長淵面前的時候,他忽然意識到一件事 沉默。 尷尬的沉默。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殷玉晗勉強維持著面容上尷尬的笑意,問:結(jié)契怎么結(jié)??? 謝長淵:噗 謝長淵頭一次,以拳抵唇,低低笑了出來,如玉的俊美面容上清冷盡數(shù)消融,只剩下忍俊不禁。 殷玉晗: 好他媽丟人! 謝長淵回過神來,看著殷玉晗又要氣鼓鼓了,他眉頭輕輕一挑,便收斂了面上的笑意,低聲道:要我教你么? 殷玉晗怔了一瞬,也顧不上丟臉,立馬點頭。 一炷香的時間后。 殷玉晗看著面前那個滿是咒語的小冊子,腦瓜子嗡嗡直響。 他面上強裝鎮(zhèn)定,心里卻在納罕不過就是結(jié)個契啊,用得著搞這么復雜么?! 謝長淵似乎看出了殷玉晗的想法,這時就徐徐道:道侶結(jié)契,很多時候關乎修為生死,不可大意,這也是為什么結(jié)道大典都要有年長的大能主持,一方面是監(jiān)督,一方面也是怕結(jié)契出岔子。所以這結(jié)契的法子當然不會太簡單。但對于一些修為高的修士來講,就不存在這種忌諱了。 殷玉晗臭著臉,默默關上了小冊子。 臭謝長淵,解釋的時候還要炫耀一下自己的修為高,真是心機啊! 謝長淵見狀,道:看不懂? 殷玉晗硬著頭皮,抱怨道:太復雜了,怎么會有這么麻煩的東西。 謝長淵凝視著他,只是淡淡笑著,也不說之后的話了。 殷玉晗看著謝長淵這樣的表情,被謝長淵看了一會,只覺得頭皮發(fā)麻。 最終殷玉晗還是受不了了,跳起來就道:算了算了,你來就你來吧,煩死了! 謝長淵等的就是這句話,這時倒也不急,只道:確定讓我來? 殷玉晗話說出口就想反悔,可他又是個極為愛面子的人,這會算是真的騎虎難下了。 糾結(jié)了片刻,殷玉晗覺得長痛不如短痛,便索性咬咬牙道:你來吧! 謝長淵眸光微動,只道:你先閉上眼。 殷玉晗立刻露出幾分警惕的表情。 謝長淵:若是不想閉,也可以。 殷玉晗果然就不閉眼了。 可他沒想到,謝長淵上前一步,什么話也沒說,就這么伸手扣著他的后頸,低頭吻了上來。 微涼柔軟的唇就這么輾轉(zhuǎn)落在了殷玉晗的唇上,殷玉晗瞳孔驟然收縮,眼睛也睜得老大了。 謝長淵清冽的氣息在殷玉晗唇齒間和鼻翼間回蕩,殷玉晗還沒來得及臉紅呢,一股帶著淡淡金光的神識就這么鉆入了他的腦海中 瞬間,殷玉晗就軟倒在了謝長淵懷里。 謝長淵下意識摟緊了懷中少年纖細柔軟的腰肢,然后他便緩緩加深了這個吻。 謝長淵神識的顏色是淡白金色的,而殷玉晗神識的顏色則是帶著一點華麗的紫金。 兩種神識碰到一處,淡白金色的神識立刻就逼攏了上來,然后,這兩股神識便絲絲縷縷地絞纏在一起。 謝長淵的神識跟他的劍意很像,看上去璀璨光亮,卻帶著一股莫名的冰寒氣息。 而那淡紫金色的神識則是帶了一絲絲纏綿,柔軟的味道,如同淡煙一般,撩人心扉。 謝長淵很快,就感受到了殷玉晗神識的溫度,那是一種醉人的,綿軟的溫度。 就像是喝多了葡萄酒,熏熏然倒臥在柔軟華麗的大床上,床上還奢靡的鋪滿了各色香花,散發(fā)著馥郁的香氣。 更重要的是,還有美人在側(cè)。 而現(xiàn)在,美人就在謝長淵懷中,軟綿綿靠在墻邊,被謝長淵摟住腰,親得淚光瑩然,長睫顫顫。 現(xiàn)實和識海內(nèi)的場景交錯變幻著。 別說是謝長淵有些沉溺,就連殷玉晗都有點經(jīng)受不住他這輩子做過最出格的事就是偷喝了殷望的千年醉,然后醉了整整三天三夜。 可現(xiàn)在跟謝長淵結(jié)契的刺激,比千年醉還強。 強上許多倍。 只是很快,殷玉晗就醉不下去了,因為謝長淵似乎有些沒控制住,所有神識在這一瞬間一擁而上,冰冷的氣息頓時充斥了殷玉晗的整個識海。 殷玉晗立刻就凍得打了個哆嗦。 此刻的殷玉晗感覺自己就像是一葉搖搖晃晃的小舟,在波濤滾滾的海面上起伏,那浪花托舉著他,上上下下,搖曳不止。 而且海水都是冰冷的,凍得殷玉晗快失去知覺了。 他的手指不自覺掐緊了謝長淵的肩頭,小聲嗚咽道:你的神識太涼了。 謝長淵摟著殷玉晗的手輕輕一頓,然后他的神識便撤離了大部分,他低聲道:抱歉。 殷玉晗: 接下來的契約,更是折磨殷玉晗了,因為要完成契約,必須彼此的神識都染上對方的神魂之力。 可謝長淵神識的體量比起殷玉晗神識的體量實在是要大太多太多。 殷玉晗的神識纖弱柔軟,宛如一朵花那樣搖搖曳曳,而謝長淵的神識則仿佛一個太陽一般,只不過是冰冷的太陽。 就這樣,謝長淵的神識一波一波地侵入殷玉晗的識海,契約完,再出去,然后又換新的進來。 到最后,殷玉晗的神智都有點恍惚,他覺得自己整個人的靈魂都仿佛被謝長淵揉捏了一遍,拆開打碎了,又跟那些冰冷的神識揉在一起。 這滋味,一點都不好受。 到最后,契約完成的時候,殷玉晗是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了,就這么軟軟倒在了謝長淵懷里,臉頰蒼白,濕漉漉的長睫上全都是他因為太冷了,太刺激了流下的眼淚,唯有那兩瓣薄唇,透出一點嫣然的水紅色,誘人遐思 謝長淵其實早就知道結(jié)契會這樣,畢竟他是劍修,神識天生鋒銳,兩人修為又差得遠。 可他已經(jīng)十分小心了,沒想到殷玉晗還是這么脆弱。 這會看著殷玉晗雪白的一團縮在他懷里,凍得瑟瑟發(fā)抖的樣子,謝長淵心頭生出幾分愧疚,然后他便輕輕將人抱了起來。 殷玉晗被謝長淵抱起,整個人又是一縮,然后他就悶悶啞聲道:你放我下來。 謝長淵:你這個樣子,怎么走回去? 殷玉晗: 可謝長淵實在是說的有道理,殷玉晗這會也根本沒力氣反駁,猶豫了片刻,殷玉晗悶悶道:冷。 謝長淵立刻就取出一件斗篷,披在了殷玉晗身上,同時還伸手握住了殷玉晗的手,將一股溫熱的靈氣傳送了過去。 而在這一瞬間,原本有點昏昏欲睡的殷玉晗心頭忽然靜靜縮了一下。 殷玉晗迷茫間有些莫名,可隨即他就敏銳地意識到這是謝長淵的情緒? 謝長淵不舒服? 殷玉晗想著,便強忍著想睡的意識,掙扎著悄悄看了謝長淵一眼。 但這時的謝長淵好像又變成了沒表情的樣子。 殷玉晗: 算了,一個冰塊臉的情緒,沒什么好猜的。 想著,殷玉晗就打算讓謝長淵幫他把斗篷的帽子蓋上,他想睡覺了,而且他可不想回去被人看見,太丟人了。 結(jié)果殷玉晗這個想法剛冒出來,一只手就這么伸了過來,主動幫他拉起了斗篷的帽子。 殷玉晗:? 與此同時,謝長淵低下頭來,又在殷玉晗柔軟秾麗的眉眼間輕輕親了一下。 殷玉晗:! 這次結(jié)契,你不生我的氣,我很高興。 殷玉晗:??? 隨即殷玉晗就道:我生氣了! 謝長淵淡笑:是么? 殷玉晗啞了,他這時看著謝長淵的笑容,終于意識到這個契約的壞處彼此的情緒感知,很大程度上出賣了他。 不過等等 殷玉晗忽然意識到什么,然后他就皺眉問:你跟我簽的,是什么級別的道侶契約啊? 謝長淵神態(tài)自若:就是道侶契約。 這玩意不是分等級的嗎?殷玉晗一臉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