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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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人生有多悲慘,那都是屬于他的人生,其他人無權(quán)更改,那是一種居高臨下的冒犯。 中也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呢。明明這個世界這么無聊,為什么中也卻一直一直堅定不移地走下去?明明這個世界都無聊透了,讓人忍不住想要離開這個氧化的世界。 阿皎沒說話,太宰治也沒想等到他回答自己。 越是想要抓緊的東西,就越會失去,不管是什么,最終都會失去,所謂得到,本身就是失去的過去吧,所以真的值得嗎? 太宰。屬于孩童的聲音軟軟糯糯的,但阿皎聲音太過沉穩(wěn),瞬間就驚醒了太宰治。 太宰,活著真的有這么痛苦嗎? 對首領(lǐng)宰來說,活著,清醒地活著,確實挺痛苦的。 你說的對,得到就會失去,有的是表面的失去,有的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改變與失去,但是,得到以后的那些美好記憶都是真實的,一個人的存在,記憶才是最重要的啊。阿皎忍不住想到自己的第一世,聲音也有些飄忽。 我曾經(jīng)失去好友與同伴,那給我?guī)砹司薮蟮耐纯啵液鼙瘋?,想要挽回點什么,這大概就是你說的痛苦,但如果問我后不后悔與他們認(rèn)識,成為朋友,成為同伴,那當(dāng)然是不后悔。阿皎笑了笑,看向太宰治的目光帶著難以察覺的溫柔,如果不認(rèn)識,那么就不會因為失去而受到傷害,但是不認(rèn)識才會更加遺憾,膽小鬼也要鼓起勇氣啊。 等這個世界完整了,等你和織田作可以同時存活,不再有世界滅亡的危機(jī),要不要,試試邁出那一步,去和他交朋友? 那顆糖就擺在那里,只要你愿意,你就可以吃到,結(jié)果你卻擔(dān)心自己很快會將糖吃完,而遲遲不敢去嘗試。 真是個膽小鬼。 謝皎可比太宰治勇敢多了,所以謝皎來了。太宰治沒有說話,看著外面的天空。 如果注定的離去,會讓這份羈絆因為你而受傷了呢?你會怎么做?過了一會兒,太宰治突然有些尖銳地問。 阿皎沒說話。 因為,同樣的事情,他曾經(jīng)做過,所以他說,他理解太宰治的選擇。 他親手?jǐn)財嗔嗽?jīng)的羈絆。 太宰治同樣在著手?jǐn)財嘧约荷砩系牧b絆。 他們曾經(jīng)都是注定要離開的人。 然后阿皎被救了。 現(xiàn)在,他想救太宰治。 給他一個可能的選擇。 無論太宰治最終怎么選擇,阿皎都欣然接受。 第120章 【捉蟲】 中島敦和泉鏡花完成當(dāng)天的任務(wù), 收到太宰治的召喚就上了頂層那間黑暗的辦公室。 從與阿皎分開,他就一直不能習(xí)慣,雖然之前也是這樣, 可每次任務(wù)結(jié)束后都能抱著阿皎小小的身體,從中汲取溫暖,他覺得難得安心,太宰治將阿皎叫回去, 他雖然失望,但卻不會對太宰治產(chǎn)生什么怨懟。 明明和阿皎一起執(zhí)行任務(wù)也就一周左右的時間而已,人的習(xí)慣真是可怕。 聽到太宰治召喚自己過去, 他雖然不知道什么事情, 但還是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換成了干凈的這才過去 。 剛到首領(lǐng)辦公室門口, 中島敦就聽到了辦公室里傳來了中原中也的怒吼聲。 中原中也確實要氣炸了。 他不知道這兩個混蛋背著他到底在做些什么, 但他沒想到自己只是出個差而已,回來后原本好好的阿皎就處在半殘的狀態(tài),虛弱得他都覺得不可思議。 詢問事情的經(jīng)過,這倆混蛋還瞞著他! 說啊!你們到底在搞什么鬼!我不就是離開了幾天時間! ???有人襲擊港口Mafia大樓不成,就搞成這個樣子! 你們還能不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了!搞事!就知道搞事! 阿皎坐在沙發(fā)上,太宰治則坐在那張紅木椅子上,兩人都微微低垂著頭,面對中原中也的憤怒完全沒辦法解釋與回答。 難道要說, 你剛走, 太宰治就上吊了, 我為了救他把自己搞成了這個樣子? 這么說,說不定中原中也真的會忍不住揍人的。 而太宰治本身對于這件事就很介意,只是阿皎的反應(yīng)讓他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了而已,中原中也此時的憤怒對他來說才是正常的, 因此也沒有解釋。 然后中原中也看這一大一小死不悔改的模樣,頓時更加生氣了,拳頭捏得咯咯響,恨不能一拳捶過然而這倆一個是他的頂頭上司,港口Mafia的首領(lǐng),一個是個雖然實際二十六歲,但此時身體只有八歲,并且還虛弱得風(fēng)一吹就倒。 他誰也不能揍。 這么一想,頓時更加憋屈了。 中島敦站在門外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敲了敲門,太宰先生,我是中島。 里面的怒吼聲一滯,立刻消失了,沒一會兒中島敦就看到面前的大門被打開了。 開門的中原中也還是一臉煩躁,暴躁得仿佛下一刻就要將嗎,面前的人揍一頓般,中島,首領(lǐng)讓你進(jìn)來。 是,謝謝中也大人。中島敦走進(jìn)去,站在太宰治面前恭敬地低下頭,太宰先生。 辦公室里已經(jīng)恢復(fù)了以往的模樣,阿皎坐在沙發(fā)上喝牛奶,太宰治則正低著頭,似乎在工作,聽到中島敦說話的聲音才抬起頭來,依舊如黑夜的帝王般沉著,給人的壓迫感十足,在他的目光下沒有誰可以逃避。 敦,今天叫你過來是為了交給你一個任務(wù),這個任務(wù)非常重要,我需要你去秘密執(zhí)行。 是,太宰先生您吩咐。 小中原的身體出了問題,需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去修養(yǎng),但他已經(jīng)被人給盯上了,所以送去那個地方的時候必須避開所有耳目,不能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唯一裸露在外的眼睛看著中島敦,似乎在審視他般。 如果小中原被港口Mafia的敵人抓住,用來威脅港口Mafia呵!地址我稍后會給你,而你只要將他送過去就好,那邊會有人接應(yīng)他的,將人送到那里后你就可以回來了。 是,太宰先生,屬下會完成任務(wù)的,請您放心。想象了一下阿皎被敵人抓到的后果,中島敦的表情更加嚴(yán)肅,向著太宰治保證道。 他是絕對,絕對不會讓中原大人被人發(fā)現(xiàn)的。 太宰治看著中島敦,不期然想到了在【書】上看到的那個,在十八歲時離開了孤兒院,加入武裝偵探社的中島敦,和他面前的這個完全長成了不同的性格呢。 他從來都是一個惡劣的人,讓中島敦等到四年后離開孤兒院,順理成章地加入武裝偵探社,這對中島敦來說比什么都好,可太宰治為了自己的計劃,卻將這個從未踏足黑暗的人拉了進(jìn)來。 雖然這么想著,太宰治也沒有后悔過。 中島敦可比芥川龍之介好用多了。 至少他聽得懂他的話,而不是像芥川龍之介一樣,性格犟到像是根本聽不懂他的意思。 不過,等到他去了武裝偵探社,會慢慢從白色死神變回那個武裝偵探社的普通社員吧?也算他為他做的最后安排了。 阿皎放下牛奶杯子,并沒有對太宰治的安排有什么不同的意見,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一直在太宰治面前晃悠才是給這位精神狀態(tài)極度不佳的太宰治增添麻煩。 離開太宰治的眼前,才能讓他不會時時刻刻想起自己的失誤。 反正現(xiàn)在中原中也也已經(jīng)回來了,他不用擔(dān)心太宰治的安全,離開下就離開下吧。 唯一的問題是他即將去的地方,并不是太友好。 從太宰治說出這些話,阿皎就猜到了,太宰治是準(zhǔn)備將他送去森鷗外那里。 這個世界能讓中原中也聽話的人不多,太宰治自己算一個,森鷗外算一個,而對于眼前這個小中也來說,自己的話或許還比不上森鷗外這個他效忠的首領(lǐng)。 滿足他一直偷偷摸摸尋找森鷗外的請求,直接將人送過去,相信小中也肯定會滿意的,有森鷗外看著,估計就不會在自己這邊花太多心思了。 而且,太宰治雖然說過不讓認(rèn)識森鷗外的人知道他還活著,以免人心浮動有麻煩,但并不介意森鷗外知道太多。 他太了解森鷗外那個人了,對森鷗外來說,沒什么比橫濱更加重要,為了橫濱,也為了他自己,他是不會主動出現(xiàn)在那些人面前的,否則太宰治這四年都沒有過分看著孤兒院那邊,森鷗外為什么沒有主動離開或者暴露? 至少向武裝偵探社傳遞自己還活著的信息這一點,森鷗外絕對可以做到。 用自己安安穩(wěn)穩(wěn)待在孤兒院,換取太宰治將橫濱保護(hù)掌控得很好,這是一筆非常值得的交易。 因此無論從哪方面來說,將阿皎塞過去都是非常合適的。 那天晚上打電話給阿皎時,他在江戶川亂步身邊,那時候太宰治其實就知道,阿皎已經(jīng)找到了森鷗外,只是兩人都沒有提及這件事而已,就好像提起來,兩人之間還算平和的假象瞬間就會破裂了般。 既然是雙方都有的默契,那還擔(dān)心什么?直接人虎坐騎送過去唄。 那天和阿皎的交流,還是在太宰治的心底留下了些痕跡。 當(dāng)然,這不足以讓他改變自己的計劃,只是更加想要早一點將阿皎調(diào)開而已。 太宰,那我就先走了,要好好吃飯啊,我已經(jīng)吩咐了后勤那邊給你準(zhǔn)備合適的食物了,如果讓我知道你又沒有乖乖吃飯唔,或許我就只能回來看著你了。似真似假的威脅,阿皎說完看向依舊黑著臉的中原中也。 兄長,如果你要離開,可一定要告訴我呀,否則我會擔(dān)心的。 中原中也表情一動,覺得阿皎說得有些道理。 他要是不在,阿皎也不在,這條體術(shù)垃圾的青花魚要是遇到危險了怎么辦?不過,就算這樣,也輪不到身體差成這樣的另一個自己吧? 那他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怎么回事,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的中原中也牢牢地將這句莫名的話記在了心底。 阿皎也不怕太宰治會注意到他對中原中也的囑托。 反正他這個樣子,太宰治也不會太防備。 中島敦等阿皎說完了,這才將他抱起來,小心翼翼地?fù)г趹牙铩?/br> 阿皎和太宰治對視了一眼,對方確實注意到了阿皎和中原中也那句話的隱藏含義,目光帶著警告的意味,阿皎卻只是對他笑了笑,什么都沒說。 他要說的已經(jīng)說完了,接下來估計就很難再見到太宰治了。 這個太宰治太難搞,他放棄了,讓他自己選吧,他開心就好了啊。 要加油啊,膽小鬼。 做出這樣的口型,首領(lǐng)辦公室的大門徹底關(guān)上了。 太宰治看著緊閉的大門,回憶剛才阿皎沒說出口的話,眉頭皺了皺,忍不住陷入了沉思。 他真的摸不清這個中也,似乎很好懂的樣子,但卻比誰都要難搞。 他們之間的情報依舊不對等,他一定知道什么自己沒想到的事情。 傍晚的風(fēng)很涼,中島敦回自己的宿舍找了一件沒穿過的黑色風(fēng)衣,裹在阿皎身上這才出門。 敦敦,先去一下這個地址。阿皎伸手扯了扯中島敦的手臂,輕聲說道。 太宰先生讓我送您過去。 但是他并沒有說,我不可以先去別的地方。那是我朋友工作的地方,很安全,而且有敦敦保護(hù)我呢。阿皎玩了個語言游戲,笑著說道。 中島敦猶豫了一下,在阿皎往他嘴里塞了一顆糖后,妥協(xié)了。 武裝偵探社此時還沒有下班,中島敦對這個偵探社有所耳熟卻并沒有放在心上,直接敲了敲門。 來開門的依舊是國木田獨步,歡迎光臨是你啊。 你好,國木田先生,我有一件事需要委托給偵探社,亂步先生在嗎? 正壓著芥川龍之介的織田作之助聽到小孩子的聲音下意識抬頭看了過去,頭上的呆毛晃了晃,扭頭看向背對著門口的江戶川亂步,亂步先生,好像是來找你的。 江戶川亂步放下手里的游戲機(jī),轉(zhuǎn)椅轉(zhuǎn)了一百八十度換了個方向,看到依舊被中島敦抱在懷里的阿皎表情似乎有些無奈,小小的帽子先生,這才多長時間啊,你怎么就把自己弄成這樣了,早知道,亂步先生就把你拉到偵探社來了。 中島敦在進(jìn)入偵探社后渾身就緊繃著,顯然在戒備著,生怕有人突然對阿皎動手。 江戶川亂步扶了扶頭上歪掉的帽子,走到中島敦面前,伸手就想將阿皎抱過來,中島敦卻立刻后退了一步。 他記得江戶川亂步。 要是之前,江戶川亂步想要抱阿皎,他肯定不會多管,但是現(xiàn)在阿皎身體不好,他不放心。 ???江戶川亂步歪頭,也沒在意中島敦的戒備,腦袋湊上前來和阿皎對視,慢慢的嘴巴就鼓了起來,顯然不是很開心,算了算了,你的委托偵探社接下來了??椞铮∵@邊!找你有事情! 夢野久作也好奇地跑了過來,站在江戶川亂步身邊盯著阿皎看。 作者有話要說:中也【mama】:怒氣沖沖,訓(xùn)斥 噠宰【爸爸】:帶娃失敗,挨訓(xùn) 阿皎【娃娃】:雖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和papa一起挨訓(xùn) 第121章 阿皎對夢野久作笑了笑, 將剛才路上專門給江戶川亂步買的東西拿出來,從中抽出一盒巧克力棒遞給他,然后才將剩下來的東西遞給江戶川亂步, 謝謝亂步先生啊,麻煩你了。 他下給偵探社的委托不能讓中島敦知道,準(zhǔn)確地說,是不能讓太宰治知道。 因為身體突然出了問題, 原本隱藏在暗中的計劃幾乎都浮出了水面,已經(jīng)不用猜測太宰治最終會怎么做了,而是他一定會那么做。 太宰治敢明晃晃讓中島敦將阿皎送到森鷗外那里, 而不擔(dān)心阿皎明面上知道森鷗外活著的消息被阿皎泄露給中原中也他們, 就是因為他篤定阿皎不敢。 他當(dāng)年沒有下死手殺了森鷗外, 給了他一條活路, 阿皎將森鷗外還活著的事情暴露出來,就是在逼太宰治要森鷗外的命,所以阿皎絕對不會說的,甚至還會一起瞞著中原中也。 但是為了防止阿皎最終察覺到不對,他執(zhí)行最后一步計劃的時候,肯定會拖住阿皎,讓他沒辦法回到橫濱。 阿皎委托偵探社的任務(wù),就是在關(guān)鍵時刻去孤兒院, 讓他有機(jī)會脫身, 及時趕回橫濱。 江戶川亂步確實知道他想說的話, 也知道他不能說出來,因此才直接說委托他接下了。 哼!江戶川亂步抱著一包零食,又盯上夢野久作手里的那包巧克力棒,最終還是沒搶回來, 將東西放到了他的那個小保險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