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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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他嘴上一直喊著總有一天要殺死太宰治這一點也不可否認(rèn),然而除了他自己,誰也不能在他面前殺死太宰治,能殺死他的只有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離開后,整個首領(lǐng)辦公室再次恢復(fù)了安靜,阿皎站在那里沒有說話,太宰治依舊保持雙手交叉的姿勢,看著阿皎的目光帶著審視,嘴角虛偽的笑容也不見了。 阿皎坦然地讓他看。 嘁!沒腦子的小蛞蝓似乎終于長出了點腦子。 謝謝,你也一樣。 不如我們這邊的小矮子單純好騙。 謝謝,你也一樣。 太宰治: 果然不是錯覺,這個中也難纏多了。 所以那邊任由這一切發(fā)生的廢物太宰治,到底做了什么呢?自己這是被遷怒了吧?肯定是被遷怒了吧? 能和我說說,你那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可以和你說說,但你先把晚飯吃了吧。阿皎的目光落在旁邊的晚餐上,表情有些擔(dān)憂。 他跟在太宰治身邊的這一周,太宰治的飲食作息就一直非常不靠譜,基本不吃多少東西,他相信,如果那不是維持生命必須的東西,太宰治可能連吃都不吃,而不是時不時吃一點。 只是他吃下去的那點東西根本不足以抵消一個成年人一天的消耗。 黑色大衣下的身體,遠遠比正常人要瘦弱很多,四年前的太宰治體術(shù)還算不錯,現(xiàn)在的太宰治卻完全廢了,即使沒有讓醫(yī)生檢查,阿皎也清楚,眼前這個太宰治必然一身病。 即使安排了自己的結(jié)局,在結(jié)局到來之前,也要對自己好一點??! 我暫時還沒餓,先說說你那邊的事情吧。太宰治搖搖頭,實在沒什么胃口。 胃部傳來一陣陣灼燒般的絞痛,難受得很,他這會兒根本沒有胃口,什么都吃不下去。 后廚送過來的食物精致美味,可太宰治卻覺得惡心極了。 我暫時還不想說,等什么時候想說了再說吧。 太宰治: 太宰。 嗯? 你是不是不舒服?是胃疼,還是厭食癥? 嘖!只是沒什么胃口而已。太宰治身體后仰,看阿皎的目光帶著嘲諷,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不是小矮子,而是男mama呢! 過于直白的關(guān)心只會把膽小鬼嚇跑。 阿皎也意識到自己說得太直白了,頓時有些后悔,下意識壓了壓頭上的帽檐,聲音有些別扭,我可不是你們這邊的我啊,想要我聽你的話還不夠,宰,作為交換,好好吃飯吧,我可不想哪天,港口Mafia首領(lǐng)因為吃不上飯而進醫(yī)院的新聞?wù)紦?jù)各大頭條,港口Mafia還是要臉的,少給這里的我添麻煩! 似乎清楚太宰治有時候不能及時吃飯,送上來的飯菜保溫效果非常好,此時還是熱的,但如果太宰治胃不舒服的話,那么這些精致美味的飯菜就不合適了。 他需要一些養(yǎng)胃的食物。 見太宰治沒說話,阿皎強勢了一把,直接打了個電話,讓人送一些養(yǎng)胃好消化的食物上來。 東西很快就上來了,是一鍋煮的很爛的蔬菜rou粥,聞著很香,阿皎踮起腳跟,抓著勺子有些笨拙地給太宰治裝了一碗,又將他面前的文件全部拿走。 先吃點東西吧。 太宰治不至于這會兒還和自己的胃過不去,看了阿皎一眼乖乖拿起勺子。 不冷不燙的粥流入胃中,立刻就溫暖了整個腸胃,那種抽痛隨著食物的增多都消散了不少,四肢百骸似乎都因此溫暖了很多,被阿皎盯著,太宰治難得喝了不少,等到徹底飽了這才放下勺子。 阿皎看了一眼,估計他應(yīng)該真的飽了,這才松了口氣,臉上也明顯帶上了幾分笑意,這笑意一下子就被太宰治捕捉到了,對此有些不以為然。 真是個愚蠢的小矮子,我又不是你認(rèn)識的那個太宰治,不要在我身上散發(fā)你那無處可去的善意,我不需要。如果你將我當(dāng)成那個太宰治,那就太可笑了。 我沒有將你當(dāng)成他,你們根本不一樣吧?而且,說到將你當(dāng)成同位體,那么將我和同位體看做一個人的你,不也一樣可笑? 如果不是將他當(dāng)做認(rèn)識的那個中原中也,太宰治怎么可能這么上心?怕他消耗異能會出事,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 明明剛認(rèn)識的人,明明知道他可能會妨礙他的計劃,還下不了手提前解決。 說傻的人難道不是太宰治自己嗎? 真正移情的從來都是太宰治自己啊。 太宰治不想說話了,催促阿皎快點開始。 從書中太宰治看到了另一個自己和江戶川亂步在病房推測出來的真相,可到底有沒有誤差,太宰治也不清楚,不如詢問阿皎這個當(dāng)事人。 【書】是世界基石,而在那個世界已經(jīng)沒有【書】的存在了,那個世界會因此變成什么樣子,太宰治也不清楚,而他非常在意這一點。 對他們這個世界來說,【書】是不可說的存在,那本空白的【書】原本在上面書寫的東西會成真,可他們世界的【書】一旦有人在上面寫了東西,這個世界立刻就會毀滅,所以【書】的存在絕對不可以告知他人。 太宰治原本最后一步計劃是,告知芥川龍之介和中島敦【書】的存在和重要性,隨后跳樓自殺,保證【書】的存在不會被第三個人得知,但事實上,這只是一個理由。 【書】的存在不能被第三個人知道,否則世界就會走向毀滅,這個設(shè)定本身就是太宰治為自己準(zhǔn)備的騙局,但當(dāng)時的中島敦和芥川龍之介都不會懷疑。 假如這個設(shè)定是真的,太宰治絕對不會告訴這兩個人,也不會將【書】交給他們保護。 不是不信任他們的能力,而是不信任他們的腦子。 說句不好聽的,就算芥川龍之介和中島敦什么都不說,只要他們知道,那么不說別人,江戶川亂步起碼會很快察覺到。 還有魔人,以及知道橫濱有這樣一個可以實現(xiàn)愿望的東西的組合。 以新雙黑的腦子,他們能瞞得住誰? 因此,這件事本身就是假的,唯一的真實只有一個,那就是【書】不能書寫。 關(guān)系到世界的事情,太宰治誰也不信,這是唯一織田作之助還活著,還能寫小說的世界,他絕對不會讓這個世界走向滅亡。 不,這已經(jīng)不是唯一的一個世界了,還有另一個世界,織田作還活著寫小說,而太宰治和對方是朋友,兩人一起加入了偵探社,走進了光明的世界。 成為首領(lǐng)的太宰治當(dāng)然羨慕過那個自己,但那一切,是安吾用自己的一切換來的,他的世界只能靠他自己。 所以到最后,知道【書】在哪里的只有他一個,而他會如愿擁抱死亡,這個世界能找到【書】的人徹底消失,【書】才是安全的。 【書】安全,世界才會安全。 太宰治有些時候,連自己也不信。 他為自己安排的死亡,從來不單單只有這么一個理由,而是一箭三雕的好事。 至少在他自己看來是這樣。 他在很久之前就發(fā)現(xiàn)了,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不能共存,他活著,織田作就必然會走向死亡,即使不是Mimic事件,他也會因為別的事情而死亡。 交換一下,織田作活著寫小說,去光明的地方不用殺人,而太宰治自己如愿擁抱死亡,這是兩全其美的事情。 再加上他的死亡可以徹底隱藏【書】,這當(dāng)然能算得上是一箭三雕的好事。 這件事絕對不能被打斷。 長達四年的計劃,已經(jīng)走到了最后一步,他不希望這時候出現(xiàn)意外。 至于阿皎這個意外,他到時候會像調(diào)開中原中也一樣將他也調(diào)開,甚至連調(diào)開他的理由都想好了,保證他一定會在那個時間點離開橫濱。 作者有話要說:if線邏輯問題挺多的其實,我就各種私設(shè)了,反正想辦法盡量搞定邏輯問題_(:зゝ)_ 第104章 【書】不能被書寫, 否則世界就會毀滅,但總有瘋狂的人不相信這一點,抱著僥幸的心理, 又或者, 如果無法達成自己的心愿, 世界毀滅就毀滅了這樣的想法,所以無論如何, 【書】都不能被人找到。 誰也無法確定, 最終【書】會不會落在瘋狂的人手中。 聰明人還喜歡想多, 或許會覺得,【書】不能被書寫這只是騙騙蠢貨的玩笑。 所以, 太宰治交到芥川龍之介還有中島敦手中的【書】, 是假的。 這一刻,阿皎的思維罕見地和太宰治同步了, 太宰治正在考慮的問題, 剛好阿皎也想到了這里。 他不了解if線,但邏輯不對。 太宰治怎么保證新雙黑走投無路的時候, 不會告知他人【書】的存在?不說別的,假如有人用芥川銀威脅芥川龍之介呢? 就算新雙黑都保守了這個秘密, 這個世界頂級腦力派有那么多,而新雙黑又明顯都是武斗派,腦子不能說不好使, 但在腦力派眼中絕對都是笨蛋, 就算不說, 別人就查不到了嗎? 因此阿皎推測,【書】不能被第三個人得知,否則世界就會毀滅, 這個設(shè)定是太宰治騙新雙黑的第一個謊言。 第二個謊言,太宰治交給新雙黑的【書】絕對是假的,不可能是真的,真正的【書】肯定早就被他藏了起來,而且藏在一個絕對不會被人找到的地方。 阿皎為什么這么肯定?因為如果他是太宰治的話,他也會這么做。 絕對不會將這樣關(guān)乎世界的大事交到兩個互相有敵意,完全沒默契的人手中。 芥川龍之介和中島敦的人品阿皎不懷疑,但他們現(xiàn)在還太小,能力沒有得到進一步開發(fā),盡管未來他們聯(lián)手可能所向披靡,但目前絕對不可能。 而這個時間點,組合與俄羅斯飯團已經(jīng)快要來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想要奪走【書】,沒有想的那么難,光是阿皎自己就有辦法避開江戶川亂步做到這一點,為這個世界殫精竭慮的太宰治會想不到? 至于說偽造【書】會不會被發(fā)現(xiàn)這一點,其實短時間內(nèi)不會被發(fā)現(xiàn),而時間長了,一切塵埃落定,即使被發(fā)現(xiàn)兩人手中的【書】是偽造的,真正的【書】早就隨著太宰治的死亡下落不明,也沒關(guān)系。 阿皎要是沒猜錯的話,太宰治交到新雙黑手中偽造的【書】,主要有兩個目的。 一個是為了隱藏真正的【書】所在,引走所有人的注意,即使最后【書】的代替品被搶走也沒關(guān)系,因為那時候,和真正的【書】有關(guān)的線索已經(jīng)全部消失了。 另一個目的就是為了鍛煉新雙黑。 這里的芥川龍之介和中島敦并沒有接觸過幾次,互相之間也不了解,根本不信任對方,能力也沒有得到開發(fā),成長的余地還有很多,兩個憨憨為了保護太宰治交給他們的【書】,為了保護這個世界不會毀滅,一定會拼盡全力迅速磨合,在短時間內(nèi)成長起來。 在中原中也不能動污濁的情況下,他們將會是守護橫濱最重要的武力,腦力那邊有江戶川亂步,這些護住橫濱足夠了。 說不定即將到來的組合與俄羅斯飯團都是太宰治留給新雙黑磨練的刀。 這些計劃似乎安排好了一切,而被太宰治帶入港口Mafia的中原中也似乎沒有在他的計劃中,他也沒有為他安排好后路,但新雙黑本身其實就擋在了中原中也的前面。 成為首領(lǐng)的中原中也不能隨意動用武力,如果需要他出手,那么港口Mafia和橫濱勢必遭遇了毀滅性的打擊,如果不是,新雙黑頂在前面,足夠中原中也安全待在后方。 大部分事情不需要開污濁就可以解決,需要開污濁的時候,港口Mafia的其他人也會聯(lián)手阻止他,中島敦絕對不會坐視不理,讓他冒險。 除非遇到了絕對的危機,而如果是絕對的危機,即使太宰治在,也不一定有辦法解決。 腦子里迅速理清了前因后果,阿皎差不多就洞察太宰治的全部計劃了。 這樣一來才符合邏輯。 還有,真正的【書】或許就是太宰治奉為名著,幾乎不離身的《完全自X手冊》,但太宰治目前手里的這本還是不是真的,阿皎就不清楚了。 相對來說,阿皎更加相信太宰治目前手中拿著的【書】就是未來要交給新雙黑的偽造品,真正的【書】可能已經(jīng)被他藏了起來。 太宰治還在等阿皎和他說另一個世界的事情,發(fā)現(xiàn)阿皎走神了也沒催他。 人在吃飽以后就會想要睡覺,太宰治難得感覺到了一絲困倦,有些懶洋洋的。 我所在的世界和另一個世界相撞了,那個世界很小,所以在撞擊的過程中直接毀滅了,世界毀滅的哀嚎造成了無數(shù)怨憎,形成了一種詭異的生物降落到了我們的世界。阿皎一邊說,一邊在心里反復(fù)推演,以防自己的設(shè)定中出現(xiàn)Bug。 原來如此,這就是那個世界出現(xiàn)毀滅性的災(zāi)難的原因嗎? 橫濱有什么特殊的?那么兩個世界撞擊的點是在橫濱? 太宰治皺眉,腦子里隨著阿皎的話,再結(jié)合另一個世界的自己和江戶川亂步的推測,正在進行頭腦風(fēng)暴。 那個世界與我們世界相撞的地方剛好在橫濱,所以橫濱的怨憎最強大,世界其他地方要少很多,強大的怨憎都在橫濱,不過即使這樣,也死了很多孩子呢。提到孩子,阿皎忍不住想到自己的原生世界,真的死了好多好多孩子啊。 在第一世的時候,孩子幾乎死光了,第二世他和一直追在他身后的曾經(jīng)同伴有意保護,倒是救下了不少,情況要比第一世好很多。 可提到孩子,阿皎還是會悲傷心痛,那么多幼小的生命啊,那屬于世界的未來啊,那些可愛的小生命,還沒來得及好好看一看這個世界,就死在了那場災(zāi)難中。 這種世界性的災(zāi)難,不是橫濱,甚至不是日本自己的事情,本國沒有超越者,就沒有國外的超越者出手? 應(yīng)該有,不過方式無法接受,就比如當(dāng)初澀澤龍彥的異能體釋放異能時,鐘塔侍從的解決辦法是焚燒橫濱,以摧毀橫濱的方式一同摧毀正在橫濱的澀澤龍彥異能體。 有啊,英國那邊鐘塔侍從出手了,不過卻是想要通過毀滅橫濱的方式來達到消滅怨憎的目的。阿皎想到鐘塔侍從曾經(jīng)想要焚燒橫濱的計劃,表情有些嘲諷,對有些人來說,一座城市的安危不重要,反正毀滅的又不是他們的城市。這樣的事情鐘塔侍從又不是沒做過,雖然最后并沒有成功,因此阿皎往他們身上扣鍋良心一點都不痛。 阿皎思維再次和太宰治同步了。 還真是啊。 太宰治的表情是同款的嘲諷。 他們看不上的城市,卻是別人用盡一切想要守護的,光是想想都覺得諷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