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美食治愈病弱督主 第1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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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恪想到這里嘆了一聲:“一聲皇令下來,苦的終究是百姓和士兵?!?/br> 許小將軍沉默一會兒:“他們之前是如何確保我們糧送不到……” 說到這里后他便住了口,沒再說下去。 糧食能不能送到,何時送到都是未知數(shù),但對方卻如此清楚和肯定,必然是他們內(nèi)部有人通敵。 “大人,一定要將通敵之人找出來!” 姬恪轉(zhuǎn)頭看他一眼,隨后淡淡彎了唇角:“官員千千萬,再長的手也伸不到所有人那里,唯有靠一級一級核查可解。我已然清了朝堂,盡了我該盡的職責(zé),不愧己心,但往后便不是我能管的了?!?/br> 許小將軍愣了一瞬,好像理解了他的意思,卻又不敢確認。 “您的意思是?” “此戰(zhàn)之后,無論是朝堂還是后宮,都再無姬恪?!?/br> 巡查已經(jīng)結(jié)束,姬恪說完這話后便下了城墻,披著寶藍色斗篷的他走在雪地中,身姿挺直,長發(fā)被飛雪卷起,但腳步卻前所未有的輕松。 朝堂里能人輩出,雍朝也不是離了他姬恪就運作不了,這次戰(zhàn)役一過,他該還的恩情便都了了。 而且,他有歸處。 “姬??!” 臨近營帳,身后便有人叫他,姬恪轉(zhuǎn)身看去,迎面吹來的風(fēng)雪落到眼睫上,模糊了視線,他卻還是看到了那一抹紅。 姜寧說要過年了,得應(yīng)些節(jié)日氣氛,所以近來都穿得比較鮮艷,最愛紅色,就連發(fā)帶都特意挑了水紅的。 雪下得太大,一腳下去就能淹到腳踝,她一手撐著傘,另一手提著斗篷,走得有些慢。 姬恪靜靜地笑看著她,眸光溫柔,等她到身前時接過傘,拉著她進了營帳,擋住外面的風(fēng)雪,隨后看了看這斗篷。 “系帶怎的崩線了?” 她的身量不比玉城的女子,這類斗篷他都提前改制過,不過這件系帶崩線了,正直直往后拖,在地上劃出一道曳痕。 姜寧突然拉開斗篷,露出腰間別著的兩枝紅梅:“自然是要送你花了?!?/br> 她把這兩枝紅梅抽出送給他,眼睛亮亮的,整個人都神氣起來。 “玉城有幾棵梅樹,如今恰是時節(jié),開花了。她們都想摘到最頂上那枝送給心上人,奈何技不如人,最后被我摘得桂冠?!?/br> 這棵紅梅樹大概有七八米高,枝條又彎彎繞繞,很不好爬,但頂部的梅花團團簇簇,又頂著白雪,高潔中更顯嬌艷,怎么看怎么像姬恪。 這怎么可能不拿下? 姜寧頓時找回了自我,在眾人驚訝的視線中靈活地爬上去,夠到了那兩枝最為繁茂的,不過上去時系帶被樹枝勾斷了線,此時只剩一半連著斗篷,看起來要掉不掉的。 見他看著手中的梅花有些愣神,姜寧打趣道“快收下,你不要我可給別人了?!?/br> 姬恪立刻伸手接過,許是在懷里放的時間長了,花瓣上原本綴著的白雪也化作了水珠,此時正滋潤著花蕊。 “如何,是不是很像你?又高潔、又嬌艷,我一看就喜歡上了?!?/br> 聽著這話,他驟然想起以往在宮中做奴隸時,也曾見過這樣的梅花。 這花品性高潔,風(fēng)雪中也傲然開放,從不屈服,他是斷然不配的。 “我很喜歡?!?/br> 他只說喜歡,卻沒說像不像他。 姜寧知道他話外的意思,沒有多說,只是繼續(xù)強調(diào):“很像你?!?/br> 姬恪垂眸笑了一下,把這兩枝紅梅仔細插到花瓶中,隨后帶她到桌邊坐下,替她倒了杯水。 “喝水。斗篷先不要脫,帳中還沒燒炭火,不暖和。” 他過去角落把炭火燒起后又拿著針線盒走了回來,此時姜寧已經(jīng)痛飲兩杯水。 她以前忙起來的時候連水也顧不上喝,久而久之對喝水就不那么積極了,除非很渴,不然不會想著喝水。 但和姬恪待在一起后又被養(yǎng)出了習(xí)慣,動一會兒就得喝水,不過她氣色看起來好了不少。 姬恪笑了一下,又給她倒了一杯,隨后坐在她側(cè)面。 “我?guī)湍憧p好,不要亂動?!?/br> 姬恪挺著脊背,穿針引線時垂著眉眼,清冷不改,不像穿針,倒像是在看什么典籍。 穿針時姬恪會微微抿唇,那顆唇珠便會被他抿進一半,看起來更誘人。 實在忍不住,姜寧笑著吻了下他的唇瓣。 如今親吻對于兩人來說不過是常事,姜寧不會因為這個臉紅,但姬恪倒是會看她一眼,然后淡笑著移開視線,耳尖微紅。 “我手上有針,你注意些。” “沒事,不會扎到我的?!苯獙庨e不住,嘴上剛親過,人就又想湊上去了。 “坐好?!奔с⑺崎_,像是完全沒有這方面的想法。 手中的針線已經(jīng)準備好,姬恪拉住那斷開的地方,湊近她的右側(cè)開始縫制。 他的睫毛很長,離這么近看時只覺得根根分明,濃密的眼睫遮住了眸中光景,只看得到他有些上鉤的眼尾。 姬恪做得很認真,一針一線穿衣而過,那根斷開的系帶很快就被縫好加固了。 紅線被拉直,這里沒有剪子,姬恪慢慢靠近,隨后咬上了那根線。 舌尖微微輔助了細線,讓它能更好地壓在齒間,繃直的細線伏在他的唇上,壓出一道淺淺的凹陷,很難說到底是線紅還是他的唇色更紅。 微微用力后線斷開,帶子縫好了,姬恪卻沒有仰起頭,只是靜靜停在那處,手把東西放下后按在了她坐著的椅子上,人也更靠近了些。 他這時才揚起眼看她,手也收到了她腿側(cè),卻沒碰到她。 “姜寧?!?/br> 他輕輕吻了姜寧的唇角一下,看到她眼里的笑意后手便放到了她腰側(cè),隨后閉眼沉浸在這個吻中。 如姬恪所說,大雪一連下了幾日,風(fēng)力也足,山上掛著的許多雪也凍成了冰,馬車根本走不進來。 他們這邊都是如此,更別提對面那起起伏伏的地勢。 之前他們有多囂張、來挑釁的次數(shù)有多頻繁,現(xiàn)在就有多蔫。 新年之前玉城一直都有好好準備伙食,這幾日可以說是邊關(guān)將士打仗以來吃得最盡興的時光。 剛開始他們還有些收著,后來索性在站在城門上吃給對面看。 玉城和對面只隔著一條結(jié)了冰的河,和玉城的輕松氛圍看起來,對面看起來就要肅穆得多。 “大人,這樣真的有用嗎?”許小將軍吃著香軟的饅頭,和姬恪一同站在城墻上巡視。 “各人弱點不同,不必太過拘謹?shù)胤且眯缕嬲袛?shù)?!?/br> 姬恪輕咳兩聲,將斗篷拉緊了一些。 “北部人練兵的政策有些極端,他們并不怎么束縛士兵的戾氣,甚至更愿意招這樣的人入伍,因為戾氣重的人上戰(zhàn)場殺敵勇猛。 但有利有弊,你之前和他們碰過,這樣的人確實殺得猛,但也不夠服從管教。打了這樣簡單的心理戰(zhàn),若是對面壓不住,結(jié)果要么是進攻泄憤,要么為了安撫眾人,會選擇談判以表態(tài)度?!?/br> 許小將軍皺皺眉,將口中饅頭咽下:“他們不是會和談的人,只會被打服?!?/br> 姬恪搖搖頭:“不是和談,是刺激。只要我們言語不對,刺激到了對面士兵情緒,那他們對我們的怒火就會壓過饑餓的痛苦,到時時間拖長,他們糧草或許就到了?!?/br> “那您覺得他們能不能壓住?” “不能,有些將領(lǐng)自己都受不了這氣,等著他們來談判罷。到時,你便帶人繞后燒了他們糧草?!?/br> “好勒!” 饑餓是人難以忍耐的一種痛苦。 直到新年煙火的第一炮響徹云霄時,這根忍耐的弦終于斷開了。 北部人一頓飯分三次吃,每天都是餓著的,對面卻載歌載舞,煙火沖天,那五彩斑斕的亮光把天色都照亮幾分,城墻上還掛著一個倒福字。 春節(jié)是闔家團聚的日子,他們知道自己回不去,所以這一日都會抽些時間來思念家人,他們知道戰(zhàn)時吃不飽是常事,所以早已習(xí)慣。 但對面和他們是同樣的人,他們既能歡慶節(jié)日又能大吃大喝,那烤rou的味道都跨過河面被風(fēng)帶到鼻子里了,心中自然有怒火。 軍隊人數(shù)眾多,不是所有人都是理智的,不是所有人都能想通這個道理,然后咽下這口氣。 于是有人不滿、有人暗罵、有人開始覺得將領(lǐng)無能,人心浮動,即便將領(lǐng)解釋這是姬恪的詭計,依舊壓不住。 北部大部分士兵聯(lián)名請奏,說要和雍朝的軍隊決一死戰(zhàn),絕不能受這樣的侮辱和挑釁。 現(xiàn)在糧食不夠,要保存足夠的兵力防止姬恪偷襲,打肯定不可能打。無奈之下,他們選擇了談判拖時間。 新年過后,玉城內(nèi)不像之前那般單調(diào),許多地方都貼著紅紙裁的福,雖然派頭不大,但這年味相較以往來說也濃了很多。 酒足飯飽了這么多日,雍朝士兵氣焰高漲,立志要打得對面“人仰馬翻”,士氣前所未有的足。 好些原本對姬恪有意見的人此時也不再有齟齬,都說他料事如神,帶病打仗又實屬不易,給他送了不少草藥。 沒過幾天,他們就收到了對面使者送來的談判書。 姬恪連看都沒看便把信放到一旁,吩咐人把這使臣軟禁起來,然后提起筆寫道—— 和談乃大事,還望寬恕幾日,待我等商議處結(jié)果再做處理,至于使臣大人,無須憂心,我們自會好吃好喝招待他。 “你這么寫對面會氣死吧?”姜寧看著這幾句話深思出聲。 “氣便氣了?!奔с】此谎郏骸昂煤米氉??!?/br> 信上短短幾句話,卻處處透著我很弱小、我要休戰(zhàn)的意思,還在最后茶了一把,引起大家對使臣處境的猜想。 派使臣來和談自然是不夠的,姬恪要的是調(diào)虎離山。 無論是以救使臣為借口出兵還是嫉妒他能吃飽穿暖,總之大部隊立刻就要來了。 “過兩日可能會打起來,你到時不要亂跑?!?/br> 姜寧坐在桌邊,一筆一劃地寫著,頭上下點了兩下:“我知道了。” 姬恪唇角一彎,只覺得她那模樣太過好玩,忍不住別過頭笑了起來。 不出所料,沒到兩日對方就帶著士兵到城門下叫囂著讓他們放了使臣,這只是不大不小的支隊,沒到姬恪要的人數(shù),但他還是讓許小將軍帶人行動了。 姬恪一站到城門上,底下的北部軍就笑了起來。 “你就是姬???怎么這么瘦弱,看起來病殃殃的?” “他說不定接不了我一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