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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美食治愈病弱督主 第140節(jié)

    等到肋排的皮慢慢翹起時,這蜜汁也完美地滲了進(jìn)去,在皮上凝成一道鮮亮的蜜汁外衣。

    她叫人來一起把這烤好的肋排切開,再把蝦扯蛋裝到盤子中,跟大家一起端了出去。

    “姜寧,你若是愿意到我們西域去做飯,這店門檻必定會被人踏破。或者你到我家去,我付了你三倍工錢?!卑成钜詾槿坏攸c頭說道。

    姜寧好奇道:“你現(xiàn)在給我打工,還說以后付我工錢?”

    艾沙頓時有些噎著了,他自然不可能說出自己身份,但不說又憋得慌,支支吾吾半天也沒開口。

    他不知道姜寧已經(jīng)猜到了他的身份,最后只能嘆氣,姜寧忍不住笑了。

    他們是隨著大家一起抬菜出來的,這笑容自然就落到了姬恪眼里。

    “……”

    語言是蒼白的,沒法描述他現(xiàn)在的心情。

    姬恪只是微微皺著眉,手不自覺抓緊衣袍,面上似乎沒什么,但她只覺得心臟那處一陣一陣地抽動,不痛,但有一種說不出的阻澀感。

    他看到姜寧抬著菜向他走來,不知她是有意還是無意,上完菜后就隨意站到了他身后。

    此時菜已經(jīng)上完,婚宴的主角也已經(jīng)開始出場敬酒了。

    在場的大多都不是小人物,新郎只是一個小官,敬酒便敬得有些如履薄冰。

    先來的自然是姬恪他們這桌,按規(guī)矩,他先敬的該是姬恪,卻有些糊涂地向顧太傅舉了酒杯。

    聽得身后的鄭丞相咳嗽一聲,他才慌忙地看向姬恪,有些緊張地開口。

    “一時酒意上頭,還請九千歲莫要見怪,小官自罰三杯,您隨意。”

    “無事。”姬恪在某些地方異常好說話。

    他抬起酒杯輕抿一口以作表示:“我酒量不好,便只喝這些。”

    一旁的顧太傅看他一眼,心中暗自搖頭,像姬恪這樣的人不會允許自己有失態(tài)、難以控制行為的時候,所以他不喜歡喝酒,但他還是把酒量練得很好,以免失控。

    他們在寒暄,姜寧卻在后面掃了姬恪身前的盤子一眼,看情況吃得還可以……離了她,他食欲也還是很好。

    雖然是好事,但姜寧心里還是忍不住有些低落。

    她看著姬恪的背影,只能看到他垂到腰際的長發(fā),以及這一身略顯莊重的衣服。

    說實話,她之前在廊下和姬恪對視時,差點以為自己看到了什么仙人,一身白衣,上面還繡著銀鶴,流光溢彩的,害得她眼里只有他。

    她可是費了好大勁才風(fēng)輕云淡地問了句安,對視時間再長一點,她都要過去撲倒姬恪狠狠蹭一番了。

    他真的好好看,性格脾氣又都對她胃口,人也可愛,就算出了宮也根本忘不掉,姬恪就是天底下最好的。

    她其實出宮第二日就不怎么氣了,出宮就出宮,又不是生離死別,以后都見不著面了。

    津津還在自己手里呢。

    ……他知道津津走了嗎?他這么愛鳥不會不來找吧?姜寧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她開始琢磨自己要不要委婉提醒他。

    一番寒暄之后,新郎如釋重負(fù)地離開了這里。

    “咳?!?/br>
    姜寧輕咳一聲,原本是想吸引艾沙的注意力,讓他來和自己搭話,借此展開鸚鵡的討論,可沒想到艾沙沒聽到,姬恪倒是微微側(cè)頭來了。

    姜寧愣了一下,他好像就只是隨意看一眼,一眼之后就把頭轉(zhuǎn)了回去。

    ???什么意思

    姜寧也沒管,但還是硬拉著艾沙說出了自己想說的那句話:“說起來你昨天還和那只粉紅色的鸚鵡津津一起玩,覺得它可愛嗎?”

    她吐字重音在鸚鵡津津四個字上,確保姬恪能夠聽清楚。

    艾沙不理解她的用意,一瞬間差點以為自己幻聽了,因為姜寧昨天就問過他同樣的話,但他還是給了昨日一模一樣的回答。

    “可愛啊,我還想讓它和我一起睡呢,結(jié)果它不肯?!?/br>
    他們聲音不小,想著姬恪應(yīng)該是聽到這個消息了,姜寧放心不少,便隨意應(yīng)了艾沙一句:“那今晚我再帶它去試試。”

    “真的?!”姜寧昨晚可沒這么回答,艾沙一時有些興奮。

    當(dāng)啷一聲,用來舀慕斯蛋糕的小匙掉到地上,他們同時疑惑地抬頭看去,只見姬恪略略彎身撿起了它,像是在做什么平常小事那般從容。

    但姜寧看到他手背上青青白白的,像是被什么驟然壓過又松開的模樣。

    顧太傅坐在姬恪對面,既能看見他的神色,又能看見姜寧的模樣,忍不住多喝了幾口桂花酒。

    太妙了。

    姬恪根本掩飾不住自己的神情,看似專注地盯著餐桌,其實耳朵早就飛到了后面。

    嘴唇緊抿、眼睫垂下掩住眸中波動,再沒有半分壓迫感,完全就像是被風(fēng)雨摧殘的花那般隨時會倒下的模樣,卻又不得不一壓再壓,生怕再多泄露出半分。

    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姬恪有這樣的舉動,這樣的神情,原來姬恪動情吃醋是這樣的。

    那些虛頭巴腦的婚前吉祥話終于說完了,各桌也恢復(fù)了之前埋頭苦吃的氛圍,顧太傅忍不住要推一把了。

    他笑瞇瞇地看向鄰桌的禮部尚書:“聽聞這秋獵也是你們cao辦?老夫也去,剛才有個極妙的想法。”

    禮部尚書頓了一下:“回太傅,確是我們,不過具體細(xì)節(jié)還需要姬大人首肯……”

    “放心放心,他肯定同意的。”顧太傅太有信心了。

    “這次秋獵大多都是烤制的食物,但以往老是做得硬邦邦的,好多人啃不下來。但你看今日這蜜汁肋排,rou不多,卻一點不老,皮酥rou嫩,混著芝麻的香味讓人愛不釋手……”

    姬恪聽到這話抬頭向他看去,似是已經(jīng)猜到他接下來要說什么了。

    “……不如就讓烤這肋排的小廚師隨我們一同去秋獵!”

    禮部尚書自然也想,他可太饞這烤肋排了,剛才就搶到了兩塊,有這技藝,說不準(zhǔn)烤其他的更好吃。

    但決定權(quán)在姬恪那里。

    他抬頭看向姬?。骸按笕?,您看這事……”

    姬恪收回視線,拿筷子夾起了一個蝦扯蛋:“此事到底還是你們禮部安排,我無權(quán)細(xì)究這些。”

    禮部尚書:???

    作者有話要說:

    這就叫瞎扯淡,同學(xué)們學(xué)廢了嗎?

    還有一更

    第86章 “想不想?”

    一場婚宴要從中午持續(xù)到晚上送新郎入洞房。

    姬恪本就不愛參與這樣的宴會,此時大家又各自交際起來,做飯的人也離開了,他覺得有些悶,便起身到處走走。

    這一逛就恰巧到了廚房附近的一處別院。

    他心里自然清楚自己為何會走到這里,但到這里時腳步又停了下來,心中前所未有的糾結(jié),他頓時嘆了口氣。

    他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明明是他讓姜寧離宮的,現(xiàn)在卻又要去找她嗎?這會讓姜寧怎么想他?

    腳步停了卻沒有離開的意思,似乎是想要深深扎根在那里。

    側(cè)邊一道風(fēng)吹來,似乎有些細(xì)微的聲音,他透過石拱門往里看去,看到一道隨著秋千晃悠的淡藍(lán)色身影。

    這身影姬恪非常熟悉,只一眼就知道是誰,他的腳不受控制地越過了拱門往里走去。

    姜寧正在那里蕩秋千,沒人推她,只能晃悠一會兒后再用腳使勁劃動,讓秋千擺起來。

    他沒出聲,在身后看了許久。

    但姜寧向來不是個老實的人,這么坐了一會兒后她覺得麻煩,便索性停下來,然后站到秋千上,就這么借力使勁往上蕩去。

    她站上去的瞬間,姬恪差點出聲讓她下來,畢竟一個人這么晃很危險,可他到底沒開口,眼睛一錯不錯地盯著她,生怕她一個不小心摔下來。

    現(xiàn)在是下午,可又沒到傍晚,天上的太陽還是燦金色,卻一點不刺眼,有逐漸變紅的趨勢。

    姜寧穿著淡藍(lán)色襦裙站在秋千上,吹過的風(fēng)拂起她的裙擺,揚起獵獵風(fēng)聲,她就像一只自由自在的飛鳥。

    秋千上的她時不時傳來一些笑聲,似是很開心的樣子,聽得姬恪也輕輕揚起嘴角,這幾日的郁結(jié)也全都在此時消散。

    時至今日,他其實就如別人所想,是一具木偶人,沒有太多的理想、沒有多少希望,每日都是茍活。

    但近日來他有了新的理想,他就希望姜寧能像今天這樣做一個自由自在的人。

    如果她能夠每天都像這今日這般開心,那么離開她的痛苦他依舊可以忍受。

    似乎是玩累了,姜寧慢慢讓秋千停了下來,但她下來時有些急,還沒停穩(wěn)就抬腳落地,結(jié)果顯而易見的,她被秋千絆了一下,單膝跪在了地上,發(fā)出一聲痛呼。

    但也只是一聲,隨后她便起身拍拍裙子,看起來一點不在意自己有沒有受傷。

    傷口如果不用藥酒擦過是會惡化的,這點姬恪從小就清楚,姜寧不在意但他不可能不在意,所以他還是開了口。

    “擦了藥酒再去玩。”

    姜寧立刻回頭,那一刻她的眼睛都亮了:“大人,你怎么在這里?”

    姬恪輕嘆一聲,隨意叫住一個路過的侍女,讓她去拿藥酒,自己便走到姜寧身前,熟稔地俯身提起她的裙擺,查看傷口。

    那傷口呈圓形,不僅四散著紅腫的顏色,中間還破皮出血了,一點不像摔出來的模樣。

    他皺著眉,讓她坐到秋千上,嘴上忍不住念叨:“怎會碰得這么嚴(yán)重,下次要等秋千穩(wěn)了再下來,不可再這般著急?!?/br>
    隨便一摔自然不可能破皮,姜寧是故意的。

    她撩頭發(fā)時余光看到了那片流光溢彩的銀色,不用回頭都知道他來了,但她左等右等都等不來他搭話,想想他的性子,怕是只有她受傷他才會咬餌。

    姜寧立刻點頭:“下次我會注意的,但身旁沒人扶著,會摔很正常?!?/br>
    “……”

    姬恪看她一眼,沒有接話,這時侍女也把藥酒拿來了,他接過后也很熟練地替她上藥,一點沒有之前那副靠近又不敢靠近的糾結(jié)模樣。

    大概只要用姜寧做魚餌,不論如何姬恪都會咬鉤。

    腿上的傷口雖然破皮了,但因為有襦裙擋著,便沒有進(jìn)草石這類的異物,清理起來就比較簡單。

    他先是用軟布蘸著藥酒把傷口上的血擦掉,這感覺確實有些疼,姜寧只是動了動腿,姬恪卻頓了一下,以為自己戳進(jìn)她傷口了,立刻開口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