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美食治愈病弱督主 第1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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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寧笑著搖搖頭,把點(diǎn)的那盤花生遞給津津。 “與其想著我,不如管管你那位客人。” 這客棧原本就是住人的地方,賣的吃食其實(shí)遠(yuǎn)不如酒樓好,但今天就是有這么一個奇怪的人要來這里買早餐。 客棧老板又看看他,這人穿著一身錦白長袍,看起來很是糾結(jié)。 “客官,您想好要點(diǎn)什么了嗎?” 那人,也就是倒霉的刑部侍郎,正陷入到底點(diǎn)什么的糾結(jié)中,他怎么知道那位大人說的隨便是什么意思?這甜的還是辣的,他也沒給個準(zhǔn)話,不過看他有些咳嗽。 “有沒有止咳生津的?” 老板也被噎了一下:“這……” “點(diǎn)一碗銀耳蓮子羹,讓他加些白梨熬一熬,有條件放些川貝,這么吃就好?!?/br> 身后傳來清脆的聲音,他轉(zhuǎn)頭望去,是一個隨便挽著頭發(fā)的姑娘,但笑容明凈,很有感染力。 她手上站著一只粉紅色的鸚鵡,看著倒是有些像大人的那只,但這絕無可能,天下差不多毛色的鸚鵡都長一樣。 “多謝姑娘指點(diǎn)?!彼€是很有禮貌地道了聲謝。 “指點(diǎn)談不上,恰巧對這個比較了解而已?!苯獙幏畔峦肟?,捏著津津的后頸出了客棧。 一邊走還一邊訓(xùn)斥:“你昨晚吃很多了,今天還吃,撐死怎么辦?” “她是?”刑部侍郎有些疑惑地開口。 “酒樓老板,她說的肯定沒錯,您看要不要加些川貝,這個藥材可是要另算錢的?!?/br> “加,多來點(diǎn)梨?!?/br> 刑部侍郎終于放下了心,就算到時候這個吃的不合姬恪胃口,他也可以甩鍋了。 …… 經(jīng)過昨晚一夜的思考,姜寧覺得這問題的癥結(jié)還是在那退租的方維翔方老板身上,他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的。 現(xiàn)在天還早,他一般都喜歡去西街遛鳥,姜寧提溜著津津就晃了過去。 西街地勢開闊,房屋較少,有一條曲折的長廊,那里坐著的全是和方老板一樣有閑情逸致的富人,同樣也掛著不少鳥籠,嘰嘰喳喳連成一片,吵鬧極了。 姜寧一出現(xiàn)這些人便紛紛轉(zhuǎn)過頭盯著她看,不對,是盯著她肩膀上的津津看。 京畿養(yǎng)鳥的人不少,但像津津這樣乖的鳥卻非常罕見,不然他們也不會人手一個鳥籠了。 津津很漂亮,雙爪抓住姜寧肩上的衣服后便蹲乖巧在那里,遠(yuǎn)遠(yuǎn)看去就是一個小小的粉團(tuán)子,翅尖處染著幾縷嫩黃,再加上一雙黑豆似的眼睛,可以說是一些人的夢中情鳥。 “啾啾?!?/br> 似乎知道大家都在看它,它一點(diǎn)沒害羞,反而還啾啾叫了兩聲,叫得姜寧都側(cè)目看去。 這么可愛的聲音是津津發(fā)的嗎? 它不是只會罵人渣渣?!這種時候就開始顧忌起自己的形象了? 津津啾了兩聲,站起身抖抖翅膀,那被照料得油光水滑的毛非常蓬松,抖了兩下后又蹲了回去。 它這一聲出來,籠中好些鸚鵡都附和著啾啾叫。 姜寧突然懂它了,鸚鵡的天性就是這樣,喜歡展示自己色彩靚麗的毛發(fā)。 但她此行并不是來幫它找伴的。 畢竟她和自己喜歡的人都分隔兩地了,津津也不能和和美美,于是她按住了它命運(yùn)的后頸,讓它乖乖待在手里。 鸚鵡愿意乖巧待在手中不亂撲騰,已經(jīng)有人上來和問她是怎么訓(xùn)鳥的了。 “姜老板,你這鳥為何如此乖巧?” 這人正是前兩天退租的方老板。 他也不想和姜寧沾上關(guān)系,但她手中這只鳥實(shí)在太吸引人了,他真的忍不住想要去摸一摸。 姜寧有些訝異地挑挑眉,這完全就是姜太公釣魚,她都沒有發(fā)揮什么人居然就釣上來了。 “……因?yàn)槲艺J(rèn)識一個訓(xùn)鳥高手。” 方老板提著鳥籠,眼睛都放光了,理智告訴他不能和姜寧多聊,但他的身體卻控制不住地向津津伸過去。 “啾?!?/br> 津津原本是團(tuán)在姜寧手中的,見他伸過去后,立刻轉(zhuǎn)頭往她懷里鉆,只露出半個糯團(tuán)一般的身子。 方老板:“啊……”好治愈。 姜寧:??? 這只鳥今天哪根筋搭錯了?平時可會罵人,現(xiàn)在怎么裝慫了? 兩人走到長廊里的石凳上坐下,方老板也沒有躲著她的意思,只希望自己能摸摸津津的腦袋。 “姜老板,你說的那位馴鳥高手何在?” 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上朝,姜寧默默地想。 “他在何處暫且不說,我今日找你是有事的,方老板心里應(yīng)該也清楚,我已經(jīng)交了滿滿一年的租金,為何突然要退給我?” 昨天沒繼續(xù)追問是知道他不會說,但今天可就不一定了。 姜寧非常不客氣地把津津遞了出去,這種時候只能委屈津津的色相了。 方老板搓搓手,把鳥籠放在一旁,一心都撲在津津身上,沒再管他籠子里那只八哥。 “姜老板,不是我不樂意租給你,但這具體的原因我真的不能多說。” 眼看著她要收回手,他趕緊接著說道:“這京畿租房子也不是非得去房商,有許多店鋪都是私人的,沒掛在房商里,你可以多去看看?!?/br> 他摸了摸津津的頭,整個人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心情舒服了,話也就多了起來:“比如宮門前那兩條街就不是別人隨意能管的,你可以多去那里試試有沒有人要租房出去?!?/br> 這個隨意管就很耐人尋味了。 姜寧琢磨了一下,還是打算去那兩條街看看,不過那里的租金很高,可能會有些吃力。 眼見她要走,方老板趕快伸手問她:“姜老板等等,這鳥到底是怎么訓(xùn)得如此乖巧的?” 姜寧想了一下姬恪平時和津津的互動,很是肯定地回答:“大概是要有一顆慈母心,像對待孩子一樣對待它們。” 方老板:??? 皇宮門前那兩條街是整個京畿的中心處,最是熱鬧富饒,異國他鄉(xiāng)的寶物在這里都能尋到。 同樣的,這里店鋪的租金也一直居高不下,不是常人能承受的價格。 走過鵲橋仙門前,店里的小二顯然是認(rèn)得她的,只對她微微一笑便立刻拿著毛巾進(jìn)轉(zhuǎn)身回去。 姜寧:…… 這服務(wù)態(tài)度和唐戶陸比起來實(shí)在太差了。 她搖搖頭繼續(xù)看著周圍商鋪,有一家玉器店看起來像是要把店盤出去的樣子,但她問了租金后立刻走了出來。 惹不起惹不起。 這里地段實(shí)在緊俏,沒道理會有現(xiàn)在還沒租出去的房子,早知道當(dāng)初就答應(yīng)小太子了。 怎么想到那里去了,就算餓死也不答應(yīng)。 姜寧帶著一只鸚鵡左右巡視的樣子實(shí)在很奇怪,但還有更奇怪的事,她被常來她店里吃飯的那對老夫妻攔了下來。 “姜老板,聽說你沒開店了?” 姜寧往后退了一步,這感覺就像是守株待兔,而她就是那只撞樹的兔子。 她笑著敷衍了一下:“暫時關(guān)門休息休息?!?/br> “我們夫妻二人手頭緊,想把手中的店給盤出去,還以為能租給你,畢竟我們也算投緣……” 見姜寧猶豫著沒有回答,那老婦人嘆口氣,有些責(zé)怪地看向老者:“都說找不到租房的人,在宮門前又如何,誰有那個錢來租?你之前早就該做打算的?!?/br> 這兩人不好意思地向她道歉,說著就從她身邊走過,弄得她都有些糊涂了,難道這兩人沒有其他目的? 她現(xiàn)在確實(shí)缺房子,不管這兩人有沒有目的,她都應(yīng)該試試這個機(jī)會,如果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是真的,那就是她的轉(zhuǎn)機(jī)。 “等等,要不我們?nèi)タ纯???/br> 兩夫妻立刻點(diǎn)頭:“好啊?!?/br> …… “大人,這銀耳羹味道如何?” 匆匆換好官袍的刑部侍郎回到大牢,繼續(xù)和他一起審訊。 說是審訊,但期間姬恪一字未說,只是簡單地叫醒二人,然后再讓他們睡過去…… 姬恪看起來半點(diǎn)困意都沒有,這毅力實(shí)在非常人能有,不過好在他喝完了銀耳羹,若是不吃不睡,他都要懷疑姬恪能成仙了。 “這個銀耳羹的吃法是誰教你的?”姬恪看向他,順便讓人去叫醒那兩個呼呼大睡的刺客。 刑部侍郎頓了一下,估摸著姬恪的意思應(yīng)該是比較喜歡,這才放心地說出口。 “客棧老板?!?/br> 好像又是酒樓老板,他記不太清了,不過這不重要,好喝就行。 “是嗎?!奔с÷牭酱鸢负筠D(zhuǎn)回了頭,似乎是對此又沒多少興趣了。 那兩個刺客再次被叫醒,他們只覺得心房都顫了一下,整個人都是僵的,只覺得這痛苦更勝于失眠千百倍,像是在用一把鈍刀鋸著自己的神經(jīng),卻又遲遲切不斷,痛苦非常。 兩人又嗚咽嗚咽地叫了起來。 刑部侍郎瞪了他們一眼:“大人,他們又罵你。” “不,他們這是要招了?!奔с∵@才站起身,讓人把他們口中的布團(tuán)撤了。 兩人睡意昏沉,只覺得整個人都是脫力的,連手指都抬不起來。 “我們招了,是魏王爺花錢請的我們……大人,要不您就殺了我們,讓我們永遠(yuǎn)閉眼,要不就讓我們好好睡一覺。” 得了意料之中的答案,姬恪點(diǎn)點(diǎn)頭,讓人記好口供,這才離開這滿室蘭香的牢獄。 魏王爺?shù)拇_有旨意可以留在京畿,但他刺殺太子一事就足以推翻那道圣旨,讓他永遠(yuǎn)不得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