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美食治愈病弱督主 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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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恪一愣,將她送給他的禮物全都放好,不至于掉到湖中,他開口問道。 “我記得你家祖祖輩輩都在京畿,從小跟著父兄長大,且你母家早散了,哪里來的外婆?” 姜家的天香酒樓在京畿還是有些名氣,畢竟是百年老店,他之前便讓人查過,現(xiàn)下倒不知她說的誰。 “什么父兄?我沒有父母,是外公外婆將我養(yǎng)大的?!?/br> 姜寧趴在桌上,發(fā)絲半散,迷蒙著眼睛看他:“我也不是他們親生的孫女,但他們待我一樣好?!?/br> 姬恪看著她,雖不知這是不是醉話,但他到底沒有打斷。 “他們希望我一生安寧,這才叫我姜寧的。小時(shí)候我便跟著他們四處擺攤,我五歲切姜就切得很好了,用那種水果小刀一點(diǎn)點(diǎn)剔,他們做菜很好吃,但沒錢開餐廳?!?/br> 她瞇著眼,說話沒有邏輯,像是想到哪里便說哪里。 這些話她從來沒對誰說過,但面對姬恪,她什么都想說出來。 “我從小就喜歡跑步,外公總是站在一邊等我,他說,姜寧你要跑快些,不要回頭、不要害怕,往前沖就好了,要是哪天回頭沒見到他們,我也要繼續(xù)跑下去……” 姜寧直起身,托腮看他,似是在回憶很遙遠(yuǎn)的過去。 “我一直在跑,跑著跑著,他們就離開了我。然后,就只有一個人的姜寧了?!?/br> 湖風(fēng)淡淡吹過,帶來睡蓮朦朧的香氣,也帶來了無聲的靜謐。 姬恪看著她,微微嘆了口氣,伸手幫她拂開了唇邊的碎發(fā)。 “你這是醉話?!?/br> “不是假話?!弊砹说慕獙幩坪趼犲e了。 天邊游著云霞,那緋紅色似乎飛上了姜寧雙頰,將她的醉意又暈開了幾分。 “姬恪,除了外公外婆,你是待我最好的人,我不會騙你?!?/br> 她眼中帶著一點(diǎn)水意,像是悉心等待別人的小狗。 姬恪立刻垂下眼,別開視線,面色依舊清冷,但耳尖卻似乎也被紅霞染了色一般。 “以后莫要再說這樣的話?!?/br> 小舟正慢慢搖搖晃晃向?qū)Π恶側(cè)ィ男暮孟褚哺鴵u晃起來。 “姬恪,你怎么不看我。” 咣當(dāng)一聲,橫杠在兩人之間的木桌被掀進(jìn)水中,激起的水花淋濕了一片白蓮。 其他小舟上的人還以為誰落水了,急忙轉(zhuǎn)頭來看。 卻只見到一道淡粉的身影撲下她對面的那人,隨后兩人便隱在木舟和勾著緋紅邊的水蓮中。 這可不是落水,是情到濃時(shí)。 其他人紛紛不好意思地轉(zhuǎn)回眼,懂事的已經(jīng)搖著槳離遠(yuǎn)了些。 姬恪躺在搖晃的木舟里,入眼便是緋紅的天際,身上趴著姜寧,周邊是帶著暗香的水蓮,一切都是那么曖昧和靜謐。 他的人生從沒有這么失控過。 姜寧離他很近,帶著酒氣的呼吸撲灑而來,不難聞,帶著幽蓮的芬芳,他倒是知道這酒是用什么釀的了。 “你不來抱我,那我就抱你了。” 姜寧壓著他,腦袋不能說靠,而是砸,猛地砸到他肩頭,還一臉美滋滋的。 她的手早早就圈上了他的腰,腦袋不停地在他胸口轉(zhuǎn)。 姬恪真的很無奈,他聲如清泉,緩緩在姜寧耳邊流動,越流越熱。 “你這是做什么?” “我在蹭你。我好久之前就想蹭了。”姜寧回答得很大方,沒有半點(diǎn)扭捏。 姬恪想說的有很多,但話到嘴邊還是匯成了一句:“小心頭暈?!?/br> 聽到這話,姜寧抬起頭,亮晶晶的眸子里帶著霞光,看向他時(shí)有隱藏不住的笑意。 “那我不蹭了,我親親你好不好?” 姬恪沉默了,他靜靜看著她,隨后輕聲吐出兩個字。 “不可?!?/br> 姬恪只是不熟悉情愛,但他不是傻子,他知道姜寧的這個舉動意味著什么。 “是嗎?!苯獙幧袂闆]什么變化,她捧著姬恪的臉,輕輕吻上了他的唇。 少女的嘴唇是柔軟的,帶著一些小心翼翼。 “不可我也親了?!彼脑捄退膭幼鞑环捳Z無賴,動作溫柔。 她不會接吻,只如同蜻蜓點(diǎn)水一般輕輕落下后又翩然離去,徒留姬恪一人怔愣。 姜寧將手支在他身側(cè)的木板上,隨后另一只手落到水中,咔嚓一聲,一朵水蓮便被她折了下來。 “這個也送你。” 還滴著水珠的水蓮放在他的頭邊,水珠四散,陷入他披散的烏發(fā)后再不見蹤影。 姬恪扶著她的肩膀,防止她翻出去。 他潤澤的眸子里倒映著紅霞遍布的天空,良久,他輕輕嘆息一聲。 “我這是在做什么……” 小舟輕晃,波光粼粼。 姬恪早已經(jīng)坐起身,右腿上是睡得正香的姜寧。 他微微曲起左腿,替她擋下那并不算刺眼的日光,在方才的掙扎中,他的發(fā)絲早已散開,此時(shí)正披散身后,偶有幾縷被吹到她臉上。 姬恪此時(shí)正垂著眸子幫她梳雙丫髻。 長指穿過她烏黑的發(fā),靈巧一轉(zhuǎn),再將柔順的發(fā)尾纏上去,一邊的雙丫髻便成型了。 他取下嘴唇抿著的發(fā)帶,一點(diǎn)點(diǎn)地綁在她的發(fā)髻上,眼神專注。 湖風(fēng)吹過他的長發(fā),他隨意撩開,轉(zhuǎn)頭看向岸邊。 經(jīng)過漫長的晃蕩,這小舟終歸是要靠岸了。 岸邊的船家急急幫他們穩(wěn)住船,看到了舟中醉過去的姜寧,一時(shí)有些驚訝。 “我們莊子里酒可醉人了,這姑娘不會是喝了一整壺吧?這可真是對不住?!?/br> 姬恪彎著唇,神色間有幾分無奈。 “是我沒看好她,勞駕,同我一起把她扶上岸?!?/br> 不要小看一個醉鬼的重量,兩個成年人才將將把她拉到岸上。 上岸后,姬恪摟住姜寧,突然叫住船家,眼神看向了舟里。 “里面還有些我的東西,麻煩幫我拿出來一下。” 船家點(diǎn)點(diǎn)頭,下船后從里面拿出一個小包,那原本是一塊手帕,里面包著不少東西,比如那只探出頭的紫薇花。 “客人,是這個嗎?”船家問道。 姬恪點(diǎn)點(diǎn)頭,伸手接過拿好,隨后拍了拍姜寧的肩,輕聲叫她。 “姜寧,到岸了?!?/br> 姜寧緩緩睜開眼睛,她此時(shí)還是懵的,往四周看了看,看到姬恪的臉時(shí)才放松了些。 睡了一覺,她這酒是醒了一些,不過剛才發(fā)生了什么倒是都忘了。 “那回去吧?!?/br> 姬恪見狀不由得低笑一聲,隨后扶著她慢慢往外走去。 他似乎也忘了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回程的路上本該是熱鬧的。 他是姬恪,雖說普通百姓不認(rèn)識他,但這里畢竟是京畿,高官不少,街上認(rèn)出他的本該是很多的。 但他此時(shí)披散著滿頭烏發(fā),踏著月色,懷中還扶著一個少女,誰見了都不會覺得這人是姬恪。 又恰逢百花節(jié),街上像他們這樣的人只多不少,故而沒人認(rèn)出。 原本他是想趕快回宮的,但路過某個酒館時(shí),他還是停下了腳步。 醒酒湯這種東西,越早喝越好,否則明日一定會頭痛。 他帶著姜寧走進(jìn)了酒館,抬手要了一碗醒酒湯。 原本兩人只用乖乖等著湯來的,但此時(shí)姜寧卻開始不安分了。 她帶著醉眼看向姬恪,笑瞇瞇的,非要和他坐在一張長板凳上。 不是要和他擠著坐,只是要坐在同一張。 “我想離你近一些?!苯獙幦缡钦f道。 還好這小酒館每一桌都是用屏風(fēng)隔著的,不會太尷尬,姬恪也就隨她了。 酒館外夜景很美,繁星點(diǎn)綴天空,明月灑下月華,來來往往的情侶捧著宮燈放入水中,既是祈愿,也是祝福。 竹編的宮燈順著水流飄下,遠(yuǎn)遠(yuǎn)看去,像是飄了一條河的螢火。 原本安靜坐在凳上的姜寧突然起身,她在窗邊看著遠(yuǎn)處的河流,靜靜地不知在想什么。 姬恪倒好熱茶,抬手將姜寧往后拉了一些:“小心吹得風(fēng)寒。” 姜寧點(diǎn)點(diǎn)頭,就這么坐在他身旁趴著,看起來沒了多少活力。 “我們明年百花節(jié)還來吧?!?/br> 她看向姬恪,發(fā)出了自己的邀請。 姬恪抿唇?jīng)]有回答,只是往外看去,不知這么久了,這醒酒湯怎么還沒來。 酒館外人影憧憧,有三兩男子勾肩搭背而來,其中一人穿著白袍,拿著折扇,很是風(fēng)流的樣子。 如果姜寧此時(shí)是清醒的,她一定能認(rèn)出這人就是之前接近她的那位周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