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美食治愈病弱督主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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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計(jì)較,但希望今日是最后一次。” 另一人湊上來幫腔,拍了那拱手的廚子一下。 “姜姑娘年紀(jì)小不計(jì)較,小心把她惹哭了,這兄弟們可就看你不起了?!?/br> 一時(shí)間大家又哈哈大笑,起哄的人更多。 宮外不像宮內(nèi),現(xiàn)在仍舊是夏日,鳴蟬聲聲,嘰嘰喳喳的聲音像是在配合他們,聽得姜寧心煩。 她看向別處,深深出了口氣,心情平復(fù)些許后才開口。 “今日是想試一下大家的菜,食材都準(zhǔn)備好了,我先嘗過,若是可以,百花宴就定下,若是不好,就撤。” 大廚們猛然收了聲,看向她的目光帶著嘲諷和不甘,皮笑rou不笑地說道。 “那還請姜姑娘指教了。” 這些廚子都是人精,前不久還高高興興地給姜寧遞了紙條,想要一展身手,今日聽了掌柜的話,便又都變卦了。 再者,受一個(gè)小姑娘的管制,他們自然是不樂意的。 幾人隨意擼了擼袖子,準(zhǔn)備直接擺爛。 反正掌柜的意思就是逼她放權(quán),他們直接不做了,這權(quán)能不放嗎? 豆腐切得稀碎、土豆絲切成條、大蒜隨便拍拍就下鍋,焦了才撈。 各有各的擺爛法,姜寧一個(gè)個(gè)看過去,沒有說話,只是站在那里看著他們。 其中一個(gè)廚子低著頭,姜寧只能看到他的頭頂,一時(shí)有些奇怪,便走過去彎腰看了一眼。 “是你?” 她看著他,這人不就是前不久在她的餐館中刨根問底,想要知道做法的那個(gè)人嗎? 姜寧不禁笑出了聲,原來之前來她店里的還有小探子呢。 “我店里的吃食怎么做的,你分析出來了嗎?” 她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他卻只是皺著眉,手下rou餡剁得哐哐響。 “姜姑娘怕是認(rèn)錯了,我沒見過你?!?/br> 其他大廚轉(zhuǎn)頭看來,卻沒人嘲笑他,他們只是收著自己的表情,心思各異。 一人翻著炒鍋,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 “我看姜姑娘餐館做的也就看著好看,味道倒是一般,卻有一茬一茬的人去,里面加了什么也難說?!?/br> 另一人切著菜,不認(rèn)同地看了他一眼。 “姜姑娘,你也別怪他,你做的那些我們都沒見過,好奇是自然的,不過,你那些究竟是如何做的?” 一人唱白臉,一人唱紅臉,若真的是姜詩雨在這里,怕是忍不住要開口說了。 但她是姜寧,她剛要張開嘴,眾人便都望了過來,小姑娘嘛,都受不得激。 “芋圓是用芋圓做的,西瓜凍是用西瓜做的,這也吃不出來嗎?!?/br> …… 你擱這擱這呢。 大廚們皮笑rou不笑地轉(zhuǎn)回頭,剁rou的聲音更響了。 姜寧抱臂看著眾人,突然彎起了眼睛,坐到一旁等他們。 各位大廚還在做菜,做的的確是他們的拿手菜,比如什么紅燒獅子頭、松鼠鱖魚、醬排骨。 菜品出鍋后都端到了姜寧身前,一副“我只能做得這么好了”的神情。 她低頭一看,紅燒獅子頭炸過頭,又干又糊,松鼠鱖魚花刀打得不好,醬汁沒入味,醬排骨沒熟,隱隱能見血絲。 “抱歉,姜姑娘,今日手感一般,只能做成這樣了?!?/br> “若是你不愿意,大可自己來。” “咱可先說好,若是有什么問題,可別哭哭啼啼回去說我們的不是,姜姑娘高招,看不起我們是正常的?!?/br> …… 眾人嘲笑一聲接過一聲,他們看著姜寧一口又一口地嘗菜,卻始終看不清她的神情。 直到最后一顆rou菜嘗完后,姜寧這才抬起了頭。 “果然很差勁。” 這話并沒有刺激到他們,這些菜都是隨便做的,味道當(dāng)然不會好。 可她接下來的話就不對勁了。 “有人和我說你的剁rou技術(shù)很差,獅子頭吃起來軟綿綿的,有人和我說你的筍絲熟度不一,因?yàn)槟愕豆Σ缓?,現(xiàn)下看來果然如此?!?/br> 她把所有的菜都點(diǎn)了一遍,問就是有人說的,語氣非常篤定。 姜寧說的確實(shí)沒有錯,她之前去調(diào)研的時(shí)候,吃遍了京畿,這些菜色原來什么樣她了然于心。 要往一個(gè)廚師膝蓋插刀子,大喊不好吃不夠,還要吐槽基本功不好。 姜寧說的顯然戳到了他們經(jīng)常被別人說的痛點(diǎn)。 “你聽誰說的?” 其中一人拍桌子,他不能忍受姜寧說他這道菜火候不到位。 “諸位之前都給我遞了些紙條,上面倒都是希望上他們自己的菜……” 話說到這里就夠了,姜寧擦擦嘴,準(zhǔn)備給他們小秀一手。 而這幾位大廚已經(jīng)互相看著,開始胡亂猜測了。 “這話是不是你說的?好小子,平日里就聽你說我刀工差,現(xiàn)下居然還要去背后嚼舌根?” “我沒有,我只寫了我的,是不是你說的?” 這些人本就不是什么好兄弟,他們在今天之前都是各大酒樓的大廚,是競爭對手。 “不必吵了,既然想看我做菜,那我便做一道。” 姜寧撩起袖子走到水缸邊,看著里面正悠閑吐泡泡的魚,然后伸出了手。 “不知道是因?yàn)榄h(huán)境還是什么,京畿的酒樓名廚似乎都有一個(gè)問題,基本功不好,但御膳房的人又沒有這個(gè)問題?!?/br> 她從水缸里挑出一條肥美的鱖魚,刀背靈巧一轉(zhuǎn)砸下,鱖魚頓時(shí)暈死過去。 “——所以你們要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做飯不是能投機(jī)取巧的事?!?/br> 說完這句她便沒再說話了。 松鼠鱖魚是一道淮揚(yáng)菜,焦溜出來的,很考刀工。 首先要去掉魚頭,刀刃從脖頸處開始貼著魚骨向魚尾劃去,將半面的魚rou剔下,卻又不會斷開,另一面也做這樣的處理。 即便是生魚rou也很嫩滑,稍不小心就會劃到一半斷開,所以力道、角度、刀鋒缺一不可。 劃好魚rou,把魚骨從中砍斷丟除,處理好剩下的魚rou后,便可以開始進(jìn)行焦溜前的準(zhǔn)備。 焦溜的菜一定要細(xì)致,比如這道松鼠鱖魚,在白色的魚rou上先直剃,然后斜剃,魚rou劃成菱形分開而魚皮不破。 但其實(shí)不論是直剃還是斜剃,對于一個(gè)廚師來說都是基本功,即便是古代,姜寧相信也不會有什么不同。 做好的魚rou放進(jìn)料酒和蔥姜蒜去味,從料酒里提起來時(shí)便看得出彈和滑,菱形的魚rou紛紛下垂,乍一看像一串晶瑩的鞭炮。 吸走魚rou表面上的水分,再裹上生粉和蛋液下鍋開炸。 “焦溜最重要的是焦,外脆里嫩,卻不會炸出魚rou本身的水分,形狀也不能跑,尾巴一定要炸翹,每塊魚rou都要炸開?!?/br> 姜寧有時(shí)間說話了,她一邊炸一邊開口。 放入自己熬制的番茄醬、蔥姜和白糖,炒開后再放些鹽提甜味,這澆魚的醬汁便做好了。 炸至成型的鱖魚擺到盤子里,炸好的魚頭也擺上,鱖魚翹起的尾巴顯得有些俏皮,其上有余溫,湊近還能聽見油的泡泡聲。 燒好的醬汁舀上一勺澆到魚身,橙紅和焦黃碰撞混合,那股子酸甜味立刻彌漫開。 有人不信邪,拿起筷子就嘗了一口。 炸開的魚rou果真焦脆,就像她說的那般,外皮硬,但魚本身的水分還鎖在里面,所以內(nèi)里吃起來其實(shí)是嫩滑的。 而且之前用料酒腌制的味道也在,再加上這足夠酸甜的醬汁,鮮美可口,讓人吃了還想吃。 幾人看著魚沉默不言,姜寧說得很對,這魚rou需得劃到魚皮才能炸透。 不得不說,這魚他們是服氣的。 姜寧早走到了禮部后門,她在那里等人,不遠(yuǎn)處匆匆走來十幾個(gè)人,他們穿著麻衣草鞋,看起來不是什么富貴人家。 “姜姑娘,我們剛忙完活,后面幾天也不會再接了,專心給你做事,今日真是抱歉?!?/br> 為首的婦人言語誠懇,他們從沒來過禮部,進(jìn)門前都還有些小心。 那幾位大廚還在爭論,乍一見這么些人進(jìn)來便立刻噤了聲。 “這菜倒麻煩你們了?!苯獙幹钢褲M了整面墻的蔬菜:“待會兒我教你們怎么切。” 她要做的是很多泡菜和rou干,前期的準(zhǔn)備工作她一個(gè)人肯定完成不了。 眼見著大家都站好了,姜寧轉(zhuǎn)頭看著那幾位大廚。 “我之前叫人去說過,但諸位好像沒有放在心上,這次百花宴的資金,我會花八成在贈給百姓的食物上?!?/br> “八成?!”其中一人提高了音量,尾音都劈叉了:“你知道八成是多少銀子嗎?” 按照規(guī)矩,他們以前抽的都是七成,剩下的兩成用來做百花宴,一成用來做宮外的食物。 姜寧可倒好,一下子就用了八成。 “我當(dāng)然知道,又不是不識數(shù)?!彼龘P(yáng)起笑,對他的震驚很是滿意。 “姜寧!你是不是想獨(dú)吞?”有人忍不了了,直接說了出來。 站在一旁的那十幾人愣愣地看著他們,像是在聽什么驚天八卦。 “大可以查賬,我不怕這個(gè)。” 姜寧說得很是坦蕩,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攤手看向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