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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貴極人臣在線閱讀 - 第70節(jié)

第70節(jié)

    朱厚照道:“不必見朕也知道不中意。”

    朱厚照拒絕“直接躬行”,絕不是因為他陷入到了對自己性取向認知的迷茫惆悵,這畢竟是盛行男風(fēng)的明朝,之前他的抵觸才是與時代風(fēng)潮相背。對他來說,如今是男人還是女人都無所謂,他追求得是酣暢淋漓的體驗。

    朱厚照對床笫之私的向往,還是來自于月池的講述。那種活色生香,干柴烈火的快感,自聽過之后,就無法忘懷。在他忙完一堆糟心事,好不容易有了一點閑心想去體驗一番時,誰知剛剛一開口,就在宮人如對“變態(tài)”的眼神中萎了。他就不明白了,這種事不是兩個人都開心嗎,他又不是要虐待她們,那是什么表情!

    他算是明白了,儒家綱常不僅把男人都拘成了書呆,把女人也教成了木頭,居然把食色這樣的大事,看作是可恥的?,F(xiàn)實和幻想差得太遠,讓朱厚照很是無趣,加上忙著斗智斗勇,他把事已然撂開了好一陣了。誰知,錢寧這一折騰,又把他這點想法勾了起來,他還因此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宮里的女人是不行了,他可以找男人啊。

    那找什么樣的男人呢?錢寧那樣的自然不行,他是帝王,帝王只會要最好的。世上最好的男人是誰?他心中驀然浮現(xiàn)了一個名字——李越。

    這個念頭的浮現(xiàn),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跳。想是紅墻金瓦中的月色濃烈如酒,令人微醺。他想到了,他和李越在一處的時候,他就坐在他身邊,爛爛的銀霞將小屋照得一片通徹,他整個人像是珠露曇花一樣,浸入在溶溶月色中。自己一時不知,是他因月光而皎皎,還是月光因他而澄瑩。他伸手想碰一下他,最后卻把手縮了回來?,F(xiàn)在回想,如果他最后沒有停下,結(jié)果會是怎樣?

    他的心仿佛停跳了片刻,在短暫的心猿意馬之后,朱厚照心中升騰而起的居然是畏懼。他能夠隨意叫兩個人來演活春宮,卻連碰李越一下都不敢。這樣的感覺讓他覺得很陌生,他長這么大,天不怕地不怕,為何會怕他?

    他搜腸刮肚,思索緣由,卻一點兒頭緒都無。他最后也惱了,他是天子,除非西天佛祖從靈山上下來了,否則沒人能讓他低頭。他明早起身就去問他,有沒有興趣試一下。

    第136章 鼠輩聞風(fēng)竟膽落

    禍首是誰,這天下還有你懼怕的人嗎?

    月池還不知有這么一個大“驚喜”等著她。她一向淺眠, 每日都是東方乍明就起身。大福在小窩里蜷一個毛團子,一聽到她出門的聲音就立刻從小墊子上起身,跑過來。它的兩片大耳朵晃悠悠的, 毛絨絨的尾巴搖得正歡。

    月池揉了揉它的狗頭, 給它栓上繩子,帶它出去玩, 順便用個早飯。

    她在前世也來過北京。她生在江南,自然對郁達夫先生筆下的北國之秋充滿向往。

    誰知一來才發(fā)現(xiàn),時代的滾滾洪流之下,即便是古都也因現(xiàn)世的喧囂、浮躁流失了厚重的底色。她裹挾在人潮之中,只能在一二僻靜之處, 幻想昔年北平的幽閑清妙。那時她想,要是能回到過去看看該有多好。

    年少輕狂時的心念一動, 不想竟然在多年后成了真。她如今就正漫步在五百年前的皇都之中,碧綠的天空既高渺又清湛,柔潤的熹光從槐樹微黃的葉子里漏下來,落在她的布靴之上。

    可這nongnong的秋味并未讓她覺得寧靜,反而感到了孤獨。人總是這樣不知足,有了繁華嫌棄人家淺薄,有了厚重卻又覺格格不入。她在心里責(zé)怪自己, 就不能知足常樂,學(xué)會享受生活嗎?

    想到此, 她扯了扯大福的繩子:“走,我們今天去吃一頓好的,好不好。就咱們倆偷偷去, 不帶懶蟲jiejie們。”

    大福汪汪地應(yīng)了兩聲, 月池拉著它去了同福夾道, 沒走幾步路,就被小食肆的香味兒吸引過去。月池走過去一看,一口大鍋里羊雜湯在不住地翻滾,一旁的爐子中,十七八個芝麻燒餅正貼在爐壁上,下面就是紅彤彤的炭火。月池和大福對視了一眼,狗子已經(jīng)坐在羊雜鍋前不肯挪窩了。月池失笑,她索性就此落座。一碗熱騰騰的羊雜湯很快就上來,澄清如水的羊湯之上澆上了味厚芝麻醬和醬豆腐汁,中央還有一撮香菜和韭菜花。

    月池想掰開燒餅蘸著羊湯吃,誰知卻被餅燙得丟開手去。大福眼疾腿快,一下就蹦起來叼走餅,誰知卻燙了它的舌頭,它一下就把餅丟下來,不住地哈著氣。

    月池一時忍俊不禁:“你這個臭小子?!?/br>
    大福用圓溜溜的眼睛瞅著她,見她不生氣,又跳起來抱住她的腿撒嬌。月池道:“怎么,一個餅還不夠,你還要羊雜湯?”

    大福咧著嘴,吐出長長的舌頭。月池?zé)o奈,她看到了店家的貓正坐在自己的小碗前,優(yōu)雅地舔著毛。她走過去道:“大叔,能不能把您家的貓碗借我們狗子用一下?!?/br>
    賣羊雜的大叔別過頭去一看,就見大福的口水都順著嘴巴淌下來,他也是一樂:“哈哈哈,成,我送它半勺嘗嘗?!?/br>
    月池笑道:“那哪兒成,我再買一碗給它。謝謝大叔,就只要湯,其他的調(diào)料都不要?!?/br>
    大福在貓咪妒恨交織的眼神下,將湯舔得嘩嘩作響,狗臉幾乎都要埋進湯里。月池又是生氣,又是好笑,正當她打算享用自己的早點時,卻有不速之客來了。

    “呵,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和畜生同食。真是有辱斯文,枉為朝廷命官?!?/br>
    “苗兄,蠅營狗茍之輩,本就與畜生無異,和畜生同食又有什么稀奇呢?”

    月池動作一頓,隨即面色如常,慢條斯理地用餐。不出片刻,這兩人就跑到她面前來喝道:“李越,你竟敢如此無禮,我們和你說話,你沒聽見嗎?”

    月池挑挑眉:“原來是人在說話,我還以為是麻雀在嘰喳呢。天下碎嘴麻雀那么多,我若是和它們一般見識,豈不是早把自己氣死了,所以還是充耳不聞的好啊?!?/br>
    說著,她又喝了一大口湯。一旁的食客見狀都忍不住笑出聲。他們都是普通的販夫走卒,不認得這三個是何方神圣,只是聽個熱鬧就罷了。

    “你!”其中一個用手指著月池,月池目光一凜,翻手就把一碗湯朝他潑去。這湯放了許久,已是不燙人,只是滿頭滿臉的油湯,也足夠讓人氣急敗壞了。兩人暴跳如雷,竟然想來拉扯月池,大福一躍而起,擋在月池身前。他們被狗吠所懾,連連倒退。月池笑道:“原來是兩個老監(jiān)生,怎么,你們在國子監(jiān)里,連《大明律》都沒學(xué)過嗎,毆打五品以上的上官,杖一百,徒三年?!?/br>
    其中一個道:“你這等為清流所不齒之人,也配稱官嗎?”

    另一人隨即道:“身為御史,竟然顛倒黑白,使無辜幼童蒙冤,還敢在此大擺官威,真是丟盡天下讀書人的顏面。”

    月池將手中的碗放下,神色雖不變,目光卻如寒霜一般:“是嗎,那您二位就是正義之士,特來指點乾坤的羅?”早在諷詩滿城流傳時,她就有心給這群嘴碎文人一個教訓(xùn),只是如親自為這等小事發(fā)作,反而降了格調(diào)。如今這兩個蠢貨自己送上門來,她豈會放過。

    “正是!”兩個頭發(fā)花白的老監(jiān)生一口應(yīng)下。

    月池道:“可正義二字,可不是光耍嘴皮子就行的。戴家一案,可是三法司會審判決,你們既然有疑慮,為何不去敲登聞鼓,狀告三法司呢?”

    兩個老監(jiān)生面上一怯,隨即就開始胡攪蠻纏:“花言巧語,推卸責(zé)任!”

    月池冷笑兩聲:“那我索性今兒就擔(dān)起責(zé)任來,我們現(xiàn)在去敲登聞鼓去,誰不去,誰才真是夸夸其談的草包。怎么樣,你們敢不敢?”

    兩人對視一眼,心中就是一慌,但料想月池也不過是色厲內(nèi)荏,因而也拍胸部道:“有何不敢,去就去!”

    月池起身牽著大福:“那可好得緊。勞煩諸位父老鄉(xiāng)親做個見證,可別讓有的草包半路逃了?!?/br>
    四周早就圍過來一群看熱鬧的人,聞言齊齊叫好。登聞鼓本是洪武爺為百姓直達天聽所設(shè)的辦法,可到了宣德年間就成了擺設(shè),幾百年都沒響過一下,如今聽說有人要敲登聞鼓,滿城的人都跑過來看熱鬧。

    兩個老監(jiān)生眼見離登聞鼓越來越近,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早就心底發(fā)虛,腿腳發(fā)軟了。他們在國子監(jiān)中皓首窮經(jīng),卻只有秀才功名,屢試不第讓他們極為憤世嫉俗,所以才來辱罵李越,一為揚名,二為出氣。李越如以勢壓人,正中他們的圈套,他的名聲只會更加臭不可聞。誰曾料到,此人居然不按常理出牌,居然拉他們來敲登聞鼓,狀告三法司。這如何使得?

    兩人被逼無奈,開始竊竊私語:“待會兒讓他先敲,他不敲,我們憑什么動?!?/br>
    到了大鼓前,兩人果然一口咬死,要月池先敲。周圍的老百姓見月池秀色奪人,泰然自若,又看這兩人形若猥瑣,戰(zhàn)戰(zhàn)兢兢,心中的天平早就有了偏向。他們叫嚷道:“嘿,是不是慫了,不是你們說對判決不滿嗎,那該你們自個兒敲啊。憑什么讓人家去敲?”

    兩人哽著脖子道:“無知莽夫,你懂什么,就敢在此有辱斯文……”

    他們話音未落,身后就突然響起渾厚的鼓聲,他們愕然回頭,月池拿著鼓槌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我敲了,輪到你們倆了,來吧。”

    他居然真的敲了!真的敲了!兩人腦中一片空白,不約而同咽了口唾沫,接著就在周圍的人推攘拉扯下,被硬拽到登聞鼓下。月池掰開其中一個汗涔涔的手,把鼓槌硬塞到他手中,笑道:“正義之士,馬上就要去奉天殿指點江山了,是不是激動得都要昏倒了?”

    剛剛還趾高氣昂之人,此刻已經(jīng)抖如篩糠,他哆哆嗦嗦地舉起鼓槌,然后飛快地丟掉,轉(zhuǎn)頭就往人海里扎去,卻被看笑話的百姓又推了回來,摔在地上嚎啕大哭。另一個人終于知道撞上硬點子了,厚著臉皮道:“李大人,李大人,是我們有眼無珠,沖撞了大人,還請大人大人有大量……”

    月池輕蔑一笑:“我還真以為是骨鯁直臣,誰知卻是兩個小人,大人這個稱呼當不起,我可生不出你們這樣的兒子。不過是見我少年得志,你們卻默默無聞,所以心生嫉恨,故意來尋釁滋事罷了,又哪里是為了什么正道??赡銈円膊豢纯?,如此懦弱無能,愚蠢莽撞,又怎配高居廟堂。往日你們這些人送我一首詩,今日我也投桃報李一番。莫道眾口能鑠金,莫言異說堪爭鳴。寶劍重磨光色顯,斬釘截鐵自降狺!滾吧?!?/br>
    那兩人抱頭鼠竄,人群好一陣鼓掌叫好后,也漸漸散去。貞筠和時春這才從人潮中擠出來,月池道:“你們怎么來了?”

    貞筠笑道:“還以為李御史是有公務(wù)外出,誰知卻是在教訓(xùn)人。”

    時春恨恨道:“這群狗東西,這也算好好出了口氣,看他們以后還敢亂說?!?/br>
    月池大獲全勝,卻不甚歡樂:“這些不過是鼠輩,除掉他們輕而易舉,只可惜罪魁禍首,卻不能肆意報復(fù)?!?/br>
    貞筠奇道:“禍首是誰,這天下還有你懼怕的人嗎?”

    月池苦笑著正待開口,就見一太監(jiān)縱馬而來:“李御史,總算找到您了,皇上急召您進宮啊?!?/br>
    月池:“……禍首來了?!?/br>
    朱厚照對自己即將的遭遇渾然不覺,他還在乾清宮緊張地思考措辭,該怎么說才顯得不唐突呢?一回想起李越的臉,他就開始頭昏腦脹,全沒有平日半分伶牙俐齒。不行,這樣可不成,要不寫一封信?他提筆飽飽蘸上墨,可直到墨水把整張書箋都污完,他還沒想出寫什么。

    不過,朱厚照畢竟是朱厚照,在月池走到日精門時,他就靈機一動,想出了辦法,他決定請月池吃桃子。

    月池還以為是為登聞鼓之事找她。一見他先請罪。誰知朱厚照卻一臉茫然,待到明了后才道:“些許小事,不必如此。那兩個人姓甚名誰,你可問出來了?”

    月池明白他是想幫自己出頭,搖搖頭:“此番丟臉已經(jīng)足夠,趕盡殺絕反而失了氣度?!?/br>
    朱厚照皺眉道:“你總是如此,該大度時十分小氣,該小氣時又極為大度?!?/br>
    月池不想與他多閑話,自從上次她看出朱厚照的心思,就打定主意如無要事,一定要對他敬而遠之。因此,她問道:“萬歲召臣來,不知所謂何事?!?/br>
    朱厚照道:“朕、朕是請你吃一件稀罕物?!?/br>
    說了小內(nèi)侍就端著一個金盤上來,月池在朱厚照期待的目光下揭開蓋子一看,里面居然放著一個桃子。

    朱厚照鼓起勇氣道:“秋日的水蜜桃,宮中可是只此一顆,我們分而食之吧!”

    第137章 倚門回首和羞走

    你、你,你不要亂來啊。

    將水蜜桃分而食之, 分桃?!月池的腦子突然嗡得一下,仿佛有上百只麻雀在其中橫沖直撞,她以為自己的表情管理技術(shù)已經(jīng)修到了滿級, 可今日看來, 還有較大的進步空間。她居然側(cè)過頭,驚愕地看著朱厚照, 兩人相對無言了至少十秒。而在十秒之后,她在極度的震撼和憤怒下,又出了一招臭棋。她下意識揚手將金盤掀翻,然后一腳踩上去……

    朱厚照之所以說這桃是稀罕物,蓋因此時已經(jīng)不是桃子的時令了。要是在現(xiàn)代, 在航空運輸之下,即便是隆冬也能享用熱帶水果。可在五百年前, 也只有王公貴族能在冰窖里放上堆積如山的松針,再將桃子置于其中。松針能夠防止細菌滋生,冰塊則能降低溫度。唯有如此,才能將快馬加鞭運輸而來的水蜜桃放到這個時候??缮a(chǎn)力的差異猶如天塹,即便耗費大量人力物力,水蜜桃的口味比起現(xiàn)代的生鮮還是有差距。

    月池的輕輕一腳就讓這個熟得快爛的桃子皮開rou綻,露出鮮紅的桃rou, 桃汁噴涌而出,濺到了乾清宮的地磚之上, 留下一道濕痕。金盤則在與地面的親密接觸下發(fā)出哐啷的巨響,然后又咕嚕嚕地滾了好長一截方無力躺倒。

    朱厚照高高吊起的心早在月池掀翻金盤時就跌落塵埃,在她下腳碾爛桃子時更是破碎得千瘡百孔, 他覺得自己此刻的心情只有親眼目睹被戴綠帽子那一剎才能夠比擬。在不敢置信地看著那個爛桃子良久之后, 他才回過神, 涌上心頭的也是暴怒:“你……”

    第一個回應(yīng)他的不是李越,反而是那個小太監(jiān)。乾清宮的太監(jiān),即便年紀小,也是人精。他早就看出了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可他一個末等的太監(jiān),總不能把罪過推給四品大員吧,唯今之計只能早點認下,李大人心地善良,還會替他求情。想到此,他立即撲到在地,磕頭如搗蒜:“奴才該死,奴才該死,還請萬歲爺恕罪啊?!?/br>
    可他這么一開口,卻讓朱厚照想起,自己顏面盡失的模樣居然被外人看去了,這下十分的羞惱就變成了二十分,他起身一腳就將小太監(jiān)踹翻。月池愕然起身,那小太監(jiān)也不敢叫痛,又重新跪好,把頭磕得砰砰直響。

    朱厚照還待再發(fā)作時,月池實在忍不住了,她沉聲道:“皇上恕罪,不關(guān)他的事,他好好端著盤子,是我用力把盤子打翻的!”

    朱厚照萬不曾想到當面打完自己的臉后,他居然還敢這么強硬。他眼中風(fēng)暴驟起:“為何?”

    月池也破罐子破摔了,若是往常她肯定會先裝傻糊弄過去,可長久以來心中的怒氣被早上那兩個白癡點燃,以至于完全壓抑不住。她想說開了也好,畢竟眼前這位混賬皇爺是個出了名的不撞南墻不回頭,與其和他一直虛以委蛇,不如今兒就徹底絕了他的念頭。

    她道:“不若還是讓他先退下吧?!?/br>
    朱厚照沒有吭聲,小太監(jiān)如蒙大赦,忙退了出去,還體貼地關(guān)上門窗,讓侍衛(wèi)們都站遠些。

    一時間,東暖閣中就只有他們兩人,月池冷冷道:“這桃子有違天和?!?/br>
    “噗?!敝旌裾詹铧c被自己的口水嗆住,“你說什么?”

    月池斜睨了他一眼:“陰陽平衡,四季輪回,才是萬物生息的正道。這桃子本是夏令之食,卻徒耗物力留到此刻,這不是擾亂天地間陰陽的秩序嗎?”

    她特意將陰陽咬得極重,誰知朱厚照聽完之后居然有些色霽。他道:“你原是為了這個?你想多了,偶爾吃一下桃子,也不妨礙你去享用其他來陰陽調(diào)和,只是找些樂子罷了。”

    月池仔細品其中的意味,世上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他的意思是偶爾和男人玩玩,也不妨礙找女人傳宗接代,他是怎么把這種不要臉的事說得這么理直氣壯的?

    朱厚照見她還是一臉郁色:“怎么,你是不相信吃桃子能有樂子?”

    月池道:“臣是不想再背上污名了。”

    朱厚照挑挑眉道:“朕早就告訴過你,不招人妒是庸才,只要你比別人爬得高、站得遠,即便你持身如圣人,還是會有小人在背后不斷中傷。與其自己生悶氣,還不如殺一儆百。讓那些人不服就憋著,這才是解決之道。再說了,你既已擔(dān)了這個名聲,為何不索性放開些呢。我們都是男人,又不受三從四德的約束,時而放肆一次,不也咳咳,在情理之中嗎?”

    語罷,他坐在月池身邊,眼睛亮晶晶地望著她,終于見她扇子般的睫毛微顫,一抬頭已是眼波如水。他心在狂跳,一股狂喜涌上心頭,飄飄然仿佛已經(jīng)羽化登仙。他料想她已經(jīng)是默許的意思,自己應(yīng)該順勢做點什么,可惜手足卻都因發(fā)麻失去了知覺,就連舌頭也在一剎那間變成了木頭。他甚至連嘴都張不開,然后就聽月池道:“您說得是,是我太拘泥了。只是在開始之前,我不得不和您討論一個問題。”

    月池笑盈盈望著他:“這桃子,誰先吃?換而言之,誰在上?”

    輕飄飄一句猶如五雷轟頂,一下就把喜悅綺思擊得灰飛煙滅。朱厚照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語言能力:“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你還想……你簡直是膽大包天,朕是皇帝,朕……”

    月池起身,理直氣壯道:“臣也是堂堂男子漢大丈夫,要玩當然是要當上面那個,難不成要像一個娘們一樣被人壓嗎?這不是找樂子,是被人當樂子了吧!”

    朱厚照道:“怎么能這么說呢,這種事是兩個人都開心……”

    “那你對在下面也沒什么異議羅?”此刻她又是目光爛爛射人,朱厚照被他看得心驚rou跳,心知肚明自己又落了下風(fēng)了,怎么會這樣?他極力要拿出皇帝的威風(fēng)找回場子,他也霍然起身,肅容道:“李越,你放肆!”

    月池絲毫不懼,一把將他推翻。朱厚照猝不及防,摔倒在鵝黃大蟒緞的坐褥上,整個人都呆住了。月池冷笑著解開脖頸上的一個扣子:“放肆又如何,誰上誰下,是憑本事,可不是靠身份來壓人?!?/br>
    這是要被霸王硬上弓了!朱厚照手腳已經(jīng)軟得如面條一般了,全無平日習(xí)武的半分神氣,只會下意識后退:“你、你,你不要亂來啊。”

    月池越發(fā)逼近:“不是你說要玩嗎,怎么,玩不起了?對了,你今天,洗過那兒嗎,算了,先脫下來檢查檢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