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深淵 ysн.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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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璽之對她的愛慕并不買賬,皺眉道:“我說過,別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br> 要是放到以前,被這般冷待,李歆瑜早已難受得落淚。但今天她的情緒一直很平靜,臉上甚至帶著微微笑意,輕聲問道:“你跟陳令姿已經(jīng)在一起了嗎?” 賀璽之愕然道:“你說什么?” “那天晚上,我看到了。你把她抱在懷里,還親了她?!?/br> 李歆瑜聽到宋延清入獄的消息,猜想陳令姿心里肯定很著急,便打算來陪陪并安慰她,沒想到左等右等不見人,最后還看到了令其心神俱裂的一幕。 陳令姿安然地躺在賀璽之懷中,他敞開大衣將她緊緊抱在懷里,雙手不斷摩擦,等熱了后再小心地貼上她冰冷的手和臉。他滿目柔情,眼中的愛意怎么也掩蓋不了,隨后更是小心翼翼地在她額上落下一吻。 多么般配的一對,多么令人動容的場景。 她站在一旁就像一只陰溝里的老鼠,只能悄悄窺伺這對天作之合,甚至不敢出聲打擾,因為不配。 賀璽之面上露出一絲不自然,他已經(jīng)萬般小心,沒想到還是被人看到了。他懶得再跟李歆瑜掰扯下去,手握上門把打算直接閉門送客。 不料李歆瑜伸手?jǐn)r住了他的動作,緩緩陳述道:“陳令姿壓根不是什么周家小姐,你不要被她騙了。她就是窯子里出來的腌臜貨,不知道被周崇禮上過多少次,沒準(zhǔn)在百盈樓時就已經(jīng)……” 她的瞳孔在接觸到賀璽之陰冷噬人的眼神時猛然緊縮,未完的話也不自覺消散在唇齒間。 “我從不打女人,別逼我破例?!?/br> 他的眼神就像釘子,將她狠狠地釘在原地,一步也不敢動。 “我最后對你說一個字,滾?!?/br> 話音剛落,門在她眼前狠狠關(guān)上,發(fā)出震天的聲響。 李歆瑜強(qiáng)撐的笑意從臉上消失,淚水順著她的眼角一顆顆砸在地上,她喃喃道:“我這么喜歡你,為什么就看不到我呢?” 百盈樓內(nèi),紅姑悠然地喝著茶,靠在她柔軟寬大的座椅上,時不時撇幾眼對面那個從進(jìn)來就沒吭聲的人,面色似笑非笑,仔細(xì)聽還能覺察出她語氣中的幸災(zāi)樂禍:“可憐見的,怎么哭的這么傷心?快跟我說說,沒準(zhǔn)我能替你出主意呢?!?/br> 李歆瑜慢慢抬頭,雙眼腫的不像話,聲音嘶啞嘲哳:“我告訴他陳令姿的真實身份,被他趕出來了?!?/br> 紅姑放下茶杯,踱步至她身旁,蔥蔥玉指抬起她的下巴,垂憐般道:“我上回便同你說了,賀璽之被那狐貍精迷的暈頭轉(zhuǎn)向,絕不是你三言兩語就能撼動的?!?/br> “我真的沒辦法了,我不知道該怎么做……” 紅姑眼神轉(zhuǎn)了轉(zhuǎn),裝作遲疑道:“我倒是有個法子,只是……” 李歆瑜宛如抓住救命稻草,用力掐著她的手問道:“什么法子?” “只要讓陳令姿消失就好了,賀璽之就是你一個人的。”紅姑的語氣又低又輕柔,仿佛一只無形的手把痛苦的她一直往下拽。 “可是,令姿她是我的朋友……她對我很好……”李歆瑜面色猶疑,兩種極致的感情在心里不斷拉扯。一邊理智告訴她,令姿幫過她很多,甚至在不富裕的時候還接濟(jì)她,一直把她當(dāng)最好的姐妹看待;一邊情感告訴她,她沒有選擇的余地,她用盡了一切辦法,都沒能讓賀璽之的眼神在她身上停留超過半秒,她真的太愛他了。 紅姑懷疑道:“你真的愛賀璽之嗎?” 李歆瑜大聲強(qiáng)調(diào),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的真心:“當(dāng)然!我為了他什么都愿意做!” 紅姑眉頭輕挑,不解道:“那你為什么會糾結(jié)?只要她在一天,賀璽之永遠(yuǎn)不會看到你,難道陳令姿比賀璽之更重要嗎?” “我……”李歆瑜顯然被這個問題難住,久久無言。 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她低聲道:“我該怎么做?” “很簡單?!奔t姑附身貼近她的耳側(cè),低語了幾句。 等李歆瑜離開后,紅姑的心腹李卓才推門進(jìn)來。他見紅姑正慵懶疲累地躺在床上,便識趣地跪在一旁,手輕柔地從腳后跟一路沿著xue位按到小腿肚,替她松松乏。 “您先前不是沒打算對陳令姿出手嗎?怎么又改變主意了。”李卓實在想不明白,試探問道。 紅姑嗤笑一聲,懶懶道:“這不是有人主動送上門來了嗎?既然如此,當(dāng)然不能錯過這個大好機(jī)會?!?/br> 李卓心里還是有些不安,“萬一周崇禮得知,怪罪下來怎么辦?” 紅姑拿起手旁的扇子拍了他一下,意味深長道:“去告訴鐘少爺,我要給他送件禮物。” 李卓豁然開朗道:“您的意思是……” 紅姑輕搖羽扇,房內(nèi)的香薰的她昏昏沉沉,眼睛半闔道:“是鐘文??瓷狭岁惲钭?,派人擄了她,同我有什么干系?就算人死在他床上,不也是鐘文浚下的手么。” 李卓一臉諂媚笑意,奉承道:“只有您才能想出如此妙計?!?/br> 陳令姿自是不知自己已被人盯上,周崇禮照例將她送到宋家門口,昏黃的燈光照在兩人身上,將影子拉的極長,遠(yuǎn)遠(yuǎn)看去像一對相互依偎的璧人。 他附身親吻她的發(fā)心,溫和的沒有絲毫攻擊力,手指從發(fā)絲一路撫摸到她的側(cè)臉,才愛極般克制地掐了掐她細(xì)嫩的臉,催促道:“今天應(yīng)該玩累了吧,快回去睡覺,做個好夢?!?/br> 陳令姿低頭不語,他也沒有在意,只當(dāng)她累的不想講話,便打算收回手早些離去。 沒想到手指在即將離開她皮膚的那一刻,一只小手主動握住他的指尖。陳令姿不知道是因為今晚的月色太美,還是被他眼中漫溢的柔情吸引,又或者察覺到了他那股不明顯的失落,她只是突然腦子一熱,隨后學(xué)他之前的樣子,一個輕柔的吻落在他的掌心,一觸即離。 兩人都被這番動作震得說不出話,陳令姿等做完才如夢初醒,臉上頓時緋紅一片,慌亂地說了聲“謝謝”,就頭也不回地跑進(jìn)了宋家。 周崇禮看著她不得章法的步伐,忍不住笑出聲,面上的愉悅遠(yuǎn)隔百米都能瞧得清清楚楚。他自然清楚她的那句謝謝,是感謝他今天為她做的一切。他抬起手,指尖仍有她留下的濕潤柔軟的觸感,薄唇覆在她親吻過的地方,就像是他們剛剛接過吻一樣。 曾經(jīng)萬事萬物唾手可得的周崇禮,何曾想到如今竟會為了一個稱不上吻的接觸而感到驚心動魄。 他感覺自己宛如養(yǎng)了一只矜貴的小貓,無論什么東西放在它面前,它都不為所動。若是想摸摸它的毛,同它親近親近,還會被它的尾巴毫不留情地打開,再跑到你碰不著的地方去。現(xiàn)在這只小貓終于愿意放下心防試著接近他,雖然只是用鼻子碰了碰他的手,但已經(jīng)足夠令他滿足了。 次日醒來的陳令姿滿腦子都是懊悔,她不明白昨晚為什么魔怔地握住周崇禮的手,甚至還親了一下,她只能把一切問題都?xì)w咎于船上喝的那幾口酒。 一定是酒的問題。 等李歆瑜找到她時,她雖然拿著掃帚在打掃,但眼睛卻盯著某處出神,偶爾懊惱地咬咬下嘴唇。 “令姿?!崩铎цず暗?。 陳令姿這才回神,放下掃帚,上前關(guān)心道:“你怎么來了?” 李歆瑜不敢同她對視,眼神望向其他方向,說著那些早已在腹中過了幾千遍的詞:“我心情不好,可以陪我去外面走走嗎?” “我跟宋叔打聲招呼?!?/br> 自打宋延清從牢里出來后,報館便不再營業(yè),他新找了份替人文章潤色的工作。雖然賺的不多,但也能維持生計。倒是宋端自此一遭后,開始靜下心來好好讀讀書,性格也不復(fù)先前的叛逆,算是這場禍?zhǔn)孪挛ㄒ蛔屗螊鹦牢康牡胤健?/br> 同宋叔說明情況后,陳令姿跟在李歆瑜身旁,她一路上費(fèi)盡心力安慰對方,沒想到李歆瑜一聲不吭,走的路也越來越偏。她莫名覺得有些不對,停下腳步攔住仍在往前走的李歆瑜,躊躇開口道:“你怎么了,感覺你今天怪怪的,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嗎?” 不料卻隱隱聽到抽泣聲,等李歆瑜抬起頭來,面上全是淚痕。這幅模樣把陳令璽嚇了一跳,忙開口安慰道:“你不想說也可以,我不逼你?!?/br> 李歆瑜像是沒聽見她說什么似的,嘴里反反復(fù)復(fù)念叨著:“對不起,我實在沒辦法了,你不要怪我……” “你說什……”陳令姿話未講完,后腦突然傳來一陣劇痛,隨即不省人事地暈倒。 周公館內(nèi),馮姨接過平城最有名的珠寶店送來的項鏈,心里是說不出的高興。本以為她家少爺對男女情事沒什么興趣,沒想到現(xiàn)在都會親手做飾品拿去哄女孩開心了。她并不在意周崇禮想討好的對象是誰,只要不是那個卑賤得令人生厭的陳令姿就可以了。 周崇禮換好衣服出來,碰巧看見馮姨手中的東西,冷淡的神色剎那柔和下來,語氣不由自主地帶上笑意:“已經(jīng)做好了嗎?” 馮姨將項鏈遞給他,還沒開口打趣便被人打斷,說話的是周崇禮身邊的部下:“少爺,夫人來電要您趕緊去祖宅一趟,有小姐的消息了?!?/br> 周崇禮臉上先是閃過一絲驚訝,而后又布滿猶疑,他本來是打算收到項鏈后第一時間去找陳令姿的,但目前的情況來看,此趟注定無法成行。他只能將項鏈隨身攜帶,隨后吩咐道:“備車,去祖宅?!?/br> 陳令姿慢慢恢復(fù)意識,睜開眼后,目之所及是一片奇異的光斑,她的大腦疼的像要炸裂一般,鼻尖聞到的軟靡香氣讓她昏沉的思緒愈發(fā)迷蒙。她應(yīng)該是被人下了藥,全身皮膚泛起不正常的潮紅,腹中g(shù)untang又虛弱的感覺讓她完全使不上力。無窮無盡的熱包裹著她,她想大聲喊叫,卻只聽到一聲蘊(yùn)含渴求的嚶嚀。 門在這時被人猛然推開,鐘文浚在進(jìn)來前已經(jīng)喝了不少酒,步伐都醉的踉踉蹌蹌。他東倒西歪地慢慢走向房間正中那張大的離譜的床,即便他的神經(jīng)差不多全被酒精麻痹,但他還是能清楚的看到床上那具無瑕且充滿誘惑的玉體。 他哼笑著緩緩靠近陳令姿,口中滿是胡話:“小美人兒,爺來了,今天就讓爺好好疼疼你?!?/br> 直到他也爬上床,才將床上的一切盡收眼底。軟鞭、美酒、催情藥及其他一些器具全都按照他的喜好擺放整齊,小美人兒除了關(guān)鍵部位有所遮掩,其他地方毫無保留地呈現(xiàn)在他眼下,尤其是那晃眼的雪膚,讓他的興致又高漲了不少。 他不住地贊嘆道:“乖乖,本少爺好久都沒玩過你這樣的極品了。不錯不錯,真是個令人滿意的禮物。” 說著他便拿起床上的酒又灌了一口,隨后大手掐住陳令姿的脖子,將瓶口對準(zhǔn)她的嘴,不顧她微弱的反抗,直直地把酒往她嘴里灌。她吞咽的速度完全比不上酒傾倒的速度,多余的酒水灌進(jìn)她的鼻中,還有的順著嘴巴流進(jìn)鎖骨和頭發(fā),打濕了床榻。 窒息的痛苦狠狠攫住她,讓陳令姿有種瀕臨死亡的錯覺——或許并不是錯覺。 鐘文浚突然大發(fā)慈悲地挪開瓶口,重新?lián)Q上軟鞭,不住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步驟錯了,怎么能先喝酒呢,本少爺最喜歡的東西你還沒有嘗試過?!?/br> 他把經(jīng)過特殊鍛造的軟鞭捏在手里,一寸寸劃過她裸露在外的白皙肌膚,低喃道:“這么漂亮的皮囊,怎么能沒有點(diǎn)綴呢?” 語畢他大手一揮,一道又深又紅的鞭痕便出現(xiàn)在她如凝脂般的身體上,格格不入的傷痕和凌虐的快感讓鐘文??裥Τ雎?,絲毫沒有察覺到身下的陳令姿基本已失去意識,只有鞭子落在身上時,身體才下意識地顫動。 她雙眼緊閉,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嘴唇極緩慢地動著,若是仔細(xì)聽便會知道她在呢喃著什么。 “周崇禮……哥哥……救救我……” 周崇禮一路趕到祖宅,才進(jìn)屋就看到周母一臉神傷地坐在沙發(fā)上,眼眶紅紅的,想必是剛哭過。他走上前去,還未開口,周母便恨恨的同他說道:“崇禮,你meimei當(dāng)初不是走失的,而是被人拐走了!” 周崇禮將視線轉(zhuǎn)到跪在廳前的那人身上,那人見他一個眼風(fēng)掃過來,心里怕的不行,立馬倒豆子似的把事全說了。 他本是到處流竄作案的人販子,那段時間在路上轉(zhuǎn)悠了好幾天,見路上有個小娃娃長的乖巧又可愛,趁四下無人就把人抱走了。奈何這娃娃從小被養(yǎng)的太好,才跟他過了幾天苦日子便得了病,他放著沒管,哪知她病的越來越重。本想就這樣丟了,他的同伙卻于心不忍,自己把孩子抱回去照顧,跟老婆謊稱是外面撿來的。那時因為這個娃娃走丟的事,整個平城加大警力搜尋,他倆怕出事,便都洗手不干了,直到今天被發(fā)現(xiàn)抓來這。 周母聽罷連忙問道:“你那同伙叫什么?” 那人拼命回憶著,因為時隔太久有些不確定,吞吞吐吐道:“好像是姓李,叫…叫…哦叫李南平?!?/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