檸檬不加糖 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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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越:“……” 大可不必。 ———— 一模結(jié)束,a市氣溫也開始回升。 這天中午,解西池坐在咖啡廳,他低頭看著手上的資料,模樣松垮,眼睫半垂,給人感覺不太好接近。 沒多久,一個女生走進店,目光掃了一圈,確認(rèn)了般,朝角落走來。 “不好意思,我今天下課晚了些……” 女生語氣又輕又小,帶著點羞怯和局促。 解西池按揉了下脖子,不冷不淡道:“沒事。” “那個,你要喝點什么嗎?” “我不用,你點吧?!?/br> 許盈起身去吧臺點了杯拿鐵,重新坐回來,對面的少年還是那副樣子,距離感很強烈。 “警方還沒抓到人嗎?”他似是隨口一問。 “沒?!痹S盈想了想,補充道:“說是有消息會通知我?!?/br> “那之后——” 話未說完,解西池忽地坐正了些,咽下后面的話,視線轉(zhuǎn)向窗外。 許盈注意到他狀態(tài)明顯變了,忍不住也去看。 路邊不知何時站了兩個女生,頭發(fā)較長的那個女生,模樣很冷,眼神淡漠,她站在那一動不動,任由微風(fēng)撩起發(fā)絲,刮在臉上,似永不凋零的常青樹,靜然卓立。 另外一個女生表情要更豐富一些,震驚疑惑不敢相信,還有惱怒,她拽了拽長發(fā)女生,說著什么,沒拽動。 解西池立馬扔下手里的資料,跑出去,整個過程也就十幾秒的時間。 許盈猶豫了下,跟在后面,剛出門,便聽見那個女生冷冷的開口。 “解西池,你挺能耐?!?/br> 再然后,她朝少年筆直修長的小腿踢了一腳。 解西池沒在意,俯身將她被風(fēng)吹亂的頭發(fā)攏到耳后,低頭牽她手,“冷不冷?” 南宛白沒理他。 夏芝芝選擇和小姐妹統(tǒng)一戰(zhàn)線,但也知曉解西池應(yīng)當(dāng)不會干那種傻比事,打算先讓他們自己解決。 “進去說好不好?”他又問。 是那種帶著若有若無哄人的語調(diào),和之前見過的形象,判若兩人,許盈呆了呆,干巴巴道:“這中間可能有誤會?!?/br> 南宛白沒同意,也沒拒絕,神情淡淡的。 解西池低笑了下,領(lǐng)著她進咖啡店,在吧臺停下,“一份水果撈,熱牛奶,芒果慕斯……” 點到一半,他看了眼夏芝芝,“你呢?” 夏芝芝:“……” 大哥,你是不是太從容了點? 不吃白不吃,她也去點了幾樣,一行人重回到座位上。 解西池把人往懷里帶一點,介紹道:“南宛白,我女朋友?!?/br> 在和誰介紹,不言而喻,許盈微笑道:“你好,我叫許盈。” 南宛白頷首:“你好。” 她不經(jīng)意般掃了眼桌面上散落的a4紙,問:“覺得冤嗎?” 夏芝芝驚呆了,老實說,她想過南宛白會質(zhì)問,或者冷靜的聊一聊,倆人感情擺在那,也不是會誤會來誤會去,不張嘴的性子。 但這四個字,她屬實沒想到。 “不冤?!苯馕鞒亓闷鹌岷诘难郏涂吭谂⒓缟喜淞瞬?,悶聲道:“我都準(zhǔn)備好被扇了,還是小白心疼我?!?/br> 南宛白:“……” 夏芝芝:“……” 許盈:“……” 南宛白無奈地用手推他,沒表情道:“坐好?!?/br> 解西池聽話地正了正,視線卻始終落在她身上,他眼睛顏色深而黑,專注看人時,透著一種澄澈的亮。 南宛白清了清嗓,一本正經(jīng)審問:“說說吧?!?/br> 第71章 第71章 “你把他看得好低” “入室搶劫?他瘋了嗎?” 夏芝芝意識到自己音量太高, 說完這句就熄火了,擔(dān)憂地看向南宛白。 少女出乎意料的鎮(zhèn)定,甚至看不出一點異常的表情。 南正雄這種人, 就是個毫無底線的渣滓,沒有情和理可講,你給他點甜頭,他能像個哈巴狗一樣舔你, 你不給了,他也覺得那是自己該得的,要來搶。 解西池撕開一包糖,往熱牛奶里面倒,用金屬勺子攪了攪, 淡道:“亡命之徒?!?/br> 夏芝芝不解:“什么?” 他把牛奶杯推到南宛白面前,才道:“去年的暴力事件?!?/br> 南宛白接過來喝了一口, 牛奶味道醇厚香甜,是她平時愛喝的甜度,她深吸口氣,問:“你那時候就知道被打的是南正雄了?” 解西池頓了頓,半晌, 沉沉應(yīng)了一聲。 “也就是說,南正雄好賭,欠了高利貸, 一直在躲債, 那他在學(xué)校附近被打,豈不是……”夏芝芝越分析聲音越小, 一陣后怕。 他是來堵南宛白的, 或許他根本不知道奶奶留下來的存折里到底有多少錢。 他不在乎, 他只會想,是因為南宛白拿走了存折,才害得他這么慘。 要是有錢,他能翻身,能還債,不用東躲西藏。 全是南宛白的錯。 她一個高三生,攤上這種麻煩,就算沒出事,只是影響了情緒,那都是一輩子的事。 南宛白賭不起,南正雄的存在,就像是在說,你做得再好,你也擺脫不掉,會被拉回到那個深淵里。 怪不得解西池早晚都要來接送她。 怪不得他總是很疲憊的樣子。 收集各種資料,a4紙上滿是法律法規(guī),密密麻麻的,詳細(xì)地寫著每一條,“誹謗”,“侵占財產(chǎn)”,“未實施犯罪”,以及各種相關(guān)案例的記錄和分析。 一桌人沉默了一會兒。 “他既然在躲,怎么之前還敢明目張膽來學(xué)校?!毕闹ブバ÷暤?。 南宛白咬了咬牙:“估計以為能從我這拿走錢吧。” 如果她像以前一樣,沒有和夏芝芝成為朋友,還在和解西池保持距離,不知會在何時出現(xiàn)的南正雄,恐怕就如他所愿了吧。 光是想象那個場景,南宛白就頭皮發(fā)麻。 她握緊手里的牛奶,看坐在對面的許盈,想說什么,又不知道該怎么說。 許盈看出南宛白的猶豫,輕笑了下,“就是個不幸的意外,我的傷基本沒事了,多虧解西池幫我報警叫了救護車……” 南正雄上次鬧得太大,應(yīng)當(dāng)是被追債的人發(fā)現(xiàn)了,他在蹲南宛白的同時,也在被人蹲,才有了那次惡劣暴力事件。 學(xué)校這條路行不通,他也不敢來了,另一邊追得緊,走投無路便對獨居的許盈下了手。 一頓不算午飯的午飯吃得沒滋沒味,都沒什么心情。 解西池送兩個女生回去,南宛白轉(zhuǎn)過頭看了眼在咖啡廳門口發(fā)呆的許盈。 女生看上去有些落寞,對上她的視線,抿著唇笑了下,和她擺手。 直到幾人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許盈低下頭,心酸酸澀澀的,忽然覺得自己這樣好沒意思。 誰沒幻想過英雄救美的場景呢,當(dāng)事情真發(fā)生時,第一個出現(xiàn)在眼前的人,就是救命稻草,可能連喜歡都算不上,就是純粹的一種濾鏡和好感。 可他是那個女孩的英雄。 他喜歡一個人很明顯,不會禮貌地疏遠(yuǎn),在女孩出現(xiàn)時,他的眼里就只有她,毫不掩飾的那種。 旁觀者都能感受得到,那深刻進骨子里的情感。 那就,祝正義的少年,和他的女孩…… 水寒江靜,滿目青山,載月明歸。 ———— 一路上誰都沒說話,等到了校門口,南宛白突然停下腳步,“芝芝,你先回班級吧?!?/br> 夏芝芝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掃,點點頭,囑咐道:“那你早點回來。” “嗯。” 兩人去了一個鮮少有人的小巷子,這地方似被人遺忘了般,連積雪都沒清理,半化不化的,很臟。 陽光透不進來,沉郁的氣氛四處漂浮,浸透了一切。 南宛白低垂著頭一言不發(fā),忽地伸手去搶解西池手里的a4紙,紙張邊緣鋒利,只一下就劃破脆弱的皮膚,血絲一點一點滲出來。 “小白!” 他瞬間慌了神,連忙去捧她的手,卻感覺到她抗拒地從他手里抽離。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