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錯清冷仙君劇本的我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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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郁逞忽地笑了一聲,“今天可以說,從前面對我每個日夜卻不能開口?” 楚栩云一下啞了嗓子,終于發(fā)現(xiàn)郁逞有點不對勁,他動了動唇,有些不知要不要再說。 郁逞見他沉默,反倒開始催促,“你先說吧,我聽著。” 聞言,楚栩云猶豫了片刻,小心翼翼地提起自己的衣擺,指了指濕透的布料,輕聲道,“喜服濕了,咱們改天再成親好不好?” 郁逞默然地望著他,半晌,忽地解下腰間衣帶,將外衣隨意扯落在地,一步步朝著楚栩云而去。 楚栩云下意識后退了半步,卻被人一把撈住腰間打橫抱起。 “那就別穿了。” 郁逞把楚栩云按進軟榻深處,騰出只手不緊不慢地點燃了桌邊的紅燭,似是記起什么般,自顧自低聲道,“對了,要先喝交杯酒?!?/br> 他用衣帶將楚栩云的手結(jié)結(jié)實實地捆住,綁在床頭,而后慢條斯理地擰開桌上酒壺,“其實我不喜歡喝酒,不過為今日破例慶祝也可以喝一些。” 楚栩云怔怔地望著他,心跳驟然加快了幾分。 雖然有種馬上要完蛋的感覺。 可是郁逞怎么在這種時候都這么好看,紅燭照在臉邊,真的好漂亮,跟他之前想象的一模一樣哎。 他也不喜歡喝酒,同樣不喜歡喝酒的人,可郁逞斟酒的動作都很好看,他突然真想嘗一嘗。 不、不對,他今天不能喝,暫時還不能成親呢。 “仙君,張口?!?/br> 酒杯送到唇邊,郁逞眼底暗色沉浮,盯著楚栩云緊抿的唇瓣。 楚栩云還想掙扎一下,下一刻就被郁逞掐住臉吻了上來。 “要我親自喂你?” 呼吸噴灑在頸間,心跳得仿佛要從胸膛蹦出來,楚栩云耳根紅得厲害,小口抿了一口那杯酒。 壞了,他怎么真喝了。 郁逞笑了笑,輕輕伸手拭去楚栩云唇角殘留的余酒,低聲道,“別急,要喝交杯酒。” 他將杯子遞進楚栩云的手心,手臂相圈在一起,仿若攀生一處的連理枝。 楚栩云覺得自己真不能喝了,至少得先把話說出來,“郁逞,我不能喝?!?/br> 郁逞淡笑一聲,“為什么不能?你答應(yīng)過要跟我成親,如今又要出爾反爾,明知我不喜歡聽,還是一定要說,你有在乎過我么?” 楚栩云抿了抿唇,還沒等想出回應(yīng),酒杯又遞到了唇邊,他閉了閉眼,干脆一咬牙將酒杯里的酒喝盡。 見他喝掉酒,郁逞眸光仍然緊鎖在楚栩云的臉上,“不對,仙君做錯了,交杯酒是要兩人一起喝的?!?/br> 楚栩云:…… 生氣了,郁逞一定是故意的。 “郁逞,我不能喝了,你先聽我說……” 酒杯再次遞到唇邊,把楚栩云剩下的話全部噎了回去,半晌,楚栩云深吸一口氣,乖乖和郁逞一起將交杯酒喝盡。 郁逞自他手心拿過酒杯,臉色終于緩和了些許,他低聲道,“好,現(xiàn)在仙君可以跟我結(jié)契了,結(jié)過天道婚契,此后你若再想跟任何人遠走高飛都不可能了,會被天道雷劫劈得粉身碎骨,知道么?” 楚栩云自然知道,但是聽到郁逞這么說,腦袋痛痛的。 “婚契我前日就寫好了,仙君只需照著宣讀即可?!庇舫褟膽阎腥〕瞿腔槠?,攤平展現(xiàn)在楚栩云面前,“我先念。” 他根本不給楚栩云開口的機會。 楚栩云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半晌,還是憋住了。 “郁逞愿此生與楚栩云相依相伴,白頭偕老,結(jié)為道侶,同生共死,榮辱與共,如有背叛,天劫盡罰。” 郁逞緩慢念過上面每一行,直到最后一個字結(jié)束,他低聲道,“該你了,仙君?!?/br> 對面久未回應(yīng),郁逞眉宇蹙起,“你必須要念……” 話音剛落,他抬起頭,望見了楚栩云紅透的臉頰,聽到熟睡緩慢的呼吸。 郁逞:? “阿栩,醒醒?!彼焓滞屏送瞥蛟?,楚栩云卻沒有半點反應(yīng),睡得安詳,甚至還忍不住用腳丫踢了踢郁逞。 郁逞陡然沉默,深吸了一口氣, ——原來他說他不能喝,是真的不能喝。 第24章 快念 漫天花燈在夜空閃爍, 燭淚淌落在桌邊。 夜半,楚栩云倏然被掐住臉親醒。 郁逞仍緊緊抓著他的手腕,像是害怕他會再次離開。 楚栩云猛然驚覺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被脫光, 手腕腳腕上皆纏著一圈細細的金鏈,將他整個人牢牢縛在軟榻上。 郁逞這是要做什么? “酒醒了?” 郁逞溫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楚栩云抬起頭,發(fā)覺他平靜得有些奇怪, 但是看起來好像已經(jīng)沒有那么生氣了。 冰涼的指尖輕輕擦過楚栩云的臉側(cè), 郁逞眸光漸深,在昏暗的夜色中像蒙著一層薄而刺骨的冷霧, “醒了就繼續(xù)吧,今夜我們要做的事還有很多?!?/br> 他將那張寫有天道婚契的薄紙遞到楚栩云眼前,低聲誘哄般道,“仙君,念出來。” 楚栩云輕輕道, “我不能念?!?/br> “為什么不能?”郁逞聲音冷沉下來,“你說吧,我聽著?!?/br> 楚栩云甚至有些不敢看他的臉,小聲道, “其實我沒有你想象中那么好?!?/br> 話音落下, 郁逞短暫愣住片刻, 而后低笑了聲, “就因為這個?” 要說的話實在太多,楚栩云輕吸了一口氣, 知道今日一過, 他怕自己再也說不出口,干脆咬牙道, “我很笨,從小讀書時,教書先生就說我腦子不聰明,很多事情都沒辦法靠自己想明白,容易鉆牛角尖,而且我也并不是無所不能,除了修煉一事以外,我?guī)缀鯖]有任何為人稱道的地方?!?/br> 郁逞怔怔地望著他,沒有出言打斷他的話。 “我畫的畫很丑,我做飯很難吃,教徒弟也不過是靠徒弟自己聰明有悟性?!?/br> 楚栩云低垂著臉,聲音愈發(fā)地小,“你喜歡的我太好了,但是我不是那樣的,如果我們成親之后,你才發(fā)現(xiàn)原來我是個蠢貨,經(jīng)常給你惹麻煩,什么都不會做,還把所有事情都搞砸……你會后悔的?!?/br> 直到他說完,郁逞仍然沉浸在方才楚栩云說的那些話中,良久,他若有所思地低聲道,“所以,你不是要去找紀(jì)憐洲私奔?” 楚栩云愕然地抬起頭,不可思議道,“我不是,我只是害怕……” 害怕郁逞知道這些事之后,會露出嫌棄他的表情。 那實在太可怕了,比看到芹菜還可怕。 一想到郁逞會從此不再喜歡他,楚栩云就有點想哭。 他很少哭的,阿爹小時候不給他飯吃他都沒哭。 “郁逞,你怎么不說話了?”楚栩云抿了抿唇,沒想到自己也會有一天催促郁逞開口說話,“你在想什么?” 到底是誰在修無言道? 郁逞的臉仍被昏暗燭光里隱去大半,讓人看不透他心中所想,手腳被束縛著,讓楚栩云的心更加焦急。 “我在想,仙君的無言道是不是修不成了?!庇舫押龅剌p輕笑起來,隱隱還有些幸災(zāi)樂禍的意味。 楚栩云抿緊唇瓣,不大高興地說,“早就修不成了?!?/br> 無言道煉得是心境,他現(xiàn)在的心境還不如外面守夜的魔修平靜。 他現(xiàn)在只想知道郁逞會不會嫌棄他,什么無言道都管不得了。 “仙君是因為我說喜歡你孤高冷漠聰慧過人的模樣,所以才覺得我并不是喜歡真正的你?!庇舫雅踝∷膫?cè)臉,低聲道,“看來仙君的確不是那么聰明,但是很可愛?!?/br> 楚栩云:…… 郁逞越想越覺得好笑,“那是我見殷徐照出言傷你,所以才那么安慰你,你真的聽不出來?” “可你為什么要安慰我?”楚栩云不明所以地望著郁逞,他又沒有感覺很傷心,殷徐照的話根本傷害不到他。 還想繼續(xù)聽一聽郁逞的解釋,郁逞卻忽然不再說了。 “先把天道婚契念了,否則我不會告訴你。” 那張薄紙又一次被郁逞送到眼前,楚栩云小心翼翼地道,“你真的要跟我結(jié)契,不會后悔?” 郁逞瞇了瞇眼,露出笑容,“快念?!?/br> 楚栩云:“……哦?!?/br> 他只好看向眼前那張薄紙,老老實實地念起,“楚栩云愿此生與郁逞……你真的不會后悔么?” 郁逞默了默,半晌,湊近楚栩云耳邊低聲道,“再不念,我要不客氣了?!?/br> 指尖突然在楚栩云身上敏感處捻過,力道不小,楚栩云登時如觸電般輕顫了瞬,連忙扭動身體想躲開郁逞的手,可手腳皆被捆得結(jié)結(jié)實實,完全逃脫不開。 “我念……郁逞,我念?!?/br> 楚栩云只得乖乖按照郁逞所寫的那張婚契念下去,“楚栩云愿此生與郁逞比翼連理,同德同心,結(jié)為道侶,如有背叛……此生無法擁有道侶,永遠不能離開郁逞身邊半步,九生九世與郁逞糾纏不休?!?/br> 他這段婚契怎么感覺比郁逞的要長了些? 之前郁逞念的跟他的也是一樣的婚契嗎? 當(dāng)時頭有點疼沒聽清楚,應(yīng)該是一樣的吧。 念完婚契,兩人手腕處倏忽同時出現(xiàn)一條紅繩,紅繩在半空蜿蜒起伏,最后緊緊系在對方的腕子上消失。 天道婚契已定,他們二人此后就是名正言順的道侶。 直到看到那紅繩消散在手腕處,郁逞像是松了口氣般,轉(zhuǎn)眸看向了楚栩云。 眼睛清澈而明亮,只盛著他一人的倒影。 郁逞俯下身去,輕輕吻在楚栩云的唇上,低聲道,“你問我的話,現(xiàn)在回答你?!?/br> 楚栩云的心一下子提起來,眼睫微顫,連動也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