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錯清冷仙君劇本的我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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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這次就算不需要懷里的石筆,李焚鶴也能看明白。 師尊這是在讓他滾蛋啊。 李焚鶴委屈極了,欲哭無淚地從地上爬起來,連身上的塵土都顧不上拍,萬念俱灰地跟在楚栩云身后走出殿門。 踏出門檻,李焚鶴仍不甘心地想跟楚栩云解釋,卻見楚栩云把劍插回劍鞘,從懷里掏出枚回元丹塞給李焚鶴。 又伸出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以作安慰。 李焚鶴怔愣一瞬,眼淚登時掉了下來,下意識想沖上前去抱住楚栩云,卻被楚栩云早有防備地一把按住腦袋。 可不能再讓郁逞看到,上次就是李焚鶴抱他郁逞才會誤會的。 其實楚栩云知道李焚鶴沒有真的傷害郁逞,他相信任誰看了李焚鶴現(xiàn)在灰頭土臉的委屈模樣都大概能猜到一二。 郁逞肯定是因為李焚鶴總是想來殺自己而生氣了,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想讓李焚鶴永遠不要再來魔宮。 楚栩云攤開手心,李焚鶴擦掉淚,在懷里摸了摸,摸出一根碎了的石筆。 楚栩云接過石筆,在地上緩緩寫下, “回去吧,不要再來。宗門大比臨近,要勤加修習,不要怠慢?!?/br> 字太多,楚栩云費勁地寫了好半天。 李焚鶴一個字一個字看過,抹掉眼淚,啞著嗓子問,“師尊,難道你真的要跟郁逞成親?” 他現(xiàn)在壓根沒心思管宗門大比。 如果不是當初他被郁逞抓住,師尊也不會答應郁逞的威脅,更不會跟郁逞成親。 都是他的錯。 楚栩云望著他,重重地點了點頭,期望李焚鶴能看懂自己眼中的堅定,相信自己是真心的。 見他點頭,李焚鶴只覺得天都塌了。 “那我豈不是日后要喊郁逞師娘?師尊,你還是跑吧,徒兒求你了?!?/br> 楚栩云干咳了聲,他的確沒想到這一點,但是,跑已經跑不掉了。 還是讓傻徒弟忍一忍吧,多個長輩沒什么不好。俗話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嘛,李焚鶴運氣好可以有兩個寶。 第22章 好主意 楚栩云哄走李焚鶴,回身看向魔宮內,深吸了一口氣,換上一副沉重的表情,緩緩走進殿內。 郁逞直勾勾地盯著他,明知故問道,“仙君,你把他趕走了?” 聞言,楚栩云點了點頭,伸手把他扶到軟榻上,小心翼翼地解開郁逞的衣襟,露出那血rou模糊的右肩傷口。 再偏兩寸就是心口,命都不要了? 郁逞怎么這么傻。 “仙君,不要因為我傷了你跟他的感情,我沒事?!庇舫研睦镆呀浭鏁巢簧?,肩頭這點小傷根本算不得什么。 楚栩云搖了搖頭,從儲物戒取出隨身攜帶的藥膏,這藥膏是太清宗醫(yī)修所制,有凝血止痛的功效。 指尖剜出一點藥膏,輕輕涂抹在郁逞的傷口,耳邊傳來郁逞忍耐的微微抽氣聲,楚栩云眉頭皺得更緊。 郁逞不知他有沒有看破自己的伎倆,試探著低聲道,“仙君在想什么?” 楚栩云沒有回答,安靜地給郁逞包扎傷口。 他是愧疚。 如果不是因為李焚鶴執(zhí)意要來救他,郁逞應該也不會這樣傷害自己。 都怪他讓徒弟擔心,又讓郁逞平白受苦。 楚栩云嘆息一聲,伸出手輕輕揉了揉郁逞的腦袋。 成親之后,他要對郁逞更好一點,至少讓郁逞別再做這種傻事。 郁逞仔細觀察著他的神色,可楚栩云的外表太具偽裝性,任何情緒都看不出來。 他拿不準楚栩云是相信了自己才把李焚鶴趕走,還是為了保護李焚鶴才把他趕走。 良久,郁逞抿了抿唇,望向楚栩云為自己包扎時低垂下來的修長頸子,眸光漸深,“如果仙君心里有他,現(xiàn)在就可以走?!?/br> 楚栩云猛然抬頭看他,又聽郁逞淡聲道,“這是唯一的機會,如果現(xiàn)在不走,明天一過,你就永遠別想走了?!?/br> 話音落下,郁逞的呼吸慢下來,眼睜睜看著楚栩云起身走出殿外。 他清楚自己性子古怪,常年修魔讓他變得愈發(fā)喜怒無常,自私善妒,分明從蓬萊仙島剛回來時他們還在一起挑選明日要穿的喜服,現(xiàn)在卻要分道揚鑣,分明想讓他留下,卻脫口而出讓他走?;蛟S楚栩云也早已忍耐不了他的脾性,只是一直沒有說出口。 郁逞同樣痛恨這樣的自己。 既沒有把楚栩云徹底禁錮的決心,也沒有送楚栩云離開的勇氣。 半晌,眼前倏忽出現(xiàn)一抹赤色。 郁逞怔怔地望著面前的紅色足靴,緩緩抬起頭,對上楚栩云的目光。 他穿著喜服,是方才郁逞覺得最好看的那一件,上面不是龍紋,也不是鶴紋,是一對緊貼彼此的鴛鴦。 楚栩云立在他身前,自高而下地伸出手捧住他的臉,而后俯下身輕吻在他的唇上。 好了好了,別胡思亂想啦,郁逞,現(xiàn)在就算你趕我走,我也不會走的。 身上的痛楚在此刻盡數(shù)消散,郁逞望著近在咫尺的楚栩云的面容,毫不猶豫地加深這個吻。 說不定,畫像上的人根本不是李焚鶴。 郁逞暗暗想,如果是李焚鶴,楚栩云怎可能會趕他走呢,肯定是另有其人,三個里面已經排除掉一個,只剩下殷徐照和紀憐洲。 他不著急,等成親過后,再慢慢揪出那人便是。 不一會兒,楚栩云那件精挑細選的漂亮喜服就被脫了個一干二凈,丟進了紅被深處。 仙君還是不穿最好看。 * 妖族龍宮。 探子膽戰(zhàn)心驚地跪在宮殿正中,不敢抬頭去看屏風后的男人。 “魔宮這幾日上上下下都在籌備魔尊郁逞的婚事,光兩人的喜服都各買了十六套,奢靡之至令妖發(fā)指……”探子咽了咽口水,壯著膽子繼續(xù)道,“小的還查探到,大婚的日子就是明日。” 話音落下,一枚琉璃酒盞狠狠砸在了他的頭上,磕出一灘血來。 “滾?!?/br> 屏風后的人怒意如有實質,整座龍宮一瞬間冷若寒潭,沒有任何人敢發(fā)出半分聲響。 妖主被那郁逞打成重傷,郁逞竟還大張旗鼓地要跟妖主的心上人在此時成親,簡直欺妖太甚。 屏風后,殷徐照但凡還能爬起來,現(xiàn)在已經在去殺郁逞的路上,可他不但爬不起來,還只能坐看郁逞得意。 該死的郁逞,竟這么快就靠修魔突破大乘期圓滿,那日在水下敵他不過,郁逞把他身上龍筋抽了出來,讓殷徐照徹底成了連站都站不起來的廢物。 他深吸了一口氣,冷聲道,“難道就沒有一個人能想出辦法?本座養(yǎng)你們這群廢物有什么用?” 龍宮內每只妖都噤若寒蟬,唯獨一個蚌精弱弱地開口,“回妖主,要不然咱們再讓貍妖送信去試試,萬一這次那楚栩云回心轉意了呢?” 回答他的又是一枚琉璃酒盞,“廢話,送信要是有用,之前怎么不來!” 蚌精柔弱地捂住腦袋,險些哭出聲,“妖主大人息怒,送信無用,咱們可以送些別的?!?/br> 殷徐照眼眸微瞇,沉聲道,“那你說,送什么好?” 蚌精冥思苦想一陣,忽地急中生智道,“咱們可以找個畫師把妖主大人現(xiàn)在被郁逞折磨得虛弱至極楚楚可憐的模樣畫下來,那楚栩云可是正道仙尊,看了畫像必定會心生憐惜,知曉郁逞是個狠毒之人,這樁婚事肯定就黃了!” 殷徐照:…… “本座才沒那么虛弱,也沒有楚楚可憐。”殷徐照又扔給他一個琉璃盞,沉思片刻,又道,“不過,送畫的確是個好主意?!?/br> 他對自己的相貌還是很有把握的,不說妖族,就是三界之內對他求愛者都不在少數(shù),他不信楚栩云會不動心。 就算不動心,應該也能起點色心,無論如何只要楚栩云能記住他就好。 殷徐照滿意地抬了抬手,賞給蚌精一件法寶,低聲道,“蚌精,就由你去為本座尋個畫師來,現(xiàn)在立刻就給本座找到,本座要你們在天黑之前,把畫完完整整送進楚栩云的手心?!?/br> 蚌精手忙腳亂地接住法寶,立馬樂開了花,“多謝妖主,小的一定辦妥!” * 貍妖背著一只竹筒,足下生風,飛快穿梭在魔域里,它天生偽裝能力極強,因此送畫的差事又落在了它頭上。避開魔修們易如反掌,只是魔宮外有道大陣不好混進去。 得想想辦法才行,要是再被郁逞逮住,它的小命估計就徹底交代在這了。 但是為了妖主大人后半生的幸福,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它琢磨了陣,搖身一變,變作了一個普通魔修的模樣。 “尊主這幾日心情當真極好,連殺的人都比往常少了一半呢?!?/br> “是啊,沒想到有一日咱們還得謝謝楚栩云,要不是他,尊主老是這樣隔三差五殺個魔修,咱們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得被殺光了?!?/br> 貍妖不爽地低嗤了一聲,你們魔宮人倒是幸福了,可他們龍宮如今都亂了套了! 到時候把仙君帶回去,看你們還笑不笑得出來。 它打定主意,悄悄把竹筒塞進內襟,循著記憶里楚栩云寢殿的方向一路西去,走到半路忽地被人從背后喊住。 “你是干什么的?” 貍妖渾身一僵,緩緩轉過身來,熟練地哂笑道,“我是新來的,奉命去把守楚栩云的寢宮?!?/br> 聽到他的話,對面魔修狐疑地看他一眼,“現(xiàn)在不用去,打攪尊主的好事你吃不了兜著走。還有,這幾天陣法加強,當心誤觸了陣法連灰兒都不剩?!?/br> 貍妖心下一悚,連忙道,“可尊主說讓我去送一樣東西進去,我該怎么進?” 它從懷里取出那只竹筒,煞有介事道,“耽誤了尊主的好事,恐怕會影響尊主的心情,到時候尊主大怒之下,估計咱們的腦袋都要不?!?/br> 話音落下,魔修果然臉色大變,只猶豫了片刻便道:“進殿門之前,默念咒語三遍,陣法便不會傷你,咒語是……” 貍妖記住咒語,美滋滋地抓著竹筒飛奔離去。 它隱藏住所有氣息,等郁逞一走,便迅速溜進了寢宮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