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錯清冷仙君劇本的我 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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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龍族在水下沒有敵手,今日交手,不過如此。 那畜生殺了也不足為惜,但直接殺太過便宜他了,妖族再生能力強(qiáng),沒多時等他再長出來,屆時再抽一條,切碎了給楚栩云做湯喝。 “回去了?!庇舫崖曇艉芾涞?,掀開魔輦的簾子,把楚栩云送進(jìn)車內(nèi)。 楚栩云沒有發(fā)覺郁逞心情不虞,只是覺得頭暈暈的。他坐進(jìn)魔輦的角落,緊靠著窗子輕促地呼吸。 是餓急了的緣故么? 為何感覺天旋地轉(zhuǎn),好像馬上要昏倒似的,身體也燙極了。 魔輦魚躍出海底,在空中疾馳飛行。 夜已深了。 妖界處處燈火通明,郁逞卻看得心煩。 他忽然偏過頭,望向楚栩云,嘴唇翕動片刻,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倘若那日擄走仙君的人是殷徐照,仙君也會答應(yīng)跟他成親么?” 楚栩云手腳發(fā)軟,眼前漸漸模糊起來,他努力分辨了一會郁逞在說什么,腦海一片混亂。 “回答我,”郁逞掐住他的臉,迫使楚栩云看向自己,這些話壓在心底,他會承受不住,“明知他是妖,七年前為什么不殺他?你從前就對他百般忍讓,處處縱容,我從未見過仙君對其他妖魔如此?!?/br> 殷徐照總來煩擾楚栩云,可楚栩云沒有一次了結(jié)他的性命。 若是換做其他妖,楚栩云根本不會多看一眼。 郁逞討厭特別,討厭不同,討厭那個被偏心的人,更討厭連記憶都不配給楚栩云留下的自己。 楚栩云沉默著,沒有任何反應(yīng),好像無論郁逞說了什么,他都沒有放在心上。 郁逞終于死心,他松開楚栩云,淡笑了聲,收攏的指尖卻掐破了掌心, “我明白了,對仙君來說,我只是一個陌生人,甚至是仇人。所以仙君才不愿告訴我,是我不配?!?/br> 他還有什么好癡心妄想,楚栩云答應(yīng)跟他成親根本不是因?yàn)樾膼偹?,說不定換做殷徐照,楚栩云亦會答應(yīng)。 就像現(xiàn)在,他說了那么多,楚栩云依舊不為所動,甚至低著頭,連半個眼神也不肯分給自己。 何其可笑,郁逞覺得自己簡直像一個天大的笑話。 他心灰意冷地挪開眼,強(qiáng)作漠然道,“也是,我早該清楚仙君什么都不會說,你放心,往后我不會再問這種蠢話,也不會再……” “熱?!?/br> 什么聲音? 郁逞忽地一愣,沒說完的話噎在喉嚨,下意識地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 他剛剛,是不是聽到有人開口說話了? 該不會是…… 郁逞瞬間清醒,他垂下眼睫,迫切地想知道是不是楚栩云說了什么,剛剛有些恍惚,沒聽清楚。 郁逞仔仔細(xì)細(xì)地在楚栩云臉上看過,這才愕然地發(fā)現(xiàn)楚栩云身子顫得厲害,連忙湊近些低聲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楚栩云像受傷的小獸般蜷縮著坐在椅上,仰起頭,眼睛濕漉泛紅。 “郁逞,我好熱?!?/br> 楚栩云抿了抿唇,聲音極輕極淡,好像一陣難以捕捉的風(fēng)兒吹過, “可以雙修么?” 霎時間,郁逞渾身的血燃燒沸騰起來,直沖頭頂。 奇怪,方才那幾乎將他脊梁壓倒的痛苦悲傷,好似頃刻化作了一縷輕飄飄的煙塵飛去九霄云外了。 他竭力控制自己狂跳的心臟和發(fā)抖的聲線,面不改色道, “嗯,可以?!?/br> 第14章 三圣劍仙 魔宮地牢。 雨水沿著石壁的裂縫滴落下來,夾雜著咯咯吱吱的奇怪聲音,到處一片簡陋雜亂,李焚鶴盤腿坐在牢房中央,閉目凝神。 他得盡快突破修為,否則多拖一日,師尊就要多受一日的苦難。 這些日子,郁逞閑來無事就到地牢里揍他,他知道郁逞肯定是故意想用自己的性命來要挾師尊,只要師尊不聽他的話,他就會過來打自己,以此逼迫師尊服從。 當(dāng)然,也可能是郁逞心眼太小,還在因?yàn)槟侨账f師尊不收郁逞為徒而記恨他。 其實(shí)李焚鶴自己也有些奇怪,當(dāng)初以郁逞的天資,無論如何也能做楚栩云門下的弟子。 可楚栩云從未提及過要收郁逞為徒的事,哪怕郁逞是楚栩云親手帶回太清宗的,只要隨口說一句話,哪怕郁逞是個凡人,也能成為他的徒弟。 難道真的是因?yàn)橛舫焉砩蠠o法抹除的魔氣,楚栩云才不愿收他為徒么? 李焚鶴有時也不太懂他這位沉默寡言的師尊。 牢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李焚鶴眉頭微皺,從地上爬起來走到門邊,“外面怎么了?” 守門的魔修瞥他一眼,沒吭聲。 “嘖?!崩罘羸Q隔著牢門戳他一下,“趕緊去看看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放心,牢門關(guān)這么嚴(yán)實(shí),我長翅膀都逃不出去?!?/br> 聞言,魔修冷笑一聲,道,“不用看我也知道,左不過又是你那些同門師兄弟過來救楚栩云了?!?/br> 這幾天的確陸陸續(xù)續(xù)被關(guān)進(jìn)來不少太清宗弟子,還都是李焚鶴的師兄弟。 “不應(yīng)該啊,”李焚鶴困惑地把腦袋從牢門柵欄里伸出去,“他們哪有本事鬧出這么大的動靜。” 空氣里甚至隱隱能感覺到一絲銳利的劍氣,他那幾個師兄弟斷不可能如此厲害。 那魔修還想再說什么,地牢的大門卻猛地被一柄長劍震得粉碎。 塵煙四起,濃霧之中,一道雪鶴衣袍若隱若現(xiàn),來人長身負(fù)劍,聲若沉冰。 “不想死的,現(xiàn)在滾?!?/br> 守門的魔修臉色突變,立刻提劍殺去,卻被對方一劍了結(jié)了性命。 長劍抖去鮮血,李焚鶴終于看清了對方的面容,他忍不住激動地道,“劍仙師叔,你總算來了!” 太好了,是紀(jì)憐洲來救他們了! 聽到他的聲音,紀(jì)憐洲立刻偏頭看去,卻沒能力看到想見的身影,他神色微頓,沉聲道,“焚鶴,你師尊呢?” “師尊他……”李焚鶴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他不知要怎么告訴紀(jì)憐洲,糾結(jié)半晌措辭,才訥訥地道,“師尊他被郁逞困在寢殿,不在地牢?!?/br> 話音落下,紀(jì)憐洲精準(zhǔn)地捕捉到“寢殿”二字,手心的劍攥得更緊,良久,他輕輕呼出一口氣,轉(zhuǎn)頭安慰道,“罷了,此事不需你再cao心,你先帶其他弟子們回宗門,我自會把你師尊帶回去?!?/br> 李焚鶴猶豫著道,“劍仙師叔,師尊他不肯走?!?/br> “為何?”紀(jì)憐洲眉宇緊蹙,身上的殺氣更重,“郁逞對他下了魔蠱?” “呃,那倒沒有,”李焚鶴咬了咬牙,干脆直接道,“師尊估計是覺得,這世上恐怕沒人再能壓制住郁逞,他只能以身入局,牽制郁逞,以防他離開魔宮作亂……” 他還未說完,就被紀(jì)憐洲低聲打斷,“實(shí)在胡來,他難道想把一切重責(zé)都扛在自己肩上不成?” “就是,”李焚鶴深有同感地附和,“可誰叫師尊他就是那樣一個人,弟子實(shí)在勸說不得他,師尊還把千劫盡給了我,好似已經(jīng)決意獨(dú)身赴死般?!?/br> 聞言,紀(jì)憐洲嘆息了聲,抬劍將牢門門鎖劈斷,“你先放心地回去吧,我來解決?!?/br> 在弟子們心中,紀(jì)憐洲能帶來的安全感和楚栩云是差不多的。 世上唯一能跟楚栩云齊名之人就是劍仙紀(jì)憐洲,他們二人自幼一起長大,親如手足,提起一位就會想起另一位,都是強(qiáng)大而可靠的存在。 李焚鶴自然也很放心,他松了口氣,從腰間解下千劫盡,珍惜地在懷里抱了抱,又遞去紀(jì)憐洲的手心,“劍仙師叔,想必師尊會用得著?!?/br> 紀(jì)憐洲接過劍,頷首道,“好?!?/br> 李焚鶴該走了,可臨走之前,他又有些擔(dān)憂起來。 總感覺哪里不太對勁。 半晌,他停下動作,低聲道,“劍仙師叔,你說,有沒有可能師尊他真的不想走?” 他也知道自己問得有點(diǎn)傻,但是…… 剛到魔宮時,李焚鶴仔細(xì)打量了楚栩云,沒有一處像是受了委屈的人,反而神情平靜,看起來比在太清宗還要放松似的。 聽到這句話,紀(jì)憐洲毫不猶豫地道,“沒有這個可能,你師尊的性格你不清楚么,就算不清楚他,也該清楚郁逞。” 李焚鶴噎了噎,“這倒也是?!?/br> 郁逞肯定不會放過楚栩云,一定是逮住一切機(jī)會想盡一切辦法折磨師尊的。 “回宗之后,替我回稟貴宗主,就說我會安然無恙地帶阿栩回去,還有……”頓了頓,紀(jì)憐洲眼底劃過一絲冷意,“郁逞的項(xiàng)上人頭?!?/br> * 魔輦內(nèi),空曠的車廂里到處皆是散落的衣物。 楚栩云不耐地拉扯著身上礙事的層層外衣,指尖顫抖著解開自己的衣帶,腦海一片混亂,讓他根本無法自控,只能遵從本能去做心底想做的事。 喉嚨干癢,很渴。 他朦朧地抬起眼,對上了郁逞像是燃著幽沉冷火的眸子,楚栩云怔了片刻,顧不得再脫衣服,干脆直接撲進(jìn)郁逞懷里,吻在他唇上。 鼻尖嗅到奇異的甜膩香氣,好像是什么催情熏香的氣息,郁逞錯愕地張了張口,剛想說些什么,便被楚栩云猝然吻住。 算了, 一會再說。 他俯下身子,把楚栩云按在車廂的長座上。 指腹在楚栩云腰間不經(jīng)意地劃過,郁逞喉結(jié)輕滾,手腕很快被楚栩云捉住,像是在教導(dǎo)他一般,帶著郁逞發(fā)燙的掌心自衣擺下鉆入。 沒有人開口說話,安靜得只能聽見彼此稍顯急促的呼吸。 直到楚栩云傳來一聲悶哼,郁逞的心跳又漏一拍。 很好聽。 再說說話吧,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