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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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靈寶:“啊?” 許白微:“每人二百五,怎么,你覺得少了?” 夏靈寶:“可以,可以,我沒意見。”他沒憋住笑。 二百五們:“…………” 第20章 差生的無力感 二百五們雖然被罵了, 但也知道許白微是在體諒他們,于是變成了傻樂的二百五,對他倆就更崇拜了, 真是能力好、心更好! 他們叫夏靈寶還可以叫夏道長, 但許白微好像又不是道士,不可能每次見面叫大師吧,如果是在外面也就罷了, 他們都是海大的學生, 現在也知道許白微、夏靈寶和他們一樣都是海大的新生了,要是在學校里見面再稱呼大師就不太方便了。 于是乎, 她屁股后頭就多了一串追著叫“微姐”, 整得跟校園大姐大似的。 夏靈寶:“好了, 事情辦完了我們就該走了,這地上就你們自己打掃了哈?!?/br> “沒問題, 不過這都這么晚了,你們要不就留下?” 反正紀深他們是要留下的,雖然剛剛親眼看見那東西煙消云散了,但心理陰影太重, 到現在都還沒有實感。 夏靈寶開玩笑道:“算了吧, 你們都六個人了,哪里還住得下。你們微姐是主碧云莊的大款,住不慣你們這種小作坊,我待會兒送她, 順便就回去了。” “臥槽……”又是一陣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大學的學生都來自全國各地,五湖四海的, 自然是各種家境的都有,原以為他們就算是家境還不錯的了, 沒想到一上來就是個巨富,他們也來海城玩兒了一陣子了,也大致了解哪些地段是什么層次的,怪不得她不稀罕他們那點報酬。 “不是,微姐那么有錢,她還需要你送啊,打車錢都是小意思!” 夏靈寶:“她家里有錢,但她自己可連買豬牛羊都摳門,打車錢當然也能省則省了?!?/br> “行吧行吧,那你們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哦?!?/br> 夏靈寶提起許白微省錢的事,紀深忽然又朝她看過去,似乎有話想說,但遲疑了會兒,到底沒說出來。 回去的時候,夏靈寶蹬著他的車子,異常地沉默,連許白微都發(fā)覺了。 “你今天話怎么這么少?” 回應她的是一道沉沉的嘆息:“你別管我,讓我獨自消化一會兒。” 稍稍復盤了一下今晚的戰(zhàn)斗,就殷睿撒符那會兒,他注意到了。山魅那一聲尖嘯,他也聽到了,他也用桃木劍刺了它一劍,紀深也拿著他那迷你桃木劍刺了一劍,別說都是桃木做的,他的還更大,沒道理他刺那山怪它不叫,紀深刺它就叫了吧? 意識到殷睿這么小的孩子畫符都頂用,他心情不可謂不沉重,最怕遇到這種天賦黨了,尤其凸顯自己的平庸,尤其一來就來倆。 從前師父和那些師伯師叔們,都只有夸他的,可是現在比起來,那么平凡,有什么好夸的。不得不承認,少年意氣風發(fā)的年紀,只會希望自己更強更優(yōu)秀,尤其順風順水久了,一旦碰上越不過去的對象,就會產生價值失落感。 不過他調整得也挺快,把許白微和殷睿送到的時候,他差不多也消化過來了。 “好了,回家吧!” 一切的焦慮都來源于比較,就像許白微家那么有錢,但是他完全不會對此介懷,是因為他根本不會去跟她比誰家更有錢。只要不比較,就不會有焦慮! 對,行動積極,心態(tài)擺爛,他就永遠是快樂的崽! …… 第二天上完課后,許白微被紀深叫住,紀深帶許白微找了個人少清凈的位置,畢竟他后面要說的話不方便被人聽見。 “你是想開道觀嗎?”他昨天聽見他們談話時說的。 “對?!痹S白微點頭,卻不大明白地看向他。 “……我名下有一座道觀的所有權,是我爺爺留給我的,但我不是道士,也不懂那些東西,以后也不會經營,空在那里也是荒廢了,我就想,如果你要的話,我可以賣給你?!?/br> 這是他昨晚回去深思熟慮過后,才決定來找許白微的。但是話一說出口,他又覺得有點尷尬,她昨天才幫了他們的忙,他現在在這兒生硬地說“賣”不“賣”的。 但是他也只有硬著頭皮繼續(xù),“我只是跟你說,我這里有一個現成的道觀,如果你想要的話就沒那么麻煩。只是那個道觀我爺爺在的時候就沒什么香火,現在他老人家也去世了兩年了,就一直關停了,是斷了香火的狀態(tài),地產面積也不大,就一座主殿,左右各一個配殿,往后有個小院子,肯定是比不上靈寶觀的。如果你介意不想要的話那也沒事,就當我今天沒說就好?!?/br> 她跟夏靈寶相熟,可能對道觀的了解都限于靈寶觀那樣的,所以為了以防產生誤會,他把這些關鍵必要的都先給她交代清楚。 許白微有些驚訝,然后又了然了,原來是他家里就有淵源,原本以為他隨身攜帶的那個迷你桃木劍掛墜是家里找人來請了送給他的,現在想來那應該就是他爺爺留給他的。那位開道觀的老人,應當是有些道行的。 “我能了解一下具體情況嗎?為什么想把道觀賣給我?”她說。 既然是家里留下來的,那他說的那些理由好像不是很有說服力,而且紀深說他爺爺都去世兩年了,如果真想賣的話,怎么前兩年沒賣。 紀深想了想,微微低頭,說:“我爺爺是道士,但我爸不是,我爸不喜歡跟那些東西沾邊,我小的時候經常聽見他們吵架,我爸想讓我爺爺把道觀關了,反正又沒什么香火,免得還被人議論一把年紀了還當神棍,但是我爺爺不聽。 “以前我爺爺身子骨很強健的,但不知道怎么的,前幾年突然身體就垮了,當然還不肯離開道觀就是了。他去世之前走得急,沒來得及處理那道觀,就留了遺囑說把道觀當遺產繼承給我,他知道如果是我爸,不會好好處理的,爺爺說那是他師父留下來的,不能荒廢了。 “但是這兩年還是荒廢了就是,我要上學,根本沒辦法。以前我是未成年人,今年我成年了,也上大學了,我爸開始跟我說讓我找人問問有沒有人要,有人要就賣了,沒人要就……就把里面的神像推了,換個裝修,他在里面開個小鋪子……” 說到這里紀深也顯得很為難,顯然他也不想讓老人的遺愿得不到滿足,但畢竟活人才在一起生活,他也不好違背他爸的意思鬧得家里不安寧。 許白微點了點頭,表示能理解,家里天天鬧騰那日子的確不好過,而且聽他形容,他爸是那種比較執(zhí)拗的性子。 “可以,我的確需要,多少錢?” 這對許白微來說也算是瞌睡來了送枕頭,夏靈寶不是說新建審批不下來嗎?那一座現成的總行吧? “一百萬?!彼獌r不算貴,那是實打實的建筑,雖然在老城區(qū)里,但也是占了地皮的,跟那些房產開發(fā)壘到幾十層的還不一樣。 “嘶……呃……”許白微摸了摸下巴,有點為難。 不好意思,突然忘了囊中羞澀,兜里連十分之一都沒有。 紀深對她的反應有點意外,夏道長不是說她家住碧云莊嗎?他是本地人,比另外幾個更了解海城的區(qū)域劃分,能住碧云莊絕對不是一二般有錢能住的。 對于昨天夏靈寶說她摳門的事,紀深壓根沒放在心上,那種家庭的孩子,誰不是一個月零花錢都幾十萬的? 但看在許白微神情實在有點為難的樣子,他艱難道:“……九十萬也行?!弊疃嗑褪潜患依锬钸兑魂囎印?/br> 然而—— 許白微:“…………”保持微笑。 紀深頓時就哭笑不得了,“微姐,真不是我想要跟你做高價生意,價格太低了我跟家里實在說不過去?!?/br> 他以為是許白微嫌貴了,沒想到她是窮得過頭。 許白微想了想,說了聲:“你等我會兒?!比缓缶吞统鍪謾C,埋頭發(fā)消息。 她找到許星河的微信:二哥,借點錢花花。 許星河回消息很快:啥?爸不是給你開了一張卡嗎,里面有五十萬,以后每個月都會按時入賬打進去的。 許白微繼續(xù)敲字:嗯,我知道,臨時想買個東西,錢不夠,回頭我還你。 許星河:行,借多少? 他也沒多想,許亦宛有時候看上了點奢侈品,碰上手上錢花完了的時候,也會伸手跟他要錢。 許白微:五十萬。 若非必要,她不會動許家給她的錢用到那一途上,她自己會掙,現在只不過是突然冒出來一筆巨額花費,她后面也會自己補上。 許星河干脆利落地把錢給她轉過來了,馬上就收到了到賬信息。只是他有些奇怪,宛宛那種銷金獸花個百來萬正常,但微微剛從烏溪鎮(zhèn)回來,往常不可能有什么奢侈愛好,這會兒哪來這么大的花銷? 許星河:你買啥啦? 許白微:道觀。 許星河:???? 許白微收好手機,抬頭看回紀深,帶著輕松的笑意,道:“九十萬,成交。” 紀深見她低頭不知道和誰聊天,這會兒就爽快地答應了,以為她是和家里商量了一下,萬萬想不到就這么一陣功夫,她“貸款”了幾十萬。 他也笑了:“成?!?/br> 第21章 神靈渡我窮逼 之后的幾天, 紀深和許白微抽時間,干脆利落地一起去辦了道觀的所有權轉移手續(xù)。 道觀在老城區(qū),海大在新城區(qū), 道觀那邊之前紀深很少過去, 幾乎一年去不了兩三回,一直是用門鎖鎖上的。現在他把門鎖鑰匙給了許白微,這樣她隨時想要過去的時候才方便。 許白微抽了個周末, 去道觀那邊看了下, 夏靈寶驚聞她轉眼已經是有產人士了,鬧著要跟她一起去參觀, 還可以幫忙打掃布置一下, 畢竟兩年沒開張的道觀, 灰都不知道積起多厚了。 另外還有紀深、霍陽。之前許白微都沒實地去查驗,成交得非常干脆, 紀深作為上一任主人,這次好歹也要陪著走一趟;至于霍陽,之前許白微幫了他,現在也算是朋友了, 聽到許白微要開道觀, 那必然是要來當頭號信眾的。 那道觀名為三元觀,從名字來看都有股質樸氣息撲面而來,完全沒有靈寶觀的高端華貴感。三元觀坐落在海城的老城區(qū),老城區(qū)沒有新城這邊的高樓林立、車水馬龍, 連人口結構都更顯老齡化,周圍是連片的老式居民樓, 沒有每天響個不停的車輛鳴笛聲,反倒是周圍的住戶大爺會提著鳥兒出來遛彎兒, 唱唱曲兒,三元觀就被包圍在這種慢節(jié)奏的老城人間煙火里。 許白微既然已經接手了三元觀,那第一次上門之后,就不能繼續(xù)關著門讓尊神和祖師爺們吃灰,在路上她買了些打掃工具,還有五供。五供,有時候指的是民間祭祀用盛供品的五件器皿,為香爐一只、燭臺和花觚各一對,合稱五供,但許白微這里指的是五種受供物:香、花、燈、水、果。 買了不少東西,要是她一個人還不方便拿,這時候就凸顯幾個跟班的作用了,全部成為她的免費搬運工。 三元觀所在的街道叫紫荊街道,同樣是由夏靈寶蹬著那輛三蹦子把人和貨拉過來的,到了地方之后,眾人看見了眼前門扉緊閉的三元觀。 最外面的外墻大約兩米高,外墻門上掛著‘三元觀’的牌匾,是一塊簡易木牌用毛筆寫上去的,那毛筆字跡遒勁有力,但大概是原材料太過廉價,當真透著一股只值三元的感覺。 霍陽叉腰站在門口,看著這門口的裝潢,實在是一言難盡,咋舌道:“這三元觀還真是名副其實?!?/br> 那圍墻門也是木頭做的,只用紅色油漆刷過一遍,但多年日曬雨淋下來,已經褪色發(fā)白。 紀深:“進去吧?!?/br> 他這會兒倒是沒什么不好意思的,道觀的情況不好,他早就跟許白微知會過了,在她決定要買之后,他連一些不太好的細節(jié)都一起說了。 鑰匙已經在許白微手里了,她上前開鎖,推門的時候伴隨著木門的吱嘎聲,聽起來像是久無人居,已經被蟲蛀了。 三元觀雖然荒廢了兩年,但中間紀深偶爾過來時也會打掃打掃,說灰都積得多高是開玩笑的。不過距離他上次來已經大半年過去了,落灰肯定是免不了的,許白微開門的瞬間,就有些灰塵木屑從門框上落下來。 “咳、咳!”夏靈寶鼻子敏感,吸入了一點灰塵,連忙拿手掌在臉前面扇動。 進去之后三元觀的主體建筑展現在眼前,能看出規(guī)模不大,但好歹是祖上傳下來的,建筑古樸大氣,搞不好還是古董,比在門口時看到的有格調多了。 霍陽吐槽說:“這里面才像樣子嘛,我說整個外墻擋著是多此一舉,怪不得說以前沒啥香火,外邊兒那個一看就不專業(yè)。” 紀深介紹說:“那個外墻是前些年我爺爺弄的,那時候國家對宮觀寺廟都管得很嚴,畢竟強調要科學嘛,有街道辦事處的工作人員找到我爺爺,說三元觀就在居民片區(qū)里,而且周圍老年人居多,老年人科學普及度低、迷信,不合適,然后他就弄了個外墻擋著,想說低調點。也就是這幾年,科學觀念普及開了,社會對宗教文化的接受度才高了?!?/br> 霍陽點頭,一副了然的表情:“原來如此,那你爺爺還怪不容易的。” 圍墻內的小院里放著一尊鼎,里面黑乎乎一團,他伸腦袋看了一眼,就咋咋呼呼的:“這里面什么玩意兒啊,黑漆漆臟不拉幾的!” 許白微望了一眼,都不需要去看里面就知道,“是香灰,上道觀上香的香客,需要將香插到這個鼎力,鼎里的香灰需要定期處理的。紀深爺爺去世之后觀里兩年沒人了,一年到頭日曬雨淋,可不得結板在里頭?!?/br> “敬香不是直接插在神像面前嗎?怎么要插到院子里來?”跟著一同來的‘二百五’們中有人發(fā)出疑惑,他們之前在荒廟里看見都是直接把香插在神像面前,而且看電視劇時也是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