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好sao的cao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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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天同長沙王是巳時(上午九點)見的面,而在此之前,洛陽城內(nèi)外,已天翻地覆。 久不見潘滔回報,東海王再派人往河間大營方向偵視,發(fā)現(xiàn)連潘滔在內(nèi)、“防送”長沙王的五十許人,皆尸橫半路,而長沙王不知所向,不由大駭! 還以為是張方干的——可是,彼有何必要來這一手?! 趕緊派人聯(lián)絡,卻已不得河間大營而入。 營內(nèi)似乎有變,但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無從窺探。 于是,便以為張方翻了臉——長沙王,吾所欲也;洛陽城,亦吾所欲也! 便以為張方的計算是:暫不殺長沙王,明日一早,挾長沙王巡于城下,迫長沙王下令城內(nèi)諸軍放仗投降。 如是,軍心立散,大事去矣! 若劫長沙王者不是張方呢? 那更糟糕! 如是,長沙王隨時一個回馬槍殺將回來! 張方入城,固然大肆搶掠,財帛子女不保,但東海王以下,一班頭頭腦腦的性命,應該是無虞的;但若叫長沙王翻轉(zhuǎn)局面,別人不說,東海王的性命,百分百是保不住的了! 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了——只能立即向成都王投降了! 原本,還想好好的討價還價一番,現(xiàn)在,都顧不得了。 不過,成都王雖美望已失,威名受損,但東海王以下,對其的認知,依舊保有一個“謙遜、仁德”的慣性,都以為,倉促降于成都,雖撈不到更多的好處,但財帛子女固應無虞,屁股下的官位、腦袋上的官帽,也不致有什么太大的變動。 于是,連夜緊急聯(lián)絡。 成都王大喜,表示:入城之后,不計前嫌,不論文武,一切如舊。 于是,卯初(早上五點)二刻,按照約定,開洛陽城北的大夏門、廣莫門,成都大軍,迤邐而入。 然便在此時,城西河間軍有異動——不是薄城,而是拔營而去。 東海王得報,不由頓足:早知如此,又何必急匆匆降于成都? 欲反悔,已來不及了。 轉(zhuǎn)念一想,就算來得及,也不敢悔啊! 看樣子,長沙多半不是落在張方手里;張方雖退,長沙還在,誰曉得他啥時候殺回馬槍呢? 唉!事已至此,夫復何言? 降于成都,其實也不算太壞——成都要什么,我是曉得的,該給他的給了他,剩下的,不就是我的了? 首先,公卿皆赴溫縣,“謝罪”;然后,恭請成都王入京,“輔政”。 成都王謙遜一番之后,旗幟招展,兵甲耀目,浩浩蕩蕩,鼓吹入京。 天子詔:以成都王穎為丞相,加東海王越守尚書令。 接著,守尚書令上表,以為,目下的皇太子為賈郭所立,沒啥合法性,“不厭眾心”,很應該“知所進退,以避賢路?!?/br> 太子覃還是個吃奶的小娃娃,自己當然不曉得啥“知所進退,以避賢路”,但自然有人以他的口吻上書,說自己又蠢又笨又沒啥優(yōu)秀的道德品質(zhì),實在不堪“纘承統(tǒng)緒”,請準許我辭去皇太子,回去做清河王世子,謝謝。 天子詔:準奏。 明眼人都看出來了:這條“賢路”,是專給成都王走的——這是在為成都王做皇太弟鋪路呢! 至此,大伙兒都松一口氣: 彼此接上了榫頭,這個日子,終于可以像以前那般過下去了吧? 然而,接下來,成都王之所作所為,大出洛陽諸公的意料。 石超將兵入宮,將殿中人的中高層軍官,統(tǒng)統(tǒng)抓了起來;然后,一聲令下,幾十顆腦袋,齊齊落地。 罪名很含糊,“欲謀不軌”。 這太出人意料了! 殿中諸將廢長沙王,成都王因得入洛陽,時人——包括殿中諸將自己,皆以為:殿中人在成都王那兒,算是“有功之臣”呢! 殺殿中諸將,始作俑者,盧志也。 盧志進言成都王: 殿中人是一支獨立于各派之外的勢力,多次參與廢立,加以時日,必然尾大不掉,必須徹底整肅——殿中人,必須都換成自己人! 不過,盧志倒沒說要把殿中人的頭頭腦腦都殺掉——“整肅”的如此徹底,是出于孟玖的建議。 事實上,這還不算如何“徹底”,接下來,還有更“徹底”的。 殿中人倒了大霉,宿衛(wèi)諸軍皆幸災樂禍——誰叫你們害我長沙王?報應啊! 萬萬沒想到,接下來,“報應”到自己頭上了。 天子詔:仗已經(jīng)打完了,今后,永享太平,那個,馬放南山,刀槍入庫,“韜戢干戈”,洛陽城內(nèi)、城外,一切諸軍,統(tǒng)統(tǒng)取消編制,就地復員轉(zhuǎn)業(yè)。 “一起諸軍”,瞠目結(jié)舌。 當然,“一切諸軍”,不包括成都軍。 自趙王篡代,一仗又一仗打下來,“一切諸軍”,其實也沒剩多少人,攏在一起,不過一萬幾千,又沒了長沙王,蛇無頭不行,一盤散沙,在成都王十倍的優(yōu)勢兵力面前,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同時被“復員轉(zhuǎn)業(yè)”的,還有“一切殿中人”。 至此,始于曹魏、成于晉武的“三十六軍”,消失了。 洛陽城內(nèi)的武裝力量,只剩下了成都王的大軍。 成都王志得意滿,派石超領(lǐng)兵五萬,屯十二城門,并負責內(nèi)外宿衛(wèi),自己引大軍凱歌還鄴,侍奉太妃去也。 即是說,丞相府,搬到了鄴。 同時,成都王上表,以盧志為中書監(jiān),留鄴,參署丞相府事。 即是說,中央政府最重要機構(gòu)之一的中書省,也搬到了鄴。 詔書出于中書,也即出于鄴。 問題是,中書在鄴,天子在洛,介個—— 三歲小兒也曉得,從今往后,所謂“詔書”,到底出于誰的“胸臆”了。 而洛、鄴,兩個政治中心,同時存在,彼此如何協(xié)調(diào)、運作,那是神仙也不曉得了。 成都王的saocao作,不止于此,回鄴之前,除了守尚書令沒動之外,中央政府其余重要崗位,幾乎都“洗”了一遍,都換成了自認為的“自己人”。 至于誰是“自己人”,誰不是“自己人”,主要是看錢送的夠不夠? 當然,這個錢,不是送給成都王,而是送給孟玖——孟宦說你是“自己人”,你就是“自己人”啦。 唯一沒動窩的東海王,愈加自疑——憑什么就放過了我一個人? 之前,石超砍殿中諸將的腦袋,東海王已經(jīng)心驚膽顫:長沙王是我和殿中諸將一起廢掉的——殿中諸將之后,啥時候輪到我? 愈想愈他阿母的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