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何侯封地有人來
書迷正在閱讀:反派BOSS飼養(yǎng)手冊[西幻]、洪荒:別演了,你就是大佬!、「修真」師弟他是龍傲天、末世費洛蒙(NPH)、神棍開道觀日常[玄學]、十年滄海入夢來、隔墻有耳、拿錯清冷仙君劇本的我、魂極破天、惡劣惡作?。∟PH)
太子聯(lián)姻韓氏,本就是何天的奇想,不能成事,原在意料之中,只是—— 何天微笑說道,“我是有點好奇,大娘子對太子,較之皇后對太子,這個觀感……好像還要壞一些?這是為了什么?能見告否?” 阿舞蹙眉,半響,嘆口氣,“同你說了也不打緊——” 頓一頓,“當年選太子妃,賈氏這邊,首選者,自然是姊姊,不是meimei,這個,天下人都曉得的!可是,彼時,這位姊姊……嗯,‘韓壽偷香’的故事,你是曉得的啦!所以,這位姊姊,雖然還沒出閣,卻已有了身孕!這件事,雖然忌諱,但其實也不算啥秘密,因為,只要算一算阿謐的生辰,就曉得咋回事了——” 再一頓,“無論如何,這個太子妃,不干姊姊的事了?!?/br> “我有點明白了……對未能入主東宮,大娘子其實還是有所憾的?” 阿舞點頭,“是!只不過,她嘴硬,對誰都不肯承認就是了?!?/br> “這個‘憾’,總要有地方擺!不然,只擱在自己心里,就太難受了!” “這件事,怪不得meimei——既擺不到meimei頭上,那擺哪里好呢?擺來擺去,最后,擺到了謝淑媛母子頭上!” “選太子妃之時,謝淑媛已入東宮替太子……哦,替陛下侍寢了,且已懷了太子,大娘子便覺得,謝淑媛母子既搶在了自己的前頭,這個太子妃,自己就算做了,也是惡心的很!甚至,她覺得,自己做不成太子妃,也得怪謝淑媛母子!” “所以,就是今天這副模樣啦。” 嘿,還真是有趣的心理呢。 何天贊嘆道,“陳才人洞鑒人心,擘畫如親見,佩服、佩服!” 阿舞“呸”一聲,“我‘洞鑒’個屁啊!都是這些年皇后同我嘮叨的!” 斜了何天一眼,“事情沒辦成,你咋好像還有點得意洋洋的?跟你說,別瞎興頭!這一次,大娘子可是恨上你了!” 頓一頓,“她說,她也沒得罪過你,你干嘛要賣她女兒?還說,若不是看在之前那件事你還有兩分良心的份上,她就要打上你的門,興師問罪!” “之前那件事”,自然是指“殺馬”事件中,何天替賈午緩頰。 何天笑笑,心里說,蔣俊“心窄”二字極妙,世上確實有一種人,除了他(她)自己的那套嗑,別的道理、邏輯,統(tǒng)統(tǒng)擺不下,賈午就是這樣一種人了。 嘴上說道,“無論如何,還是那句話,這件事,多謝陳才人費心了!” * 阿舞離去之后,何天入東宮,將“那邊”的“答復”告知太子。 太子由蔣俊陪著出來見何天,一臉的期翼,弄的何天都不大忍心實話實說了。 聽到“那邊”拒絕了這樁婚事,太子臉上的失望,無法掩飾;不過,待何天將皇后、賈謐、廣城君的取態(tài),一一細說了,太子的臉色,又好過了不少。 至于賈午,何天也只泛泛的說她不同意,“跳腳”什么的,都略過去了。 蔣俊的神情,由始至終,都很平靜,待何天都說完了,說道,“無論如何,這件事,還是多謝云鶴先生費心!”說罷,斂衽。 太子怔一怔,想起什么似的,也趕緊作揖,“多謝云鶴先生費心!” 何天堅定了自己原本的計劃: 欲拿捏住太子,必先拿捏住蔣保林呀! * 回到平安里,進大門之時,眼睛一掃,門房的耳房里,有人等候。 看服飾,應該是個低級官員。 心里有些奇怪,自己的“不接世務(wù)”,著名于朝野,一個八、九品的小官賴在門房里“坐等”? 誰呀?啥事呀? 進了上房,換了衣裳,云英遞上拜帖,何天一看,嘿,不過一個縣丞而已。 哎,等等—— 不過,縣丞雖是縣丞,卻是新安縣的縣丞。 即是說,來者是何天封地的“父母官”。 這就不能不見了。 你吃人家的,喝人家的,人家登門,其實有點走親戚的意思了,不好擺架子的。 云英說,這位魏丞,郎君前腳出門,他后腳就到了,一直在那兒“坐等”呢。 既如此,那就請吧! 這個叫做魏登的新安縣丞,一見何天,便滿面笑容的伏地稽首。 何天趕緊趨前扶起,“魏丞,你我同朝為官,你也不是我的下屬,這個禮,當不起!” 魏登起身之后,何天請教過臺甫,往屋里讓,“獻璋,請罷!” 魏縣丞的來意,很快就清楚了。 其一,“新安上下,深德何侯已久,登乃受李令及一縣父老之囑托,來致謝意”,云云。 “德”何天啥呢? 說白了就是,謝謝你沒來禍害俺們呀! 前文提過,公、侯的國秩,有兩種收取的方式,一是等著朝廷下發(fā),一是自個兒去收取。 兩者之間,大有區(qū)別。 晉朝肇建迄今,已二十七、八年了,若從曹魏算起,時間更長,新安地近京畿,安享七、八十年的和平繁榮,開發(fā)充分,而朝廷的統(tǒng)計數(shù)字,其實遠遠跟不上開發(fā)的進度,“等著朝廷下發(fā)”——即由朝廷代收,所得遠不及“自個兒去收取”。 有時候,前者只有后者一半乃至更少。 事實上,此時代,大多數(shù)權(quán)貴都是采用后一種方式收取自己的國秩的。 當然,如此做法,擾民之甚—— 封地的小民,應付過皇帝的差役,還得應付封君的豪奴,后者的氣焰,較之前者更甚——而后者也常由前者陪同;這班人一路下來,雞飛狗跳,哭爹喊娘,頭破血流,都是常見景象,就逼死人,也不算稀罕。 何天的選擇是——等著朝廷下發(fā)。 如是,新安縣不但實際上少繳納了賦稅,更免去了新安侯家奴的滋擾,可不得“深德何侯”嗎? 另外,多少也有這層意思—— 您收取國秩的方式好得很,希望今后保持呀! 魏登呈上禮單,何天看去,都是地方土物,價值不高,數(shù)量不低。 這就有點頭疼了,擱哪兒呀? 其二,還是“受李令及一縣父老之囑托”,“恭請何侯駕臨新安,主持本縣鄉(xiāng)飲酒禮?!?/br> 鄉(xiāng)飲酒禮? 咦?這個有點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