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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危邯摸了摸他手背,眼尾的笑弧格外明顯,美好的事后清晨不只沈陸揚一個人喜歡:“好了,出去吃吧?!?/br>
    沈陸揚抓了抓他手背,沒忘了自己來干嘛,伸手端起一鍋清粥,往外走。

    目光觸及已經(jīng)收拾得了無痕跡的案板和流理臺,耳尖一熱,堅強地加快了腳步。

    幸好旁邊沒掛著那個圍裙,不然他可能左腳打右腳連鍋帶人一起飛出去。

    臉皮真是個奇怪的玩意兒,過程中仿佛不存在,完事兒了才姍姍來遲。

    不過他和謝危邯的身高也沒差多少,當(dāng)初怎么就沒想想,這件衣服他也能穿得上!

    穿著圍裙做草莓汁的時候,他全身上下就一個圍裙,眼前模糊得快分不清水果刀和菜刀了。

    謝危邯掐著他下巴讓他轉(zhuǎn)過頭接吻,還要求他手里的刀不停切草莓,用和強勢的動作截然相反的語氣,溫柔安慰他不會讓他受傷的。

    會切到手指的危險,和熱吻的纏綿,一左一右瘋狂拉扯著沈陸揚繃到極致的神經(jīng),他最后可能是瘋了,把這一切都?xì)w為一種麻木到神經(jīng)質(zhì)的享受,陷入永劫不復(fù)的雨林深處。

    草莓不能吃了,雖然謝危邯拿起一瓣切得還算完整的放在唇邊,意味深長地說可以。

    但沈陸揚用從樓上跳下去這個半點威懾力都沒有的威脅成功制止了一場讓他面紅耳赤的進食。

    當(dāng)然不可以!

    “揚揚,雖然可以,但我覺得在臥室吃飯可能會弄臟床單?!?/br>
    謝危邯抬手?jǐn)r在沈陸揚小腹上,不著痕跡地按了按,輕笑:“在想什么?端著粥去臥室?”

    沈陸揚猛地怔過來,看清他走的方向是主臥,完美地偏離了餐桌……

    “沒,”沈陸揚后退了一小步,靠在謝危邯懷里,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我想看看我疊被了沒有,應(yīng)該是沒有,哎不重要了吃飯吧謝老師?!?/br>
    謝危邯漫不經(jīng)心地瞇了瞇眼睛,沈陸揚身上混著紅酒香的可可香氣讓他分外愉悅。

    飯桌上,昨晚消耗過度,沈陸揚連著吃了兩碗粥,才吁了口氣。

    “謝老師,明天下午還有聚會,別忘了,”他往后靠了靠,回想這一個多月的排練,狗狗眼閑適地瞇起來,“希望幾個小朋友別因為排練影響考試……啊對了,醫(yī)院那邊來電話了,下個月四號彭俊mama做手術(shù),我想送他一起過去?!?/br>
    謝危邯慢條斯理地喝完最后一口粥,淡淡地抬眸,笑道:“我陪你一起。”

    沈陸揚打了個哈欠,完全不覺得哪里不對,理所當(dāng)然地同意了:“那我就不開車了?!?/br>
    第98章

    學(xué)校走廊, 沈陸揚和謝危邯并肩往理科組走,一個穿著高領(lǐng)毛衣,一個不止穿著同款高領(lǐng)毛衣, 還戴著兩個護腕。

    “我覺得我上班兒的意義就是掙個油錢,”沈陸揚伸了個懶腰, 來的路上加了個油, 大幾百沒了,“期末的轉(zhuǎn)正考試要是不過, 那我還要再掙一學(xué)期油錢,社畜看了都流淚的地步?!?/br>
    什么叫工資還沒銀行利息多,沈陸揚就是。

    謝危邯笑了聲,給新人教師傳授經(jīng)驗:“轉(zhuǎn)正考試試題和學(xué)生的期末考試題差不多, 占比很小, 平時的班級成績和考核更重要, 比如出差?!?/br>
    沈陸揚狗狗眼歘地亮起來:“公開課算不算?”

    謝危邯眼底含笑:“算?!?/br>
    沈陸揚推開辦公室的門,喊了聲:“姜姜!請你吃飯!”

    姜暖雨手一哆嗦, 曲奇餅掉在桌子上,她低頭看了眼:“再賠我一袋餅干。”

    沈陸揚放下包, 看著她,感恩地雙手合十:“感謝姜老師把珍貴的公開課機會讓給我?!?/br>
    姜暖雨一聽就知道他說的是期末轉(zhuǎn)正的事兒, 重新拿了三包曲奇餅, 扔給沈陸揚兩個,都不用交代,沈陸揚沖她比了個心下一秒轉(zhuǎn)頭就扔給謝危邯一個。

    姜暖雨撕開包裝,困得半睜著眼睛:“你看看這屋里除了你, 誰還需要?”

    言外之意, 除你之外都是正式老師, 不給你給誰。

    沈陸揚不管這些,愉快地商量好她想吃什么,然后訂了個外賣。

    周六上午的理科組死氣沉沉的,宗蔚晴從走廊看了圈班級紀(jì)律回來,一人給他們分了包茶包:“天冷了,喝點兒熱水對身體好。”

    弓婉鈞臉色慘淡地過去接了杯熱水泡茶,嘴里嘀咕。

    “大周六,社畜都休息了,我們還要上班,”她單手掐腰,看著窗外同樣虛弱的陽光,喪道:“我們畜生不如?!?/br>
    沈陸揚靠在椅子上,也在打哈欠。

    除了困,他身上其他地方的不適更折磨人。

    他椅子上沒有坐墊兒,平時覺得舒服柔軟的網(wǎng)面,現(xiàn)在格外硌得慌。

    但他現(xiàn)在特意去買個坐墊兒好像挺奇怪的。

    坐著實在是不舒服,沈陸揚站了起來。

    閑得慌又酸乏得慌,他隨手拿起一瓶沒開封的礦泉水,轉(zhuǎn)頭靠在了謝危邯桌子上,開始研究那兩盆生機勃勃的小仙人球。

    “謝老師,”他小聲喊,眼睛緊盯著花盆里干巴巴的土,“你覺得它們倆渴了嗎?”

    謝危邯掀起眼皮,沉吟片刻,玩味道:“我可能比它們渴,水可以給我么?”

    沈陸揚一愣,下意識把水遞了過去,謝危邯接過擰開的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

    “涼,我?guī)湍闩莶璋?,我走走,”沈陸揚邊說邊習(xí)慣性地往他桌子上坐,屁股毫無防備地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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