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摟住他的手臂格外有力,和溫潤優(yōu)雅的外表截然相反,強勢地按壓住他微弱的反抗。 呼吸急促,眼底溢散開情欲的迷霧,沈陸揚兩腿分開,正面跨坐在謝危邯腿上,因為對方突然挺直上身,他下意識后退,腰頂在書桌上。 太過親昵的姿勢,隔著薄薄的布料,彼此的體溫和心跳無所遁形,沈陸揚手臂胡亂向后撐著桌子,不小心推倒了一個看不清晰的玻璃器皿。 液體從杯口流淌出,順著書桌,蜿蜒出一道暗色的紅,滴滴答答落在他的白色T恤上。 暗紅在干凈的布料上暈染,弄臟了純凈的白。 退無可退。 沈陸揚轉(zhuǎn)頭,想扶起倒下的東西,盡管已經(jīng)濕了個透。 腰間忽然一陣細微的疼痛,沈陸揚的動作被一聲低啞的“揚揚”定住。 垂在兩側(cè)的腿因為動作,只有腳尖能夠觸碰地面,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謝危邯的雙腿上,像是故意,對方的膝蓋和書桌有一段微妙的距離,他必須努力往前貼靠,才能不掉下去。 “怎么這么不小心?!?/br> 謝危邯抓住他的一只手,放在腿上,十指緊扣,另一只手拾起滾落到桌邊的紅酒杯,指尖沾染到一點紅,順著白皙的手指滑落到掌心。 他輕輕晃了晃,而后,漫不經(jīng)心地將空掉的酒杯抵在了沈陸揚唇邊,溫潤地輕笑:“我很開心,因為你留下來?!?/br> “我肯定,會留下來。”沈陸揚被酒杯抵著嘴唇,說話的時候像被強制灌酒,舌尖被迫舔舐到冰涼的杯口,遺留的紅酒沾染口腔,他被迫仰起頭,喉結(jié)無助地滾動,咽下了剩余的酒液。 吞咽的動作過分生疏,沒能喝下的幾滴從嘴角滑落,順著下頜,落在喉結(jié)鎖骨上。 一道危險的水痕。 謝危邯晦暗的眼底某種情緒漸濃,另一只手撫過沈陸揚被酒液沾濕的布料,細密溫柔地游移,像在仔細地用手丈量濕潤的土地。 清脆的敲擊聲短暫喚回理智。 酒杯被放置于微妙的地點,仿佛只要沈陸揚向后挪動一寸,就會再次碰倒。 修長的手指換了個方向,收回的時候掌心是一本硬質(zhì)封皮花紋繁復的書,標題是沈陸揚看不懂的燙金文字,緊致地鑲嵌在深褐色的封面上。 書頁翻開,沈陸揚被細膩的紙張吸引,下意識低頭去看。 下一秒,謝危邯手指翻動,沒有一絲留戀地撕下一頁。 漂亮的紙張消逝于主人的手里,斷口殘缺不全的書頁變得褶皺不堪,在指尖瑟縮著,皺皺巴巴,像個被玩壞的玩具。 “為什么撕——”沈陸揚的話還沒說完,肋骨一側(cè)就被按上這張剛剛撕落的紙,骨節(jié)清晰的手力度略重地按壓紙面,超出范圍的指尖一下下蹭過濕透的T恤和guntang的皮膚。 沈陸揚的視線不得不在謝危邯優(yōu)雅紳士的臉上和在他肋側(cè)放肆按壓的手上游移,前者讓他沉醉著迷,后者讓他喘息失控,手肘不自覺地向后搭在桌沿上,身體繃成一個岌岌可危的斜面,卻不敢多退一寸。 被小小的酒杯,禁錮在惡魔的領(lǐng)地。 昂貴珍惜的書頁此刻的意義只有強迫自己吸飽紅酒汁,再不堪重任地,變得褶皺、柔軟、碎裂……依舊執(zhí)著地想要攀附殘忍的指尖。 吸飽水分的紙被謝危邯毫不留情地丟棄,落在地面,發(fā)出幾不可聞的聲響。 沈陸揚努力控制著呼吸,胸口卻不聽話地劇烈起伏,他咬牙硬撐,也只是讓起伏的速度些許減緩,反而更顯得澀意盎然。 因為兩個人的姿勢,沈陸揚略高于謝危邯,兩個人無法平視,他只能狼狽地主動低頭,以一種近乎于索吻的曖昧姿勢,去觀察對方此刻的神情。 似是察覺到他的想法,謝危邯體貼地抬眸,視線交錯間,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冷么?” 沈陸揚怔愣于他輪廓深刻的臉,吞咽了一口口水,喉結(jié)上的酒漬被動地上下滾動:“不冷?!?/br> 手里的書變得殘破不堪,地上的碎紙鋪成一片曖昧的海洋,沈陸揚身上的酒液被吸附干凈,但味道卻殘留著,像謝危邯的信息素,緊緊貼附在每一處皮膚。 膝蓋忽地微抬,沈陸揚向下滑動,肩膀撞到謝危邯的下頜,旋即被輕柔地扯開,烙印上一個安撫親昵的濕吻。 沈陸揚努力墊著腳,鼻尖抵著謝危邯的頭發(fā),兩只手從桌面移開,一左一右搭在椅背上,兩條腿為了支撐體重,不得不抵在他股間。 最親密的觸碰。 胸前一聲輕笑,細密的震顫傳達胸腔,謝危邯一邊用雙手丈量他腰間的緊致的肌rou,一邊似是無意地閑聊:“揚揚,麻煩解決了么?” 沈陸揚從蒸騰的熱意里抽出一縷神志,勉強用嘶啞的聲音回答:“解決了……” 系統(tǒng)死機了,算是解決了。 “過來找我,也是因為它?”問的直白,但語氣中聽不出一絲怪罪的意思,反而滿是包容,仿佛無論他的答案是什么,都會被一個輕柔的濕吻安撫。 沈陸揚因為鎖骨上的啃噬,閉著眼睛微微皺起眉,他收緊手臂,嘴唇微張,呼吸急促地解釋:“不是,我來找你,我怕你出事。” 濕滑冰涼的觸感游移到喉結(jié),呼吸帶來的微小氣流裹挾著涼意,灑在下頜。 “為什么怕?” 問題繞了一個柔軟甜蜜的圈,指向最本質(zhì)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