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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越卓的目光沉沉,再次落在“睡美人”身上,一股煩躁涌上心頭。 對他來說,末世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算是好事。 如果不是末世,他也許會因為打架斗毆,而成為一個少年犯也說不定。 梁越卓套上外套,戴上手套,抓起角落的狼牙棒,整個人猶如一道勁風,快步離開了房子。 一個棒槌下去,喪尸的腦袋被打扁,倒在地上,發(fā)出茍延殘喘的哼哧聲。 梁越卓面無表情,抬起手臂,上面結(jié)實的肌rou緊繃,落下棒槌的一瞬又放松下來。 喪尸徹底咽氣,腦漿流了一地。梁越卓因這場景,煩躁的心情稍微平息了些。 拎著從某個路過的車輛搜刮下來的食物和其他物資,梁越卓踏著一地的黃昏回到了冷冰冰的住處。 推開門便看到遠處的機器人,梁越卓的動作頓了頓,面無表情地將東西扔在桌上,坐在沙發(fā)上,隨手撕開一袋面包吃了起來。 面包硬得像塊石頭,吃起來更是干巴巴,如同啃著一塊抹布,梁越卓三兩下將面包吞下,喝了口水,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落在機器人身上,看著看著,不由嘖了一聲,明知道對方聽不見,卻開口嘲諷:“你說你跟沙發(fā)有什么區(qū)別?” “沙發(fā)還能坐,還能睡,你自稱高級機器人,只能放著礙眼?!?/br> 系統(tǒng)憤憤地打小報告:[宿主,主角罵你礙眼,不能坐也不能睡,還不如沙發(fā)?。?/br> 梁宿皮笑rou不笑:[你這么能說,不如也幫我“回敬”他一句?] 系統(tǒng):[……不敢不敢。] 梁越卓又嘰嘰歪歪嘲諷了幾句,機器人卻依然沉睡著,側(cè)臉恬靜,仿佛在無聲地嘲笑他傻逼。 梁越卓嘖了一聲,也察覺到了自己傻逼的行為,于是拍了拍手,在沙發(fā)躺下,蓋上毯子,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這就是梁越卓的一天。 睡覺,狩獵,吃飯,睡覺。 雖然只是淺眠,閉眼十五個小時只有兩三個小時是真正睡著的,但他依舊每天雷打不動,堅持自己的每天長達十五小時的睡眠。 然而天氣漸漸轉(zhuǎn)涼,屋外的風嗚嗚地吹著,與喪尸的叫聲異曲同工,平房年久失修,門和窗早就不如最初抗風,涼颼颼的風得了可乘之機,鉆過門窗的縫隙,吹進了本就不暖和的房子。 吹到了睡在沙發(fā)的梁越卓的身上。 “嘶——” 梁越卓被冷出了一身雞皮疙瘩,下意識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耳垂。 下一秒,被手上的冰冷冰得一抖。 梁越卓睜開了眼睛,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下意識摸自己的耳垂。 沉思片刻,倏然,他睜了睜眼,腦中閃過一個場景: 冬天。 他和梁立站在門口等mama。 一陣涼風吹過,他下意識地縮緊了身子,卻看到梁立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耳垂,被凍得齜牙咧嘴。 他奇怪地說:“爸,你為什么要摸耳垂?明明書上說耳垂的血液循環(huán)慢,所以相較其他部位溫度低,手被燙到了可以摸耳垂,但是如果你覺得冷,你就更不應該摸耳垂。” 梁立一個科學家,居然被自己還在上小學的兒子給科普了一臉,臉上不太過得去,于是他心生一計,嘴硬說:“這你就不懂了,這個動作是有特殊意義的,捏住自己的耳垂,就代表你在和自己的親人在一起,表達親近的意思?!?/br> 梁越卓皺了皺眉,也伸手捏住自己的耳垂,被凍得一抖的同時,好奇地問他爸:“這樣嗎?” 梁立思維發(fā)散:“不,這樣還不夠?!?/br> 他伸出手,在自己的耳垂上捏了三下,說:“三下,一下都不能少?!?/br> 梁越卓照做,在自己的耳垂上捏了三次,“這樣對了嗎?” 梁立笑了出聲,“就是這樣,你做對了?!蓖瑫r,他還提醒道:“這個動作,你只有在家人面前才能做,因為這是表達親近的動作,知道嗎?” 其實當初梁立心里想的是,這么傻的動作,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了,肯定會懷疑他梁博士的兒子是個弱智吧。 還在上小學的梁越卓不懂自家老爸的險惡用心,只是好奇地又在耳垂上捏了三下。 噠,噠,噠…… 梁越卓坐在漏風的平房的沙發(fā)上,怔怔地捏著自己的耳垂。 倏然,他靈光一現(xiàn),睜大了眼睛,猛地扭頭,目光灼灼地盯著“沉睡”的機器人。 梁越卓驟然站起身,快速地走到機器人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了他一眼,而后蹲下來,探究的目光落在機器人的耳垂上。 而后,手微微顫抖地伸過去,指尖碰到機器人冰冷的耳垂上。 指尖的冰冷讓他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而后,仿佛一個信號一般,梁越卓捏住機器人的耳垂。 噠…… 一下。 噠…… 兩下。 噠…… 三下。 帶著連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的期待和緊張,梁越卓睜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機器人的臉。 三十秒過去,屋內(nèi)安靜得落針可聞。 機器人的眼睛依舊緊閉,毫無動靜。 仿佛湍急的水流猛然變得平靜……梁越卓的心也漸漸沉了下來。 他目光沉沉,猶如落了灰一般暗沉,卻不由得勾了勾嘴角,自嘲自己的傻缺行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