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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聽話的,你不要?dú)⑽??!?/br> *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見上了…… 郁:又把我忘了(。 杜:第N次一見鐘情。 第137章 神棄之地(九) 是我啊 “你是誰?”杜彧問, 其實(shí)這個問題的答案他沒法求證。 “是……是、是我啊?!睂γ娴娜丝目陌桶偷鼗卮穑澪∥〉卣酒饋?,身量不矮, 不過作為成年男性, 似乎纖細(xì)得過分。 “我現(xiàn)在很困。”為了證明這點(diǎn), 杜彧耷下眼瞼右手揉捏著鼻梁, 左手控制的槍口仍頂住對方胸膛, “所以, 我希望你對我說實(shí)話?!?/br> “我沒有騙人。”幾根干凈細(xì)長的手指小心翼翼搭上槍管,往外推了一點(diǎn)點(diǎn), “你嚇到我了……我不跑不反抗什么都不做, 你別拿槍指著我?!?/br> 杜彧想說“別來這套”,但看著那對故作無辜的大眼睛, 他覺得此人確實(shí)構(gòu)不成什么威脅;懂得偽裝是一種機(jī)靈的表現(xiàn),可也僅限于此了。 “手伸出來?!?/br> 也乖乖地伸出了兩只手。 “冒犯了?!倍艔搨蔚乜蜌獾馈K榈糇约哼B帽外套上的抽繩, 不慌不忙地交叉繞過那兩只可被輕易折斷的細(xì)手腕;由于是單手, 他的動作遠(yuǎn)稱不上靈活,于是他悄然打量著對方的臉和肢體——神情安然, 略微失落。竟沒有一絲一毫的警惕或反抗逃跑的傾向。 不逃跑的小偷, 可能是因?yàn)橄胪档臇|西還沒到手。 杜彧咬住抽繩的一頭,右手捆綁打結(jié),將人的雙手牢牢束縛;此刻他注意到對方的手臂纏著醫(yī)用紗布。 “你這么綁,我要解開很容易?!北焕Φ娜瞬粷M道,“還不如用膠帶?!?/br> “你放心, 如果你解開了, 我還有一百種方法捆你。”杜彧如實(shí)道, “好了, 我不問問題,你一五一十地告訴我,你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br> “連我名字也不問……”那人很是失望地說,眨眼時睫毛撲閃,像自言自語,又像在埋冤他。 杜彧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郁臻?!?/br> “嗯,然后呢?!?/br> “……然后?”郁臻眨巴眼睛,注視著他無甚情緒的面孔,撇下嘴角慍怒道,“什么啊!你一點(diǎn)都不記得我了?” 杜彧搞不懂了,抑制不住傷口疼痛帶來的躁郁感,道:“提醒你,裝瘋賣傻對我無效?!?/br> 郁臻眼中的火光瞬時熄滅,眼眸變得烏亮,深深的墨色里透著不易察覺的幽怨,拖長聲音道:“我明白了……” 杜彧快被氣笑了,正想問“你明白什么了”,郁臻卻不給他機(jī)會,敷衍道:“我不知道我是從哪兒來的,我和meimei住在這附近,我以為你是壞人,所以想偷你的東西,就這樣。” “稍微解釋一下壞人的意思?” “在那邊……”郁臻指著他來的方向,“有一群帶著紋身的人聚居在地下,他們管自己住的地方叫獵鷹大本營;我不清楚那里面如何,但從表面看他們是一個武裝組織,配槍、訓(xùn)練有素、攻擊性強(qiáng)。一天前,他們搶走了我meimei,還放火燒了房子———我說的壞人就是指他們;我無家可歸了,只好在這片荒漠流浪,不巧遇見了你?!?/br> 紋身、獵鷹、攻擊性強(qiáng),都對得上。 杜彧道:“我相信你說的壞人存在,他們也殺了我的同伴?!?/br> “噢,很抱歉了?!庇粽闄z視著他的傷處和一身裝束,問,“這么說你是從沙漠外面來的?那輪到我問你了,你是不是收到了我們發(fā)出的求救信?” 杜彧的心猛然一沉,故意道:“什么求救信?” “有一條是語音,我meimei錄的,她只有9歲,不過很機(jī)靈?!庇粽椴活欉€支在胸前的槍,也不管他是否答應(yīng),捆扎在一起的手拽住他的衣角,“走,我?guī)闳タ磦€有意思的東西?!?/br> 杜彧皺眉,盯著拉拽自己的衣服的手,“你怎么認(rèn)定我是來救你的?” 郁臻:“直覺?!?/br> “可我不信任你?!倍艔粍樱径ㄔ谠?。 “那我求求你信我嘛?!庇粽榈吐曄職獾卣f,“我沒時間和你互相猜忌了,我們快進(jìn)到攜手合作,好不好?我怕再晚幾天我meimei會死無全尸。” 這人很詭異。杜彧說不清那是什么感覺,他篤信的生存危機(jī)和規(guī)則,在這個人面前全面瓦解。 郁臻既無敵意,更不戒備,對他的態(tài)度不像是陌生人,言語間透露著有意隱瞞和不屑偽裝的輕佻,奇異之處是,他能覺察到對方對他的信任。 ——信任他不會真的開槍,信任他是個值得信任的人。 他一晃神的時間,判斷力受到干預(yù),竟放下了槍。 “帶路?!?/br> *** 天光黯然的黎明,地球表面宛如籠罩了一層薄霧,使沙漠和天空呈現(xiàn)出朦朧的灰藍(lán),燒焦的枯樹和墻板坍塌成一攤黑黢黢的廢墟。 郁臻坐在副駕駛座上,好似從雙手被捆的狀態(tài)中發(fā)覺樂趣,手指交纏扭動拗成各種造型,玩得認(rèn)真,還哼起了歌。 杜彧側(cè)耳一聽,居然哼的是“祝你生日快樂”。 “我們是不是到了?”他打斷對方的雅興。 郁臻的目光瞟向車窗外,道:“你看,那兒就是我和meimei住的房子?!?/br> 杜彧望過去,曖黯不明的光線最引人注目是一汪水潭,水邊一堆焦黑的不明物;接著他被傷口的痛楚撕走了注意力,額頭冒汗,急需少量尼古丁鎮(zhèn)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