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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要按時吃藥?!倍艔鏌o表情地走到床頭,拿起中午擱置的藥瓶。 郁臻急忙拽過杜彧的手,往后一倒,就帶著人一起滾到了床上。 他利落地翻身騎到杜彧的腰間,俯下去,柔聲說:“別動?!?/br> 杜彧聽話地沒有動。 郁臻的鼻尖蹭著杜彧的前額,在對方眉心落下細密的吻,他眼尾不經意地瞥過身下人的耳朵,微微……泛粉? ——誰他媽和關系穩(wěn)定的同居情侶親熱還會耳朵紅? 可能有人會,但杜彧不應該啊…… 郁臻親著杜彧的眼瞼,唇瓣輕柔地擦過睫毛,心底暗自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一個什么都不懂的死小鬼,敢跟他玩這套! * 作者有話要說: 郁臻:嘻嘻,男朋友好純,看來我才是攻。 杜彧:呵呵,你做夢。 第63章 雙生鏡(三) 天使面孔,魔鬼的心 郁臻只能確定, 他和杜彧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戀人關系,但也許是別的什么比這還不如的關系呢? 比方說他們有仇,杜彧騙他是為了整他?;蛘呦袼X內編造的那樣, 他是受人控制的, 杜彧跟他身后的人有契約關系。 想不通啊, 為什么他會失憶呢, 該不會…… 郁臻分心道這地步, 親也親不下去了, 就以跨坐在杜彧身上的姿勢,狠心咬下自己的手臂—— 他一邊痛, 一邊嘗到自己血的味道, 郁臻松口舔了舔嘴唇,是真血, 他并不是被設定過程序的生化人。 杜彧旁觀他的自殘行為,驚道:“……你干什么?” 郁臻抬起杜彧的手臂, 把兩人被咬的牙印拼在一起, 問:“你看這像什么?” 杜彧手腕的傷口發(fā)青,出血部位的皮膚浸著紫色, 可見他下嘴之狠;而他給自己咬的牙印還是鮮紅的, 兩條手臂并列一看,像兩名倒霉的狂犬病受害者。 “什么也不像?!倍艔阉麖纳砩舷葡氯?,下了床。繼續(xù)去擺弄藥瓶,強硬地說:“你病得太嚴重了,必須吃藥?!?/br> 郁臻坐在被子上, 苦惱地揪著頭發(fā)。顯然, 杜彧和他有仇的假設不成立, 因為杜彧對他的關注度達不到有強烈情感牽扯的程度。 他們更不是情侶, 雖然杜彧照顧他盡心盡力,但基本沒有下意識流露過親密舉動;曾經共同生活過的伴侶,必定會產生默契和身心熟知的語言和小動作。他和杜彧卻之間不存在這些,杜彧每次親吻他都是有意的,且生疏得像是第一次做。 如果非要從當前的狀態(tài)中,剖析杜彧對他的企圖,那結論只能是:對方在體驗和他朝夕相處的生活。 更近似于……突發(fā)奇想養(yǎng)了一只寵物,在習慣和學會照顧它。 所以他咬人、他拒絕吃藥,杜彧并不生氣,反而盡量遷就他;因為他們互相在試探和了解彼此的性格和底線。 所謂的磨合期。 “我是不是你買的?”郁臻脫口而出問。 杜彧將分好的膠囊藥丸倒進他的手心,說:“是啊,你最好聽話,不然我轉手把你賣掉?!?/br> 郁臻:“你花多少錢買的我?” 溫熱的水杯送到他手里,杜彧摸摸他的頭道:“你別胡思亂想了,先養(yǎng)病?!?/br> 郁臻把一捧藥含進嘴里,喝了水,杯子還給杜彧。 杜彧出去以后,他奔進臥室里的衛(wèi)生間,吐出藏在舌頭底下的藥,用水漱口去除滿嘴苦味。 然而斷藥的之后幾日,郁臻的身體沒有明顯轉好,他仍然每天腦袋昏沉沉,最大的樂趣變成了睡覺。 杜彧不時端詳他的睡相,疑惑道:“我這是養(yǎng)了只貓嗎?” 實際上,貓都沒他這么懶的。 *** 自從第一個噩夢后,郁臻就經常夢到小時候的事情。 他是孤兒,沒有父母,最初的記憶便始于孤兒院。那地方在荒郊野外,密林深處,由一座舊莊園改建,冷清偏僻,好在地盤大,足夠一群孩子敞開跑和自由玩耍。 幽綠的草坪,破損的大理石雕像,從不噴水的噴泉;即便夏日艷陽天,也透著清涼的寒意。 他和小久是在那里認識的,小久與他不同,小久是父母意外去世后被送來的,所以一開始小久總是哭。 郁臻當時六歲,最調皮的年紀,他們倆的小床相鄰,半夜他不得不聽著小久的哭聲入睡,有時候被吵煩了,他就趴在小久的床邊問:你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姑姑會照顧好我們的。 姑姑是院長,她覺得叫女士、院長生疏,叫mama又太親密,于是讓孩子們叫她姑姑。 “你不懂,你不懂。”小久哭得更厲害了,“我以后就沒有爸爸mama了,嗚哇啊啊嗚哇……” 郁臻確實不懂,因為他從來沒有過爸爸mama。 但小久真的哭得很傷心,為了不影響睡眠,郁臻決定把自己私藏的巧克力分給他。 孤兒院的零食是定量的,只夠解饞,不夠過嘴癮;郁臻會把每天分到的零食攢起來,一次性吃個夠。他愿意把寶貴的存糧分一點給小久,自認為是個慈善家了。 哪個小孩子不愛零食呢,小久被他的寶藏吸引注意力,逐漸不哭了。兩人躲在床底,巧克力吃得滿嘴都是,臟得像兩只鉆過土的小狗。 他們的友誼便是通過這一次分享與偷吃建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