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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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多小時后,藺洲又回來了,手里端著飯菜,身后跟著一個機(jī)器人,也端著飯菜。 他走上臺階,在泳池旁邊支了個桌子,將飯菜放在上面。 顧瑜坐在水底,水的浮力讓他身上的T恤晃動揚(yáng)起,露出一截白皙勁瘦的腰。 可能是覺醒了的原因,顧瑜的五感變得很靈敏,在水里也能聞到岸上食物濃郁的香味。 紅燒魚,糖醋里脊,水煮魚片等等,都是顧瑜愛吃的菜,還是覺醒之后偏愛的魚。 十分誘人。 吃嗎? 藺洲擺好飯菜,問他。 沒有聞到香味還好,一聞到了,顧瑜就發(fā)現(xiàn)自己肚子很餓。他思索兩秒,覺得難過也不能虐待自己的身體,果斷游了上去,鉆出水面,雙手一撐,讓自己坐在了岸邊,魚尾巴則依舊浸在水里。 吃。 顧瑜干脆回答。 藺洲原本要給他遞碗的,但一抬眼,就對上了顧瑜濕漉漉的身體。 在水里泡著時不明顯,可一上岸了,就什么都暴露得徹徹底底。陽光般耀眼的金發(fā)軟軟地耷拉著,往下滴著水,滾珠般滑過臉側(cè)鎖骨,這倒還是其次,關(guān)鍵是他身上的白T,濕透之后黏在身上,身材線條盡顯,甚至半透明,透出隱約的rou色。 藺洲目光凝住,拿著碗的手控制不住用力,竟把碗捏出了裂痕。覺醒者的力量超出常人很多,但除了剛覺醒時還不適應(yīng),一般都能熟練控制力道,尤其藺洲天賦好,很快就度過了這個時期?,F(xiàn)在這樣,倒像是突然變回成失控的青澀少年。 顧瑜也發(fā)現(xiàn)了,身上滴著水不方便吃飯,就問:有 浴巾兩個字還沒說出來,藺洲就已經(jīng)命令機(jī)器人去拿,語速還有點(diǎn)急。 顧瑜接過浴巾之后,很自然就把T恤給脫了,濕透了黏著很不舒服。因?yàn)榇龝忠莼厮?,他就只是隨便擦了一下頭發(fā),不滴水就行。 擦完頭發(fā),又擦了一下上半身后,他朝藺洲笑了一下,說謝謝,低頭開始吃飯。 因?yàn)轭欒な亲诔剡叺模A洲調(diào)節(jié)桌子的高度也配合了他,就有點(diǎn)小矮桌的感覺,要盤腿坐在地上吃。 藺洲以前參戰(zhàn)時,什么惡劣的條件都遇到過,自然不會在意這點(diǎn)小事,但此時,他卻身體僵硬,有些不自在。 因?yàn)樵谒韨?cè)不到一臂的距離,顧瑜光著上半身,無所顧忌,津津有味地吃著魚rou,嘴角沾了汁,就無意識地舔一下,唇瓣泛著水光。 藺洲都不需要特意去看,眼角的余光就能輕松看到雪白皮膚上的一抹粉色。 通過精神體貓的視角看過,但怎么也不及他本人直接看到,來得刺激人。 藺洲移開視線,垂眼專心吃飯,因?yàn)槌D牮B(yǎng)成的習(xí)慣,他很快就吃完了。一旁顧瑜卻還在慢吞吞地吃魚,嘴唇抿著,舌尖一頂,將魚刺吐了出來。 藺洲看了一眼,就低頭看起了自己的光腦,不知在做什么。 晚飯的菜雖然不如家里的機(jī)器人做得完美合口味,但都是顧瑜喜歡吃的,味道也很不錯,所以他吃得很滿足。美食果然治愈人,吃飽之后,心情也好了一點(diǎn)。 不過,藺洲又怎么會知道他喜歡吃什么? 顧瑜想到了什么,心里一緊,忍不住問:藺中將,精神體和您是怎樣的關(guān)系?貓經(jīng)歷的事情,您也會看到嗎? 藺洲心跳突然加快,涌起幾分心虛,猶豫一秒后,他不動聲色說:不會,精神體算是領(lǐng)域的具現(xiàn)化,擁有自己的獨(dú)立性格。 他和顧瑜平靜對視著,神色淡定,毫無躲閃,任誰也看不出他在撒謊,但他垂在身側(cè)的手指卻忍不住微微勾起。 顧瑜相信了,松了口氣。這樣說來,球球只是一只貓,至多形態(tài)特殊點(diǎn),并不是人類。如果藺洲和貓感官相通,什么都知道,那真是大型社死現(xiàn)場。 謝謝您的招待,很好吃。 顧瑜笑著道謝。 藺洲就說:不用一直道謝,也不用敬稱。我只是順手幫你,跟你一樣,是個普通人。 看他認(rèn)真的樣子,并非客套,顧瑜就也不糾結(jié)這些,點(diǎn)頭應(yīng)了。 機(jī)器人過來,把碗碟收拾了拿去清洗。 藺洲卻沒有走,而是坐在游泳池附近,眼前懸浮著一扇光屏,滑著看,可能在處理事情。 顧瑜有些疑惑他為什么不去書房,但這是別人的房子,當(dāng)然別人想待在哪里都可以。 脫了T恤泡在泳池里,沒有了布料阻礙,顧瑜在水里游得很舒服自在,對不聽話的魚尾也慢慢適應(yīng)起來,有了點(diǎn)那是身體一部分的感覺,可以靈活自如劃開水,一下就游出去很遠(yuǎn)。 不需要想著用魚尾巴應(yīng)該怎么游,一切都是身體的本能。他仿佛和水融為了一體,天生就生活在水里一樣。 游了一會,顧瑜有些無聊,就打開光腦,在星網(wǎng)上隨便找了一部熱播的劇看。 光腦防水,在泳池里也能照常使用。 可看了一會,顧瑜根本看不進(jìn)去,手指無意識就做出了擼貓的動作。 才兩個多月,他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球球的陪伴,看劇的時候,沒有貓擼,總覺得缺了什么,煩躁又郁悶。 他轉(zhuǎn)頭,看向了不遠(yuǎn)處坐著的藺洲。 看了一眼,又看一眼。 咸魚不甘。 明明是他的貓,怎么就成別人的了。 說走就走,渣貓。 藺洲身為軍人,洞察力很強(qiáng),對視線敏銳,很容易就察覺到了,轉(zhuǎn)頭看了過去。顧瑜想裝作自己沒偷看他,移開視線都來不及,正好對視上。 被本人抓到了,有點(diǎn)尷尬,但顧瑜愣了一瞬,很快就恢復(fù)淡定,沒有立刻躲閃視線,反而接著對視了幾秒,再若無其事地低頭,繼續(xù)看劇。 藺洲微怔,隨即又將視線放回到光腦上,只是嘴角無意識上翹一點(diǎn)弧度,稍縱即逝。 看不下劇,反正也被看到了,顧瑜想了想,干脆關(guān)了光腦,魚尾一甩,游了上去,因?yàn)橐f的話有些難以啟齒,他沒有很直接地開口,而是慢吞吞地鉆出水面,只露出一雙純粹剔透的海藍(lán)色眼睛,偷瞄藺洲。 魚尾在水下浮浮沉沉,尾鰭無意識地?cái)[動起伏,像是一把輕盈薄透的扇子,也因此暴露了他糾結(jié)的心情。 藺洲再次偏頭,看了過去。 濕噠噠的小金毛,圓圓的眼睛濕潤透亮,手扒拉著泳池邊,露出細(xì)白的指尖,莫名像一只撒嬌的幼犬,過分可愛。 一瞬間,藺洲像是被蠱惑了,下意識問:想要什么? 那語氣,似乎不管顧瑜要什么,他都會說好。 顧瑜眼睛一亮,淺金色的睫毛顫了顫,蒙了層光暈似的,發(fā)光一樣耀眼,我想rua一下你的精神體。 藺洲大概怎么也沒想到,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一時愣住,但再一想,也是情理之中。從零碎的畫面里,藺洲就看得出,顧瑜很喜歡那只貓,幾乎每時每刻都黏在一起。 藺洲的沉默,在顧瑜看來,就是躊躇為難,可能要拒絕。 顧瑜也猜到一點(diǎn),精神體應(yīng)該不是隨便能讓人碰的,可他意外養(yǎng)了球球那么久,有點(diǎn)難接受。 他探出水面,眼巴巴地看著藺洲,用出了平時對管家撒嬌賣乖的那一招,求求你,就摸一下。 咸魚只要快樂,非常能屈能伸,只要能擼貓,求一下人不算什么。 原本就要點(diǎn)頭答應(yīng)的藺洲頓住了,腦海里不自覺聯(lián)想起,不久前顧瑜對管家叫哥,拜托幫忙寫作業(yè)的畫面。 他看著顧瑜,在等著什么。 但顧瑜不懂,以為這就是沉默拒絕的意思,有些失落地低頭,淺金色的頭發(fā)都像是變得暗淡了,就要向后一躺,浮在水面上做一條傷心的咸魚。 可以。 藺洲卻在這時,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 顧瑜驚喜張嘴,一不小心的,就冒出了一串泡泡,向水面浮去,和魚吐泡泡一樣。 笑得兩眼彎彎,顯而易見的開心。 謝謝,你真好。 雖然,藺洲很清楚他對智能管家也是這么說的,但看到那燦爛真誠的笑容,還是忍不住一時晃神,被迷惑住了。 一只黑貓憑空出現(xiàn),金色瞳孔閃著幽光,長長的尾巴在空中一晃,看起來又兇又傲,不屑搭理人的高冷樣。但在看到顧瑜時,它立刻就喵了一聲,仿佛下一秒就要躺地露出肚皮撒嬌,軟乎乎的。任誰也想不到,這居然是藺中將的精神體。 偏偏它在顧瑜面前就是這副模樣。 藺洲眸光微閃,似乎有點(diǎn)看不下去。他開口說:加個聯(lián)系方式吧,以后方便交流,我會給你發(fā)些覺醒者需要了解的資料,有什么不明白的也可以問我。 顧瑜本來都已經(jīng)朝球球伸手了,聽到這話,被轉(zhuǎn)移了注意,覺得確實(shí)有必要,就按開光腦,伸過去。 加聯(lián)系方式的方法有很多種,恰好他們離得近,就選擇光腦碰一下的方法。 水順著顧瑜的腕骨滑落,滴在了藺洲的掌心上。 濕潤,微涼。 很輕,卻有種極其微妙的酥癢。 而且因?yàn)轭欒ど焓?,傾身露出水面,藺洲再次不可避免地看到兩抹淺淡的粉色。 眸色一暗,移開視線。 成功加了好友后,顧瑜終于如愿以償抱到了貓,低頭用臉蹭了蹭球球,愉快地握住貓爪子捏rou墊。如果不是藺洲在,他甚至還想埋肚皮吸貓,捏貓鈴鐺的。 但精神體的主人在,這么做又顯得有點(diǎn)變態(tài),還是不做了。 不過,也該慶幸他沒這么做。 他只是這樣將球球抱在懷里,面色平淡的藺洲就已經(jīng)肌rou僵硬,手背青筋凸起了。精神體的五感和本人是相通的,貓能感受到的,他也同樣能感受到。 但顧瑜不知道。 說了摸一下的,但貓?jiān)谘矍?,怎么可能忍得住只摸一下,那手感可是會讓人上癮的。 他摸了一下,偷偷打量藺洲,發(fā)現(xiàn)他沒有收回精神體的意思,就得寸進(jìn)尺,又?jǐn)]了好幾下。 能一如往常地?cái)]貓,顧瑜特別滿足,還考慮到球球似乎有點(diǎn)怕水,沒抱貓到水里,而是趴在岸邊,單手托腮,笑著逗貓。 明明是在別人家里,顧瑜卻不別扭,感覺和藺洲相處起來,像是沒有任何隔閡。兩人才第一次見面,卻跟已經(jīng)認(rèn)識了很久一樣,自然又親近。 顧瑜忍不住懷疑,難道自己也有那什么社交牛逼癥? 他只是隨便一想,并沒有打算真的探究。 球球?qū)嶋H也不怕水,跳進(jìn)了泳池里,和他一起游泳。 顧瑜躺在水面上看覺醒者資料時,它也在水面下擺動四只毛絨絨的爪子,很可愛地游過去,圍著顧瑜打轉(zhuǎn),碰碰魚尾,或者窩在顧瑜頸側(cè),蹭蹭撒嬌。 藺洲抬頭,看到他悠哉放松的樣子,魚尾巴輕輕晃動,水從扇面滾落,流光溢彩。 心里莫名閃過一種奇怪的錯覺。 像是養(yǎng)了一個漂亮特別的寵物,獨(dú)屬于自己。 看了一會,藺洲轉(zhuǎn)頭,離開泳池。 穿過門。 恰好就碰上了管家機(jī)器人。 或者,更準(zhǔn)確來說,是管家有事想問他。 先生,這衣服已經(jīng)爛了,需要我拿去扔掉嗎? 機(jī)器人手上拿著的,是顧瑜撕爛了的褲子和內(nèi)褲。 藺洲一僵,凝滯了兩秒,才說:不用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