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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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身上背著的包里又是什么呢? 他的話音剛落,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崛尾肩上那個中號的行李包上。在這樣的暴雨之夜,又是負責雜務的這個人隨身攜帶的 如果是我誤會了請原諒,不過,這里面應該不是普通的網(wǎng)球用品吧? 幸村笑了笑,輕輕放下了茶杯。他的杯底在托盤上碰出了微微的脆響,在安靜的空間里只有窗外的雷雨聲呼應。 rou,他藏了rou! 崛尾驚恐地看著切原大石田仁志向自己逼近。他知道如果說出來這個里面的東西就能逃過一劫,但是本來這些就是偷偷給越前帶進來的 他咽了咽口水,轉身沖出了餐廳,腦子里還重復放映著剛剛那個人溫和歉意的笑容。 幸村前輩,好可怕! 幸村的目光轉移到身邊的戀人身上。他托著下巴撐在桌子上,眼神牢牢盯著正準備起身去管教的真田,慢條斯理地出聲,就算有什么問題,讓那些家伙們自己去玩也無所謂。 真田重新坐回位置上,哭笑不得地看了看他,你明知道那里不可能是rou。 嗯?我并沒說錯哦,至少也肯定不是網(wǎng)球用品。崛尾一臉心虛的樣子,大概是什么違禁物吧 餐廳里的人似乎也有幾個跟著跑出去,這里的隊友們意外地都很喜歡湊熱鬧,幸村滿意地看著餐廳清場,只留下了他們兩個。 果然還是安靜一點比較好。 你故意的? 嗯,故意的。幸村瞇了瞇眼,伸手示意真田靠近一點,紗布可以拆了吧? 他碰了碰真田的眼罩,把邊上掀開仔細觀察了一下左眼的傷。 過兩天就能拆了,也能碰水幾乎沒有大礙。真田回道。 幸村滿意地點點頭,還沒上場比賽就搞出傷來,要是你比賽拿不出成績,可就太丟人了。 真田不自然地扭過頭,對方的手指摸得他眼睛癢癢的。他目光掃過桌上放置的速寫本,其中一頁正在被一只鉛筆夾著,你又畫了什么? 幸村把本子推到他面前,真田翻了兩頁,一瞬間就條件反射地捂住了本子。 哈哈,你這是什么反應啊弦一郎! 戀人被他的動作逗笑,真田也覺出不妥。明明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畫,到底是自己反應太大了他低下頭去仔細地看,原本以為又是幸村那些讓他不好意思的作品,卻原來不過是他的背影和側臉。 畫紙上的人物只是被勾勒出了草稿,鉛筆的線條大氣又順暢,仿佛筆下的人物早已經(jīng)畫過無數(shù)回一樣自然熟練?!酢踔蟊车哪腥擞幸桓背C健的體魄,寬肩蜂腰,勻稱結實的肌rou線條。他似乎是穿著劍道的袍子,腰上還系著袴褲的腰帶,上衣退到腰下,袖子搭在腿邊,手中握著木劍。 他側過頭看向身后,下頜像刀鋒一般堅韌,嘴唇卻彎出一個溫柔的弧度。 他的左眼被黑色的眼罩蒙住,讓人看不清那里的神色。 真田邊看著,幸村邊拿起筆接著畫出細節(jié)。紙上的人漸漸有了斜飛入鬢的眉宇,挺拔的鼻梁。下顎連著喉結,頸肩順出背脊。幸村又畫出了蝴蝶骨,背肌,腰線,還有背上那些細碎的劃痕。 現(xiàn)在已經(jīng)消退了。真田指著這些傷痕對他說,卻看著幸村笑著點點頭。 我知道,這不過是藝術表達而已。 幸村接著畫下去,把衣物的紋理質地都僅僅通過鉛筆的深淺色調就能表現(xiàn)清晰,甚至連肌rou的光感也栩栩如生。 真田看了很久。這是他第一次親眼觀看幸村畫底稿的過程。以往他也觀摩過油畫上色,那時候一般都已經(jīng)有了線稿,涂了幾層。而幸村其他的本子上也都是畫完的素描。 他此時正在看著戀人用那只漂亮纖細的手,握著最普通的鉛筆,親手把自己畫在紙上。 我的戀人是一位造物主,是一位創(chuàng)世神。 說不定連愛著他的我都是他創(chuàng)造出來的。 幸村漸漸認真投入到畫作中去,而真田也盯著他出神了。他們一言不發(fā),也沒有注意到不遠處漸漸嘈雜的聲音。 戀人還沒有一點分心,真田皺著眉回過頭去,從餐廳外的走廊里有幾個人跑過,嚷嚷著什么別讓他們搶先了之類的話。一個枕頭跟著人影身后甩在地上,隨后又被人撿起來重新拋出去 又開始了嗎? 真田臉上露出一個復雜的表情。聽著那些人的喊聲就能猜出來,說不定這場戰(zhàn)爭的起因正是幸村的那句話 到底崛尾的包里有什么,不能坦率地告訴別人嗎?這么晚了第二天還要比賽,真是太松懈了! 他回過頭,幸村正對此絲毫不注意的樣子。悄悄起身離開桌子,真田皺著眉出了餐廳,走到外面的一樓圓頂大廳門口,那里,新的枕頭大戰(zhàn)正如火如荼。 絕對藏了我的章魚燒!你們誰都不許搶! 他后退了一步,從自己面前沖過去的紅色人影喊著關西腔蹦蹦跳跳地翻進了人群,還留下了一句話,大叔你也來戰(zhàn)? 不,并不是 就算是真田副部長也不能忍,平時就總是小瞧我這回要報仇! 迎面飛來的白色物體瞄準了自己的臉,有一瞬間真田的記憶出現(xiàn)了幾天前剛回到合宿時被切原砸中的畫面。 他條件反射地歪過頭,伸手接住了這個武器。站在自己對面不遠處,明顯沒有失控只是在玩的少年正幸災樂禍地盯著自己嘲笑,真田副部長,在這個領域你可是絕對打不過我的哈哈哈! 真田冷靜地深呼吸,我是成熟的大人,不能和后輩計較。這家伙所有的賬明天在球場上再算我說過,枕頭是寢具,不要這樣 砰! 他的眼前一片漆黑,鼻子也被柔軟的布料塞住。他的胸膛劇烈起伏,像是克制著怒氣一樣把枕頭從臉上用力拽下來。 赤也 誒?不,不是我! 你真是太松懈了! 欸欸欸?!真田副部長!都說了這次真的不是我啊! 被暴怒的副部長追著的切原就像重現(xiàn)了立海網(wǎng)球部的日常一樣,不知不覺慢慢集中到這個圓頂大廳的國中生各自加入了這場戰(zhàn)斗。他們當中最開始發(fā)起的人都不記得理由了,而后來加入的人也都帶著有趣的笑容。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難得能無差別攻擊,平時惹不起的人也能稍稍欺負一下了。抱著這樣的念頭,真田漸漸被不少人圍攻了起來。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單槍匹馬是這么辛苦。 你們幾個!平時都根本沒和我說過話!真田閃過兩個連續(xù)的枕頭攻擊,躲到大廳的柱子后面,他的肩膀碰到了桑原,兩個人對視一眼迅速決定背靠背互助,既然如此我也不會客氣了。 這場戰(zhàn)爭的導火索正笑瞇瞇地捧著本子待在門口,仿佛沒有任何障礙一般邊悠哉地站到大廳一側,邊躲著擦身而過的枕頭。 大家的動作也太難看了。他的指尖還夾著畫筆,眼睛盯著場內那個黑發(fā)少年,還有功夫在紙上畫兩筆,果然親自來看是正確的,背影的確很難把握動態(tài)。 游刃有余啊,精市。 幸村歪了歪頭,捧著兩個水瓶的棕發(fā)少年瞇著眼來到他的身邊。 偶爾輕松一下也不錯。 另一邊的乾看了看他帶著笑意的表情,伸手遞過來一個瓶子,要不要品嘗一下我們的新產(chǎn)品,幸村? 唔,很遺憾,剛才我已經(jīng)很飽了,謝謝你的好意。 柳無聲地挑了挑嘴角。貞治,無論你用什么辦法,唯有這個人是絕對不會上當?shù)模闶Р吡恕?/br> 場內漸漸有人被放倒,藍綠色的飲料被裝在寶礦力的瓶子里,完全讓人沒法判斷真?zhèn)?。幸村身上忽然泛出一絲寒意,下意識地移開了一步。 原來他回絕的那個產(chǎn)品有這么大的威力 他的臉上帶著一絲惡作劇的興致,目光在大廳里找了找,看見了正在背沖著自己捏著一個枕頭的少年。那個姿勢甚至和他畫的一模一樣,幸村舉起了手中的本子放到眼前,對比了一下紙上的和真人差距。 你不論是握著劍還是球拍,哪怕是個枕頭都那么有氣勢呢。他笑著低語,從地上撿起一個枕頭,高聲喊了真田的名字。 場內已經(jīng)沒有幾個人存活,他的聲音又響亮又突出,幾個人都往這個方向看過去。 砰! 真田聽到自己的名字回頭的時候,從未想到的重擊拍在他臉上。 唔,居然躲不過,你也太松懈了呢! 帶著笑聲的聲音從那個人口中傳出,真田動了動手指,臉上的枕頭慢慢滑到地上。他轉過身,幸村正對著自己晃了晃從乾手中搶來的藍綠色飲料,來和我對決,輸了的人一口喝光。 周圍的人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等一下,你們倆有什么深仇大恨要這么拼命 真田深深呼出一口氣,握緊了拳頭。 都說了他環(huán)視了一圈大廳里的哀鴻遍野,枕頭是用來睡覺的,不是用來扔的! 你害怕了? 怎么可能?我真田弦一郎,絕對不會因為區(qū)區(qū)一個飲料就畏戰(zhàn) 他盯著幸村手中的那瓶液體,恨不得想把發(fā)明者拉到球場上狠狠地修理一番。 來吧,今天我絕對要贏! 154第九十九章 鏡像 運氣真好呢弦一郎,最后那瓶飲料被乾喝掉了。 從餐廳樓回宿舍的路上,幸村不滿地撇撇嘴,要不要委托蓮二再做一份送過來呢? 精市 真田頭疼地按了按額頭,就算自己的確很快就輸?shù)袅耍尤荒苓@么風清云淡地讓他喝那種恐怖的東西,該說戀人太高估他了,還是說根本并不在乎他?你是明知道乾喝完是那種瀕死狀態(tài)才要和我對決的嗎? 幸村挑挑眉,他可是說對健康有益的,我不過想幫你調理身體。 我很健康,你多慮了。 不過你絕對最開始并不想和我打的對吧?幸村惡趣味地笑了笑,真是不坦率呢,那么多人都倒下了也不多你一個。 所以說也不少我一個。真田反駁道,明天還有比賽,而且那些一軍也差不多該回來了,居然在這個時候鬧得這么晚,真是太松懈了 因為暴雨被打斷的思考終于回來,幸村也想起按照教練原本的預告,明日就是海外遠征組回來的日子。 有點期待起明天的比賽了,毛利前輩也要回來了呢。 他笑瞇瞇地想起自家紅頭發(fā)的前輩,很想知道經(jīng)過海外比賽的歷練,那個人已經(jīng)進步到了什么程度,之前他就對精神攻擊沒有抵抗力,現(xiàn)在不知道和越智前輩搭檔有沒有進步。 你之前就了解越智前輩嗎? 國一的時候在雜志上見過這個名字,對他的招數(shù)有點好奇。來到合宿聽說了一軍的事情,為了毛利前輩便多了解了一下他的搭檔。不愧是教練,這兩個人說不定有非常精彩的打法配合呢。 若是適應了精神力攻擊,那么即使面對自己,大概現(xiàn)在毛利也能多堅持一會了。 他們各自有著猜測,在轉天早上醒來后果然看到了宿舍一樓工作人員的身影。意識到那些空房間即將迎回主人,很多人都激動了起來。 比起這里的高中生,新來的國中生都從未見過那些只在對話中被傳說的一軍選手。而幸村在這其中除了曾與種島有過非常簡短的對話外,還沒有對那個隊伍有什么深刻的認識。他只知道,U17國家隊的隊長,No.1的平等院鳳凰,就是這里站在頂峰的男人。 想要和那個人交手,這場海外遠征組挑戰(zhàn)賽自己首先就要干脆地拿下一勝才行。 清晨的球場上,所有二軍的選手都以號碼為隊伍站定。從指揮塔的大門走出來的男人正是一手cao控了他們比賽名單的黑部,他沒有如以往一般把名單貼出公示,也沒有親自公布這些人的名字。 遞到鬼手中的紙張輕飄飄的,但是國中生都緊張地盯著他的眼睛。鬼掃了一眼名單,明白了教練的意圖。 德川一矢,鬼十次郎,入江奏多他一一念著出賽選手的名字,被喊到的人便走出來跟在他的身后,他的目光在最后一個名字上停留了很久,隨后慢慢收回來,伸手把名單遞給了站在自己身邊的白石。 做好比賽的準備,所有人去球場等待對手! 誒?一個國中生的都沒有嗎?明明我們的勝率比被選中的人要高!切原不滿地回應了一句。 不,還有唯一一個國中生。 白石低著頭盯著最后那個名字,慢慢抬頭望向隊伍里的那個少年。 那或許是一位即使在高中生心里都能被認可和一軍比賽的國中生。無論教練還是鬼都默認了他的實力,若是選擇一個代表的話,除了他還會有別人更讓人無法反駁嗎? 幸村被兩道視線注視著,并沒有感到不自在。來自鬼的肯定還有白石的期待讓他挑了挑眉,走到鬼的面前。 國中生還是沒有被寄托厚望呢,鬼前輩。他不著痕跡地掃了一眼站在場邊的黑部教練,既然沒有安排比賽,那么我們也可以自己挑戰(zhàn),不是嗎? 鬼頓了頓,沖著那些后輩點點頭。 幸村彎了彎眼角,回過頭望著那些穿著不同制服的同伴,黑外套的挑戰(zhàn)不能拒絕你們以前說過這句話。 這可是一條很好的規(guī)則。 巴士從公路上行駛,熟悉的景色漸漸來到眼前。毛利在窗邊枕著胳膊假寐,這時候從恍惚中清醒過來,看到了合宿的大門。 海外遠征離開了一個月,他還沒有忘記之前在這里特訓時的種種。一想到現(xiàn)在合宿里又多了之前的后輩們,他就不由自主地翹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