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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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過,佐助還是很尊敬你的,唔比如,用你的字帖去學(xué)校炫耀什么的幸村想了想怎么安慰他,可是腦海里只能出現(xiàn)那孩子不斷惹真田發(fā)怒的場面。 真田哭笑不得,伸手拍了他的頭,不用擔(dān)心,那小子只是孩子氣罷了。 你自己也還是個孩子。幸村小聲嘟囔了一句,卻還是很喜歡這種被摸頭的感覺。弦一郎的手掌很像真田爺爺,有時候幸村會覺得像個小孩子一樣被疼愛的感覺。 明明在學(xué)校和社團對方永遠都贏不了自己,私下里幸村卻總是覺得真田是個哥哥一樣的人。他自己是家里的長子,mama很溫柔爸爸很溫和,meimei也乖巧,從小幸村就沒有怎么撒過嬌,也不知道幺子是什么感覺。 相比之下,佐助出生前真田都是家里最小的,雖然性格早熟,但是一直都有長輩寵愛。也難怪看到幸村的時候會是那樣一副天真單純的樣子。 你真是被家人保護得很好啊。幸村感嘆了一句,如果不是我一直教育你,現(xiàn)在說不定是什么一根筋的頑固性格呢。 真田也不和他反駁,手臂搭在沙發(fā)背上垂到幸村肩膀。他們向后翻了一頁,一個信封跳了出來。這是一封幸村也不知道的來信,看著封面,他們都猜到了又是在幸村住院期間收到的網(wǎng)球比賽邀請。 mama居然也不知道藏好拆開信封,幸村快速讀了一遍,嗤笑出聲,這種比賽就是我沒生病也不會去的。 畢竟還是國中生,恐怕也有不少人沒太過重視我們吧。真田想到自己收到的來信,有的在前兩年兩個人都知道也回絕了,有的在上半年,那時候自己全身心都在幸村身上和網(wǎng)球部活,根本無暇他顧,高中之后你打算怎么辦? 我前天和鶴岡先生通電話了,幸村干脆收起了相冊,身體向后靠著沙發(fā),如果我們高一就開始比賽積分也是剛剛好的時機,學(xué)業(yè)不重,年紀也小。他想了想通話的內(nèi)容,不過最好還是找個機會去參加正式訓(xùn)練,了解一下國際比賽必備的體能水平,這方面東方人一向不占優(yōu)勢。 真田也想到了幸村的身材限制,論體力的話他自己還是有信心的,不過幸村畢竟不是在身體素質(zhì)上取勝的,他有給你介紹了嗎? 目前我還在篩選,畢竟前提是我們兩個一起訓(xùn)練一起比賽,有膽量同時收兩個沒名氣新人的俱樂部并不多。我們還不著急,如今他的工作雖然比以前輕松了,但畢竟名聲在外忙得很。 真田點了點頭,這位鶴岡先生幾年前剛從職網(wǎng)選手教練位置退下,進入網(wǎng)協(xié)后重點都在培養(yǎng)挖掘青少年網(wǎng)球選手上。三年前發(fā)現(xiàn)了幸村后通過學(xué)校兩個人開始了聯(lián)系,這幾年也熟悉了很多,幸村有不少信息都是從那個人那里得知的。 不過這一次雖說不太確定,但是從他話里的意思,我覺得很快就會有特訓(xùn)的機會了。幸村有些猶豫,這個感覺不是很明顯,但是他也不想瞞著真田,他說是個相當(dāng)權(quán)威的訓(xùn)練,大概會遇到熟人。你覺得呢,弦一郎? 真田有些納悶,對他們倆來說的熟人除了隊友就是其他校隊了,難道說還有別人也要參加特訓(xùn)嗎?你問過蓮二沒有,說不定他會有點線索 嗯,也有可能。幸村想著,給柳發(fā)了郵件。他看了看時間,起身收拾了水杯。我去刷牙,待會有回復(fù)你幫我看吧。 不知不覺已經(jīng)九點,真田把相冊收回到柜子里,整理了沙發(fā)的靠枕。 幸村的手機響起了鈴聲。真田看了看來電,是柳的號碼。他拿著手機走到浴室門口,戀人從鏡子里看見他,手上擺了一個接聽的姿勢,真田便按下了通話鍵。 晚上好,精市。 晚上好,蓮二。 弦一郎?等等,怎么回事?電話里的聲音好像有點混亂,你和精市在一起?這么晚了? 我在他家,精市在刷牙。 啊。 聽上去蓮二非常受到了驚嚇的樣子呢。幸村笑瞇瞇地透過鏡子看著真田的臉,這種突然襲擊好像根本沒有影響弦一郎啊,是不是早就不打算遮掩了呢? 那我說了。剛剛查閱了記錄,權(quán)威合宿唯一有可能的就是由高中生參加的國家隊少年組訓(xùn)練營,17歲以下為限,每年都會參加世界杯的比賽。不過以往最低也是高一生,從來沒有國三生入選的記錄,因此我也不能確定是不是精市說的那個。 如果沒有別的可能那么就是它。真田看著幸村點了點頭回應(yīng)道,不排除會有新的制度,但是訓(xùn)練模式的話,精市以前就咨詢參加過的前輩對我們的日常訓(xùn)練調(diào)整過了。除非有我們不知道的部分 幸村放下杯子關(guān)掉燈,湊到真田身邊接道,我也是這么想的。會被那個鶴岡先生推薦,想必這個訓(xùn)練營也很不得了?,F(xiàn)在既然沒有準確消息,我們就還是保持正常訓(xùn)練。 辛苦你了,蓮二。他笑了笑接過手機,你還有別的要問的吧? 唔,不,如果是你們的話,我也有過猜想,今天不過是證實了而已。手機里的聲音帶著那個人溫和的笑意,對于你我從不擔(dān)心,只是要注意身體。 蓮二。這就是多余的擔(dān)心。幸村瞇了瞇眼睛,笑著回應(yīng)。 又問候了幾句,幸村看著一臉不自在的真田掛了電話。還以為他完全不介意,原來是后知后覺。 怎么了,蓮二那么聰明早就知道了哦。幸村嘲笑著他。 真田卻搖了搖頭,小聲說著,關(guān)于這個其實我一直都有件事沒說。他看了看幸村的表情,鉆進了洗手間,待會告訴你。 幸村無奈地嘆口氣,回到樓上自己的房間,把兩個枕頭放好鉆進被子里。 回想一下,這應(yīng)該是兩個人正式交往后第一次同床共枕以往無論是小時候還是國中,都從來沒有多想過,這下反而忐忑了起來。 他看著走進房間的人順手關(guān)上了門,昏暗的臥室只有床頭燈溫柔地亮著。躺下來的戀人臉上有一種憊懶的神情,和平日緊繃的樣子判若兩人。幸村望著側(cè)過身注視自己的人,漸漸有種心臟被溫暖包裹的感覺。 國二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你,就是因為蓮二的郵件。 真田冷不丁地出聲,讓幸村還反應(yīng)了一下,和你去看畫展的那次,被青學(xué)的乾看到后告訴了蓮二。真田望著少年的眸子低聲說著,他給我發(fā)郵件說 你終于和精市告白了。 他伸出手攬住少年的肩膀,把頭頂著對方的額頭。 我一直自欺欺人了那么久,非要外人點撥才看透,即便如此也還是拖了一年后才終于鼓起勇氣和你告白。 我是一個這么膽小的男人。對于你,從來都沒有絕對的自信。就算這樣你也喜歡上了我,這是多么的,多么的 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面前紫色的眸子里彌漫著一層霧氣。 這是多么幸運的事。少年溫柔著注視著自己輕輕地說,在你毫不自知地陪著我這么多年的同時,我也一無所知地和你一起度過了每一天。 如果我們?nèi)魏我粋€人更早地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心情,都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順利。他緩緩地靠近,在真田臉頰蜻蜓點水般落下一個輕吻,就像我們看到的相冊里,我喜歡初見的你,小時候的你,國二的你,但我最喜歡現(xiàn)在的你。 他的笑容像一團綿軟的云,他的睫毛像輕顫的羽翼。 未來的我,也會喜歡未來那一刻的你。 他的手撫上真田的眼皮,陰影讓他闔上了眼。 總是愛鉆牛角尖的毛病,也該改掉了哦。 輕柔的聲音在他耳邊念著,他慢慢地,慢慢地靜下了心。 晚安。 被這個人的氣息包圍著,真田扔掉了腦海里所有的念頭。像是大漠中疲憊了旅人找到歸宿一般,把對方的手緊緊攥住。 他只是挨著少年的頭,安心地放任自己沉入美夢中。 120第七十三章 北海道,巧克力,我的少年 真田做了一個夢。 很小很小的時候,小到自己還沒有認識幸村的時候,似乎曾經(jīng)見過一個妖怪。 小孩子總是或多或少有過這種經(jīng)歷,據(jù)說是因為眼睛干凈,在年少無知的時候有機會窺視那個日常生活摸不到的世界。 自家道場后面的網(wǎng)球場,那時候還只是一片草坪,小真田有一次傍晚從道場后門鉆出去,抱著自己的小木劍坐在廊下,靜靜地看著圍墻外的夕陽。他總是會在練習(xí)比賽輸?shù)糁?,一個人默默地躲起來。從小個子的視野看去,頭頂?shù)奶炜漳敲锤?,大人伸手跳起就能摸到的房檐遙遠地像個笑話,就連手上這個最普通的短劍,也不能掌握好。 我是不是沒有天賦呢? 草叢里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小真田動了動耳朵,目光鎖住一把花。 一對尖尖的獸耳露了出來。 真田睜大了眼睛,甚至都沒意識到自己也長開了嘴,表情傻得很。 一條毛茸茸的尾巴也露了出來,接著,一只小小的,紅棕色的爪子邁出草叢,踩住了一朵剛剛冒芽的花苞。 濕乎乎的小鼻頭蹭了蹭那個小花苞,紅色的舌頭伸出來舔了舔,一雙亮晶晶的大眼放光地盯著這朵花,上下打量著似乎在考慮從哪里下口。 真田咽了咽口水。都市里會有狐貍嗎他不敢出聲,只能屏息凝視地盯著它,冷不防,卻被轉(zhuǎn)過來的狐貍臉嚇了一跳,連木劍也掉落在廊上。 你在看什么? 花,不能吃它。 等一下,為什么我要回答,誰在問話?真田愣愣地看著那只狐貍,只見它不耐煩地甩了甩頭,吾才沒有要吃,喂,小孩,你過來。 不,不行。過去的話會被妖怪吃掉的 你聽見了嗎,過來。嘖,同樣都是小孩子,怎么這個就那么怕吾?吾只是喜歡這種花,你過來把它的根挖出來。 真田慢慢地靠近,手里還不放心地拿著劍。 正好用它挖就行。妖怪盯著那個木劍嘴巴咧開,似乎是在笑,這是要送人的禮物,你給吾小心點。 為什么我要用自己的劍幫一個妖怪挖花根啊?真田額頭冒汗,卻乖乖地動手。他第一次知道自家的花園里還有這種奇怪的花,雖然心里還有看見了妖怪的忐忑,但是也不由得好奇了起來。 這是什么花? 不知道,只是那個小鬼家里沒有這種,吾覺得他會喜歡罷了。撓了撓耳朵,小狐貍坐在一邊,上肢搭著一塊石頭。 小鬼是誰?真田看了它一眼。 那狐貍上下打量著真田,和你差不多高的一個小家伙,比你可愛多了。它鼻子里嘲笑地噴出一口氣,語氣有著一股炫耀,吾受傷的時候是他救了吾,那孩子喜歡花草,當(dāng)然要報恩。 聽上去是個很好的人,雖然認識這個妖怪,但是除了想要偷花,也沒有別的過錯真田小心地把細根都清理出來,也沒看到有什么袋子可以裝,你要怎么帶走? 嗯?當(dāng)然是叼著。似乎是翻了一個白眼,真田為自己居然被狐貍嘲笑而感到生氣。 人類是不會喜歡別人嘴里叼著的東西的,你等著。 他小跑著回到了道館,在架子上翻出了自己的一條手帕,又快速地回到那里。嘴里叼著花根的狐貍正在轉(zhuǎn)身想跑,真田大喊一聲撲了上去。 喂喂,你這小鬼!就知道沒安好心!要是敢抓吾就咬死你! 不要動!花根!用手帕包住 真田從狐貍嘴里奪過花根,仔細包住,抬頭看著那小狐貍的時候,卻看見它正在用爪子扒拉著舌頭,呸,呸,怎么全是土! 當(dāng)然都是土了,吶,這樣就不臟了。真田把小小的一個圓球遞到狐貍爪子前,低聲說,既然是為了朋友我就不追究你偷花的事了,下一次不要闖進人類的院子,會被抓的。 小狐貍頓了頓,小聲嘀咕著,才不是朋友呢 真田看著它別扭的樣子心里有些羨慕,當(dāng)然是朋友,能夠送給對方禮物,就是朋友。我還沒有可以送禮物的朋友呢他說著,漸漸垂下頭去。 小狐貍皺了皺不存在的眉毛,看著他有點失落的樣子,狠狠嘆了口氣,你把手帕送給了他,那么你就是那個小鬼的朋友了。 真田抬起了頭。 雖然吾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不過,這個就是證據(jù)。小狐貍說完叼起來那個手帕,轉(zhuǎn)過身踩著幾塊石頭翻上圍墻。 它從高處俯視著那個男孩,想說什么卻還是停下了。 反正,很快你就能交到朋友了。 嬌小的狐貍跳動幾下消失在圍墻后,真田站在原地愣了很久才回神。這個夕陽中短短十分鐘的偶遇就像一個虛幻的故事,一夜之后,男孩就把它忘了精光。 為什么,我現(xiàn)在又想起來了呢? 眼前好像又有那溫暖的橙黃光團,真田覺得自己好像回到了那片夕陽。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那個影子,卻撲了個空。 緩緩睜開眼皮,不是自己熟悉的和式天花板,精美的西式吊燈出現(xiàn)在視野里,鼻尖還有一陣清甜的芬芳。 他睜開眼睛躺著放空了一會,意識終于回爐。 清晨的陽光帶著橙色的暖意,穿過紗簾變得柔和,真田轉(zhuǎn)過頭,一個紫色的發(fā)旋窩在他的肩頭。少年的氣息慢慢呼在他胸前,這種溫柔幾乎要把他吞沒。 有生以來第一次,真田打消了立刻起床的念頭。他輕輕側(cè)過身,盡量不去驚動熟睡中的人,把臉湊到對方面前,手捂住自己的口鼻,不讓清醒的呼吸噴到他。 這么凝視著少年,他忽然想起來昨晚入睡前那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