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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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唯一能保護孩子的辦法了。 她們明明什么都沒做錯。 這樣的家族根本就不該存在,為什么她和真依會出生在這里? 禪院直哉不耐煩的嗤了一聲,那張長得不錯的臉顯得有些扭曲,他高高在上的看著兩個表妹,冷漠道:看著就礙眼,半點都比不上甚爾。 禪院直哉其實非常崇拜以天與咒縛的身份強大到極致的伏黑甚爾。 禪院真希雖然有與表哥相似的體質(zhì)卻又不是百分之百的天與咒縛,偏偏還是個女生,更加讓禪院直哉看著就來氣。 前院那邊的確在喊他,禪院直哉急匆匆走了。 真希,真依,你們在干嘛?。磕赣H一把抓住女兒瘦弱的肩膀,既擔(dān)憂又憤恨,顯得面目有些猙獰,我不是告訴過你們嗎?別再挑戰(zhàn)規(guī)則了!你們到底懂不懂啊! 母親在其他人面前一直都是安靜的,被壓迫習(xí)慣的人顯得尤為沉默,只有在帶著女兒去玩的時候才才會露出些許笑容。 她根本不奢求反抗什么的了,她的確是調(diào)走了禪院直哉,卻不能為自己的女兒免去接下來的刑罰。 姐妹兩個的父親禪院扇發(fā)覺軀俱留隊遲遲沒有到來,他找了過去。 禪院扇打開軀俱留的大門,看到眼前的一幕后愣了愣。 遍地都躺著翻滾哀嚎的身影,已經(jīng)沒有禪院家的人還能站著了。 正中央的陌生男人佇立在原地,手心中捧著一個黃色的方塊。 禪院扇立刻握住腰間長刀,喊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入侵禪院家! 悄無聲息的就將軀俱留都打敗了,隊里盡管都是沒有術(shù)式的人,但也不可小覷。 蘭堂轉(zhuǎn)頭看著他,禮節(jié)性的笑了笑:我好像是找錯地方了,禪院家看起來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派沒有咒力的人去增援啊。 不肯說實話嗎?禪院扇也不打算多說廢話,拔刀準(zhǔn)備攻擊。 蘭堂手腕翻轉(zhuǎn),黃色方塊落入地面,光芒頓時伴隨著地面擴散,化為一個獨特的空間將二人所在地籠罩了起來。 禪院扇愣了愣:領(lǐng)域? 我的術(shù)式能夠創(chuàng)造異空間,由此來封鎖或者是攻擊敵人,不過蘭堂漠然注視著禪院扇,找到了不會留下自己咒力殘穢的辦法,尸體倒是只能控制一個,看來不用我親自對禪院家動手了。 咒術(shù)師之間對戰(zhàn)時互報術(shù)式效果是很常見的事情,禪院扇聽到那個能控制尸體時心里突突了一下,但最終他還是嗤笑道:大言不慚! 僅僅只是伴隨著長老前來,實力并不算多強的咒術(shù)師在四下奔逃時,慌不擇路的差點撞進一個人懷里。 請問一下,彬彬有禮的金發(fā)男人抓住他的肩膀,問道,你有看到我弟弟中也嗎? 這個小咒術(shù)師本來還想提醒他別往前走了趕緊跑,結(jié)果突然聽到他喊那個暴走的怪物做弟弟,膝蓋差點一軟。 已經(jīng)不用他再去回答什么了,轟的一聲后,附近的山頭炸開了個口子。 伴隨著震耳的怒吼聲,荒霸吐扭曲了空氣后形成的黑紅色尾巴伸了出來。 和中原中也纏斗最激烈的就是加茂家主,加茂的家傳術(shù)式赤血cao術(shù)被他發(fā)揮到了極致。 不過重力控制相當(dāng)棘手,目前還沒能發(fā)出太有效的攻擊。 最糟糕的是加茂完全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赤血cao術(shù)依靠自身血液攻擊,他的儲備血袋沒帶,現(xiàn)在完全依靠割開手掌,這么下去很容易貧血。 那到底是什么怪物?! 加茂一邊攻擊,一邊怒道:禪院家的人也來的太慢了! 你怎么沒想過他們可能不會來了呢? 令加茂瞬間毛骨悚然的輕笑聲響起,一只手悄然捏住了他的后脖頸。 第18章 加茂身體上的紅光強制解除了他的術(shù)式。 其他配合加茂的咒術(shù)師發(fā)現(xiàn)他被控制住了,對中也的攻擊局勢瞬間被打亂。 魏爾倫一手插兜,一手捏著加茂的脖頸,整個人看起來悠閑極了。 那雙灰色的雙眼看著中原中也,關(guān)切的嘆道:不行啊,中也,看著沒有比之前長太高,是因為沒有好好吃飯長大,所以才沒能更好的控制門嗎? 你是什么人?加茂流著冷汗,發(fā)覺自己的身體被紅光籠罩壓迫,動彈不得,不管是咒術(shù)師還是詛咒師,你應(yīng)該明白我們現(xiàn)在共同的敵人是那個怪物! 沒有聽清楚嗎?魏爾倫的神色一瞬間冷了下來,他的手一點點收緊,你根本就沒有資格,稱呼我們?yōu)楣治铩?/br> 脖頸發(fā)出瀕臨折斷的令人牙酸的聲音,眼看著男人竟然打算直接掐死他,加茂一咬牙,鮮血從頸側(cè)迸發(fā),凝成血劍直插魏爾倫面門而去。 魏爾倫甚至沒有躲。 血劍被重力逼迫停下,緊接著被他隨手一揮,破散成了無數(shù)的血滴。 利用血液攻擊?魏爾倫抬起手,在重力的cao縱下,血液如同子彈般漂浮著朝向加茂,你還沒嘗試過被自己的術(shù)式攻擊吧? 加茂家主畢竟是手握家傳術(shù)式的特一級咒術(shù)師,眾人并沒有太擔(dān)心他。 可是在中原中也的攻擊下,加茂卻遲遲沒能脫離困境趕回來,眾人還在奇怪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這可不行啊,中也,放任自己這樣下去會失去意識。 低沉的嗓音響起,姿態(tài)如同流浪到人間的神明那樣高傲的男人來了。 眾人紛紛一驚:怎么是你?加茂呢?! 是他嗎?魏爾倫再次cao控著血液升空,淡漠道,現(xiàn)在應(yīng)該輪到你們了。 刺耳的尖叫聲,轟鳴聲響徹禪院家。 扇叔父?扇叔父!你為什么要攻擊我們?!你在干什么? 扇叔父是瘋了嗎?! 家主大人在哪里?什么?已經(jīng)去支援另一邊了?! 除了家主大人根本沒人能打敗扇叔父?。?/br> 不知是誰的術(shù)式引起了那道火光,禪院家華貴的和式傳統(tǒng)建筑瞬間燃燒起來。 亂作一團的當(dāng)下,根本就沒人會再去注意什么別的人了。 禪院扇的實力在禪院家是佼佼者,沒有了軀俱留隊,炳也在剛才被云景星見順手收拾了,基本是無人可擋。 披著馬甲的云景星見最后看了幾眼禪院家現(xiàn)狀,道:好了,去中原中也那邊吧。 系統(tǒng)道:宿主,現(xiàn)在任務(wù)完成度還沒有達到最高,不徹底解決嗎?留到十年后可能會出現(xiàn)其它弊端哦。 系統(tǒng)不管再怎么皮實,內(nèi)心殼子還是人工智能,只根據(jù)最高的利益判斷行事,在它的程序里要保護的只有云景星見和系統(tǒng)管理局。 云景星見放過了那些女眷,軀俱留隊也只是都讓他們失去戰(zhàn)斗力骨折什么的。 都說我不當(dāng)奶爸了,云景星見聳了聳肩,削弱御三家和高層的實力,夏油杰也不去叛逃,這樣的話十年時間都做不出什么改變,那一切都是扯淡。 再說現(xiàn)在禪院家好歹家主還沒有徹底爛完,給他留點。 禪院直毘人聽見這句話,不知道會不會想吐血 蘭波似乎感覺到了什么,回頭看向角落處的陰影:出來。 樹叢晃了晃,從里面鉆出來了兩個小孩。 是你們?云景星見挑眉看著禪院姐妹。 云景星見以他資深宿主的驚人直覺,感覺可能會有意外收獲。 禪院真依十分害怕的看著蘭波,躲在jiejie后面和她雙手緊緊相握。 禪院真希被蘭波的眼睛一看,下意識后退了一步,但是轉(zhuǎn)頭看了看meimei,她立刻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似的站直了。 蘭波道:我的時間要到了,馬上就走。 猶豫不決的禪院真希一驚,連忙道:你是請問你是別的組織的人嗎? 我問了母親,她和我說甚爾是我們的表哥,他在你那里嗎? 蘭波道:沒錯,那又如何? 禪院真希:那個你們還招人嗎? 蘭波黃色的眼睛眨了眨,似乎很詫異她會說出這番話。 實際上的云景星見:好哎!我招! 可是還得淡定,不然會把人嚇跑。 看著蘭波沒有立刻說話,感覺有希望的禪院真希立刻道:我也是天與咒縛!將來會變得很強,我有利用價值,請讓我們跟你走吧! 你說的可不一定啊,蘭波搖了搖頭,在禪院真希失落的眼神中緩緩道,不過告訴我你想離開的理由。 不害怕去的地方是地獄嗎?這里起碼是你的家吧? 一直沒有出聲的禪院真依小聲道:這里又沒有人把我們當(dāng)家人,再怎么可怕能比這里更像地獄嗎? 真希其實不希望真依和她一起去面對不定的未來,真依的咒力雖然弱但也是有的,她不會像她一樣被欺負(fù)。 可是真依無論怎么說都不肯放開她。 蘭波莫名的笑了笑,看著兩姐妹低聲自言自語道:讓我想起當(dāng)初帶走保爾的時候了 他朝著兩姐妹伸出手:好吧,要來嗎? 禪院真希的眼睛一亮,下意識就想去抓住那只手。 真希、真依,你們在干什么? 絕望中帶著顫抖的質(zhì)問聲音讓兩姐妹一驚。 走廊另一邊站著的人,是兩姐妹的母親。 母親驚慌道:那個人是引起sao亂的罪魁禍?zhǔn)?,你們快離開他! 母親!禪院真希開回看了看,鼓足勇氣道,他答應(yīng)我們帶我們離開禪院家! 母親愣了愣:你在說什么? 我們不要繼續(xù)待在這里了母親!禪院真希朝著至親奔跑而去,他們沒有人拿我們當(dāng)人看的!你和我們一起離開這里吧! 站在那里! 母親的一聲呵斥令禪院真希停下了腳步。 她詫異的看著母親,不明白為什么會被罵。 你們身上流著禪院家的血,現(xiàn)在離開,跟著那個人走,以后就再也不是禪院家的人了。母親轉(zhuǎn)過頭去背對著他們,聲音顫抖,也不是我的女兒了。 母親? 生下她們的那個人沒有再理會她們,飛快的離開了。 禪院真希僵立在原地,哪怕被meimei抱住也覺得渾身如墜冰窟。 為什么要拋棄她呢? 云景星見猶豫了一下,控制馬甲去把她們倆抱了起來。 雙胞胎姐妹小小的一團。 禪院真依憋著嘴,沒忍住先哭了出來:jiejie,母親沒什么不要我們了?這里比我們還重要嗎? 禪院真希低著頭: 她沒有拋棄你們,只是想放你們走。蘭波道,不明白嗎? 真希搖了搖頭,眼睛通紅。 之前就帶過孩子的蘭波道:身為從出生開始就被壓迫的人,早已失去了反抗的勇氣,只不過身為母親,還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在尚且存留希望的時候逃離魔窟吧。 禪院真希渾身顫了顫,她把頭埋進了蘭波肩膀上,聲音哽咽道:等我長大有力量了,我要徹底改變禪院家。 好啊,蘭波道,你來這里,以后就算是我們的同類了。 對這個世界想做什么都隨你。 面對太宰治的質(zhì)問,五條悟聳了聳肩,把特異點里看到的事情說了出來。 太宰治長長嘆了口氣,無語道:我就知道我不管了!讓森先生去和你們說吧! 實際上的云景星見:我不可能告訴你們我還需要時間完善劇本背景。 他向來放飛自我,只有下筆才知道自己想寫什么。 五條悟打敗了澀澤龍彥,夏油杰和天內(nèi)理子那邊似乎也做出了決斷。 把她帶去我們那里?太宰治端詳著天內(nèi)理子,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沒問題是沒問題,不過這么信任我們沒關(guān)系嗎? 夏油杰指了指,身后的薨星宮,意味深長道:總比這里好一萬倍。 五條悟插著兜笑道:我就知道,不愧是我的摯友。 嗯?夏油杰愣了愣,悟,你的自稱變了? 五條悟沒說什么,但是夏油杰都看懂了。 云景星見透過太宰治的眼睛看著薨星宮。 現(xiàn)在把天元弄走也不是不行,但是系統(tǒng)預(yù)測會得到的任務(wù)完成度不高啊,而且五條悟和夏油杰還不能完全承擔(dān)之后的后果。 夏油杰和五條悟把天內(nèi)理子以及監(jiān)護者按照和太宰治說好的,送去了學(xué)校的山腳下。 太宰治電話聯(lián)系的人已經(jīng)到了。 山腳下停著幾輛漆黑的豪華轎車。 中間那輛的駕駛室外側(cè)正站著一個穿著黑色風(fēng)衣,看起來精神奕奕的銀發(fā)老者。 見到三人后,老者紳士般的點了點頭:在下廣津柳浪,太宰先生已經(jīng)把一切都說了,天內(nèi)小姐自己選一輛車就好。 天內(nèi)理子和黑井抱著痛哭流泣。 小姐,你一定要過好接下來的日子??! 五條悟一眼就看到了中間那輛車的后座上的人影,他碰了碰夏油杰的肩膀提醒他,自己率先走了上去。 車窗自動降了下來,森鷗外微笑著點了點頭:五條君,夏油君,看起來一切尚且安好啊,真是太好了。 五條悟: 他都被血染成紅毛了,你從哪里看出來他安好的? 你怎么會也來這里?看著森鷗外那宛如勝券在握的笑容,夏油杰在電光火石間睜大眼睛,喂今天的一切,你該不會是都算到了吧? 森鷗外看起來一點都不擔(dān)心中原中也,太宰治也說自己是為了以防萬一才出現(xiàn)的,中原中也那邊已經(jīng)有支援了,剛才的話里也對他們大戰(zhàn)了一場并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