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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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一個布兜,里頭裝著幾把刀。紀知淮與傅平里的秉性堅韌、頑固,他們不會被這幾把刀割傷??墒浅倘记∏〈嗳醪豢?,于是他在很快時間內(nèi)遍體鱗傷,并且痛得不停哭泣。 即便這么痛,他還是不希望廖如鳴離開,他還是努力適應(yīng)著廖如鳴的性格,并且總是對自己的痛苦閉口不言。 有時候,廖如鳴還要故意去傷害他。 這讓廖如鳴想,他是否與程燃天生秉性不和呢? 可廖如鳴又想,他從來都不相信命運。 廖如鳴輕輕拍著程燃的后背,讓他的情緒慢慢平靜下來。 然后程燃悶悶地問:所以你真的不走了嗎? 不走了。廖如鳴如此承諾,我會一直陪著你。 廖如鳴確實是這么想的,他會陪伴程燃直到他們在這個世界死亡。只不過,在這之后,廖如鳴想短暫地離開這個世界一會兒。 他想回到第一宇宙休息一段時間。 他感到,隨著他在第二宇宙停留的時間愈長,他的性格等等就越發(fā)地改變了。 任誰都不可能在不同的世界生活了整整一輩子,然后還仍舊是原本的面貌的,起碼廖如鳴做不到。 所以他感到了過度的疲憊。就好像是一口氣活了幾百年。他甚至都要記不清現(xiàn)實中的自己了。而這令廖如鳴有些抗拒。 無論他怎么討厭從養(yǎng)育所出來的自己,那都是他,真實的他。第一宇宙才是他始終生活的地方。 而在第二宇宙里待得久了,廖如鳴有一種隱隱的預(yù)感。他感到他仿佛在被第二宇宙同化。 他好像也成為了那些泡泡上的倒影。 而這就讓廖如鳴更加恐慌了。 他答應(yīng)陪程燃一輩子,但是他無法承諾自己可以永遠在第二宇宙停留下去。起碼他現(xiàn)在做不到這個承諾。 而程燃也不知道廖如鳴心中在想什么,他只是緊緊地擁抱著廖如鳴,然后用力地點點頭。 他低聲喃喃:你說的,永遠不會離開我相信你。 廖如鳴摸著他柔軟的頭發(fā),然后說:相信我。 程燃的身體這才慢慢放松。很快,疲憊的他就陷入了睡眠。 但是廖如鳴反而睡不著了。 他把燈關(guān)掉,然后醞釀睡意,在充滿大腦的種種思緒之中,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才終于睡著。 隔天,他趁程燃在健身房里鍛煉,叫出了017,詢問教授那邊的研究成果。 第77章 成熟的人 廖如鳴想要詢問的事情其實挺多的。 比如,直到現(xiàn)在,他還是不知道紀知淮身上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種奇怪的、神妙的莫名波動,并且這種波動居然還可以將他與紀知淮聯(lián)系起來。 這聽起來就不怎么科學(xué),不是那種會出現(xiàn)在第一宇宙中的,那種科學(xué)的、理性的東西。 可是卻偏偏在第二宇宙中出現(xiàn)了。 是否是因為第二宇宙本身就不太正常呢?廖如鳴也不知道。 他指望著中央研究院的教授們給出一些答案,但是不知道是因為第一宇宙僅僅只是過去一個晚上,還是因為這個現(xiàn)象本身實在是太不可思議無論如何,廖如鳴始終無法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而第二個問題就是廖如鳴在第二個世界中遇到的問題末日。 按照017的說法,這樣的末日并非只是出現(xiàn)在廖如鳴的這個小世界,也同樣突如其來地出現(xiàn)在其他一些附屬小世界中。 游戲公司,以及中央研究院的教授們,都監(jiān)測到了這個奇怪的現(xiàn)象。 在幾乎同一時刻,無數(shù)的附屬小世界中都出現(xiàn)了末日,似乎非要滅絕這個小世界的人類,就好像神靈的怒火一般如果第二宇宙中真的存在什么神靈的話。 但是同樣地,就像是紀知淮身上那種奇妙的波動一樣,廖如鳴在第一次聽聞這個現(xiàn)象之后,就再也沒有聽到過更多相關(guān)的分析或者解釋。 這種神奇的現(xiàn)象,似乎僅限于第二宇宙,是根本無法解釋、無法闡明的。這就讓廖如鳴無比苦惱和煩躁了。 他并不是很喜歡這種難以解釋的東西。 再者說,就算這種同時發(fā)生在無數(shù)小世界中的末日可以說是一場巧合,紀知淮的事情卻是直接與他相關(guān)的。這種相關(guān)性已經(jīng)讓這個時候的廖如鳴十分頭痛了。 他更加希望,那些理應(yīng)十分專業(yè)的教授給他一個答案。 但是017的回復(fù)卻令他失望了。 這名游戲系統(tǒng)十分公事公辦地回復(fù)說:我們還沒有了解到更多的信息。 廖如鳴不禁皺起眉,語氣不那么溫和地說:那你們能了解點什么? 017便說:我們的確研究了一下關(guān)于,你說的,在離開第二宇宙之后,是否可以讓附屬小世界的時間暫停。 廖如鳴頓時眼前一亮:結(jié)果怎么樣? 有這個可能,但是條件是十分苛刻的。017說,我們嘗試了不同的方案,進入了不同的游戲之中,最后唯一遇到的,在離開第二宇宙后又一次進入的時候,時間是暫停的情況就是 他并沒有完成他的任務(wù),而是通過外界進行了強制喚醒。 廖如鳴頓時愕然。 他思索了片刻,然后回復(fù)說:你的意思就是,我在沒有完成任務(wù)的情況下,被外界也就是你們,在第一宇宙中強行喚醒,然后離開第二宇宙,是吧? 017說:是的,就是這樣。 廖如鳴便又問了一個問題:那么,這個任務(wù)是什么任務(wù)?一定要是主線任務(wù),還是支線任務(wù)? 如果支線任務(wù)就可以達成這個結(jié)果,那么他就可以放棄主線任務(wù),同時并不完成支線任務(wù),然后陪伴程燃度過一生,直到他們紛紛死去,然后讓外界喚醒他 這不就是廖如鳴所希望的局面嗎? 他十分期待017的回答。 這個細節(jié)我們還沒有實驗到。017十分誠懇地說,在您將我叫過來的這段時間里,我們正在進行這個問題的研究。 因為第一宇宙和第二宇宙的時間流速不等,所以,您可能需要等待一段時間,然后才能得到相應(yīng)的結(jié)果。 廖如鳴這才松了一口氣,他笑著說:有進展就是最好的結(jié)果。 他現(xiàn)在并不需要一些非常明確的結(jié)果,因為他想要在這個世界中陪伴程燃一輩子,所以他只需要在此之前,第一宇宙的人們可以給他一個答案就可以了。 哪怕只是緩解他心中那種隱隱的焦慮。 廖如鳴自己也不知道這種焦慮是從何而來的。在他意識到自己的情緒的時候,他就發(fā)現(xiàn),他的心中似乎已經(jīng)充滿了這種奇怪的、令他有些焦躁的情緒。 可這種情緒是因為什么? 廖如鳴也不知道。 可能是因為,盡管他當然是愛著紀知淮、傅平里和程燃,但是他身上那種奇怪的波動,實在令廖如鳴無法安心。 一開始廖如鳴并不在意,他覺得挺有趣的??墒乾F(xiàn)在,他慢慢意識到,那實際上就是他無法掌控的某種特殊的存在。 他不明白這東西的原理、也不明白這種波動為什么會出現(xiàn)。按照017的說法,是在他認真地朝著紀知淮提出分手的時候,紀知淮的身上就出現(xiàn)了這種波動。 那么問題來了,他提分手,算是對紀知淮的一種刺激。 可是,廖如鳴相信像他一樣,進入這個第二宇宙中,并且對第二宇宙中的原住民做出類似的刺激的事情的玩家,肯定不在少數(shù)。 那么為什么只有紀知淮的身上出現(xiàn)了這種波動? 為什么他可以逃脫第二宇宙的束縛,在不同的小世界中穿梭,并且精準定位到廖如鳴? 這些都隱隱暗示了,紀知淮他的伴侶的身份,似乎并不簡單。 廖如鳴就更加莫名其妙了。 他有這么幸運嗎?僅僅只是玩一個游戲,就能攤上這種大事? 廖如鳴就覺得有些奇怪。 這個問題就像是他做主線任務(wù)的時候,每次都剩下那么10%。說重要吧,也不重要;但是說不重要吧,卻總是讓廖如鳴耿耿于懷。 現(xiàn)在廖如鳴已經(jīng)認命了,他知道那最后的10%一般來說更多是客觀因素,或者他忽略了什么細節(jié)的地方,而并非是他的攻略對象的主觀想法。 那么廖如鳴的要求也不再那么高了,他覺得攻略到90%其實也就意味著他的成功,只是游戲機制的判定標準更高一些。 廖如鳴或許也可以說是一個完美主義者,但是他十分有自知之明,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真正完美的、完全符合他心意的事情。 所以他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nèi),選擇得過且過一點、寬容一點、懶散一點。 廖如鳴幾乎就已經(jīng)能夠無視那最后的10%了。 現(xiàn)在程燃的攻略進度也差最后的10%,但是廖如鳴都不怎么想起這個問題了。他甚至已經(jīng)習慣了。 然后從紀知淮的身上出現(xiàn)那種奇妙的波動時候開始,那種隱隱存在的疑慮與不安,現(xiàn)在占據(jù)了廖如鳴的大腦。 他并不覺得自己能夠調(diào)查清楚。 問程燃? 可是程燃甚至沒有恢復(fù)過去的記憶。如果他恢復(fù)了,那么說不定廖如鳴就可以找他了解一下,在那種波動出現(xiàn)的時候,他有什么樣的感覺。 但是現(xiàn)在程燃完全不知道過去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他甚至還以為,廖如鳴是把他當成替身呢。 所以廖如鳴對這事兒煩死了。他覺得第二宇宙實在是一個隱藏了太多秘密的地方,而他卻誤打誤撞闖了進來,甚至自己親身見證了一個特殊的秘密。 這就讓廖如鳴覺得有些不舒服了。 他想暫時離開第二宇宙,回到第一宇宙散散心這是他的想法,不過,起碼也得等到他和程燃的這一輩子結(jié)束之后。 但是,在廖如鳴的心中,他其實就已經(jīng)在隱隱期待這個世界結(jié)束的那一刻了。他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就像是歸鄉(xiāng)的游子,充滿了迫不及待,但是又不得不耐心地等待時間的流逝。 他兀自陷入了沉思。 直到程燃完成今天的鍛煉任務(wù),離開健身房的時候,廖如鳴才突然回過神,問他:好了? 好了。程燃說,出了一身汗,我得趕緊去洗澡。 健身房里有浴室,但是程燃并不喜歡在陌生的浴室中洗澡。 現(xiàn)在他習慣的房間只有兩個,一個是他自己的房間,另外一個是廖如鳴的房間。 而在易感期之后,他就越來越習慣住在廖如鳴的房間里,使用廖如鳴的浴室,并且躺在廖如鳴的床上睡覺。 他自己的房間則像是倉庫一樣,堆滿了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 其實他們兩個的房間大小是差不多的,只不過程燃的房間朝向與窗外風景稍微好一些。但是程燃莫名喜歡待在有更多廖如鳴氣息的地方。 而且隨著易感期的進行,程燃深深地迷戀上廖如鳴的信息素。 他最近纏著廖如鳴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希望廖如鳴將他的信息素環(huán)繞在程燃的身周,就像是標記一樣。 廖如鳴不禁無語,他說:那是alpha對他的omega做的事情你希望我這么做? 這樣的行為對于正常的alpha來說,幾乎可以說是奇恥大辱。沒有任何一個alpha會主動要求其他的alpha這么做,哪怕是面對伴侶。 alpha與alpha之間的戀情不能說是有多罕見,但是也絕對算得上是少數(shù)。 而在這少數(shù)的aa戀情之間,也從未聽說過他們使用信息素彼此標記的故事。 正如廖如鳴所說的那樣,這是alpha對他的omega所做的事情,是某種生理機制的要求。 omega擁有一種獨特的腺體,位于脖頸后部。 這種腺體往往空無一物,似乎是一種毫無用處的器官??墒?,在alpha與omega認定彼此為自己的終身伴侶的時候,alpha的信息素就會在標記的過程中逐漸充滿omega的腺體。 隨后,alpha的信息素與omega的信息素交融,會在腺體中形成一種全新的信息素,并且此后將成為伴隨這名omega一生的,一種全新的信息素。 這也是永久標記的過程。 這種由ao融合而來的全新信息素,有史以來就從未聽說可以分開、或者還原的說法,即便是現(xiàn)代醫(yī)學(xué)也對這種神奇的現(xiàn)象束手無策。 也正是因為這樣,永久標記才顯得更加神圣不可侵犯。畢竟這完全沒有后悔的余地。 在現(xiàn)代,一個alpha與一個omega的結(jié)合顯得更加困難了,因為一個alpha可以標記多個omega,而一個omega一旦被標記,就將成為這個alpha的私人財產(chǎn)。 這種不平等的地位顯然違反了現(xiàn)代社會的價值觀。 因此在表面上,alpha是否可以標記omega,是一個非常嚴肅、各方立場難以辨明的課題。 可是在私底下,就例如程家,或者其他一些豪門世家,alpha仍舊是高高在上的,omega仍舊是某種工具人。 這正是廖如鳴如此討厭這個世界的原因。 因此,在聽到程燃說希望廖如鳴使用信息素包圍他的全身的時候,廖如鳴才感到驚愕與抗拒。 倒也不是完全的厭惡,畢竟他也沒法真的永久標記程燃。 他知道這只是程燃自己的想法。 而面對廖如鳴的問題,程燃卻信誓旦旦地說:我想成為你的omega! 廖如鳴: 他似笑非笑地打量著這個小兔崽子。 他心想,雖然有些感動,但還是算了 不過廖如鳴還是敵不過程燃的話嘮,算是在某種程度上滿足了程燃的要求。 他的確使用了自己的信息素,圍繞在程燃的全身,但是僅僅只是在他們兩個的獨處場合。而對外,廖如鳴卻怎么都不同意。 程燃頓時大失所望。 他當然就是因為想在外面炫耀自己與廖如鳴的關(guān)系,所以才希望廖如鳴標記他。然而廖如鳴卻拒絕了他的提議。 程燃軟磨硬泡,最后頂多讓廖如鳴同意他在城堡里噴上廖如鳴的信息素。 程燃在心中想,在家里這樣做有什么用!他是要對外宣稱廖如鳴就是他的alpha、就是他的伴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