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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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緒以及表現(xiàn),往往會被alpha內部認為是丑陋的。 他們無法忍受高傲的自己會露出如此丑態(tài)如果是沒有認定伴侶的alpha,在易感期時遇到了一個無主的omega,那么那種瘋狂可能會對著任何一個陌生的omega發(fā)泄出去。 這真的是好事嗎? 他們是智慧生物,還是某種野獸呢? 無論如何,在現(xiàn)代社會,alpha是不太接受這樣的自己的。這樣的抗拒也使得他們的精神狀態(tài)變得更加糟糕,不得不時常接受omega精神力的疏導,在一定程度上反而加深了AO之間的聯(lián)結。 但是,alpha對于自己的易感期時間的問題,也越來越諱莫如深。任何猜測、好奇alpha當然也包括omega易感期時間的行為,也被認為是非常失禮的。 如果不停追問,那甚至于是觸犯法律的事情。 而另外一方面,alpha如果主動對某人說出了自己易感期的時間,那么就會被認為是一種最為浪漫、固執(zhí)、深情的表白。 這意味著這個alpha幾乎是讓對方掌握了自己的命門,他愿意讓對方看到自己最為可怕的丑態(tài),這本身就意味著一種信任與依賴。 在廖如鳴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程燃就又一次說:我愛你這樣你能相信了嗎? 他充滿期待地看著廖如鳴。 廖如鳴不禁沉默了。 他當然知道alpha說出自己的易感期意味著什么。 但是此刻他望著程燃,卻有些微的失神。 他突然想到,程燃這樣的坦誠,也與曾經的紀知淮、傅平里不太一樣了。 紀知淮不告訴他幼年時候的經歷,而傅平里不告訴他壽命與異能相關的問題。但是程燃卻不一樣。程燃幾乎知不無言、言無不盡。 他連每一次出去玩去了哪里,都會明確報備給廖如鳴,更不用說其他的大事情了。 他的父母每個月給他多少零花錢;有什么新的朋友出現(xiàn)在他們玩樂的場地;他又喜歡上什么新的游戲;他又吃到了一道非常喜歡的菜肴 零零總總,只要能夠讓他和廖如鳴搭上話,他就會如同一個小話嘮一樣,叭叭叭地說個不停。 廖如鳴的舊手機用了挺長時間,有一次程燃不停地發(fā)消息過來,甚至讓那可憐的手機死機了。廖如鳴也算是服了程燃的殺傷力。 可要說廖如鳴是討厭這種行為的嗎? 不,他喜歡。 他喜歡這種坦誠、這種主動、這種親昵地分享著自己日常生活的舉動。 他的確沒有參與到程燃的生活之中,但是他卻知道得一清二楚,甚至連程燃自己都不會有廖如鳴知道得清楚。 這種行為其實迎合了廖如鳴的性格。他外表看起來隨性、灑脫,甚至懶散到不愿意去在乎其他人的事情,但是他在本質上,是一個非常沒有安全感的人。 他厭惡隱瞞、欺騙、背叛。他已經向傅平里如此明確地說了出來,而到了下個世界,這個男人倒的確是改正了自己的性格。 雖說有些矯枉過正吧。 但是,廖如鳴還是挺喜歡的。 而遇上了易感期即將到來這種大事情,哪怕程燃不準備表白,他自己估計也是要和廖如鳴說的。這是大事情,并且在很大程度上將決定程燃的未來半生。 所以程燃如此坦率,反而恰到好處地討好了廖如鳴。 易感期的事情,其實或多或少讓廖如鳴感到些許的困惑。 因為他沒有易感期。 他也不知道他自己為什么會沒有。他是在三年之前才來到這個世界的。 這具身體二十歲出頭時候經歷的第一次易感期,017跟他說的設定是他憑借自己的意志力熬了過去,并且之后的每一次都是這樣。 可是從廖如鳴來到這個世界開始,27歲到30歲,這三年間他壓根就沒有經歷過易感期。 廖如鳴也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但是017一口咬定這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他的身體非常健康。 這就讓廖如鳴更加奇怪了。 到后來,他自己研究了這個世界易感期的相關資料,這才找到一個可能的答案。 因為他的靈魂并非是孤獨的。他有自己的伴侶,只不過那個伴侶并不能完全說是在這個世界上。 在廖如鳴找到的資料上,只有一種情況與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是相符的,那就是喪偶的alpha或者omega。他們不會經受易感期,因為曾經與他們的靈魂交融的對象,已經死去了。于是,就好像他們的易感期、他們的靈魂、他們的精神力,也一同死去了。 對于廖如鳴來說,這事兒挺一言難盡的。畢竟他的伴侶還好好地活著,就在這個世界上。 但是這個可能性也的確解釋了,為什么他會失去易感期。他的靈魂曾經締約的對象,的確并不在這個世界上。 程燃不算。 按照017的說法,程燃,以及紀知淮、傅平里身上那種奇怪的波動,已經超越了第二宇宙的范疇。因此即便他們在本質上是一個人,但是他們無法被第二宇宙中的小世界如此判定。 所以,廖如鳴只能被迫喪偶。 好在眾所周知,alpha的易感期是不可說,所以,也從來沒有人來詢問廖如鳴,為什么他從來不會因為易感期感到苦惱,此外,也從來不可能有人好奇這件事情。 起碼不會在他的面前表露出來。 這就夠了。 正是因為廖如鳴自己從沒有經歷過易感期,所以他才會在程燃說到易感期的時候表現(xiàn)得這么驚訝。 因為他已經完完全全忘記了,還有易感期這種東西。 廖如鳴暗自慚愧,默默反省自己是不是太不關心程燃了。 程燃畢竟已經21歲了,從年齡上來說,他的易感期隨時有可能發(fā)生。 不過程燃就這樣,就像是用易感期來佐證自己對廖如鳴的愛的行為,讓廖如鳴感到了更多的哭笑不得。 他再一次意識到,程燃就是一個不成熟的、幼稚的青年。 廖如鳴嘆了一口氣,說:我相信,我當然相信。 他當然相信程燃對他的愛。 程燃便立刻眼神閃亮了起來,就好像是在說那這樣你能跟我回去了嗎?。 廖如鳴覺得好笑,卻還是說:但是這和我是否和你在一起,是兩回事。 程燃的眼神黯淡下去。 不過我會跟你回去。 程燃的眼神又一次閃亮起來。 廖如鳴覺得自己就好像是在點燈。 他暗自在心中吐槽,又覺得程燃這樣一眼就能讓他看清的人,著實有些讓他覺得喜愛。 不是基于愛情,而僅僅只是 好吧,任何性格都有好有壞。 紀知淮、傅平里強大、可靠、沉穩(wěn),但是卻深沉、冷酷、寡言。 廖如鳴依賴他們,也抓狂于他們總是不對自己說實話,總是想著隱瞞,總是想著把一切都承擔下來。 而程燃恰恰相反。 他幼稚、頑劣、沖動,但是也簡單、天真、誠實。 他身上有著廖如鳴喜愛的品性。 廖如鳴再一次覺得,要是這家伙的不同特質能夠結合一下就好了。 不過,人無完人。 在程燃真正長大、成熟之前,廖如鳴是不打算和他在一起的,不然會讓他有一種帶壞小朋友的感覺。 但是,易感期也的確是一個問題,所以廖如鳴才打算回去。 他很懷疑,當程燃的父母得知程燃的易感期即將到來的時候,會做出什么樣的反應。 廖如鳴瞧著程燃。 是的,這家伙幼稚、單純,傻乎乎但是他的確是一個alpha,并且是這個家族的繼承人。 難道他的父母就真的沒有想要給他找一個omega嗎? 第67章 可喜可賀 程燃并不知道廖如鳴的擔憂。 他這個時候心中有喜有憂。 喜的是廖如鳴還是愿意和他回到程家,這說明廖如鳴還是對他心軟了,他的廖先生還是對他有情意的至于這情意究竟是不是程燃想要的 管他呢!他只要能將廖如鳴帶回去就好了! 程燃并不追求更多,他并不認為貪婪是一件好事。他只需要一些小恩小惠就可以收買了,起碼對廖如鳴是這樣。 而憂的自然就是,為什么廖如鳴愿意回到程家,卻不愿意接受他的表白呢? 程燃覺得自己不太明白廖如鳴的想法了。 他向來都不明白,但是這一次更加不安和緊張。 程燃在告白的時候,廖如鳴那么平靜,就好像他早已經知道程燃的打算一樣。可是他如果真的早就知道了,那為什么還是沒有答應呢? 是因為他還在猶豫嗎?還僅僅只是因為,他并不認為程燃是認真的? 年長者或許在這個方面,天然不信任幼稚的小年輕。 可是他又因為程燃易感期的問題,而選擇跟隨程燃回到程家,大概是想要等到程燃的易感期解決了之后再離開。 這不就是在關心程燃嗎?而廖如鳴難道不知道,這會讓程燃更加沉浸在這種洋溢的愛意之中嗎? 廖如鳴的舉動,就像是欲迎還拒一樣。 這種模棱兩可、捉摸不透的態(tài)度,讓程燃更加苦惱起來。 好好開車。廖如鳴在一旁無奈地提示,不要想太多精神力又亂起來了。 程燃羞愧得臉都紅了,他趕忙道歉,胡亂地收起了自己的精神力觸須。是的,每個人的精神力在外放的時候都是以觸須的形態(tài)出現(xiàn)。 只不過大多數(shù)人并不會讓自己這樣做。在公共空間外放自己的精神力觸須,就像是裸奔一樣,是非常不道德、不檢點的事情。 但是他們現(xiàn)在是在程燃的跑車上,是兩人單獨相處。 在如此密閉、狹小的空間里,程燃不禁想入非非,腦補著剛才自己的精神力觸須是否碰到了廖如鳴的身體,所以才讓廖如鳴如此無奈地提示他 廖如鳴: 他握緊了拳頭,心中暗罵小兔崽子。 他皮笑rou不笑地朝著程燃說:要不要我?guī)湍銇砜刂颇愕木窳Γ?/br> 程燃連忙搖頭,眼觀鼻鼻觀心,這才真的學乖了,好好開車,沒有再繼續(xù)下意識用自己的精神力觸須sao擾廖如鳴。 廖如鳴真的是無語了他就知道!他就知道這小兔崽子心里充滿了各種不太對勁的廢料! 他或許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精神力,或許是真的即將接近易感期,所以精神力波動過于頻繁但是,剛才廖如鳴明明已經提醒了一遍,程燃還是放任自己的精神力 那只能說明,這小兔崽子在試探廖如鳴的底線。 而廖如鳴的底線會讓程燃試探出來嗎? 那當然不可能。廖如鳴在程燃的面前顯然是有著權威與主動權的。 他干脆直接用幫忙控制精神力這樣的借口來嚇唬程燃。程燃哪怕是再不懂事,也應該知道這個說法究竟意味著什么。 那意味著廖如鳴的精神力將完全探入程燃的腦域之中,并且將完全知曉程燃過去的記憶、想法、情緒等等,相當于程燃在廖如鳴的面前成了個透明人與傀儡。 廖如鳴相信程燃是不可能愿意的。 但是廖如鳴不知道的是,盡管程燃面上唯唯諾諾,但是程燃的心中卻在想,幫忙控制精神力? 那似乎是件挺有趣的事情 情趣的趣。 好在廖如鳴不知道程燃這個小兔崽子這個時候再想什么,不然他一定會忍無可忍,選擇 自己開車。 他們可還在回程家的路上?。?/br> 他們最終還是有驚無險地回到了程家。 程燃的父母都不在家。他們兩位都是大忙人,平常甚至都不怎么回家。 廖如鳴帶著程燃去了某個單獨的房間,檢查他的精神力波動與身體情況。最終檢測的結果是,程燃的易感期可能在未來一個月內的任何一天到來。 廖如鳴看著屏幕上的結果,微微皺眉。 程燃坐在一旁,眼巴巴地瞧著他。 房間里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這個檢測結果是機器測試出來的,不能說非常準確,但是也可以作為參考。 一個月。 廖如鳴思索著。 這個時候,程燃已經迫不及待地湊到他的身邊,悄悄偷看自己的檢查結果。 一個月! 程燃小心翼翼,但是語氣中又帶著一點期待的意味,說:那未來一個月,你可以陪著我嗎? 明明是他的易感期,而且易感期這東西令很多人感到討厭,但是對于程燃來說,他幾乎是把易感期當成了某種籌碼。 他以此來將廖如鳴綁在身邊。 而且他也以此暗示不,明示,讓廖如鳴陪著他度過易感期。這幾乎是請求廖如鳴成為他一生的伴侶的舉動。 廖如鳴瞧了他一眼,沒說什么,倒是默認了程燃的想法。 廢話,就算這個小兔崽子再怎么惹廖如鳴生氣,廖如鳴也不可能將他拱手相讓。 廖如鳴的表現(xiàn)讓程燃一下子就開心起來,他站在廖如鳴的身邊,傻笑起來,整個人像是一朵綻放的向日葵,燦爛而愉悅。 廖如鳴抱臂,故意問:但是,你打算怎么和你父母說這件事情呢? 程燃怔了一下,一瞬間就苦了臉。 他還以為他父母對他的心意全然不知情呢。 廖如鳴再一次嘆了一口氣,感覺在這個世界,他似乎變得勞心勞力起來難道以往不是他的伴侶來考慮這些事情的嗎? 廖如鳴意識到自己大概是被紀知淮和傅平里兩個寵壞了。 現(xiàn)在,他卻不得不為程燃考慮。 在這個世界,他們兩個的關系與相處模式似乎發(fā)生了截然相反的轉變。 不過,廖如鳴覺得偶爾來這一下也挺有趣的。 廖如鳴喜歡新奇的東西。 他便說:晚一點,如果你父母回來,那我們就去和他們說這件事情吧。不可能永遠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