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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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抽出大腿上裝的一把黑管槍,也放到手邊,唐缺現(xiàn)在已經(jīng)站在酒吧門口了,你說,一會兒他會救誰呢。 寇司語氣隨意,卻十分篤定。 肯定救你。 嗯?為什么?這回答出乎洛芙意料了。 寇司嘴角彎了彎,因為我們?nèi)硕嘌健?/br> 紳士風度這種時候是用不上的,他一點也不想耗費精力累的半死去跟一個欺詐師職業(yè)的人打。 綠皮從酒吧臺下邊鉆出來,邊走腦袋上邊閃著顏文字,哎呀,蹲的我足都麻了。 洛芙:...... 你說了這么多,基本都是廢話吧。至于你的目的,我思索了下,應(yīng)該算是真的。但你猜錯了。寇司站起身,慢悠悠地點了根煙,我寇司雖然只是個普普通通平平無奇的小科學(xué)家,沒有什么野心,卻是有夢想的。我真正想要的...... 他頓了頓,是當一名老師,下鄉(xiāng)支教,扶貧濟困,幫助那些深陷泥潭的孩子看到生活的希望人生的目標,你說,是不是又偉大又美好? . 街上霓虹招牌都飄在半空,被雨拍打的像抹了團濃霧,再絢麗,也昏朦的看不清楚。 唐缺站在浪吧門口,沒進去也沒走,臉上的表情第一次這么豐富。 不耐煩,糾結(jié),麻煩,無語。 想一炮把這地兒連帶著里面的人都給轟了。 直到聽見槍聲。 是從樓上傳來的。 唐缺慢吞吞走上前,看了看酒吧門口站著的兩排彪形大漢,禮貌開口,你們好,請問,進去需要掏門票嗎? 大漢:......哪來的土鱉,你見誰進酒吧掏票的?他伸手,五十個幣。 唐缺轉(zhuǎn)身就走。 太貴了。 他決定翻窗。 盡管少了一條胳膊,也還算靈活,機械器官沒有拉低身體的行動指數(shù),卻一定程度的造成了些影響,讓他的速度慢了不少。 站到頂樓窗戶的時候,槍聲已經(jīng)停了。 隔著落地玻璃,唐缺看到寇司一只腳踩在洛芙脖頸上,一只手拿著把匕首,正對著女人的臉要往下割。 他察覺到什么,抬眼看了過來,哦?趕的還挺巧,來英雄救美呢? 唐缺不慌不忙拿出個錘子一樣的東西對著玻璃畫了個門,畫的裂縫像是被灼燒過,輕輕一推就開了。 他邁著長腿跨進來,嗓音一如往常的溫和,老貓呢。 寇司嘆氣,為了只貓,你竟然連墻都愿意爬。 看到唐缺,洛芙像是終于達到目的,即使被狠狠踩著,卻絲毫不顯得狼狽,笑的依舊性感明媚,我把我的這個設(shè)定情人當成最后大禮送給你,你也要兌現(xiàn)你的承諾,這個交易不虧,做嗎? 刀刃在洛芙臉上輕輕滑動,聽起來是不錯。 寇司語氣淡淡的,可我不知道這個禮物到底什么態(tài)度啊。 話剛落。 老貓從角落竄出來,跳到了唐缺肩膀上,他站在原地,輕輕皺眉,似乎才反應(yīng)過來,禮物,我? 寇司看著唐缺,刀尖離洛芙的眼睛只有毫米,喂,我把她殺了,你會生氣嗎? 唐缺避開他的眼神,抬腳走到電梯口,摁了下按鈕,在等電梯緩慢上升時,他說,不會。但應(yīng)該會難過。 畢竟是設(shè)定。 真死了,還是會照程序走一走。 寇司沒再聽,動動手腕。 刀狠狠扎進了洛芙的眼眶里,撲哧一聲,有點不正常的刺耳。 沒有血沫飛濺,也沒有痛苦的尖叫,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女人的身體是全機械的,面部皮膚全部裂開成了一塊塊的鋁片,整個大腦被穿透,卻只從眼眶崩出了些碎屑和零件。 這只是一個來傳話的傀儡。 怪不得唐缺連救美的手指頭都沒伸,應(yīng)該一眼就看出來了。 綠皮,揍他??芩舅砷_匕首,彈了彈衣角并不存在的灰塵,往沙發(fā)上一坐,盡全力,傷著他也沒事兒。 唐缺并不著急跑,他心里有疑問,想逃避又忍不住想搞清楚。 緊隨本能的選擇似乎也在推著他找答案。 倒是可以試著打一架。 只是他低估了難度。 身體損耗本來就沒補回來,對上緊逼不舍的綠皮,肩上死扒著的老貓,唐缺這場架打的很不暢快。 更是沒法顧及到某個玩心眼的人坐著射過來的針管。 透明的管身,纖細的針尖,里面裝的液體正是寇司花了一周熬夜制出來的控制劑。 這玩意兒牢牢扎在唐缺身上。 一支還不夠,他緊接著又發(fā)出十幾支。 唐缺一腳把綠皮踹到墻上,撞裂了整個墻面,這才慢慢轉(zhuǎn)身,看向寇司。 這光明正大搞偷襲的男人懶散地坐著,手里玩著一把氣槍,槍口還停著最后一支控制劑管。 他笑著問,有感覺嗎? 唐缺后背像變了異的刺猬,扎滿了針管,里面的液體全部被動通過針尖擠壓進了唐缺的身體。 他表情依然是平靜的,看不出喜怒,似乎再過分的事也掀不起情緒上的任何波動。 看來劑量還是不夠??芩据p輕嘆氣,開出最后一槍,針管扎進唐缺的胸口,牢牢的釘在那兒。 控制劑的高濃度劑量和唐缺的銀質(zhì)血液融合,終是起了效果。 他的意識被強制逼向縫隙,五感逐漸封閉再打開,這讓他感到身體里壓抑已久的東西正在慢慢蘇醒,是陌生的情緒,興奮、燥熱、瘋狂。 唐缺拔掉針管直接扔了,他終是沒忍住,速度極快的沖到寇司眼前,伸手抓住了他的脖子,緩慢收緊,低聲問,..把你殺了,感覺會不會好一點? 寇司仰著脖頸,主動把脆弱的部位送的更近了些,他的呼吸急促,溫度也熱。 咫尺距離。 唐缺被燙的皺緊了眉,眼神嫌棄,手卻掐的更緊了。 殺意蓬勃。 動手啊。寇司輕輕喘氣,我已經(jīng)硬了。 第64章 紅珠。 唐缺的殺戮欲.望沒有得到滿足。 控制劑生效, 三秒就強制意識進入了深度睡眠。 他的惡意發(fā)了瘋似的沸騰,卻無處釋放。 最后一眼,看到的是寇司臉上狐貍般的笑。 . 雨不知道下了多久, 還是沒有要停的意思。 霧氣騰騰,整個城市都變得暗沉朦朧,霓虹燈牌的光亮都顯得頹廢了許多。 這是虹城最安靜的一晚,涂鴉巷子里的賽博瘋子都藏進了黑暗。 街上樓間的全息路標滾動著幾個數(shù)字代碼,還有象征節(jié)日慶賀的圖標, 是細菌一樣的輪廓,丑陋又古怪。 距離大都會還有一天。 每個城依照慣例,都會舉行一次游.行慶典, 即使是在陰雨連綿的天氣,也從不間斷。 這期間禁娛樂禁斗毆禁色.欲。 人們被強制性保持安靜,朝圣般無一例外都要參與這場盛會。 雨嘩啦啦下著,巨大而精美的奇詭裝置被安置在齒輪飛行船上在半空緩緩前行, 全息的游龍圖像護衛(wèi)似的守在旁邊跟著游動。 每臺飛行器上都放著不同的建筑雕像,鑲金串珠,戴在不同形狀樣子的裝飾機器上。 機械和古老的藝術(shù)品混搭結(jié)合, 猶如慢慢逼近的巨物壓在人們頭頂, 華麗壯闊, 又奢靡荒誕的仿佛是從遠方前來赴宴的馬戲團。 站在飛行器頂端跳舞的日本女人身著和服,臉上畫著精致鬼魅的妝容, 盡管妝濃,卻還是沒能掩蓋掉臉皮的金屬光芒。 她們旋轉(zhuǎn)著,懷里都抱著把琴,弦音四散,機械音也跟著響起, 是這次大都會會議的核心標語。 「牢固樹立數(shù)字化意識,建設(shè)新模擬示范城市」。 虛偽的空洞。 飛行器穿梭在高樓大廈間,跨過一條又一條的街道。 上城區(qū)的居民都站在各家天臺,身著正裝,神色肅穆的目視隊伍中間最為巨大的金屬雕像致敬信仰。 似佛似鬼,渾身刻滿了機械眼珠。 神圣,莊嚴,又詭異的讓人心生恐懼。 奏樂、低唱、輕舞。 空靈的調(diào)子穿透了玻璃,飄在空氣里,和屋子內(nèi)淡淡的熏香混合,顯得格格不入。 公寓里開著暖光,溫度卻有些涼。 唐缺睜開眼睛,一眼就看到了落滿雨珠的窗,還有那個靠在窗邊的男人。 他撐著床坐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原本殘缺的位置已經(jīng)恢復(fù)了原狀,被砍掉的胳膊完好無損的接上了,上面還多了一個刺青。 很眼熟。 和他以前畫過的植物很像,紅色枝干,妖異蔓延,像染了血。 寇阿相思樹。窗邊的男人側(cè)頭看他,我親手刺的,好看嗎? 唐缺感受著體內(nèi)的不對勁,答非所問,你給我打了什么針。 寇司看著他,沉默了一會兒,抬手像招狗一樣,過來。他指指腳下,蹲這兒。 唐缺的身體立刻像接收了什么訊號,僵硬的發(fā)出機械音,咯吱咯吱。 一股力量似乎在體內(nèi)進行了一番爭斗,怪異的相互碰撞,讓他無法控制的照著寇司的命令站起了身,一步步朝他走過去。 然后乖巧地蹲下。 像條狗似的垂下腦袋,遞上去給寇司撫摸。 這是唐缺絕不會做出來的舉動,也讓被動的他一下子就明白,是控制劑。 以前聽瘋子博士說過,仿生人的身體再完美,還是有無法避免的死xue,一旦被人使用新能源做出高濃度控制劑,就只能任人驅(qū)使。 但難度大,可能性很小。 這些年,就只有一個仿生人被打過控制劑,傀儡一樣殺了很多人,被當成一把極度危險的殺人武器任意驅(qū)使。 費這么大功夫,唐缺看不出他的目的,明天大都會,你就要準備進十四區(qū)了,還有時間做這玩意兒? 寇司捏著他微微卷翹的黑發(fā),又細又軟,手感很好,他笑著說,我樂意,管的著么你。 他直起身看了看窗外,樓下的□□隊伍閃出各種禁止的標志,努力營造出大會前的嚴肅。 寇司的惡趣味在此時得到了充分的滿足,他看著裸著上身,臉色冰冷的唐缺,忍不住又伸腳勾他的下巴,違反禁令的滋味真刺激,特別是看著你這張臉。 唐缺穿著衣服時還看不出來,t了后肌rou線條竟好看得很。像地下拳場浴血出來的人,寬闊的背都在繃著力,讓人忍不住想......馴服他。 他單膝跪著,睫毛很長,遮住了眼睛,寇司沒有看到他情緒外露的表情,預(yù)想中應(yīng)該會出現(xiàn)的氣氛惱怒,統(tǒng)統(tǒng)沒有。 只有眼角那個月牙形的小疤,顯得異常邪氣。 寇司輕聲說,我以前很喜歡站在這兒,看金玉其外的狗屁慶典,肅穆莊嚴,還花里胡哨,好像把這臟兮兮的城市都洗干凈了。 他笑了笑,但這回,窗外的奇景卻是比不上我這屋里的。 恰逢第十輛飛行船經(jīng)過,紅色的全息游龍緩緩游移,光彩詭譎。 這個被藍煙飛霧圍繞的男人松了松襯衫領(lǐng)口,彎下腰,腳上的黑皮鞋擦的很亮,亮的蜇眼。 他手里拿著燃了一半的煙,遞到唐缺嘴邊,帶著不懷好意,機器人,能抽煙嗎? 唐缺和他對視,冷淡道,想干什么? 藍煙的香味越發(fā)清晰。 他離的很近,呼出的煙都被唐缺吸進了肺里。 帶著煙味的吻一觸即分。 寇司輕聲說,干個牛逼的。 唐缺:? 寇司指指自己,我。 控制劑的效果已經(jīng)試驗過很多次。 即使意識再怎么抗拒,身體行為是完全順從的,稍微的反抗都會引起控制劑的反擊,身體僵硬,每個關(guān)節(jié)都會像擰了螺絲。 唐缺很聽話。 就是這表情,冷淡的像是在剝蒜,沒勁透了。 表面上看,似乎情意漸起。 實際一個挑釁底線,實則研究,順便好色。另一個暗藏殺意,抱著探索未知的獵奇心理和無謂。 神圣的節(jié)日,被他們踐踏的毫無意義。 寇司抓住唐缺的手,不知道從哪拿了個東西,慢悠悠地往他手腕上戴,你的佛珠,還給你。 紅色的珠串和小臂上艷麗的刺青紅樹交疊在一起,佛相破裂,木檀香似乎也變了味兒。 還是你戴著好看。 玉石頭被迫染成了緋色,卻還是溫和里帶著疏離。 這種時候,似乎很適合審訊。 唐缺看著他,你去十四區(qū)干什么? 寇司啞著嗓子說,十四區(qū)啊......那兒有我要的東西。 什么東西?和瘋子博士有關(guān)嗎。 關(guān)你屁事。 控制劑快失效了。唐缺壓低聲音,有想好怎么逃命嗎? 寇司:急什么。繼續(xù)。 . 仿真機械牛子已被使用。 正在檢測使用者的愉悅數(shù)值。 100% 體驗極好。 / 仿生人唐缺嚴格意義上說,并不算仿生體。 他只是披了一層皮,內(nèi)里全是機械骨骼,就連某個器官也是。 他的誕生也并不是人類給的造物。 僅僅只是一個撿垃圾的清潔機械體,被某遺落邊境的能源融合,在這塊詭秘的外星來物之中擁有了自己的意識和軀殼。 雖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戰(zhàn)斗破壞,但它仍然是完美的。 符合人類一切尊崇強大的認知。 在被控制著做出一些無法理解的行為后,他逐漸明白了人類活著的原始追求。 大概是痛苦中的一點歡愉,就能給予他們慰藉和新生。 精美的銀色機械體掩藏在皮膚下,它安靜的運轉(zhuǎn),卻逐漸變得活力叢生。 并愈發(fā)瘋狂,抑制不住冰冷的理智數(shù)據(jù)。 聽從命令,遵循設(shè)定。 似乎在矛盾的抗拒融合,卻是世上最好的機械工具。 無比襯手,寇司好像登上了月球,不是作為人類,而是宇宙船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