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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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缺頭也不回,從背影里品出了一個字,逃。 寇司嘆了口氣。 追妻之路看起來還略有絲些微的漫長。 . 洛奇領(lǐng)域里的戰(zhàn)斗還在進行著。 時間越來越緊迫。 氣氛也變得空前熱烈,周圍站滿了看熱鬧的人群。 索菲亞的賭桌比賽可不是這么簡單就能見到的,她平時不會輕易和人玩賭命,直接挑戰(zhàn)的次數(shù)要多一點。 不僅能力強,還是個性感的美女。在領(lǐng)域里也算是有名聲的玩家。 圍上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 雖然是個賭桌游戲,但和面對面消耗精神力的對戰(zhàn)不一樣,是屬于更危險的游戲模式。 賭著NPC的命,玩家可能會因為輸,導致身上的積分在賭局中直接降到零。 只要開盤,押的就是你全部身家。 這也是賭場在這個領(lǐng)域里最恐怖的地方。 第一輪明顯是白爾多輸了。 他整場都是恍惚的,在血腥蔓延的圓臺下降后,女孩兒的尸體和餓狼都消失了,他還是沒緩過神兒。 A03提出了五分鐘的中場休息。 索菲亞接過AI手里的紅酒,輕抿一口表示同意,是得好好緩緩,畢竟也還是個孩子呢。 白爾多低著頭,輕聲問,A03,你一早就知道是這種游戲模式嗎。 A03點頭,嗯,我知道。 一陣沉默。 怎么贏?白爾多看向他,眼底一片通紅。 A03垂眼和他對視,玩家分配到的角色都是隨機。你這次運氣不好,分到的都是人類。對面已經(jīng)出戰(zhàn)了一頭野獸,第二個有百分之八十可能會保守出牌。你就出個相對來說中偏上強度的就行。 白爾多看著剩下四個人頭頂?shù)哪芰榻B,也就是說,對面的人里可能也會有像剛才那個女孩兒一樣的人? A03停頓了一下,問他,你很喜歡那個類型? 白爾多皺眉,心底的那股火更濃了,你只是個AI,不要再命令我做什么,也不要問我問題。你只需要回答我。 A03的嘴角一點點勾了起來,眼神里閃過一絲亮光,真好。以前的你就是這個樣子,明明對我恨之入骨,想擺脫我,想把我踩在腳底??墒遣还苷Z氣怎么兇,態(tài)度多么惡劣....他笑的詭異,你最后總是會向我妥協(xié)。 空氣里蔓延著愈發(fā)強烈的怒意。 破碎的記憶無法拼湊,但那股怪異的情緒卻逐漸清晰。 一點一點的。 游戲繼續(xù)。 白爾多的眼睛更紅了,直接指向第一個人,我選他。 那是個又壯又黑的大塊頭男人。 他滿臉橫rou,鼻梁上還有一道極深的疤,背著個裝滿弓箭的箭籠,蓄勢待發(fā)。 這明顯是個獵人。 從被點到名開始就面無表情,似乎已經(jīng)習慣了被挑選。 不像第一個女孩兒那樣驚慌失措。 獵人抓住夾子,身體像張開的弓,猛地跳到了臺子上。 他的對手,相比上一個,也確實弱了很多。 在這里。 根本看不到公平。 所有的所有好像都寫著弱rou強食四個字。 那是一只瞪大眼睛,無辜又可憐的鹿。 它的四只蹄子還很稚嫩,透著rou粉,明顯連路都還走不穩(wěn),是只年幼的小鹿。 獵人原地站著,眼底滑過一絲慶幸和能夠逃生的喜悅。 他抽出三支箭,對準了它。 白爾多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對面抽到的全都是動物嗎? A03搖搖頭,不一定。對手之間沒有任何局限。會出現(xiàn)獵手和獵物,也會出現(xiàn)親人或朋友。更有可能,會是一對愛得深刻的情人。 他放輕聲音,這個游戲,可是你們?nèi)祟惖慕茏鳌N以?jīng)想了很久,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創(chuàng)造他們,給他們情感和記憶,即使是系統(tǒng)設(shè)定,但在他們的世界里,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而人類,卻鐘愛于打破這種真實。是會產(chǎn)生什么快.感嗎?他問。 白爾多沉默著。 第二輪,他贏了。 接下來的三四輪,飄在空中的方盒都給出了背景介紹,篇幅不長,基本全都是捕獵者和獵物的生死關(guān)系。 直到最后一輪。 不僅加了文字敘述,還附帶上了畫面。 那是個年輕男子,長得清俊,卻因為疲憊顯得滄桑了不少。 他叫孟拾。 住在城市里一個普通的居民樓里,有一個年紀相仿的同性.愛人。 他們少年時期相識,相戀。 一波三折,終于在二十六歲這年住在了一起,得到了所有人的祝福,馬上就要出國領(lǐng)證了。 是一段艱難又深刻的愛情。 但還沒來得及結(jié)婚,他們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無法抗拒只能被動接受的事實。 自己生活了這么久的世界,竟然是用電腦做出來的一個虛假綠布。 一切都只是特效。 他們不是真實的,而是供人取樂打發(fā)時間的虛擬玩具。 孟拾忍下崩潰的情緒。 拼命完成那些可怕的巨人給出的種種任務,只為回到原來的世界,見到自己的愛人。 他一次次的登上圓臺,和不同的敵人你死我活。 手染洗不凈的鮮血。 潔白無暇的臺子。 是他浴血了無數(shù)次艱難拿到生存通行證的地方。 不管對面站了什么,他都會拼盡一切的去贏。 然而這一次。 不一樣了。 孟拾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人。 拿著槍的手在劇烈地顫抖,華青? 對面的男人后退一步,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臉上的表情空洞又絕望,......好久不見。 和以往規(guī)則一樣,對站臺上只能存活一個。時長限制,十分鐘。 方盒說完規(guī)則就消失了。 留下臺上的倆人互相凝視著。 相愛多年的戀人,在生死臺上見面決戰(zhàn)。 白爾多眼神微冷,這種游戲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么? 索菲亞勾起紅唇笑了笑,你要在游戲世界里找意義?哇,那和在現(xiàn)實找快樂一樣無趣啊。她歪了歪頭,在這里,我們就是上帝,可以決定任何人的生死。雖然他們只是一串數(shù)據(jù)而已,但這種快.感,難道就不是所謂的,意義嗎? 她點了點手指,除了我身上的積分,想不想再賭個大的? 白爾多抬眼,賭什么。 賭他們,愛的有多深?索非亞撫弄著長發(fā),我一直都很向往愛情,可這么多年了,我都沒遇到一個。說不寂寞,那是假的。我還真想看看,這設(shè)定出來的愛情,會不會比真實的要更刻骨銘心些? 白爾多看著她,我不賭。 索非亞低笑,怎么,覺得沒意義? 白爾多搖搖頭,我還小,不懂這個。 索菲亞笑聲更大了,眼神意味不明。 圓臺上的戰(zhàn)局還僵持著。 華青站在那兒,很快就冷靜下來,先別慌。我之前觀察了,這種游戲有平局的可能性,控制我們的玩家可以提出加賽,也可以直接棄權(quán)。如果他們選擇棄權(quán),我們就不用...... 他頓了頓,我們一定可以回去的。 孟拾皺緊眉,把槍直接扔開,用拳頭打,把十分鐘扛過去。 華青做出防御的姿勢,你來打我,拖延時間。 孟拾的步子像是灌了鉛,朝他揮出的拳頭越來越沉重。 叮! 十分鐘到了。 孟拾攻擊,華青防御。 兩人身上都帶了傷,但很輕,根本沒分出勝負。 他們都是雙方出的角色隊伍里最強的一個,很有經(jīng)驗,明擺著已經(jīng)掌握了游戲的規(guī)則。 索菲亞眼神興味,這倆有點兒意思。她看向白爾多,挑了挑眉,小朋友,這回我尊重你的選擇,你是要棄權(quán)放他們一命呢。還是要加時? 白爾多看著臺上緊盯他的兩人,眼底的情緒漸漸看不清晰。 他沉默許久,身上的機械束縛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收回,他動了動有些僵硬的手腕,娃娃臉上閃過一絲冷漠,加時。 . 正往賭場拼命趕的竇米加這會兒遇到了阻礙。 好死不死碰見了一個領(lǐng)域里最讓他討厭的人,到底連冠幾屆他也忘了,總之是個開掛的。 這個逼跟他一樣,精神力走的元素流,實力不相上下。但鑒于這陳毒牙是個人民幣玩家,有財團做扶持,雖然很脆,但就是能連冠,十分不要臉。 擋我路干屁?找死?沒看我有急事?竇米加炸了。 陳毒牙摸著手心里的機械蝎子,笑的一臉陰險,就是看你跟要投胎一樣,所以才攔你。你要是不這么急,我還懶得搭理你呢。 竇米加瞇了瞇眼睛,哦,我忘了。你陳毒牙就跟個癩蛤.蟆似的,賤的沒屁事就喜歡惡心惡心別人。行,速戰(zhàn)速決吧。 白蛇的身體迅速分裂,變成一群鋼鐵鱗甲的小蛇,竇米加頭頂?shù)臑踉蒲杆贁U大,灰了吧唧的水珠像是那盆兒倒似的全對著陳毒牙的頭頂掀了過去。 被澆了一頭臭水。 陳毒牙也來勁了,手里的蝎子開始釋放紫黑的毒氣,他往上一跳,一邊躲避蛇的攻擊,一邊沖竇米加口吐芬芳,特來勁。 兩人打起架來,方圓十里都烏煙瘴氣,又是污水又是毒味兒。 來往玩家避如蛇蝎。 對這倆毒物反感到了極點,紛紛在他們周圍留言。 你倆快死一起吧,禍害自產(chǎn)自銷好么。 祝你們同歸于盡。 毀滅吧,趕緊的。 ...... 竇米加被拖慢了行動。 賭場里的對戰(zhàn)也到了白熱化階段。 加時賽,必須分出勝負,一旦時間停止,臺上必須死一個。 要么就一起死。 臺上的兩個男人對視著。 華青低聲說,那個人和其他玩家一樣,都只把我們當成籌碼,只論輸贏。對不起,我誤判了。 他的袖口里滑出一把槍,槍口直接對準了孟拾,所以,我們就按被設(shè)定的走,來玩場游戲,好不好? 孟拾盯著他,從自己腰間取下第二把槍,好。 臺上沒有能遮擋的物體。 他們只能看誰的身手最敏捷最快。 幾個閃身和虛晃。 槍聲幾乎在同時響起。 砰! 砰! 華青的心臟位置好像炸開了一朵血花,紅色染透了他身上的白色襯衣。 他手里的槍掉了,和身體一起倒在地上。 孟拾愣在那兒。 自己身上干干凈凈,沒有傷口。 華青根本沒有把他的那顆子彈射過來。 為什么會這樣。 他艱難地靠近,看著華青越來越蒼白的臉,無措地問,為什么? 華青吐了一大口血,口齒有點不清楚,依稀聽到他說,孟拾,我...愛你是....真的... 他似乎有更多的話想解釋,想向孟拾證明。 但沒力氣了。 他死了。 方盒飄到上空開始公布。 第五輪!決定整場戰(zhàn)局輸贏的關(guān)鍵時刻終于到了!結(jié)果揭曉...... 當他要宣布白爾多獲勝時,第三聲槍響。 本應該獲勝的角色卻在最后一秒,給了自己一槍。 兩具尸體,依偎在圓臺中央。 紅色的血泊在他們身下綻放。 像一張花瓣做成的喜床。 這場賭局,打平。 索菲亞在離開賭桌前,笑著給白爾多送了五百積分。 好像施舍一樣。 小朋友,第一次玩,運氣都會差些。之后次數(shù)多了就會轉(zhuǎn)運的。不過這場我看的很開心,給你點零花,別客氣。以后還會再見面的。 她拋了個媚眼,轉(zhuǎn)身走了。 白爾多還坐在那兒,看著已經(jīng)清理干凈的圓臺發(fā)呆。 A03握住他的手,嗓音柔和,怎么了?沒贏覺得不開心? 嗯。不開心。白爾多回答。 A03又問,那剛才的比賽,你覺得好看嗎? 許久。 白爾多抬眼,輕聲說,好看。 第27章 吞食。 兩天后。 東葵是帶著一身海上潮氣回來的。 剛進門兒,就看見寇司趴在一堆機械零件里昏睡著,在夢里還皺著眉,一副忍痛的樣子。 東葵動作粗暴的給了他幾拳,把他弄醒,質(zhì)問,你該不會在這兒昏睡了兩天吧? 寇司睡的有點懵,啊了一聲,左右看了看,是實驗室,桌子地上全是報廢了的機械盤,綠皮蹲在角落,正在吃鐵片兒,好像吃薯片似的一個接一個咔嘣響。 他回憶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我那天回的晚了,身體沒撐住,估計暈過去了。 東葵嫌棄的看了眼綠皮,這貨怎么也不給我發(fā)警示?是不是壞了? 綠皮臉上閃出一個委屈的顏文字表情。 戲很多。 寇司伸了個懶腰,沒那么嚴重。哎,你這什么味兒,該不會是看了兩天的海吧?他斜睨著東葵,明顯是看傻子的眼神。 東葵解釋,不是,我開著直升機去的,不小心偏航線了,飛到了南海中央,過頭了,差點兒被別國軍艦給射下去,躲的時候廢了點兒時間。 寇司更無語了,你看個海跟要填海似的。 東葵嘖了一聲,我只是想找一片沒那么多人類駐扎的海域,放生個小動物。沒想到那么難找。 放生?寇司沒忍住笑出了聲,你積福報呢?這輩子吃了那么多動物rou,這時候想放生了,玩兒挺花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