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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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公平的一個游戲,其實處處都是坑。 白爾多站在一個雕像頭頂,身后的A03安靜地半抱著他。 剛才的變化,實在太突然,也太詭異。 說不害怕是假的。 可能以前真的挺熟,潛意識明明抗拒卻又完全控制不住的去接受他一切安排。 他說,參賽之前,你必須得自己打些積分,才能變更強。 白爾多說好。 他說,不要直接挑戰(zhàn),先在一旁看別人打。 還是默默接受。 現(xiàn)在他拿起白爾多的手,緩緩指向那個剛被打的精神錯亂凄慘落敗的人,輕聲說,去,就拿他的。 白爾多皺眉,為什么?他已經(jīng)被打成這樣了。 A03語氣仍然耐心,在領(lǐng)域里,你是主賽者,我只能輔助你,不能用全力。所以你必須保證自己的能力萬無一失。現(xiàn)在的你太弱了,直接挑戰(zhàn)一定會輸,還不如就找這樣的人,會更有把握。 那個人一臉虛弱的靠在AI機器人身上,胸口的傷一直在滲血,他的AI手忙腳亂,很是焦急,不停把自己的精神力傳送到主人身上。 但用處不大。 無措的樣子看著很是可憐。 白爾多收回視線,堅定的搖頭,我寧愿輸,也不想這樣去贏一個受了傷的人。 A03沒再堅持,反而把他抱的更緊了些。 他湊到耳邊,帶著淡淡的無奈,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善良,即使失去了記憶,這點還是沒變。但你知道嗎,這種善良不適應(yīng)于這個時代,很多事情即使你不做,其他人也會做。他頓了頓,你看。 有人躲在暗處。 趁機扔出了一個閃著紅燈的氣泡球,正對著地上的玩家砸了過去。 AI即使有感應(yīng)到,但還是因為受傷,沒能帶著主人躲過去,只能用自己的身體去擋。 小小的氣泡球,卻藏著巨大的威力。 在觸碰到的那一刻,就把AI機器人包裹在了里面,僅一瞬間,紅色氣體暴漲,像凝出了硫酸液,把它整個身體都融化在了里面。 只剩一個機械單眼,毫無光亮。 他的AI被徹底毀去了。 少了防護罩,積分也嘩啦啦的從他頭頂飛了出去,被暗處的人全部吸收。 大腦嚴重受損。 玩家被強制下線。 地面上干干凈凈,再沒他的蹤影。 弱者,就一定會輸,會被人肆意刀俎。這是弱者的下場,也是整個游戲的規(guī)則。你的同情可以用在任何人身上,但我不希望里面有你。A03捏著他的手指,嗓音蠱惑,所以,你想被別人這樣對待嗎? 白爾多愣了一下。 沉默許久,才發(fā)出聲音。 不想。 . 廢城。 大篷車已經(jīng)開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知道唐缺窮,但不知道會窮成這樣。 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只能住車里。別說請客吃飯,他自己的下一頓都沒什么著落,幾百個星幣,連碗rou湯都買不到。畢竟現(xiàn)在最貴的就是糧食。 寇司打扮的像個巨星,卻縮手縮腳的坐在大篷車里的小矮凳上。 面前放著堆用舊報紙摞出來的桌子。 搖搖晃晃,非常不平穩(wěn)。 車內(nèi)倒是很干凈,雖然不夠?qū)挸ǎ迮K俱全,竟然還有個小書房。 五顏六色的畫和琳瑯滿目的糖就是車內(nèi)的全部裝飾,倒也別具一格。 寇司竭力的思索夸贊詞匯,你家好溫馨啊,光線暖暖的,這一串燈泡可真好看。 老貓蹲在他對面,兩只眼睛像掃描器似的掃他。 機械身體上的黃銹不見了,鋼鐵銀片亮的刺眼,四肢更是強健了許多。 尾巴靈活搖動,已然成了只帥貓。 看啥看??芩菊{(diào)整了下坐姿,我夸的很真誠,你那是什么眼神兒。 老貓搖了搖它的貓腦袋,十分無語。 從隔間里傳來一陣噼里啪啦鍋碗瓢盆的聲音后。 唐缺端著倆粉嫩的盤子走出來,放到了寇司面前。 一盤蛋炒飯,和一盤擺放精致的糕點。 每顆米粒都炒的嫩而不焦,顆顆飽滿,夾雜著淺黃色的雞蛋,視覺效果極好。 每個糕點都是綿羊糖的外形,又酥又香。 出乎意料的讓人有食欲。 寇司舔了舔嘴唇,拿起筷子嘗了一口,嚼了不知道多少下,才咽下去。 嘖,他果然還是帶了濾鏡。 不說飯的味道,單是每夾一筷子這桌子就晃兩晃,吃的讓他有點膽戰(zhàn)心驚。 小老板,你做的飯怎么也這么好吃?還伴隨著若有若無的刺激感。寇司張口就來,我更喜歡你了。 唐缺:......謝謝。 老貓:真的大可不必。 第23章 陪我。 沒開燈的電腦房。 只有屏幕上閃爍的淡藍光線,映著東葵的臉。 他的計算機技術(shù)雖然比不上白爾多,但找個記憶線索還是游刃有余的。 就是有點廢眼睛。 他動了動那只單眼,感覺轉(zhuǎn)圈都遲鈍了。 人工智能的錄像芯片還插著。 上面的圖像幻燈片似的翻動著,通過鏡頭,他好像成為了那個智能女孩飛魚,站在她的視角上看到了她的全部人生。 即使很短。 內(nèi)容卻漫長的讓人悲傷。 千篇一律。 全是變著花樣的玩弄和折磨。 每個動作每個眼神每個畫面都在告訴她一個事實,你不是人。你理應(yīng)被這么對待。 她的這些記憶全被歸存成了一個文檔,旁邊標著代表情緒高低的數(shù)值。 從她睜眼開始,就持續(xù)為0. 只有三次的數(shù)值是不同的,詭異的變成了負。 10的那個客人是在一個深夜突然出現(xiàn)的。 穿著件白色大褂,臉上戴著一個大框眼鏡,遮了半張臉。 他沒有對飛魚動手動腳,反而繞著她像研究物品一樣的轉(zhuǎn)了幾圈,直接拆開了她的大腦。 這一刻的痛感是真實的。 即使是個人工智能,但為了體現(xiàn)出她和人類的相似,她被授予了最高值的痛感。 她能清晰體會到從頭頂傳來的針扎一樣的刺痛。 好像整個大腦都被挖了出去。 這樣的折磨不知道持續(xù)了多久才終于結(jié)束。 那個眼鏡男把大腦裝回去,說了一句,這樣的垃圾我也能做出來,就走了。 飛魚記得很清楚。 她被很多客人罵過,但沒人罵過她是垃圾。 也從未經(jīng)歷過像今天這樣的痛感。 之后的每一天,她都在害怕。 她不想再看到那個人了。 50的客人是白天來的。 穿著身漢服袍子,還沒系扣子,敞著胸膛,比紅館里的人還要暴露。 東葵皺了皺眉。 這張臉還真是夠眼熟的。 奧蘭。 財團大少爺。 是名聲僅次于寇司第二爛的人。 他去紅館倒也在意料之中。 這人倒也沒拆腦殼,只是在飛魚面前放了一個屏幕,給她播放了許多部風(fēng)景類的視頻。 然后滔滔不絕的跟她講著外面世界的繁華和熱鬧。 講述像她這么大的女孩彼時在經(jīng)歷些什么,有在學(xué)府念書的,有去周游世界的,有被家人寵成廢物的。 他像閑聊一樣和飛魚聊了很久。 走的時候告訴她,我以后會經(jīng)常來找你玩的,以后咱們就是朋友了。 奧蘭的笑容在飛魚眼里好像是扎進了一根刺。 比那天被挖出腦子的滋味還要痛苦。 東葵閉了閉眼睛。 以他對奧蘭的了解,不管他做出多么惡劣的事,都不會有理由的。 他想做,便做了。 這無關(guān)目的,只是壞種的日常罷了。 100。 最后一個是數(shù)值最低的。 應(yīng)該是到了負數(shù)的極限,直接亮起了紅燈。 但很奇怪,畫面上根本看不到那個客人的身影,只能通過飛魚的眼睛,看著虛空顫抖。 她就這樣呆立著,在沉默的恐懼中掙扎了三個小時,數(shù)值才恢復(fù)正常。 東葵臉色沉了下來。 這么嚴重的一次神經(jīng)系統(tǒng)刺激,卻沒在飛魚的記憶畫面產(chǎn)生痕跡。 看來她的這段腦內(nèi)錄像直接被人抽取了。 只留了一段冰冷的空白。 東葵往下翻了翻。 從一堆0里看到了亮綠燈的那個封頂數(shù)值。 那是她失去意識的最后一刻。 你好,我叫東葵。 你好。我,我叫飛魚。 100。 東葵沉默了一會兒。 語音聯(lián)系寇司。 查完了。他說。 寇司似乎在做什么劇烈運動,虛弱的喘著氣,露臉了? 東葵說,穿的跟你那件工作服一模一樣,胸口也別了個粉花。臉雖然遮了一半,但好查。是個下城交易區(qū)的機械倒賣人,名聲比你好多了。他頓了頓,另外一個是奧蘭。不知道什么目的,可能就是賤的。最后那個人可能性最大。他本人壓根兒沒出現(xiàn),直接進了神經(jīng)系統(tǒng),把痕跡全清理了。 寇司嘖了一聲,虹城什么時候有這種技術(shù)了? 東葵語氣沉重,時代在進步。 寇司像是卸下了什么重物,行了,你休息會兒吧。我現(xiàn)在就在下城區(qū),一會兒先去見見那個愚蠢的東施。 什么東施?東葵皺眉。 寇司說,他模仿我,就是東施效顰,你知道誰是西施嗎? 東葵沉默。 就是我。寇司笑了笑。 東葵:再見,我還有事。 干嘛去,不歇會兒?寇司問。 看海。 東葵直接給他掛了。 錄像芯片提取完成。 東葵把鼠標放在清除鍵上,停頓了許久。 還是點了下去。 不好的記憶,還是忘了比較好。 就像白爾多一樣,雖然和以前不一樣了,但他是開心的。 東葵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小型機械體。 是被一些雜七雜八的零件臨時拼湊出來的,外形很丑,四不像似的。 這些是我機械肢上最新的鋁片齒輪,給你湊合著先做一個身體,你原來那具過不了掃描,沒法帶出來,只能用這個辦法了。 他把智能少女的兩根羽毛也裝了上去,將思維神經(jīng)線和機械體做了一個連接。 迷你型的小天使歪歪扭扭的出現(xiàn)了。 東葵把芯片從電腦里取出來,放進了它的新軀殼里。 它站在桌面上,意識融合了一會兒,很快就抬起了頭,有些懵的左右看了看。 東葵僵硬的朝她揮揮手,嗨,你好。 小天使看向他,語速很慢的開口,我,是誰? 東葵語氣認真,飛魚,你叫飛魚。 飛魚.......它喃喃重復(fù),飛魚,是不是會飛的魚?我剛才搜索到了它的資料,數(shù)據(jù)顯示,這種生物已經(jīng)滅絕了。 東葵搖搖頭,不,你是最后一個。他伸出手,來,我?guī)闳タ纯春!?/br> 寇司說的沒錯。 他想。 有些任務(wù),自己確實做不了。 . 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了。 竟然要去看海。 寇司看著腕表,一臉的嫌棄和無語。 已經(jīng)十一點了,你還不回家嗎?唐缺問的一臉真誠,一邊搬紙箱一邊說,你快回去休息吧,不用幫我搬這些,我看你身體挺虛弱的,還是...... 寇司往沙發(fā)上一靠,平緩著呼吸,誰虛弱?你怕是沒見過我的真正雄風(fēng)。想見識見識嗎?嗯? 他沖唐缺眨了眨眼,時間早得很,我朋友現(xiàn)在還要去看海呢。 觀了全程的老貓:...... 唐缺推著小車,冷冷淡淡的看他,我得去送東西。你要么自己坐會兒,想走的時候直接走就行。 寇司立馬跟上去,哎,我不急。我跟你一起吧,你搬去哪?這是什么東西? 唐缺不大會趕人,只得耐心回答,是糧食,要送到別人家里。 買這么多?寇司有點驚訝。 唐缺解釋,不是我,是廢城里的居民托我去買的。他們的政府救濟金不多,每次去買這些還會被扣,我認識那家食品公司的銷售,倒不會扣那么狠。 寇司跟在后邊兒,克扣救濟金?沒上報么? 這段時間幫派的人經(jīng)常毀壞機器人,順便搶貧民的錢,上報的時候公司直接把克扣的事扔到了幫派身上,政府那邊也就沒管。唐缺表情平靜,這在下城區(qū)很正常,大家也都習(xí)慣了。 貧民窟全靠政府養(yǎng)著。 即使出現(xiàn)了不公平的事件,能不鬧大就盡量忍著。 畢竟是被人養(yǎng)著的群體,沒有資格去要求什么。 順著陡峭又不夠穩(wěn)當(dāng)?shù)臉翘萃希B著幾層的住戶都讓唐缺幫忙買了糧。 挨家挨戶的敲門,不見人開。 唐缺也不等,敲了就把箱子放到門口。 只有最后一家,唐缺是直接推門進的。 撲面就是一陣餿味兒。 寇司皺眉,捂住鼻子,這什么鬼地方。 唐缺搬了三個大箱子走進去,這家還是買最多的。 他熟門熟路的開了燈,房間里的所有都暴露了出來。 遍地臟兮兮的垃圾。 還有沒吃完的幾盒飯在門口堆著。 能清晰的聽到幾只蒼蠅飛來飛去的聲音。 最里面的角落那兒坐著個人。 不像坐著,也像是躺著。因為他體積實在太大,身上的肥rou好像翻滾的白色浪花,一層疊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