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我的新娘》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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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緩緩轉(zhuǎn)過腦袋,她幾乎沒什么變化。 只是比起我離開之前大了好幾個尺寸,當(dāng)然我也不是當(dāng)年的我了。 她穿著一身碎花長裙,讓我眼前一亮。 我記得她很多年之前說過,她可能不會再穿裙子了。 但現(xiàn)在,她可能是變了吧。 我還沒有說話,她緩步的坐在了長椅子之上。 就好似我們第一次見面那樣。 我回憶著二十年前。 。。。。。。 二十年前哪個夏天 景德鎮(zhèn)的公園路,這里因為一個很大的公園而成名。 也就是在這個公園里,有一個廢棄的區(qū)域。 廢棄的因為是這里因為起火死過一百多個春游的孩子。 有了這樣一個傳說,這里也成了為數(shù)不多的男孩子練膽量的地方。 也就是這樣一個地方,成了我年少無知時的向往。 那年我六歲大班,不知道聽了幼兒園了那個孩子的話跑到了這里。 看見了長椅,公園很常見的那種長椅。 但是不常見的是在那椅子上面坐著一個女孩。 我走來走去,圍著長椅打量著。 當(dāng)?shù)趎次來回時,她開口了:“你干什么啊,剛剛為什么一直在我面前。走來走去啊?” 我記得她當(dāng)時拿著自己的書包從長椅上站了起來,很不高興的和我說。 “我只是來看看?!蔽液芫o張的說道。 走向她的身邊坐了下來。 她十分不高興的推了推我說:“這里是我發(fā)現(xiàn)的,不許你坐?!?/br> “為什么啊,這里也是我發(fā)現(xiàn)的,是我的秘密基地?!边@些對話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好像我來的比你早吧?”她笑著說道。 我站了起來看著她的眼睛,說不出一句話。 她好像我的mama,記得她笑著說道:“那你的秘密基地被我發(fā)現(xiàn)了,已經(jīng)不秘密了?!?/br> 我用稚嫩的小手指著她說:“你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的秘密基地了,那你只有兩個選擇?!?/br> 我真不知道我當(dāng)時哪里來的勇氣。 她坐回了凳子上搖著雙腿看著我好奇的說:“哪兩個選擇???” 我比了比拳頭說道:“一是離開這里,忘記這里。二是加入我的秘密基地,作我的。。。。。” 她苦笑著的說道:“作什么???保安啊。” 我托口而出:“作我的新娘。。。。。?!?/br> 就幾秒鐘后我看見了她很生氣,氣的臉都變了。 當(dāng)時我就嚇跑了。 我屁顛屁顛的跑走了,還時不時向后看。 我看見長椅上的她惡狠狠的看著我,說實話我是真害怕了。 不過,那天我沒跑多遠,繞了一個大彎。 躲在了那凳子的后面。 我偷偷的看著她,我看見了她坐在長凳上發(fā)呆。 臉上變的好紅好紅啊。 就像~就像蘋果一樣,讓我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對,就和現(xiàn)在的她一樣。 。。。。。。 我看著她坐到了長椅之上,我緩緩的挪了過去。 坐到了她的身旁。 她淡淡的說道:“怎么了?西裝筆挺人模狗樣兒的?” “衣服罷了。”我看了看我的衣服用手重新調(diào)整了衣領(lǐng)。 “怎么?當(dāng)上飛行員了?所以現(xiàn)在穿的像個成功人士?真的是個成功人士嗎?”她繼續(xù)說道,還和以前一樣口無遮攔。 “沒當(dāng)上飛行員,我第一次跟班的時候。發(fā)現(xiàn)我恐高,就放棄了。那么你呢?我的空姐小姐?!蔽铱嘈χf道。 “只允許你恐高不允許暈機嗎?”她眉頭微皺說道。 “那么你?現(xiàn)在干了什么?”我不解的問道。 “你先說?!彼f道。 “我現(xiàn)在干裁縫,在北京的店里定制西裝。一套七萬,我拿三分之一的提成。”我笑著拍了拍身上的衣服。 “得了吧,七萬一套誰穿啊。生意肯定不好吧,看把你瘦的?!彼f完上手就掐了掐我的手臂。 “北京不比這里,生活節(jié)奏快。人均經(jīng)濟高,七萬塊的西裝倒是有大把的人來訂做。餓不到我的,放心吧。”我搖著腦袋看了一眼天空。 沒有多少霓虹閃爍流光溢彩的城市,只有樸素的路燈和遠處希希兩兩發(fā)黃的廣告牌。 天上的星星顯得又多又亮,半個月亮掛在其上。 “你看著精瘦,沒想到摸起來還有點rou嘛?”她笑著使勁抓了抓我的手臂。 我苦笑著說道:“你呢?如今在干什么?” “花店里的插花師?!彼粗艺f道。 我揉了揉太陽xue,想起了二十年前。 。。。。。 我們第一次見面之后的第二天,還是那個公園的角落的長椅上。 我今天早早就到了我所謂的的秘密基地。 因為上次是亂走到這個地方的,花了很多時間。 而今天一下子找到了長椅。 我那時候上幼兒園大班。 母親已經(jīng)不在了,父親是附近大學(xué)的教授。 每天很忙很遲才能回家,周末也很少有時間陪我。 所以一般在下午五點之前,不管跑去什么地方玩。 都不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我坐在長椅上,哪個時候腦海里想起的卻不是她。 而是我未曾見過的mama,那個只在床頭柜上留下相片發(fā)黃到模糊的mama。 “mama到底是什么樣的呢?”迷迷糊糊的我在白日夢中自言自語竟然睡著了。 記得當(dāng)時我睡的很香。 “喂,你怎么又在這里?。俊?/br> 夢香里一震響聲傳來,驚天動地。 我迷迷糊糊的張開眼睛看了看眼前說道:“我怎么睡著了?。俊?/br> 看見了我的她笑了。 我自豪的對著她說:“今天,這里是我先發(fā)現(xiàn)的?!?/br> 說完我坐了起來用力拍了拍長椅。 她把書包放在長凳子上,一屁股坐在我的旁邊。 使勁向我推了過來說道:“有今天我先發(fā)現(xiàn),怎么一說嗎?”。 我被推到了地上,六歲的我比九歲的她矮了半個頭。 力量也沒有她大。 我看著自己已經(jīng)坐到地上了,就用出了自己五歲時最大的必殺技:哭。 我每次想要玩具。 我就會哭,屢試不爽。 看著我坐在地上大聲的哭泣著沒有想要起來的意思。 她好像動搖了,看著我一臉著急的模樣。 我瞥了一眼就知道成功一半了,剩下的只是時間罷了。 她看著我半天擠出一句類似蚊子叫的聲音說道:“你沒事吧?!?/br> 我用著抽泣的聲音回答:“你說什么啊,我聽不見?!?/br> 臉皮厚到令人發(fā)指,也想不到那時候那么小我就有如此造詣。 她看著我心里過不去了,把我從地上拉了起來。 而我繼續(xù)坐在長凳子上抽泣。 她從書包里找來找去,拿出了一張手帕說道:“這是我最喜歡的手帕,我一直帶著,先給你用吧?!?/br> 我毫不猶豫的用小手接過了手帕,胡亂的擦起了鼻涕。 手帕超級好用。 看著我的舉動,她的心不是一般的心疼。 她只好轉(zhuǎn)移話題慢慢的開口了說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就像上幼兒園被老師點名一樣說了出來:“我叫路橋,我五歲了。” 我把手帕還給那女孩說:“那你叫什么啊” 她想了很久說道:“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啊,我比你大。你以后就叫我jiejie,這是禮貌。” “jiejie?”我跟著發(fā)音。 “嗯,弟弟乖?!彼奸_眼笑的說道。 之后我們沒有說一句話,我傻傻的又從她手里拿過手帕擦完鼻涕再放回去。 就這樣抽出擦完放回去、再抽出擦完再放回去。 一直一直重復(fù)了十幾次。 看見她臉色變了,還不停。 那次之后,我們心里的根就算落下了。 。。。。。。 想到這里,我從西裝的上衣口袋拿出了當(dāng)年的手帕。 她看了我一眼說道:“這東西你還帶著呢?” 我點了點腦袋說道:“你給的東西,我可不敢亂扔?!?/br> “路橋,你知道你走了多久嗎?”她說道。 我低下了腦袋,聲音猶如蚊子叫般說道:“八年還是九年?!?/br> 她指了指遠處的高塔說道:“還記得那個嗎?八年前你離開的哪天,上面的時鐘就壞了。一直顯示在下午五點二十分,從未修好過?!?/br> 我順著她的手看了一眼,才發(fā)現(xiàn)時間沒有變化。 隨后我點了點腦袋說道:“記得,你那時候一直騙我說你住在那里。后來我還真的過去找你了,那里的主人養(yǎng)了一只比特犬。那個時候追著我咬,我可忘不掉?!?/br> “我是騙過你很多,可你也沒少騙我啊?!彼f完抓住掀開了我的手。 看了一眼我的手,觀察著我手上的老繭。 “真的在當(dāng)西裝定制師嗎?”她再度說道。 我掀開了右手的袖口,小小的“l(fā)”標(biāo)志呈現(xiàn)在了她的眼前。 我點了點腦袋說道:“真的。這個l代表路橋的路,也代表我人生的路。” 她起身向前走了幾步說道:“還記得我們?yōu)槭裁捶珠_的嗎?” “記得,當(dāng)然記得。”我剛想說什么。 她向前走了幾步說道:“天都黑了?你是不是要回家了?” “我已經(jīng)沒有家了,我打算找個賓館。你明天上班嗎?我們明天還是這個點這個地方見面嗎?”我說道。 她拉起了我的手說道:“走吧,房費你出。” 我愣了愣說道:“你要一起嗎?” “明天休息,又不想回家。好不容易又看見你了,我能放開嗎?”她說道。 “你不會,每天都來這里看看吧。就為了等我?”我苦笑的說道。 她沒有回答我,拉著我走的飛快。 到了酒店,我還沒說話。 她伸手說道:“身份證?!?/br> 我下意識的從錢包里拿了出來,順便帶上了三張一百塊。 她向前開的是一間大床房,這是我怎么也想不到的。 進了房間,無話。 她撲了上來一陣親吻,之后干了個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