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安生安死》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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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我剛想踏入家門。 福伯大喊了一聲:“少爺?!?/br> 我停住了腳步看著福伯說道:“怎么了?” 福伯支支吾吾的說道:“這個,夫人跟我說。你到了,讓你先別進去。少爺就在這等等,我進去叫夫人。” “這。。。”我不知如何說。 而福伯已經(jīng)急匆匆的跑了進去。 隨后出來的人正是我媽。 mama一身白衣花裙緩步向我走來。 “怎么了?”我淡淡的說道。 “還不是你爸的事情?!眒ama此時已經(jīng)沒有了眼淚,只剩下泛紅的眼圈。 “什么狀況?”我淡淡的說道。 “你奶奶說想直接入土,而我想火化。已經(jīng)鬧了五天了。眼看頭七要入土了?!眒ama說道。 “什么入土火化的?不是必須燒嗎?”我思考著說道。 “也不知道你奶奶找了什么辦法,可以帶棺入土。怎么扭都扭不過來?!眒ama說道。 “奶奶都做決定了,那媽你還在擔心什么?”我說道。 (七) “問題是死人埋在土里等著腐爛,成為白骨。這樣的罪過,我。。。我。。?!眒ama說道這里眼淚滑落而下,但隨后就消失了。 可想而知這幾天哭了到底多少次。 “媽你的想法呢?”我說道,思考著mama說的確實有道理。 腦海之中浮現(xiàn)了爸在棺材里腐爛的樣子,確實不是很對。 “我就是想火化了之后,入土立碑??晌以趺炊颊f不通她老人家,我也不知道怎么辦。所以才把你叫來,希望你能跟你奶奶說。”mama說道。 我點了點腦袋說道:“奶奶現(xiàn)在在哪?我去找她?!?/br> “她在屋子里呢,你進去就知道了?!眒ama說道。 我向著房間內(nèi)走去,打開了大門。 我震驚了。 碩大的大廳里,左右分成兩波。 左邊十二個人在唱贊歌。 而右邊也是十二個人正在誦經(jīng)。 強大的沖擊感在兩個耳邊。 而爸爸的照片就掛在大廳之上。 雙方似乎在較勁似的聲音對抗著。 我瞬間腦袋一暈,大吼道:“停下?!?/br> 兩邊確實安靜了下來。 “誰讓停下來的?給我念。”奶奶走了出來著急的說道。 經(jīng)文再度念了起來。 mama也從后面走了進來抬了抬手。 這邊贊歌也唱了起來。 兩邊又開始了洪亮的聲音。 (八) “原來是我孫啊,怎么回來了?”奶奶說道。 我點了點腦袋。 “你媽讓你回來的吧?”奶奶說道。 我點了點腦袋。 “不說這么多了,上來讓奶奶看看。”奶奶說道。 我向著奶奶走了過去。 奶奶跟mama對視了一眼,隨后拉著我進了房間。 “說吧,你是你媽叫過來做我思想工作的吧?”奶奶說道。 我點了點腦袋。 “奶奶我呀托熟人搞到了這個入土不用燒的機會,你知道奶奶花了多少錢嗎?”奶奶說道。 我搖了搖腦袋。 “說話呀,傻孩子?!蹦棠陶f道。 “我就覺得,火化比較好。不然直接入土,不是看著爸爸在土里爛掉嗎?”我說道。 “你認為我不知道不好?這一套是你媽教你的?”奶奶說道。 “沒,我自己想的?!蔽艺f道。 “你不知道啊,燒了就什么都沒了。”奶奶說道。 “誒,奶奶。這怎么說?”我問道。 “寺廟里我為你爸爸的死算了一卦,大師說你爸爸這么大的產(chǎn)業(yè)。金被火克,這可萬萬不能燒?!蹦棠陶f道。 “這是迷信啊?!蔽艺f道。 “為了你以后能過的好一點,我不可以不信啊。”奶奶說道。 此時,房門被敲開了。 (九) mama走了進來大喊道:“您不能這樣說啊,為了一個迷信讓您兒子我老公在土里腐爛掉就好了嗎?” “你懂什么?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蹦棠陶f道。 “你。。。我說不贏你,你連孫子的話也不聽啊?!眒ama說道。 “你們就不能讓我任性這一次嗎?”奶奶說道。 “家里一家人都到齊了,我想投票?!眒ama說道。 “投票?孩子向著你,這還投票?”奶奶說道。 “再怎么也要好好坐下來聊吧,我想爸也快到了?!眒ama說道。 “對了,這死老頭子去學(xué)什么高爾夫去了葡萄牙有半個月了吧?你把他也叫回來了?”奶奶說道。 “一家子聚在一起才好說個清楚啊,馬上應(yīng)該也要到了?!眒ama說道。 “好,我倒是看看你想干什么?!蹦棠陶f道。 隨后mama向著門外走去,而奶奶則向著樓上的方向走去。 我只能無奈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贊歌和誦經(jīng)的聲音讓我非常煩躁。 此時行李已經(jīng)被福伯拿到了房間之內(nèi)。 我想找個耳機出來聽聽自己的歌,卻發(fā)現(xiàn)頓時安靜了許多。 兩邊都消停了? (十) 正當我暗自竊喜的時候,聲音再度響起了來。 肯定有哪個倒霉蛋做了和我一樣的事情。 進來敢喊停的,除了我也就剩下爺爺了。 我立刻下了房間去了大廳。 果然爺爺在門口一臉目瞪口呆。 爺爺是奶奶在西藏認識的。 當然那時候奶奶并沒錢。 奶奶佛教信仰可以說入骨了。 思考著布達拉宮是佛教圣地。 二十來歲,就撞著膽子一個人徒步去了西藏。 各種跟團,隨后就是搭便車。 灰頭土臉的三十多天。 一個人真的來到了西藏布達拉宮。 當然那是早已身無分文。 也是在那時候就遇到了爺爺?shù)木葷?/br> 爺爺是純正的藏族。 一口藏音轉(zhuǎn)著轉(zhuǎn)經(jīng)桶的樣子可帥了,還有那深邃的眼睛。 當然這些我都是聽說,我看見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是六十三歲了。 不過倒回去四十年,我想肯定有奶奶說的那樣帥。 爺爺?shù)难劬芷?,是純黑色的瞳子?/br> 不像我們是一道道四散開的瞳孔,爺爺眼睛里是點點的星河。 (十一) 可惜我和爸爸都沒有這個福氣,遺傳到他的眼睛。 當然爺爺也有厲害的地方,他是當?shù)貫閿?shù)不多的大學(xué)生。 還能說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那年奶奶和爺爺相愛了。 不因為別的,相同的信仰加上夠帥。 就足夠了。 爺爺送奶奶回了家,爺爺也就留下來。 一晃生兒育女就到了現(xiàn)在。 我立刻走了上去說道:“爺爺你知道什么狀況了嗎?” 爺爺?shù)坏膰@了一口氣說道:“你媽電話里都說清楚了?!?/br> “那么爺爺你是什么想法?”我說道。 “天葬,我能有什么想法?”爺爺說道。 “什么?天葬???”我一臉難以置信。 “什么火化什么入土。讓我和你mama說說,再和你奶奶說說。天葬是必須的,我的兒子必須天葬?!睜敔斦f道。 “扔下懸崖讓禿鷲吃掉那種天葬?”我說道。 爺爺驕傲的點著腦袋,隨后向著奶奶走了過去。 我知道,事情只會越來越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