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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更讓陳沐盼驚掉眼珠的一幕出現(xiàn)—— 阿萱起身直接打了套組合拳,邊打邊念念有詞:“陳家對兒鶴臨門,陳家二仙指路,陳家倆猴子撈月……陳家雙虎開山!” 陳沐盼聽著聽著沉默了:“阿萱啊。這都是你從秘籍學的?” 阿萱莫名其妙:“不是的阿姐。不是你說的每招加個陳家?!?/br> 陳沐盼:所以!你說的研究是這種研究,而不是那種研究。 阿萱垮著肩膀蹲到地上,雙手杵著臉悠悠嘆氣:“我聽娘親說,我們爹、我們爺爺、我們祖爺爺都沒練過秘籍。說是里面的武功太過殘忍血腥。如今看來……” 陳沐盼意會:“陳家也許根本沒秘籍,又或從哪一輩丟失。娘親到死也不知道這本秘籍的內(nèi)容?!?/br> 這也就是說,陳城被屠都是因為一本莫須有的秘籍。 兩人齊唰唰地沉默一會兒。 良久陳沐盼開口:“世上壓根沒懷璧其罪。一切是惡人貪婪?!?/br> 她眼也不眨地將秘籍扔入篝火。秘籍燃燒篝火明亮片刻。 陳沐盼不懷好意地用臉頰貼向阿萱的小胖臉,手上比比劃劃:“你那什么什么鹿還是虎開山就不錯,我們再完善完善……” 阿萱的臉蛋被擠變形,口齒不清:“是陳家雙虎開山。招式可化用自然界的猛虎下山,你我一左一右以迅猛之勢將敵人拍死。” 陳沐盼參與討論:“其實可以不用那么猛,姿態(tài)可以優(yōu)美些。” 如此這般,兩人喝泉水吃野兔夜宿山洞sao擾蝙蝠。隨著兩人胡編亂造完陳家秘籍,她們的身體也開始稍能契合體內(nèi)浩瀚的力量。 這日她們決定離開。 在滿洞蝙蝠熱淚盈眶慶祝霸洞惡霸離開的歡聲中,走出深山。 陳沐盼牽著阿萱雄赳赳氣昂昂一路向前走,走著走著emo了。 陳沐盼與阿萱大眼瞪小眼兒。得!兩人都不認路,就這么自信地走了兩天兩夜。 阿萱嘆氣:“阿姐上上個岔路口,就不該相信你的直覺?!?/br> 陳沐盼瞇眼看阿萱:“我記得上次左轉(zhuǎn),是你指的路?!?/br> 阿萱假裝看東看西,忽地指遠處,“阿姐你看,有炊煙?!?/br> 陳沐盼看著那煙頓時就餓了,發(fā)出西游記二師兄的感慨“饅頭面條都行,俺老豬不挑”。 “我們進村問路?!标愩迮蚊道锏膸讐K碎銀一塊玉佩,“順便吃頓熱乎的飯菜?!?/br> 說著口水都要流下來。 阿萱斜眼瞅她:jiejie,你是專門進村吃飯,順便問路吧。 山村挺大幾百戶人家。正直晚飯時間家家炊煙升起飯香飄逸。 陳沐盼、阿萱一進山村,就被一雙雙眼睛圍觀住。 整個村莊非常古怪,陳沐盼目之所及都是各年齡段的男性,每人腰間都掛著個酒葫蘆。 葫蘆都很舊,葫蘆口殘余著比葡萄酒要暗沉的紅色液體痕跡。 阿萱扯扯陳沐盼袖子,眼神示意這個村子看起來不太對勁。 陳沐盼遞眼神:沒事兒,有吃的就行。 阿萱回眼神:看他們的眼神。怕不是你吃飯,而是飯吃你。 她們眉目傳情。村民那邊蚊子叮血的眼神盯在她們身上。 村民低聲嘀咕:“有點小……有點大……將養(yǎng)兩年也能將就用?!?/br> 有村民看下酒菜一樣死盯著二人,摸出腰間葫蘆猛灌一口酒。 “要用武力決勝負?”其他村民謾罵一聲,也摸出酒葫蘆灌酒。 令陳沐盼驚愕的事發(fā)生。原本腳步虛浮的瘦弱村民,飲酒后目露精光,丹田竟生出稀薄的內(nèi)力。 陳沐盼姐妹轉(zhuǎn)瞬就被幾十個武功低手圍住。這些擁有微弱武功的村民互相敵視著,就像要爭搶盤子里僅只剩下的一塊牛rou。 阿萱斜眼瞅陳沐盼:“jiejie,我們還吃飯不?”還是開打? 陳沐盼杠精之魂被激發(fā),梗著脖子:“吃。當然吃。不入虎……我是說……” 陳沐盼死鴨子嘴硬:“阿萱你不懂。他們這是熱情好客。” 阿萱:信你個大頭鬼! “不去酒窖干活,圍這里干嘛?”酒糟鼻的胖大叔從人群出現(xiàn),村民看見胖大叔讓開條路。 有村民不甘心:“族長……” “你們難道忘了五年前?”酒糟鼻回頭看對方,滿是感嘆,“這倆女娃身上衣料不錯,也許是哪家走丟的千金。能幫一把是一把。” 村民們心領(lǐng)神會,有人低聲呸聲道:“那可真晦氣?!?/br> 酒糟鼻走向陳沐盼姐妹,目光閃爍:“倆女娃別怕,伯伯是村中族長,不嫌棄到家里吃口熱飯。你們從哪兒來?是哪家的孩子?若是遇到什么事,盡管跟伯伯說?!?/br> 我要是先說自己來自哪里,只怕就沒飯吃了。 陳沐盼精打細算,假裝嘆氣:“我等正是……” 她邊說,邊偷偷戳阿萱。 阿萱被戳。她與陳沐盼心有靈犀,拋棄自尊裝出作精小白癡模樣,鬧:“阿姐我餓!要吃飯!” 陳沐盼裝作被纏地沒辦法,求助地看酒糟鼻:“伯伯……” 酒糟鼻很上道,雙手按著兩姐妹肩頭將人往他院落帶:“家里有吃的,你們想吃什么盡管說?!?/br> 陳沐盼:“那怎么好意思?!?/br> 酒糟鼻:“沒事盡管說?!?/br> 陳沐盼踏入酒糟鼻院落,嘴上說著不好意思,視線盯著酒糟鼻家的雞窩豬圈及墻上掛著的臘腸,開始點菜:“你們這小地方也沒什么能入口的。隨便點就好,比如燒雞、紅燒rou,再切盤臘腸就行?!?/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