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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彥枝疼得皺著臉,但她就是不松手,死死地勒住他,直至他緩緩沒了氣,拼命掙扎的手垂了下來。 她倏忽癱軟下來,將已經(jīng)沒氣了的萬柱往旁邊一推,看著他一動不動,韋彥枝伸出手去探他的鼻息。 他死了。 她忽地松了一口氣,她雖然害怕,但她更高興,傷害她的人死了。 她不后悔殺了他,他死有余辜!他該死! 韋彥枝低頭看著自己被琴弦割傷的手,這根琴弦,是她在皎皎死的地方撿起來的,沒想到,成了她的武器。 作者有話要說: 元旦假期要結束了!但更新不會結束! 第30章 第二十九顆棗 翌日 沈府例行喝早茶,沈老夫人端起茶輕啜了一口:“歌欽怎么沒來?” 傳話回來的下人說:“歌欽小姐身子不舒服。” 聞言,沈珂祈手指微動,面上沒露出任何的表情。 坐在最下方的樊姨娘抱著沒睡醒的樂漪,不動聲色地瞧了一眼沈邑,瞅準機會,開口:“老夫人,老爺,我有一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說?!?/br> 沈老夫人品著茶香,將她的話堵回去:“不知道當不當說,那就不要說?!?/br> 沈邑將樊姨娘低落的神情收入眼底,開口:“母親,之蓮有話要說,您就聽聽她要說什么吧。” 沈老夫人將茶蓋驀地一蓋上,臉色不好看。 堂堂沈府的主家老爺,當著這么多下人的面,為一個妾室開口說話,這不是故意打她的臉嗎。 樊姨娘很會瞧人臉色,一下子就注意到了老夫人臉上的不悅,立馬開口:“老夫人,我是為了歌欽?!?/br> 一聽歌欽這兩個字,沈珂祈忽地抬眸,循聲去瞧樊姨娘。 沈老夫人豎起耳朵:“哦?那我倒要聽聽,你要說什么?!?/br> 樊姨娘眼神示意思思將樂漪抱下去,隨即起身,朝他們行了個禮:“老夫人,老爺,我要說的事,是歌欽的婚事。” 沈邑眼角猛地一跳,看向樊姨娘,急得手掌心覆在膝蓋上。 少說話,才不會說錯話。 對外,沈歌欽是一個外親,但沈歌欽的婚事怎么也輪不到一個妾室提起,于情于理都不合適。 沈邑觀察著沈老夫人的神情。 “怎么突然提起她的婚事了?”沈老夫人將茶杯擱在桌上,手緊握住玉拐。 樊姨娘昂起頭,不懼沈老夫人的臉色,對上她的視線,說道:“上回歌欽和江家公子的婚事,錯不在歌欽,江老因他嫡子的事,恐是無顏面對老爺,所以這樁事才不了了之,我覺著可惜,這親要是成了,對沈府……” 樊姨娘不說了,話點到為止。 沈老夫人那么聰明,一定知道,這樁親,對外,沈府能落得一個對外親上心的好名聲,為沈歌欽找了這么好的一夫家,對內(nèi),自然是對沈府有利。 昨夜,她聽到太子殿下和沈珂祈的話了。 誰都可以當太子妃,唯獨沈歌欽不行,她一個外親,憑什么飛上枝頭。 她承認,她就是心胸狹窄,對沈歌欽心里有怨,見不得她好。 “樊之蓮?!鄙蛞爻林?,低吼她的名字。 這件事,不該她管,她的身份也不允許她提。 上次的事,是由江老親自提出來的,但他的嫡子江懌塵顯然不愿,連面都沒露,這就是讓他沒了面子。 讓他丟了面子,那就是讓沈府丟了臉面,沒什么比沈府的面子更重要,他這沈府不比他那江家差,才不會讓人欺負到頭上來! “這件事,到此為止?!鄙蛞乜聪蚍彙?/br> 樊之蓮垂眸,躲開沈邑的目光。 “我倒覺得,這事有轉(zhuǎn)圜的余地,都說好事多磨,這件事就是要多磨一磨吧?!卑肷危蚶戏蛉碎_口道。 沈珂祈看向沈老夫人,心里咯噔一聲。 沈老夫人手摸著玉拐,她這么說,是有她的考慮。 江家最近風頭正盛,連王上都要給江家?guī)追直∶?,若是能和江家?lián)姻,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一來對沈府有利,多一個盟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二來……歌欽要是嫁去了江家,她也就不用擔心,她和阿祈之間再有什么…… “母親。”沈邑喊她。 沈老夫人回過神,看了一眼沈珂祈和樊之蓮,說道:“一切還沒定,一條巷子也沒走到底,誰知道,是不是件好事呢。” 母親都這么說了,沈邑也沒話說了。 早茶結束,繞過一處外院墻,沈珂祈攔住樊姨娘的去路。 見狀,樊姨娘讓思思抱著樂漪先下去,她有話要和珂祈說。 “你在盤算什么?”沈珂祈質(zhì)問她。 樊姨娘裝糊涂:“珂祈,你在說什么啊,我這么做,是為了歌欽好啊,她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細眉輕揚,頓了頓說道“再說了,江家嫡子配她一個外親,那是高抬她了?!?/br> 沈珂祈逼近,眼神似箭地盯著她:“我說過了,再動她,試試看?!?/br> 樊姨娘佯裝鎮(zhèn)定:“珂祈啊,什么動她啊,我這是為她好啊,嫁入江家,她就是嫡兒媳了,怎么說都比外親的身份聽著要好啊?!?/br> “你昨夜聽見我和太子說得話了?!鄙蜱嫫砗龅胤磫査?,也是在試探她。 今日早茶,樊姨娘一改往日默不作聲的態(tài)度,一直將話題往沈歌欽身上引,讓他更加確信,昨夜在府門里偷聽的人,就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