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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心! 有人尖叫,而我動了。 踏地騰身。 當空一攥。 化解力道以旋轉(zhuǎn)最好,于是槍尖赤晶流光耀目,于風中掠出一道緋紅氣流。 環(huán)身。 緊接著,我將槍一丟。 拿穩(wěn)。 跑來的少年忙不迭接住,我就此轉(zhuǎn)身,朝著同樣向我跑來的人。 抱歉,剛才松了手。 現(xiàn)在不會了。 我伸手過去。 那白皙的臉再度泛起紅霞,羞澀之余綻開無比燦爛的笑,用力一嗯。 然兩只手正要相牽,身后卻響起漸近的腳步聲。 這位jiejie好生面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我確實和他見過。 畢竟他和他的顏狗二哥如出一轍,打小挑選侍女就得是最漂亮的。 那時候他約莫兩三歲,應是對我有模糊印象。 不過我不打算搭理。 可我沒回頭,姬少辛卻看著我身后。 真沒教養(yǎng)。 他沒什么表情,于言語中透出陰惻狠厲,又讓我有種他是不是恢復了的錯覺。 說到底,一個人就是一個人。 那少年卻不是他二哥,并非一點就著的烈脾氣,反從后至前雙手合十。 抱歉抱歉,是我的不對,各方面都是。 我姓裴名銘,多謝這位jiejie出手相救,否則直接把我和這娃一道埋了吧。 他神情愧疚地望著那孩子,其后的家仆和黑衣人已在收拾現(xiàn)場、安撫群眾。 可那孩子因?qū)P木幬涷疲粌H一臉莫名其妙,還嫌吵般地揪著螞蚱跑別處玩去了,也不見家長認領(lǐng)。 裴銘只得撓了撓頭,目光再度轉(zhuǎn)回我身上,將燎原槍往肩上一斜。 雖然這么說又顯得有點輕浮但我真的對jiejie一見如故!倍感親切! 他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又和他二哥極像。 那張臉尚顯少年稚氣,卻不掩勾唇挑眉時的痞氣,反令他多了討喜。 不知jiejie能否賞臉,給我個賠禮道歉的機會? 不能! 這聲音昭然惡狠。 我的手直接被攥住,抓牢,連帶整個身子都被那生氣的力道拽走。 然而裴銘竟跟上了。 jiejie這就要出城嗎?這幾日可就是花燈節(jié)了,揚州的夜景游燈還是值得一看的。 這方向莫不是去南境?那兒的棧道最近正修,約莫不怎么好走。 我不知裴銘本人有沒有感受到殺氣。 反正他身后跟著的一眾裴家護衛(wèi)應當是感受到了,不然他們也不會用手按著劍鞘。 為避免雙方真的爆發(fā)沖突,我先摸了摸殺氣源頭的腦袋,安撫順毛。 旋即才看向另一側(cè)的裴銘。 但說無妨。 裴銘到底是世家少爺,怎會沒有基本的眼色? 他之所以纏著不走,并非因為瞧著眼熟,也不是因為要賠禮致謝。 而是因為燎原槍。 燎原槍性烈,為何方才被一攥便熄了火? 燎原槍尖的赤晶通常不會發(fā)光,唯有被裴家正統(tǒng)傳人使用,或是對所持者極度親近。 街道熙攘,裴銘的聲音不緊不慢,目光亦緩緩而來,與我對上。 所以燎原槍躁動時我沒有第一時間出手,因為我預料到可能會碰上這情況。 可事已至此,我決定把這個問題交給更成熟穩(wěn)重的人回答。 你可以問你爹。 說我姓祁就好。 裴銘就這么回去了。 我身側(cè)的陰郁氣壓頓時一散,取而代之的是輕哼的小調(diào)。 但姬少辛很快又不開心了。 因為正如裴銘所言,通往南境的棧道正在維修,需全程封路四日。 那便再過一次揚州的花燈節(jié)吧。 說著,我憶起昔日來揚州時,姬少辛因中了失心毒,是比眼下更甚的天真純良。 可彼時我對他的恨意遠遠蓋過那一絲動心,于是即使是對著那樣如白紙一般的他,我亦分毫不留情面。 而如今 這一次,我會和你一起放花燈的。 湊近輕言。 氣息拂過的剎那,那瑩白耳垂暈染淡粉。 旋即便見清澈的眸子側(cè)來,其中再無低落,只盛滿亮晶晶歡欣。 我要給祁jiejie親手做一盞。 待到花燈節(jié)當夜,那盞以冰種海棠為原型制成的花燈是我所見的最精致漂亮。 然而裴銘竟又來了。 祁jiejie,找你可真不容易,暗衛(wèi)們都說自個被蟲子追著叮,非麻即暈。 他用手枕著腦袋嘖嘖。 寒意當即從我身側(cè)溢散,惡狠狠的怒叱令整條街的人流都一滯。 祁jiejie豈是你能叫的! 此言兇極,裴銘本人倒又是打著哈哈說抱歉,但他身后的一眾裴家侍衛(wèi)又握住了劍鞘。 我覺得有點頭痛,索性令語氣覆霜。 你爹應當同你說過,不要打擾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