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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分明是他的點滴。 夢境中忽然全是他了。 那雙靈動似貓的眼睛。 那狡黠湊近的呢喃氣息。 那無微不至的溫柔指尖,一點一點侵蝕整個身心,深深印入魂靈。 祁紅。 我好像聽見不存在的喚。 那些關乎他的每一處細節(jié)、每一個畫面卻愈發(fā)蜂涌而至。 念卿若狂。 眷戀成網。 姬少辛 哽咽不知是源于夢中還是已溢出胸腔。 所有畫面嘩啦傾垮,意識仿佛經歷天崩地裂,只剩一片混沌漆黑。 我跪坐于一地刺骨的碎片里,看著那背影離我越來越遠。 終究起身。 追逐。 姬少辛 姬少辛 身子在夢魘中顫抖。 毛絨溫軟再不能給予半點溫度,只因碎片洞穿出一個個血印,卻在徒勞奔跑,愈發(fā)觸及不到。 噗通。 倒下。 有冰涼從眼角滑落,靈魂發(fā)出嗚咽。 不要走。 作者有話說: 對祁紅為什么喜歡姬少辛做個梳理 前面38-54章祁紅一直在回避對姬少辛的感情,因為她自己不允許自己喜歡他,像是自我催眠,而本文用的是第一人稱,所以我在催眠我不去想動心、不去想喜歡 觀者在看的時候只能從客觀事實和細節(jié)注意到祁紅的動心,那時候祁紅對這方面的心理活動是盡量避免的 前面有反饋說不怎么理解祁紅是怎么喜歡上姬少辛的,確實,沒有明明白白寫出來的東西是不大好理解 同時祁紅的性格比較矜持,在感情上相對被動,付出型,甜甜互動就不是那么多,需要經歷一個過程(目前她就在經歷這個過程 第93章 翌日睜眼,對上的是一雙冰藍獸瞳。 呼嚕 那毛茸茸的獸面顯出人性化的擔憂,我臉上因此被舔了好幾口。 這么一折騰,昏昏沉沉的意識反清醒許多。 諸葛居士派人找上門時,我已在聽雪宮梳洗完畢,便徑直去了長宵居。 大責當頭,中州卻只顧內斗,實在愧對天下! 方至門口,內里就傳出憤慨沉聲。 我邁步進去,沖座上的布衣羽扇和銀甲凜然兩廂行禮。 丞相。 仇副使。 仇副使是大都督的副手。 當初就是他揪出了想混入行伍的裴錚,又提出以筆代戈,主持決斗。 在軍中時,我見到仇副使的次數比大都督要多。 不過他亦是沉悶性子,點頭而已。 不同于大都督,他并不知道我的內情,眼下僅是起身抱拳。 振寧公主。 自此,三人齊坐。 仇副使會在此處,是因為裴家先前對付文王、調兵遣將,駐守北疆的總指揮便成了他。 而北境有三大卡口,赤川、碧璽、青裕。 三王原本協(xié)議各守一關,然現(xiàn)在大興城和羽都政斗混亂,羽都更是調兵回中央撐場,直接放棄了本該由其負責的青裕關。 青裕關竟就這樣拱手送人!怎對得起九州萬民?! 談及此,仇副使重重捶桌,眼底燃燒憤怒。 青裕關既破,碧璽關被逼上絕路赤川卡口守住又如何?!形同虛設! 鎮(zhèn)守碧璽關的是趙王。 裴家軍則駐赤川卡口。 如今趙王被俘已過一個月,碧璽關岌岌可危。 赤川卡口的仇副使心急如焚,不待揚州回訊,自行決定要與趙國聯(lián)手。 如此,兵力足夠。 諸葛居士搖了搖羽扇,沉吟。 只是仇副使此舉,軍中多少有異議之聲。 三座沉寂。 半晌,我取出一物。 裴家的將符。 分量重不重? 對于裴家的將符為何會在我身上,諸葛居士和仇副使皆訝異非常。 然這并非當前的重點,我一句有些隱情,二人便也一筆帶過。 就這樣,緊鑼密鼓。 軍營、前哨、居庸城邊境來來回回,忙忙碌碌,反使空冷被壓在下頭。 一月十九。 暴雪。 嗚嗚風嘯凜冽,雪影錯亂兇猛。 浩蕩的城池在灰蒙中飄搖,像是岌岌將塌的空中閣樓,隔著戰(zhàn)壕慟哭求救。 雪地上特意被對方擺上了尸體,有鎧甲破碎的士兵,有手無寸鐵的居庸城住民。 肢體散亂。 血流成河。 漸漸累疊的積雪下支著一只黑紫的人手,在風雪交加中額外刺目。 激起憤怒。 但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嘎! 頭頂響起鷹的長嘯,巨大的鳥影穿透暴雪,投下陰鷙審視的目光。 旋即,這只鷹又轉翅折返,沒入居庸城那頭。 沒多久,那扇厚重城門轟然放下,在雪地里砸濺起兩米高的白沙。 而后大地震動,因為城門中踏出一記記馬蹄,皆是身著皮絨高揚彎刀的女真士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