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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燕國亂作一團,而蚩無方不管。 群起攻之既成,目的已經(jīng)達到,燕國的對外政策再怎么改都和他無關(guān)了。 我算了算距離和時間。 從羽都到□□三千里,他約莫是一撤了燕王傀儡就激動得連夜狂趕,這才僅花十日就興沖沖地來了。 許是靠蟲子傳的消息,又或是通過燕國散布在□□的眼線得知。 總之,他直奔殷府。 殷素素起初認不出他,我從旁一點她才明了。 至于蚩無方是從哪來的,又為什么會變成這副模樣,則是她毫不在意的事。 她只關(guān)心怎么折騰文王。 還有沒有什么專業(yè)一點的蠱? 不如索性挖個地窟?用針刺蟻、蝕骨蜂、鉆rou蛆制作蟲xue,將其往里一丟。 好好好!好得很!來人!同這位客人一道去準(zhǔn)備! 殷素素差點和蚩無方握手,高高興興地招呼隨從。 就此,殷府上空的慘叫聲愈發(fā)凄厲。 我有些睡不著。 誠然,我也恨文王,也想讓他受到懲罰。 可我的恨意和殷素素、蚩無方他們相比,似乎就變得不值一提了。 我的恨不在這里。 我最無法原諒的。 是殘殺我同僚的罪大惡極,是抹去我初戀感情又趁虛而入的卑鄙。 可恨之入骨。 為何愛也至髓? 興許恨原本不會這般強烈,卻因糾纏了愛,便如傷口觸及棉絮。 溫柔卻摻著血。 愈發(fā)刺眼。 我索性在殷府散步吹冷風(fēng),不料撞上剛從地牢里出來的蚩無方。 我對蚩無方?jīng)]有絲毫好感,于是只一眼就當(dāng)其是空氣。 哪知腳步聲跟了過來,隨著句小心翼翼。 你和他是不是吵架了? 我想他這幾日除卻下地牢,應(yīng)當(dāng)也在暗處偷偷看了看同在大興城的兒子。 而能令他兒子狀態(tài)異常的也沒別人了。 眼下我短暫無言,他發(fā)出一聲咳嗽。 有矛盾實屬正常,老夫老妻都會拌嘴吵架。 只是這么拖著并非好辦法,最重要的還是彼此溝通,少置氣多和氣。 我現(xiàn)在嗓子好了。 所以我順著心底沒來由升起的煩躁,打斷那和事佬般的絮絮叨叨。 說來,殷素素還不知道你對尤如嫣的兒子做了什么。 蚩無方:多有打擾。 清靜是清靜了。 但冰涼的夜風(fēng)冷卻煩躁,又郁結(jié)了胸口的悶。 于是翌日,下午才出門的我提前了時間,遠遠望見一位老婦正站在外頭。 她大多數(shù)時候都在屋里照顧兒子,眼下出來是因為送行對著那輛方才駛離的馬車。 會有誰和我一樣來此處探望傷者? 倘若是裴府,便沒必要和我錯開時間。 而進屋之后,那蒼老的臉上流露歉意。 大夫,實在對不住,那位大人讓我守口如瓶,不能讓您知道他來過 沒事,無需在意。 我面上沖她安撫笑笑,心下復(fù)雜。 其實那日原本是我沒能解釋誤會,我回來時卻沒有向他說明,還等同于當(dāng)眾給了他一耳光。 用那寫著最狠毒話語的紙。 換誰都會生氣的。 換誰都會難過的。 但他看出來我情緒不對,就只?;帕恕?/br> 他固然不敢找我,甚至這些天銷聲匿跡,都不敢讓我知道他來過。 然大興城有許多太子的眼線,他自己那些蟲子也是一雙雙眼睛。 想要知道我為何那般憤怒不難。 查到這安置傷員的宅址也極易。 我聽見自己嘆息。 視線終是望向床上干癟人形。 他怎么說的?有救嗎? 那蒼老的臉亦向著床上的兒子:說是要先出城找齊幾味靈藥,結(jié)果如何還不知 她還告訴我那位大人是在我之后的第二日來的,和我一樣日日都來探望。 前些日子那位大人是用藥劑打底,今日則是用了一只蟲子,說是這樣便能吊著氣。 難怪我從床上感受到一股寒意。 于是,我今日沒有給她裝血的瓷瓶,畢竟長生骨克蠱。 說來我的血之所以對長寧公主有奇效,是因為長寧公主的病因就是蠱。 換作其他癥結(jié),便難以做到起死回生了。 又數(shù)日。 大興城城門下人山人海,只因城墻上兵甲凜冽,兼有一人。 此人玄袍玉冠,通身尊貴,若非雙手被麻繩縛在身后,儼然是個俯瞰子民的王。 事實上,他先前也確實是王。 所以,在經(jīng)歷二十多日被人踩在腳下羞辱、折磨身心俱殘過后,他如今應(yīng)是神情恍惚。 而殷素素特意給他打扮了一番,就是要讓他恍惚。 他一定以為自己又是文王了。 他一定又情不自禁地挺直了腰板。 然他邊上很快走近一人。 是白須及胸的儒生大能,那位曾在崆峒被視為天平關(guān)鍵的太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