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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視角挪動,殷素素回到尤如嫣身邊。 尤如嫣的眼眶竟是發(fā)紅的,聲顫:那么多雙眼睛看著,我能怎么對他? 地上落了一片花瓣,是方才男孩快步離開時,從其懷中無意溢散的。 殷素素便看著那孤零零一片,道:要是我也有個孩子,兩個孩子就能相互照應(yīng)了。 我 夢境構(gòu)筑的場景里,尤如嫣臉上浮現(xiàn)愧色,緣由我已從蚩無方口中得知。 斷子絕孫的巫術(shù)本意是報復(fù)文王,然殷素素恰是文王的妻子,因此波及。 我自己是無所謂的。 殷素素連連安慰,尤如嫣的目光便也落于地上花瓣。 那孩子今后必定恨極了我吧。 我會告訴他真相。殷素素神色認真,他父親那邊也是,包在我身上。 話音繞耳,整個畫面卻倏地一散,淪為深黑。 這是哪里? 屋子還是牢房? 我看不清任何東西,只能聽見女人的哭泣。 夫君,求求你我有一件必須要做的事求求你放我出去 回應(yīng)她的是男人的沉聲:素素,本王待你不薄。 你同那女人私下走動,乃至助她與人私會,本王皆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可如今這個節(jié)骨眼,你為何偏偏出現(xiàn)在上陽宮? 兵涌。 屠殺。 猩紅的河流從天階上蔓延,人頭如割草般咕嚕滾落,龍袍鳳冠無不浸血。 不難聽出,他所指正是上京政、變。 這才過去幾天?你到底想做什么?! 男聲帶了厲叱,另一方沉默不語。 黑暗中于是傳出冷笑:你哪里都不準(zhǔn)去! 本王已尋來了一名蠱師,可以解開那女人的惡毒巫術(shù),這些天 陰寒陡然自四面八方襲來。 我又一次與夢境之主通感,體會到如墜深淵般的恐懼,聽見惡魔于跟前低語。 你要懷孕。 叮鈴。 睜眼。 嘶嘶 視線里,小烏蛇懸在梁上,尾巴尖系著一枚鈴鐺,黑溜溜的眼睛流露緊張。 我擦去額上冷汗,從床上坐起:我沒事。 嘶 蛇仿佛松了口氣般,緊接著便指揮起蝎子蜘蛛,讓那鉗子倒水,蛛絲懸來茶杯。 我側(cè)首一看。 那名為蚩夢蠱的紫蝶已熒光盡失,好似一朵枯萎的花,暗黃蜷縮地癱在枕邊。 指尖稍觸,灰飛。 月光透過窗欖灑落一地冷霜,夢境里分明跨越了好幾個時期,現(xiàn)實中竟還夜深。 萬籟俱寂,我靠在床上喝了口水,腦中掠過萬千思緒,浮出一個問題 姬少辛到底是誰的孩子? 尤如嫣懷孕時摸著小腹的那句報復(fù),無疑在暗示姬少辛的父親另有其人。 往后,她讓蚩無方帶走姬少辛,又在尖冷態(tài)度下流露悲痛無奈,顯然是出于保護。 因為文王和延帝都知道她有多恨他們,她厭惡姬少辛,才能證明姬少辛是寧氏的孩子。 而依趙國老臣的話,姬少辛確實與延帝生得極像,這樣一來便更加無人懷疑。 那么,排除文王和延帝,姬少辛的父親最有可能是誰? 或者說,據(jù)當(dāng)前所知,和尤如嫣關(guān)系親近的男人還剩下誰? 他卻是下一任坊主當(dāng)時只道是尋常 乃至助她與人私會 我沉默了。 姬少辛的事就是我的事,因此我把茶杯一放,披了件外套就往外走。 宮女們約莫覺得我犯了病,畢竟我大半夜從宮苑以東走到宮苑以西,又自北墻行至南院,來回踱步,負手幾番,幾乎生生踩平赤霄宮的草茵。 怎會如此 我還在喃喃,使宮女們差點去喊了太醫(yī)。 這事本不至此,殷素素就是那個負責(zé)說出真相的。 但文王把她給囚、禁了,一場借蠱生子直接將其整得神志不清,瘋了。 于是無人知曉內(nèi)情。 而蚩無方雖依了尤如嫣的請求,在血夜前夕帶走了姬少辛,然之后聽聞尤如嫣死訊,他也瘋了。 以殘忍血祭發(fā)泄恨怒,將仇人的兒子煉成半人半蠱,又將其囚在幻音坊折磨五載,還特意留我虐心這算什么? 這算什么? 算什么?! 嘭! 一拳。 樹身噼啪皸裂,提燈隨從的宮女們噤若寒蟬,而我仍用拳頭頂著那凹陷,笑了。 呵。 這真相,蚩無方必須知道。 我要讓他悔恨欲絕,痛不欲生,卻永不得原諒。 然而文王回來了。 據(jù)說他剛出徐州沒幾里就遇了刺,也不知是真有人攔著不讓他和新燕王見面,還是自導(dǎo)自演虛晃一槍。 總之,他回來的當(dāng)天就盤了盤這短短兩日天麓宮有哪些蠢蠢欲動,并將我傳至殿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