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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厲到極致,我反而漠然。 你根本不是要讓我解氣。 假使我方才真被血霧迷了神智,分支便不是動不動手,而是殺了幾次才停。 而無論小于四十七還是過了四十七,他都會在這愛恨爆發(fā)的臨界點,如愿成為我的詛咒。 實在瘋魔。 可盡管我將自己扎醒,奪回了主動,如今擺在面前的兩種選擇也沒好多少。 那張臉亦笑得開心,一歪:那你要怎么辦呢? 其眉角弧度愉悅,炫耀詭計得逞。 其眼底幽暗,肆虐惡意。 我便從地上拔出匕首,與之對視。 我要借此看看,自己有多狠心。 谷底的血霧到底對我有影響。 我快殺瘋了。 捅腹。 穿心。 瞳仁渙散死灰,又恢復(fù)生機。 血骨淋漓,又皮rou重愈。 可連悶哼都未有一記,那被血沫卡得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語氣平靜,仿佛死的不是自己。 四十一。 二十六。 七。 一。 匕首凝滯。 事實上,在第三十九次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清醒。 因為我太痛了。 因為胸口痛徹心扉,撕心裂肺。 但許是和瘋子待得太久,離得太近,我竟將其視作迄今為止的自我責(zé)罰,執(zhí)意折磨自己,。 然而此時此刻,他說的是一。 于是匕首動了。 寒芒落下,擦臉切斷幾縷散落的墨發(fā),深深扎進地里。 然后我俯身,攥著那前襟將人拽至跟前,再用沾滿他鮮血的手,狠狠捏住他的下巴。 我討厭你。 我的腦子好像也開始有病了。 不然為何我前一秒才說討厭他,后一秒就覆唇上去,雖說僅一印,分開得快極。 有甜腥,不過我舔掉,咽了。 此血劇毒。 那就毒。 我松開那前襟,本要起來,結(jié)果一雙手圈住脖子。姬少辛上身貼來,腦袋靠在我頸下。 你要對我負責(zé)。 那漂亮的眸子楚楚可憐,雪膚沾了艷美朱色,黏人的細語像是撒嬌的貓。 我嘆:別再作惡了。 他眨眼嗯:只禍害你。 還不夠。我認真,我聽說蠱亦能用于正途,行醫(yī)治病。 許是見著了其他人對其面容的驚疑,那隱居山林的前任幻音坊主并不隱瞞,直言自己是借蠱才得強身健體。 所謂巫蠱,是毒,也是藥。 老蠱師的聲音在腦中逐漸遠去,我接著道:我自己也殺孽深重,所以待塵埃落定,我和你一起。 姬少辛很乖巧:嗯嗯。 他現(xiàn)在又儼然是那個中了失心毒的老實孩子,話又說來,那本就是他。 然而當(dāng)前,又一個嚴峻問題亟待解決 怎么出去。 周遭荊棘似爪,遮天蔽日,又有毒物蠕動穿行,血霧彌漫。抬頭,斷崖不見,石壁也光滑陡峭,顯然難以攀附。 收回目光,耳邊響起人聲。 從前這谷底是沒有路的,不過十八年之久,地形興許會有些改變。 姬少辛被我殺得只剩一條命,這會兒不可謂腳步踉蹌,于是我便攙著他走。 曼陀棘不敢碰他。 毒物不敢碰我。 所到之處便荊棘退讓,蟲潮遠避,露出幾具森森白骨。 未行多久,一片異常的巖壁出現(xiàn)在視線里。 不同于其他巖壁的密不透風(fēng),這片巖壁被從里穿出的曼陀棘捅得裂痕遍布。 同時,這些穿石的荊棘要更粗韌,且連接藤刺無數(shù),像是植物的根。 這樣看來,谷底最初的曼陀棘,或許就是從這巖壁背后長出來的? 這些曼陀棘起初并非種在此處,是因為循著血潭的血腥氣息,這才從附近覓了過來? 我心中微動,聞耳邊人聲:試試。 作者有話說: 老鐵們雙擊六六六一個飛機殺姬少辛一次一個火箭送穿心十連! 后面還有更狠的請大家踴躍給本直播間辦卡有條件的土豪可以開個公爵! 第53章 轟轟 穿石而過的荊棘暗黃萎縮,于視線中寸寸灰飛,巖壁頃刻裂作碎石轟然下墜。 沙塵平息后,我先行踏上亂石堆。只見蛇潮般的曼陀棘飛速倒退,騰出一條幽深隧道。 有路。 我便沖下面道,一邊伸手。 拉完人,視線重新筆直,于洞口望這漆黑。 且不論曼陀棘邪性,種下這么多嗜血邪物意欲何為,此地乃萬靈谷,幻音坊的地盤,此人必定和幻音坊有聯(lián)系。 同時,據(jù)那被請到南境關(guān)口的老蠱師所言,曼陀棘的種子不易得,唯幻音坊高層才有。 因此,這隧道雖算條路,但無疑不是什么好路,其后約莫是場更大的麻煩。 可沒有別的路了,只此一條。 那么,要不要進去? 若是與麻煩正面相對,又該怎么做? 我心思百轉(zhuǎn),身畔響起明澈的少年音:我都聽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