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頁
書迷正在閱讀:南國枯木又逢春、刺撓、攤牌了!老劉家撿的女娃是錦鯉、茶藝長姐,反向帶娃[六零]、穿書后和王爺演戲保命、絕世醫(yī)妃、炮灰女和男戲子[穿書]、一篇追夫火葬場、繼后難為、我靠美食在后宮躺贏[清穿]
床上人睡顏安然,眉眼之間少年稚氣,隔在被外的手過分蒼白,又過分纖細(xì)。 他這些天都將意識附身蠱蟲,于幻音坊中打探、布局。 可蚩無方既是主,終究會對他有克制,因此,此次能否事成我肩擔(dān)重責(zé)。 兩日后。 鎮(zhèn)魂儀式本是經(jīng)由抽簽,從苗寨挑選年輕男女參與。不過,在石巧的調(diào)節(jié)下,插進去兩人倒也容易。 參與者分男女兩邊,人影阻隔,我很快就看不見姬少辛了。 隊伍前進,兩側(cè)鬼面林似扭曲的人形,合著陰氣森森,散發(fā)出幽深詭異。 待到神壇就在不遠(yuǎn),四五個神婆分發(fā)起盤中物品。 我接過一瞧,是個漆黑如墨的鬼面具。 將其戴起,透過狹窄的視線,一個個服飾一致、又清一色臉戴鬼面的人影仿佛彼此的分、身,而我正置身其中。 叮鈴。 風(fēng)吹,系在鬼面樹上的紅繩金鈴晃動。 幽藍(lán)磷火忽閃,神壇正中一臺大轎被層疊的紗簾籠罩,隱約可見一個盤坐的人形。 大轎周圍,赤足的苗族少女姿勢匍匐,一個神婆恭敬啞聲:начинать? 轎中人影不語,只抬起一只胳膊。 于是鼓聲咚咚,我隨其他人一同伏地,唯聽見神婆口中嗚咿呀哈,四面鈴鐺響動。 依石巧所言,鎮(zhèn)魂歌舞結(jié)束后,參與者能行至轎前,親吻坊主足下的泥土。 此刻,我攥著掌心短刀,卻透過面具的眼洞,見地上螞蟻由散成聚,先后呈出三個字。 不是他。 我心中一凜,微微抬頭。 而大轎內(nèi)傳出一聲yin、笑:начатьиграть! 嘭! 紗簾齊齊垮落,噴出大片粉紅霧氣,全場瞬間充斥甜膩至極的異樣氣息。 我僅吸入一縷,體內(nèi)便騰地涌起一股不正常的熾熱。 面具所見本就狹窄,此時的視線更是因頭腦昏漲,蒙上一層曖昧的迷離。 搖晃中,我看見大轎上那人肚疊肥rou,好似一只巨型蟾、蜍。 這確實不是蚩無方。 這是石巧同我描述過特征的幻音坊壇主。 比起舵主的殘虐嗜殺,此人好色荒誕,肆行yin、亂。 начатьиграть! 肥壯的男人攬過兩個臉色潮紅的苗女,yin、笑著撕開那單薄紗衣,胴、體暴露無遺。 呻、吟迭起。 被分成男女兩邊的區(qū)塊混融,糾纏。 讓開! 我本想這樣怒叱,話語卻被那不正常的guntang沖得只剩輕哼,綿軟的身體更是使不出氣力。 于是無數(shù)只手試圖拽我沉淪,一副副鬼面具影影綽綽。 不行 不行 狹窄的視線模糊不清,四下欲、望翻涌,聲聲痛苦的歡愉使體內(nèi)燥熱愈烈。 我被拉倒。 可我并未墜入。 因為一雙手自后將我扶住。 意識昏漲,我靠在那懷中,懵懵懂懂地側(cè)首。 鬼面具下,那雙眼睛一派清明,對上我時微微蕩起波瀾,而后斂起輕輕一嘆。 我要抱你了。 好涼。 不似人的體溫。 我卻覺得很舒服。 先前壓抑許久的燥熱噴薄而出,我像是隨時都會融化,渾身上下燙得嚇人。 我到了哪里? 安全了嗎? 我顧不上了。 我只是無比貪戀這冰冷降溫,雙手不自覺地圈住那頸,貼臉過去。 冰塊一僵。 我聽見氣息微亂:我放你下來 別 我不許,抱得更緊,且蹭。 冰塊愈僵。 可我發(fā)現(xiàn)這不夠:好難受 是熱? 不對,是 祁紅。 少年音明澈清澗。 那似冰的手止住我的動作,平靜而溫柔。 聽我吹笛子吧。 他說。 那明明是喚醒活尸的詭譎音律,屢屢掀起血腥濃稠。 可此刻,天籟空靈。 嗚 再無陰森。 聞之如泉水潺潺,靜謐明凈。 我不那么難受了。 笛聲渺渺中,燥亂的意識如逢甘霖,心境被悠遠(yuǎn)漸漸撫平,重歸安寧。 作者有話說: 家人們這塊刷好感刷得很關(guān)鍵 第48章 我從床上坐起。 屋里沒人。 我穿著幻音坊的衣飾,身上還有石巧給的令牌,出去之后便與其他人影平靜擦身。 二里距離的限制并未觸發(fā),既不在山莊,那就在鬼面林。 許是源于不棄蠱的牽引,我就這么行過樹影綽綽,看見了林木盡頭的斷崖。 人影就坐在崖邊,單手托腮,似在瞅著崖下。 我于是過去,見這深谷之中竟涌動猩紅霧氣,巖壁上攀滿粗如巨蟒的曼陀棘。而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吱吱聲透過血色傳來,密密麻麻地爬過白骨累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