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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四濺開來的并非鮮血,而是墨綠的汁液,其中一個士兵被濺了一手,啊地發(fā)出痛叫,手上皮rou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溶解,轉(zhuǎn)瞬顯出白骨。 反觀那被砍的尸體,卻還死死咬著那名士兵的頸,鮮血噴涌至嘎嘣一聲,身首兩段。 嗚 笛聲落下,那些倒在街上的尸體,此刻竟以詭異的姿勢紛紛支起。 嗬!嗬! 嘶吼聲自四面八方涌來,我預感背后腥風,并不抽刀,只橫手一擋。 嘎嘣脆響,那咬來的牙齒磕在鐵護腕上。我趁機用膝蓋將敵人頂翻,抽出背上火把。 別砍!用火器! 我邊喊邊扯下布條,呼的,火焰驟然。于是,那倒下的人影雖是爬起,卻嗬嗬著畏縮不前。 聞我聲音,眾人也都取下火把,霎時間高溫四起。 自與蠱兵交戰(zhàn)后,全軍上下都隨身攜帶火種。就如這火把,便是經(jīng)賀蘭瑾改良,甫一暴露在空氣中即可自燃。 嗬 嗬 頓時,尸群集體剎車。 帶了油的用上!燒光!我一聲呵令,而后揪過阿毛衣領,這些蠱兵較之先前愈發(fā)難纏,不說明一下? 阿毛歪頭。 那雙眼睛再次溢出詭異,周身氣場全然成了另一個人。 我當即抽刀橫其頸下,見他一笑:你運氣好差。 什么?我皺眉,忽感一滴冰涼。 我心里咯噔一下,抬頭一看,心頭愈涼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這氣候干燥,一個月難有一場雨的塞北竟下起了雨! 讓它們撤走! 我惡狠,刀已然割破猩紅。 你動手呀,殺了我,死人可不會給你線索。阿毛笑得燦爛,這具身體素質(zhì)平平,你要毀,我無所謂。 作者有話說: 我寫這個的時候總想起《王國》 第23章 僅一句話的功夫,那張臉閃過恍惚,又成了阿毛。 下一秒,空中轟隆雷鳴,大雨傾盆。 澆滅火種需要多長時間? 我沒數(shù),但我覺得短得要命。 我看見馬受驚昂首,非人的影子如蝗蟲般撲其身上撕咬,人則瞬間沒入尸潮,只傳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黑壓壓一片涌來,尸臭撲面,我立即掀開地上鐵蓋。盡管密道中或許危險更甚,但此刻我別無他法。 進去!我一腳將阿毛踹進密道,跳入時嘭的拉上鐵蓋。 指甲撓動的嘎吱聲不斷從頭頂傳來,我不敢耽擱,又拎起還沒爬起來的阿毛往深處跑。 叮鈴,幽深處傳來鈴聲,陰冷濕氣愈來愈重。 黑暗中,前方時不時亮起幽綠光芒,在那綠光映襯下,我這才發(fā)現(xiàn)石壁上攀著一根一根鈴線。而越是往深處去,鈴線就越密集。 最終,鈴線匯聚的盡頭,我看見成百上千的蛹。 蜈蚣、蜘蛛、蝎子群蟲密密麻麻,在鋪滿洞窟的蛹上爬動,用口器觸碰蛹上系著的鈴鐺。眾蛹則如心臟般跳動,每鼓脹一下便發(fā)出一陣綠光,照亮其中扭曲的人形,詭異非常。 不是說要給我線索? 我再次將刀身一橫,這會兒的阿毛并不似先前那樣氣定神閑,而是瑟瑟發(fā)抖:那不是我說的,那是主人 主人? 我抓到關鍵詞,卻聽見一聲微弱的呼救。 救救命 呼救聲頗為耳熟,我扭著阿毛循聲走近,來到一蛹跟前。 這枚蛹似乎還未成熟,露出了上端的人臉,我一眼便將此人認出,喊出名字:朱時茂? 救救命朱時茂雙目蒙著白翳,神志已然不清,僅是機械重復。 飛鷹軍乃女真族和陳呂余孽的混合體,想必遭到鎮(zhèn)壓后,他也跟著上頭一起流亡,來到了北方。 只可惜,居庸城沒有功名利祿,唯鉆入血rou的蠱。 視線中,朱時茂臉上一鼓一鼓,皮下蠕動著蟲。我又來到其他蛹旁查看,透過薄殼,那一張張人臉,皆非女真相貌。 我想起居庸那戰(zhàn),戰(zhàn)后,我清掃戰(zhàn)場,見那些古怪的步兵雖穿著女真服飾,臉卻都是漢人。 救救救我朱時茂奄奄一息,滿臉痛苦之色。 我沉默半晌,抬起了刀。 刀尖沒入眉心的瞬間,他不再呼救,如釋重負。 你坑了我,我本想來日找你討個說法??扇舴峭岽蛘?,我也不會有如今這些境遇了。 我輕聲說,即便死人是聽不到的。 而后,我的刀換了方向。 我或許殺不了你的主人,但我可以弄死你。 阿毛招了。 原來那些蠱兵并非是中了某種蠱,而是誕生于百足蟲、碧皇蝎等蠱蟲共同作用下秘術。這秘術稀世罕見,能令士兵化身為死士,無痛無懼。 未經(jīng)訓練的死士只循血腥,經(jīng)過訓練的則會聽從施術者命令行事,且戰(zhàn)力可怖。赤川卡口和居庸之戰(zhàn)中的死士皆屬于前者,此次所遇死士則屬于后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