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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韁遠望,果見居庸城門放下,敵軍又是嗬嗬嘶吼,與赤川那時一模一樣,且密密麻麻。 然而這次,我們有備而來。 火箭、火石、火炮火雨連綿,幾近燎原。那兇暴大軍尚未靠近,便在火海中身形湮滅。 我暗贊賀蘭瑾的火器威力不小,就見身邊眉目快意,揚槍策馬:這回,你看我! 縱使敵方發(fā)現不對,增調輕騎兵支援,那緋紅長槍仍于千軍萬馬中橫掃,烈烈鋒芒。而全員大振,殺吼聲撼天,于刀劍碰撞中激昂交錯,直達云霄。 居庸之戰(zhàn),大捷。 自此,所有北疆都城皆被收復,只待清剿女真殘余。于是當夜,全軍歡慶,暢飲攀談。 裴將軍當真是少年英雄?。∪魧④娪锌?,幫忙指教指教我那沒出息的兒子吧! 來來來!我也敬裴將軍一杯!裴將軍那驍勇無畏的身姿,實為我等矚目! 場面十分熱鬧,尤其是裴錚那頭。我望著自己左右空蕩,不由幾分惆悵。 從前打贏勝仗,也會有人來同我敬酒。我明明沒再蹲水里做魚,可裴錚很不高興,因為我有腦子一熱就四處和人勾肩搭背的毛病,而他雙標。 他倒沒讓我別喝,但他似乎向其他將士下了什么森嚴禁令,從今往后再沒人敢跟我拿酒。 那我喝什么?。?/br> 我起初還挺懊惱,結果裴錚給我端來一碗甜熱:你喝紅糖水。 好。 我就這么沒法生氣了。 然而,這并不代表我不會郁悶。畢竟現在氣氛高漲,我卻獨自干坐。 要是賀蘭瑾這自稱酒精過敏的留在外頭,我興許還能有個伴,可他喜靜,早早就進了帳。而我是不能進去的,因為我得看著裴錚。 裴錚酒量比我好,酒品亦是,不過這次大捷意義非凡,敬酒的便一波接一般,我估摸著就算是他也夠嗆。 果不其然,一個將士笑道:裴將軍這般英挺卓絕,不知會惹得多少美人芳心相送! 而裴錚竟伸手一止:不要亂說,我有老婆。 他怎么可能有老婆! 若非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他這一臉嚴肅還真能讓人信了。 裴將軍還有文書亟需處理,諸位的好意,我一定代為轉達。我上去攙扶,走前逐一與諸將道別。 裴錚表面如常,甚至進帳后都不用我扶,自個大步走到案前。 我正奇怪,就見他將圖紙一掀,露出掩在下面的畫。 我一時愣住,因為這畫正是我昔日讓他幫忙畫下的我。 我曾經看來覺得極不真實,現在亦是。 然那張臉到底和長寧公主相仿,這樣說來,賀蘭瑾約莫是一眼錯看,以為裴錚是藏了寧婉兒的畫像。 念及此,畫被一把拿起。 我就這樣目送裴錚無比寶貝地抱著畫往床上一躺,而后一個側身背對,傳出聲憨笑:老婆。 我很想仔細看看那幅畫,說實話,這幾回我都沒能好生端詳。 然裴錚向著里側,又抱得太緊,沒人瞧得著。 于是,我想起他說長寧公主的臉乃他唯一入眼,憶起裴夫人痛心疾首地表示那畫是自家兒子個人喜好的疊加。 想完,我搬了個板凳坐在床邊,見床上人有轉醒跡象,立即去姜伯那要了碗醒酒湯,恰好在其欲起時遞去。 裴錚喝湯之后散了些迷糊,無意間瞧見自己一只手尚摟著畫,當即臉色大變,刷的將其掩在被下。 我見那一臉心虛,便將手搭上他的肩,誠懇:沒事,有不少人把紙片人當老婆,我不歧視你。 裴錚的神情十分精彩。 我看出他是想說點什么的,奈何他糾結的時間過長,以致于帳外響起一聲稟報:裴將軍,雁門與第三部 落交戰(zhàn),請求增援。 看來上回給他們的教訓還不夠。 裴錚眼底驟冷,我想起半年前他一槍從雁門捅到了那倒霉族長家門口,嚇得其當場發(fā)誓再不來犯。然而據說現在族長嗝屁換了他兒子上場,便直接撕了老子許的條約。 于是裴錚去了雁門,賀蘭瑾留在營地主持,而我隨同其他將士,于居庸城展開戰(zhàn)后肅清。 作者有話說: 不知為何我很喜歡寫裴錚社死(煙) 第22章 這座本是漠上明珠的城池,歷經整整一年摧殘,如今已是破敗不堪。 進城第一日,殘余的女真士兵垂死掙扎,屢屢交戰(zhàn)。 進城第二日,硝煙仍在,但四下動靜鮮少。 三日后,正面沖突幾乎沒有,數個藏匿窩點被破,被俘虜的居庸城原住民終見天日。 我指揮手下士兵砍斷鐵鏈,看那一張張喜極而泣的憔悴,忽聞一聲撕心裂肺。 阿姊!阿姊?。。?/br> 一個瘦小人影伏在尸體上痛哭,是個約莫十歲不到的孩子。 待此地收繳完畢,我和另一將領正要離開,那孩子卻猛地沖出民眾隊伍,在馬前跪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