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詫異之際,悲鳴迭起。 無數(shù)匹馬竄出卡口,因疼痛受驚狂奔,鮮血簌簌灑落。與此同時,那些一動不動的步兵仿佛擰開了什么關(guān)系,齊齊抬頭。 殺! 殺! 敵人舉盾咆哮,震得地面轟隆作響,如同野獸奔騰。 放箭! 賀蘭瑾冷聲。 箭雨噗噗扎入人體,詭異的是對面的步兵勢頭非但未減,還愈發(fā)勇猛,仿佛感受不到疼痛。我甚至看見一個家伙眉心插箭,雙目卻布滿血絲,充斥癲狂。很快,刀刃撞擊重盾,發(fā)出叮叮脆響。 殺! 呃?。?/br> 箭矢接連落下,對面卻減員寥寥,前排的重盾兵咬牙滴下冷汗。 如果只有這些步兵,倒也無妨,可我擔心后面才是重頭。我抽出腰刀,陣容若被沖散,士氣便會大降,與其令別人將我們打亂,不如我領(lǐng)一隊人馬前去探探。 也好。賀蘭瑾開扇,那就讓二行騎兵和三排步兵隨你去,投石預(yù)備,重盾隨后開口 轟! 轟! 落石聲震耳欲聾,待那重盾讓開一處出口,我?guī)瞬唏R沖出,揚起長刀:戰(zhàn)! 戰(zhàn)! 兵戈鋒芒,血rou橫飛。雙方人馬甫一沖撞,瞬間亂作一團。 我預(yù)感到這些步兵有異,但我未料到那揮來的劍刃竟帶著這般強悍的力道,震得我刀身一鐺。 這確實挺猛但不夠看! 嘭! 我狠狠一掀,那人的力氣到底不及我,連人帶劍被我一腳踹下。然而,下一秒,此人以超出人類范疇的姿勢弓起身來,口中發(fā)出嗬嗬低吼,猛地撲向我的馬。 咴!馬兒被一口咬住脖頸,吃痛受驚。我無奈下馬,然四五個步兵瞬間圍來,刀劍齊發(fā)。 祁副將! 有人想要過來,而我拔出腰間第二把刀。霎時間,刀光翻轉(zhuǎn)成虛影,將視線染紅一片。敵方亢奮得異常,我便劈砍出七八道致命傷,方才轉(zhuǎn)向下一記人影。 就在這時,一道氣流從后背襲來,我立即閃身回頭,見是一人拖著半截身子,如瘋狗般亂撲亂撞。 這是常人能做到的嗎? 或者說,這還是人嗎? 啊!一聲尖叫在邊上乍響,年輕的連連倒退,聲音顫抖,怪、怪物他面前,那敵人分明已被削了半個腦袋,卻依舊沒有倒下。 殺殺影子搖搖晃晃,每走一步就落下一灘血淋淋的腦花。 那迸裂的眼珠子歪斜地吊在臉上,散發(fā)出令人作嘔的氣息,嚇得年輕士兵坐在地上:不要過來不要! 沒出息!振作起來! 在我的呵斥聲中,另外半邊腦袋飛了起來,帶起一溜血花,而我回身一刀,再將一敵捅落。 什么怪物!分明亦是血rou之軀!哪里不能殺?! 我不抹臉上的血,只是環(huán)顧四周,惡狠。 就是!哪有什么怪物!抗揍罷了!大不了多砍幾下! 對!多砍幾下!爺是猛男,不是軟蛋??! 和我熟識的士兵們都附和起來,頓時,場上吼聲一片,士氣一振,那坐倒在地的家伙迅速爬起,撿起劍啊啊沖殺。 見狀,我吹哨喊來馬兒,一個騰身立在馬背上:全員聽令!站位聚攏! 我一身血腥肅殺,眼下一聲令下,全員愈發(fā)振奮。僅一刻鐘的功夫,便殺得對面只剩二三十人。當然,若沒有持續(xù)支援的投石和箭雨,這場白刃戰(zhàn)絕不會這般容易。 啊! 我剛捅死一人,就聽得一聲慘叫。循聲去看,一個體壯如牛的男人舉起巨錘,轟的一砸。 這一回,年輕的士兵再沒有發(fā)出聲音,而我一拍馬,沖那壯漢俯沖而下。 當! 不好!我咬牙,手掌被震得發(fā)麻。 然而,那壯漢加重力道,巨錘死死向我胸口壓來。 噼啪、我瞳孔一縮,身子當即后仰。那碎裂的刀身也飛濺開來,噗噗扎在地上。 咴! 我方落地,就見馬兒被那巨錘砸中,慘嚎倒下。而那壯漢拎著滴血的巨錘,呆滯的目光落到我身上,凝成幽深詭異。 瞧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少見。 那笑聲令人毛骨悚然,此刻我生出一種怪異感,仿佛有另一個人透過那雙眼睛在打量我。 你身上的蠱是誰下的? 他問,我反手抽出背上飛廉一甩,直逼其頸下。然飛廉竟被生生彈回,發(fā)出叮的一聲,宛如金石碰撞。 這具身體刀槍不入,還不錯吧? 我聽見悚然的笑聲,伴隨眼前一花。 再體會一下? 轟! 地上砸出個大坑,碎石飛濺。我尚未站穩(wěn),便又是就地一滾。 轟轟轟! 巨錘毫不遲鈍,竟帶出道道殘影。地上的坑一個接著一個,很快便沙塵四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