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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一通,我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話變多了,可我卻不覺得有何不妥了。 翌日,我和裴錚終于找到了線索,然循著血跡斑斑一路去尋,地上是一具具殘缺的尸體。 這裴錚臉色不好,該是第一次見著這般血rou橫飛。 我蹲下觀察,見傷處撕裂,四趾腳印紛亂,篤定:是狼干的。 深山老林,定然野獸出沒,若非我憑著經(jīng)驗(yàn)刻意避開,我和裴錚也得遭殃。 這些死者并非我軍打扮,這世道亂軍叢生,也不知他們歸屬哪方勢力。 總之,我撿起殘肢中的一刀一槍,把槍一拋:給,防身。 由于那槍桿還黏著根斷指,裴錚的神情頓時愈發(fā)僵硬。不過,他終究是將其握緊,逐一看過這片殘肢。 我知道他是在克服畏縮,而我此刻甚是忐忑,因?yàn)檫@里的血跡額外新鮮。 有時候,我寧愿自己的直覺別這么準(zhǔn)。當(dāng)?shù)谝浑p幽綠的眼睛出現(xiàn)時,我明明已經(jīng)迅速沖了上去,卻還是沒能阻止那聲長嘯。 嗷嗚 于是狼嚎成片,霎時間草叢亂響,黑影蜂擁而上。 然刀刃兇狂,槍尖鋒芒。 你和野獸打過? 偶爾秋狩,我會一個人試試手。 我與裴錚短暫貼背,而后各自騰身,揮刀動槍。 斬下獠牙尖爪,我見一只青面灰狼立在一塊石頭上,森森目光俯瞰底下,不時嗷嗚幾聲,仿佛傳達(dá)指令。 毫無疑問,這是狼王。只要?dú)⒘死峭?,群狼無首,便會自行退散。 我去弄死它。 這一次,我和裴錚沒有貼背,而是并肩。因此,我看見他一擦臉上的血,眼中凜然寒光。 這會兒狼群似是被我倆氣勢所懾,嗚嗚著沒敢上來,我便也得空抹了下刀身:弄死它的可能不是你,是我。 要不比比?看誰先殺? 那槍尖陡然挑出個花,明明現(xiàn)下情勢危險(xiǎn),但我忽覺意氣風(fēng)發(fā),只快意橫刀:各憑本事! 最終,槍尖戳穿了狼王的腦袋,群狼夾著尾巴逃跑。 看來是你贏了。我此時已然砍了許久的狼,正想把刀放下歇息一陣,不料卻被攥住手腕。 不,我輸了。裴錚盯著我的胳膊,確切地說是那被獠牙咬出的血洞,若非你為我擋下,我不僅近不了那狼的身,還會被撲咬致死。 一點(diǎn)小傷,沒幾天就好了,不用介意。 我不覺得有什么,想將手抽出,哪知他攥得頗緊,還問我:你有沒有想要的?或者我能為你做的? 這可讓我想破了腦袋,半天方道:要不回去之后,你請我吃頓飯吧。 聽說那位老父親沒半個月就胖了八斤,搞得我也對那些烤雞燉rou紅燒魚浮想聯(lián)翩,這約莫是我近期最想要的了。 裴錚聞言先是微愣,而后噗地發(fā)笑:好!回去請你吃個夠!說完,他就這么拉著我到河邊清理傷口,小心包扎,這才松手。 不過也是歪打正著,對岸的另一記人影也在舀水。而這人影好巧不巧,正是兵長同我們描述的光頭、面有刺青。 雖說我和裴錚如今都跟個叫花子一樣,看不出隸屬哪方,然這光頭到底是逃出了經(jīng)驗(yàn),甚是警覺,一個照面便撒腿就跑。 站住! 不許跑! 我和裴錚當(dāng)場涉水過去,雙方一前一后,一直追到前邊的光頭大嚷大叫:我當(dāng)真沒有背叛文王殿下!求你們饒了我吧! 軍隊(duì)接到的命令只是擒拿,至于這犯人什么身份背景,究竟犯了什么事,裴錚顯然知道的比我多。 殿下已經(jīng)查清,那場事的罪魁禍?zhǔn)琢碛衅淙?。此次我們并非是要?dú)⒛?,而是奉命迎你回去!眼下,他邊追便喊?/br> 事到如今事到如今啊。光頭終于停了下來,轉(zhuǎn)身。 我和裴錚亦隨之駐足,而他長長嘆氣,指了指自己臉上的刺字:我怕了,我是真的怕了。 那你未免太過膽小。 這聲音淡淡平靜,我見裴錚上前幾步,長槍在手。 殿下許你仆射之位,容你大展抱負(fù),亦或是報(bào)了這刺字之仇,可你竟然不敢? 那人神色微震,終是搖頭:你一個毛頭小子,又經(jīng)歷過什么? 裴錚沒理,我懷疑他是被那句毛頭小子踩中了雷點(diǎn),所以故意同那人擦肩而過,只看著那面石墻。 石墻久經(jīng)風(fēng)霜,所刻字跡模糊不清,似是XX門。也不知這里曾是景區(qū),還是坐落著什么門派勢力。 就在這時,槍尖突刺。 我是資歷尚淺。裴錚說著,手上未停。 于是槍尖帶起嘩啦成片,碎石飛濺。 但我永遠(yuǎn)更喜歡這樣。語罷,他回槍。 視線里,那個門字已然多了銳利幾筆,赫然一個闖。而背槍之人眉眼飛揚(yáng),分外明亮。 老實(shí)說,我不確定那光頭到底是被裴錚打動了,還是被終于尋到自家少爺?shù)陌敌l(wèi)一擁而擒,只能順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