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蠱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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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給她換了衣服還梳了頭發(fā)甚至拔了羽毛做了發(fā)卡送她?這是他們非人類的什么奇怪儀式嗎? 發(fā)卡很好看,獨一無二的鳳凰毛絨花,她左右晃腦袋時,絨花還會閃爍金光。 唐惟妙決定,就這么戴著它。 十點半,唐惟妙出門赴約,無論大腦如何跑神,最終都會回想起昨晚。 從他抱起自己開始,一次又一次回放。 唐惟妙的臉熱了一路。 臨到下車,她想起了當(dāng)時浴室里辛漣見到自己的反應(yīng)……可以說是毫無反應(yīng),他還能正常的判斷室內(nèi)是否有危險,會面不改色抱起她,目光冷靜矜持。 她是看到了他的臉,怦然心動,離譜地想要追求瘋狂,那么他呢?他為什么會答應(yīng)她離譜的要求? 是因為……只要被邀請了,就會答應(yīng)嗎? 那他之前做這種監(jiān)護人工作時,有沒有…… 唐惟妙一早的好心情全泡了湯。 她垂頭喪氣走到診所前,頭撞在唐惟笑的身上,嘆了口氣。 唐惟笑已經(jīng)換好了戰(zhàn)服,皮夾克衫上的金屬鏈條冷冰冰的,硌著唐惟妙的額頭。 唐惟妙捂著額頭,又嘆了口氣。 見她氣勢拉胯,唐惟笑皺眉道:“從你下車我就看見你了,看見我之前不是挺高興嗎?怎么突然喪了?” 雙胞胎會有奇怪的感應(yīng),他能感應(yīng)到她情緒中的小失落。 “怎么了,抬頭我看看?這不穿挺好看嗎?”唐惟笑插著口袋彎腰湊近了看她的臉。 他這么一看,唐惟妙竟然哭了。 唐惟笑嚇?biāo)懒耍骸皠e告訴我,你這是不想去應(yīng)付珍珍阿姨,痛苦哭的。” “有一點?!碧莆┟钗宋亲?。 唐惟笑蹙起眉毛:“今天穿這么好看還化了妝,昨晚用的面膜也貴吧?你今天連黑眼圈都看不見了,這么漂亮,真不去?不去多浪費?!?/br> 唐惟妙搖了搖頭:“就突然沒心情了,不想去了?!?/br> 唐惟笑從自己口袋里拿出紙巾,甩開,粗暴地給她擦了擦淚,歪著嘴嫌棄道:“出門包里不裝紙巾,那你帶包干什么?別哭了,真不想去就別去了,你回去畫你的畫吧,我去應(yīng)付?!?/br> “真的?”唐惟妙仰起臉。 唐惟笑的眼下有一顆淚痣,會隨著他的表情揚或抑。 他戴滿戒指的手用力按在了唐惟妙的畫家帽上,揉了揉她的腦袋。 “嗯,誰讓我比你早出生六個小時呢,唉……幫你擔(dān)著吧,叫我一聲哥,天塌了我頂著,不就是一個珍珍阿姨嗎?她本來也只是來找我,那些貓啊狗啊心情不好會生病,所以不能逼著它做不喜歡的事,人也一樣……” 唐惟笑又開始啰嗦。 唐惟妙拽了拽他的衣袖,低聲問:“你們男的……只要被邀請,就不會拒絕嗎?” “能問點陽間話嗎?”唐惟笑屈起手指,彈在了她的眉心,“差不多吧,看道德高低膽子大小了,分人?!?/br> “那你會嗎?只見過一面的人,邀請你留下來,你會嗎?” “唐惟妙?!彼辛舜竺瑢徱曋?,“你網(wǎng)戀了嗎?你那些紙片人老公不要了?改喜歡現(xiàn)實男人了?旅游認(rèn)識的?還是你粉絲?媽給你找對象了?說話啊,誰約你了嗎?” “……社會話題?!碧莆┟钫f,“熱議新聞。” 唐惟笑:“沒勁!” 飯局唐惟笑會幫她找借口,唐惟妙在診所附近吃了午飯,喪喪點了杯奶茶,坐在車站等車。 一輛黑色的車??吭谡九_前,后座兩個魁梧的男人從口袋里拿出照片和唐惟妙比對了后,點了頭。 車門打開了一半,冒出了一顆渾圓碩大的腦袋,卻在看到唐惟妙頭發(fā)上的羽毛花后,又縮了回去。 “她身上有鳳凰標(biāo)記?!?/br> “動嗎?” “青丘會和瑞陽集團,你選一個得罪,你選哪個?” “這錢咱們沒命賺,走!” 猶豫了一陣,黑色車開走了。 車站旁的麻雀飛走了一只。 半個小時后,所有外勤人員的耳麥閃爍起來。 “指揮辦通知各隊,風(fēng)聲走漏,青丘會已有試探行動,1115保護人等級提升至最高。各隊按上級要求部署?!?/br> 黃沅帶隊風(fēng)風(fēng)火火走進指揮辦會議室,掃了眼辛漣。 平日一絲不茍著裝得體的辛漣今天的襯衣皺著,制服放在袋子里提著,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黃沅道:“給你三十秒時間,說!” 辛漣正色道:“我想試試,我認(rèn)真的。但工作上的錯誤,我不會逃避,昨天是我違反規(guī)定,所以這是我的辭職申請……” 黃沅哼了一聲,接過辭職信一掌火燒了。 “速去換身衣服,跟我來?!秉S沅說道,“沒多少時間了,你看上那姑娘今天中午差點被綁走,比起辭職,我有更適合的崗位給你……將功補過?!?/br> 第6章 同居方案 唐惟妙家住在鬧市靜街。 鬧市是指這里是市中心地段,繁華商場包圍,晚上十點還能燈火通明,人來人往。 靜街是指她所在的小區(qū)綠化措施好,搭建了一條林蔭道隔開那些繁華,三米高的爬山虎圍墻做視覺隔斷,鬧中取靜。 從人聲鼎沸的繁華之處,到人少幽靜的小林蔭道,只有幾步的距離。 唐惟妙下了車,低頭瀏覽著評論區(qū)。 她的合作方剛剛宣傳了她的新畫作,此刻評論區(qū)氣氛火熱。她驚訝感慨著彩虹屁又更新?lián)Q代了,越想越覺得“褲子飛飛”這種委婉的表達畫作有性張力的方式新奇又可愛。 剛剛還垂頭喪氣的唐惟妙,此刻又開心了起來,嘴角上揚著。 不知不覺,又后知后覺,好似今天的路走了好久。 抬頭判斷距離時,看到眼前停了一輛紅色的車,駕駛門和后座門敞開著,司機是個女人,她站在車旁,一身黑風(fēng)衣,頭發(fā)烏黑發(fā)亮,戴著墨鏡,紅唇一張一合,一邊打著電話,一邊整理著手中的尿不濕。 “她進來了,我馬上就能回去,帶著她一起……” 黑衣女人對她笑了笑。 出于禮貌,唐惟妙也笑了笑,點了頭。 一只黑色的小奶狗從敞開的后門跳出來,奔向旁邊的花壇。 車上傳來嬰兒的啼哭聲,女人手忙腳亂:“啊呀我的狗!樂樂,樂樂!不要跑!” 小奶狗從花壇中跳出來,跑到了唐惟妙腳邊,咬住了她的褲腳。 “哎呀這只狗!”女人說,“能幫我把它抱到車上來嗎?它不咬人的,幫我一下,我實在騰不出手……” “沒關(guān)系,我?guī)湍??!碧莆┟畋鹦」?,走到了車邊?/br> “放后座上就可以了,有個頸環(huán),你幫我套一下?!迸擞终f。 “嗯,好。”唐惟妙半個身子鉆進了車中,把懷中的小黑狗放在了車座上。 車座上除了狗的頸環(huán),還有一個裹在襁褓中的嬰兒,只露出一張圓圓的臉,一陣陣啼哭著。 “幾個月啦?”唐惟妙問。 嬰兒忽然不哭了。 他的黑色眼仁面積更大了,仿佛遮蓋了整個眼白,幽幽看著唐惟妙。 “上車?!眿雰簭堥_嘴,發(fā)出了蒼老的聲音。 唐惟妙怔了片刻,點頭道:“好的。” 車邊的女人低頭發(fā)笑,對手機那端的人說:“完成了……” 一只溫暖有力的手拉住了唐惟妙的手腕,唐惟妙迷?;仡^。 “妙妙,是我?!?/br> 唐惟妙略感疑惑的歪了歪頭,腦海里金紅色的光芒閃爍,她的心頭浮上了一句話。 起飛時的風(fēng)劃過水面,泛起漣漪…… 仿佛一陣溫柔清風(fēng)拂面,在清涼中感受到了一絲溫暖,唐惟妙的心砰砰撞著胸腔,熱意熏紅了她臉頰,而這股悸動也溫暖了她整個身軀。 “辛漣?!”唐惟妙叫出了他的名字。 空氣中看不見的玻璃屏障破碎了,一瞬間,溫暖的空氣卷帶著鳥鳴聲、汽車引擎聲、附近大屏幕的宣傳廣告聲穿過唐惟妙的耳朵。 她這才發(fā)現(xiàn),這里才是現(xiàn)實。 唐惟妙驚出一身冷汗,定睛看去,車內(nèi)的襁褓中哪里有嬰兒,分明是一只毛臉狐貍。 毛臉狐貍昏了過去,微吐著舌頭。而那只黑色的小狗冒出黑煙,變回一根黑色的羽毛,飛回了黑衣女人身上。 “鳳漣!”黑衣女人看到辛漣后大驚失色,丟下搭檔,狂奔幾步后,閃身化為烏鴉,瘋狂拍著羽翅逃命。 見唐惟妙無事,辛漣似乎松了口氣,眉目柔軟了一瞬,又凌厲起來,挑起指尖橫著在空氣中一劃,逃跑的大烏鴉被火光包圍束縛,連呼救都來不及,被瞬間燒光了黑羽,摔回地上。 幾個正氣凜然的便衣?lián)炱鸲d毛烏鴉,拷走了后座上的毛臉狐貍。 唐惟妙:“他們……是青丘會的人?” 她問的時候,忽然意識到自己的手在辛漣的手中,羞澀先于激動到達,她手指猶猶豫豫微微動了下,辛漣立刻察覺到了,松開了手。 到家后不久,唐惟妙又見到了黃沅。 她還帶著兩個大胸肌男士,依然如同初次見面,她要資料,兩位男士從胸肌中取出厚厚的文件資料交給她。 黃沅再把資料推給唐惟妙看。 文件還是熱的,唐惟妙紅著臉翻開,一直低著頭,不敢去看那兩個肌rou大哥。